20、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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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要证明什么一样。
自那天之后，燕青就时常被鬼童丸抓着苦练阴阳术。
“手抬高。”
鬼童丸皱眉纠正着他画符的动作，燕青依言照办，却暗自抬头瞥了一眼坐在自己边上又在发呆的大妖。
将墨迹未干的符咒放置一边，燕青坐在凳子上翻阅着晴明留下的手记。
书上自己看着有些稚嫩，想来应该是那位大阴阳师在老师贺茂那学习时候的物品。书页带着些许微黄，但是看起来并不老旧，反而是平整的连折角都没有。
小心将手记翻过一页，燕青一字一句缓缓读下去，却在换行的瞬间停了下来。
只见在下方端正的字体间，有一座精细绘制的海岛处在正中央。岛上的细节有些模糊，但是在一旁晴明的注解却是写着三个字。
“铃鹿山。”
不自觉念出声来，燕青倒是觉得最近几日，他已经多次在别人口中听到过这个地名了。
自打端午一过，平安京就又开始了往日的忙碌。而燕青把京都的地图上上下下看过好几遍后，终于有了把握自己出门逛。
昨日他刚刚上街不久，正打算拿着用八岐的鳞片跟晴明换来的金币去街口买糕点，路过公告栏的时候就看见上方贴着的最新告示，而告示上方的字眼异常醒目。
海边危险！
燕青本来以为是那日的瘴气还有一些残存，直到他提着糕点回来的时候再次路过此处的时候，无意间抬头，就发现公告栏上又有了一张新的告示。
禁止出海！
把糕点揣在怀里，燕青努力踮起脚尖往公告栏上看去。但是前面挤着的人过于壮硕，对方宽阔的后背正好把视线给挡得严实。
于是燕青小心护住糕点，从人群的空隙间努力钻进去。在一片咒骂声中，好不容易来到最前面，这才把告示看得全面。
“海内有嘶吼声，近日还有大大小小的风暴袭击。”
而那天回到庭院后，源博雅也重复着和告示上几乎一样的话。
在燕青示意大街上有很多阴阳师也面色愁苦之后，晴明把茶往桌子上一放，就给燕青加大了功课量。
于是就出现了鬼童丸来友情辅导的事件。
鬼童丸的教导和晴明的温和不一样，同样都是过目不忘的学霸，前者却偏偏不喜欢开口说话指明要点，只是让燕青自己去看书。
看书看书，穿越了居然还逃不过学习二字。
头大。
依旧头秃。
晴明最近也因为风暴的出现越发忙碌，很多时候燕青捧着书也不想去打扰到他。燕青想过要不要在深夜的时候问八岐，可是转念一想这尊邪神八成不懂这些。
于是思来想去，一大早燕青就抱着刚刚煮好的粥和刚泡的茶，跨入庭院去找鬼童丸。鬼童丸虽然不喜欢搭理人，一天大半的时间就是发呆和吹树叶，甚至喜怒无常让人捉摸不透，但是燕青总感觉对方不是坏人。
他给自己打着气，哒哒哒就来到鬼童丸面前。燕青把粥往对方面前一推，继而立马掏出晴明的手记，翻开摊开在桌上。
“你能跟我讲讲这那个束缚吗？”
鬼童丸掀开眼皮扫了一眼热腾腾的粥，在把视线移到手记上。他的眼底一暗，凑过身近距离看了看，确定了是晴明的字迹后才看向一脸忐忑的燕青，纠正道：“那是‘言灵·缚’。”
燕青一愣，俯下身体再次盯着那几行字读了好几遍，才不好意思继续问：“那，那有什么用啊？”
鬼童丸本来不想回答这个愚蠢的问题，只是那碗热腾腾的粥和冒着白烟的茶都不断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茶里面放了花，他想。
这个阴阳术是手记上没有写明作用的，鬼童丸倒是理解着不是晴明的偷懒，而是这个是最基础的阴阳术之一，基础到根本不用提。
但是面前的燕青却没有接受过系统的训练与熏陶。想到这里，鬼童丸心里冒出来无数个“麻烦”，但他还是给燕青解释着。
虽然言语间不带感情，但燕青也领悟了大半。
鬼童丸对于燕青的道谢没有丝毫兴趣，他只是端起花茶微微抿了一口。
入口的茶水略苦，却是自己最喜欢的味道。
看在这个人类误打误撞的举措居然正好符合自己的口味的份上，再回想起这几日观察到燕青的努力与勤奋，鬼童丸倒是第一次觉得晴明收徒的标准似乎不错。
在发现鬼童丸的作息异常标准，甚至对于自己做的早饭不排斥之后。燕青就重复着早上送饭和问问题，晚上再把手记上自己感兴趣的神话与地区整理起来，想去问自己手上的那条蛇。
八岐的阅历很广，广到燕青甚至怀疑这位邪神早就离开过阴阳狭缝，在各地都留下过足迹。
对此，八岐只是笑笑。
燕青还发觉，八岐对于人类都怀着无所谓的心态。在他的叙述中，式神和阴阳师甚至是别的神明都是可有可无的，若他想，他可以随时让他们死去。
邪神就是这样肆无忌惮。
八岐的脸在烛火闪烁间晦暗不明，他正在讲述着高天原的故事。也只有在这个故事里，燕青第一次听到了八岐对另一位神明带有个人情感的评价。
“荒痛恨人类，但作为一位神明，他很有实力。”
燕青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不是因为不感兴趣，而是因为这时候的他已经卷扒着被子，迷迷糊糊坐在地上小鸡啄米一样，一下又一下点着头。
八岐止住话语，他在烛火下打量着燕青迷糊的样子。半晌，他起身小心将青年抱在怀里，走入内室，最后把人小心放在软塌上。
“荒掌控命运的轨迹，更会预知未来，是我曾经羡慕的能力。”
“是他，让我可以找到你。”
八岐抬手，蛇影在桌上盘旋，最终一口咬掉了摇晃不停的烛火。他替燕青捏好被子，转头看向门外。
邪神化作巨大的蛇影在地板上爬行，最后无声出现在庭院里。
夜里星空璀璨，星星点点的夜幕间隐约有一道流星滑过。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二十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