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云说话》我喜欢乾隆

2、同事？

　　3.进组
　　苏月是编剧，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但她本人还是很认真地对待工作的。毕竟收入还是可观的。
　　一般来说苏月都会提前一两天到剧组，一来适应适应，二来踩踩点，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好吃的。这次苏月也是提前来了，在周边幌了幌，没发现什么不错的饭店，就自己网购了宿舍用的多功能锅，打算得空自己加餐。第二天是剧组开机仪式。肯定有人请吃饭，苏月想想决定今晚少吃点，为明天一整天腾肚子。虽说是新时代了，但是剧组还是会在开机那天举办简单的仪式，其实就是主要人员烧烧香，祈祷平安顺利。也亏得是这样的仪式，苏月才能提前见到演员们。一般来说古装的剧目，演员们都会穿剧里的衣服。站在导演左右的是男一号路元，苏月之前和他合作过一次，但是不太熟悉，顶多是个脸熟。还有一个还新晋小花白绿，名字是奇奇怪怪的搭配，模样倒是像极了名字，又白又嫩，怨不得红。再边上就是男二兼邻居宋简了，在这些人里面宋简是特别的，他不是科班出生，年纪也不算小，在演员里算是25高龄了。网上说他这一路上走得不算容易。为人特别高冷。苏月想想了前几天在阳台，觉得网上的评价还是蛮可信的。女二不太熟悉，像是新人。再旁边就是一些工作人员了。
　　“既然大家要一起工作了，我在这里请大家吃个便饭，顺便各自熟悉熟悉，也好配合工作。”李导演看着和和气气的，工作起来最是严格。
　　这几句话在座的听起来就是另一个意思了“大家都是一个剧组的，不要给我惹事，安安分分地拍完了大家都好”。一时间气氛转变，没人说话。
　　毕竟都是混娱乐圈的，大家多少都心里有数。路元第一个站起来，举起酒杯，对着李导微笑：“李导的话我们自然不敢不听，以后啊还要靠李导指点我们这些晚辈啊”两句话简单地回应了李导，又把马屁拍的不着痕迹。苏月在心里点了点头，表示佩服。
　　很快女一白绿也站起来，举着杯子对着大家说：“大家好，我是白绿，以后请大家多多帮助”说完甜甜地一笑，抿了口酒坐下了。苏月又不禁点了点头，漂亮姑娘做作起立都这么好看，难怪人们说撒娇女人最好命。要苏月说是漂亮女人最好命吧。
　　苏月看着演员们，心想现在人说话真是客套，话这么多，等会菜凉了就不好吃了呀。自己配合笑也是很耗费体力的。
　　“对面这个小姑娘是李导的女儿吗，看着真是可爱啊”不知道什么时候，宋简已经介绍完自己，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地发问。话音刚落，大家都把目光聚集在苏月身上了。从开始，苏月就没有说话，按理说该是演员或者工作人员，可剧本里没有小演员，看她长相，十七八的样子也不想是工作人员，大家都自爱想是不是导演、制片的亲戚，既然带来了就说明是个受宠的主儿，也好巴结巴结，只是不知道如何开口，好在宋简先开了口。
　　苏月一抬头发现大家伙都在看自己，对面的宋简更是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脸上那笑可不像是和谐社会公民该有的，像极了《皮箱与凳子》里的阴险男二，苏月第三次点头，导演眼光就是毒。大家看苏月还在愣神，又都看向了导演。
　　李导也不着急开口，先喝了口酒。笑了笑，对着苏月说：“女儿，你不介绍自己？”导演开玩笑的口气任谁都听出来了，苏月也不是个扭捏的人，站起来，对着大家说：“大家好，我是编剧苏月，我可没有荣幸做李导的女儿呀”。几句话打消了在座的疑虑。大家只是微微有些吃惊，这个看上去十七八的丫头，居然是编剧。
　　苏月坐下后，抬眼，笑的人畜无害地看着宋简，对方正笑着看自己，笑意不及眼底，褐色的眼睛深处掺着戒备。苏月淡淡地移开了目光，开始专心吃菜。
　　人和人之间存在着磁场，有些人天然地不对盘，有些人则会一见钟情。很显然，苏月知道宋简对自己不是第二种。但生活已经很苦了，何必凡是都去追根溯源呢，多累啊。苏月想，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只要他不做什么，她自然也不会怎样。
　　宋简回到房间里冲了个澡，躺在床上回想今天吃饭时候苏月的表现，看不出什么异常来，也许真的是自己多心了，可实在是太巧了。突然手机震了，是验证，一个叫“皮箱与凳子”的群邀请，应该是剧组的人拉的，宋简点了通过，又划了几下，点开头像是一个小道姑盘腿背坐在地板上歪着头，周围是一片水绿色。煞是好看。那人的朋友圈居然是空的，不是不对你显示，而是没有发过一条朋友圈，宋简有些吃惊，这年头居然有人可以不发朋友圈。转念一想，也许有小号吧。退了出来。盯着头像后面简单的四个字“编剧—苏月”几秒钟，决定还是打把游戏休息休息。
　　4.开工
　　第一天开工，片场真是手忙脚乱啊。
　　苏月和导演一起给男主女主一起分析人物，因为导演站着，也没人好意思说坐下。可怜苏月一个小个子南方人实在辛苦，脖子拉得老长也够不着。苏月想要用炽热的眼神示意导演，奈何导演太过投入，完全没有看到。突然苏月就有了办法，为自己的机智点个赞。
　　宋简从洗手间出来，就看到苏月小小的个子，灵活地穿梭在人群，对着一个正在搬凳子的大哥说了什么，笑嘻嘻地搬了个小板凳迅速地回归原位。那灵活地像只猴。宋简不紧不慢地走向导演，刚一过去，宋简就忍不住哼笑了一声，这笑实在是太过突兀了，大家都扭过头看他。宋简倒是大大方方地耸了耸肩，指了指苏月。大家又不明就里地看向苏月。看向突然长高了的苏月。视线不约而同地从脸移向了脚和脚下的凳子，都不厚道地笑了。
　　苏月扯了扯嘴角，无奈地说，那我看不到啊。李导拍了拍脑门，我的错，来，大家坐下说。大家这才坐下。苏月看了看宋简，对方这次倒是真的在笑，眼里尽是戏谑。苏月低头，自己没有得罪过他啊，难道其实那天他是想吃烤鱼的？苏月想，宋简真是个幼稚鬼。
　　很快，片场布置完毕，早上的几场戏也拍得差不多了。剧组的午饭也开始了。一人一个盒饭，要是讲究点的艺人会让助理出去买，这几个艺人倒都没有，都领了个盒饭开始吃。
　　苏月也拿了个盒饭，打算带着她的小板凳去最角落用餐。苏月发现哪里都是人，又都不太熟悉，就放弃了去角落了，因为根本就没有角落，就随意放下板凳，只要我够沉默，尴尬就追不上我。苏月把盒饭放在膝盖上，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一个鸡腿、一份青菜、一份豆腐的配置，看上去还不错。开吃了。
　　用筷子夹着鸡腿实在不方便，不稳也不灵活。苏月瞟了瞟周围的人，发现没有人注意自己，果断地伸出来了罪恶的小手。刚上嘴咬了两口，就看见一双笔直的长腿树在眼前，苏月循着推往上看，看到一双温润含笑的眼，那双眼的主人半蹲下来，视线几乎和苏月对齐，问：“苏月，还记得我吗”声音也想眼睛那样温润，像冬天的白开水，平淡但是很温暖。苏月含着咬下的鸡腿，不知道该不该嚼，就像她现在不知道自己该回答记得还是不记得。
　　那双眼睛的眼皮垂了垂，很快又重新打开，眼睛的主人又笑了笑。“有时候，我都怀疑你是不是脸盲，好歹，这也是我们第二次合作了”
　　“记得啊，我只是需要点时间组织语言”苏月飞快地咽下鸡腿回答。
　　“好，我就是过来打个招呼，昨天人多，没来得及”路元的低音炮轰炸着苏月。苏月居然听出了宠溺的意味，是鸡腿给我的幻觉吗。苏月点了点头，“我也是”。其实苏月根本就没有打算打招呼，且不说对方记得自己，万一人家记得但是假装不认识，那自己不是很尴尬吗。苏月的原则是能不打招呼就不打招呼，但是既然人家热脸相迎，自己自然也是该笑的。从小外婆就教自己：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在这个圈子呢。
　　路元从刚刚过来的时候，周围的八卦之魂就已经熊熊燃烧了，大家都还不大清楚，这个小姑娘是做什么的，现在，更是好奇她和路元是什么关系。
　　据目击者A分析：两人不像刚刚认识，从路元哥哥的语气和眼神分析，两人可能已经认识有一段时间了
　　目击者B更是捏着鸡腿分析：你看，她叫苏月，路元哥哥叫路元，名字都是两个字，所以，我怀疑
　　吃瓜群众：“什么”
　　目击者B咬了口鸡腿，慢悠悠地回：我怀疑他们两个是朋友
　　吃瓜群众：“神经病”
　　目击者c：其实啊，两个人呢是远方亲戚，那天我路过，听到她叫他哥哥拉
　　吃瓜群众：哇，玛丽苏，妈妈请再生我一次，我也想要一个哥哥，路元这样的。
　　苏月不知道自己正处于年度大戏中，自然也不知道自己多了个远方表哥。吃完了鸡腿，苏月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12点35，还有将近一个小时开工。还可以玩一个小时手机，嘿嘿，开心。
　　不远处的宋简也是皱着眉头看着，想不到，还是关系户呢，昨天是导演的女儿，今天是主演的妹妹，这个妹妹可以啊。宋简年轻的时候吃过关系户的苦头，对这样的裙带关系很是不屑，加上本来对苏月就持有怀疑，现在更是在心里加上一份不屑了。助理是个小胖子，跟宋简有些年头了，看宋简低垂着眉眼，头微微歪着，用舌头顶着腮帮子。别人看不出来，小胖一眼就知道他在表示对苏月的不屑。只是为什么啊，人小姑娘从没有招他啊。难道是角色的问题，可这次的角色也是他自己选的，说想要演反派啊。哎，男人心啊，海底针。
　　苏月打开微博，搜索“宋简”，1500万的粉丝，不算少。微博没法什么内容，都是一些广告。最近一张自拍还是一个月前了，鸭舌帽和口罩把脸遮得严严实实的，这幅扮相好像在哪里见过啊。还没等苏月想起来，一个声音冒了出来
　　“编剧，你在看谁的自拍啊”一个脆生生的女声从声音后脑勺传了出来，吓了苏月一条，苏月手忙脚乱地把手机反盖在膝盖上，赶紧回头。
　　“编剧，我就会死有点无聊，我刚刚看路元过来了，我也要过来”白绿盯着路元的方向赌气地说。
　　“那你过来有事吗”苏月心想一个个耽误她玩手机，真棒。
　　“编剧，刚刚，路元和你说什么了”白绿拉了个凳子坐下，自来熟地摇晃着苏月的手臂，贼兮兮地问。
　　“没啊，他就过来打个招呼”苏月实话实说。
　　“你们以前还认识？”白绿听起来有些气急败坏的，语速有些快，“编剧，你不能喜欢路元啊”又想到了什么似的恶狠狠地恐吓道。
　　苏月似乎嗅到了八卦的味道，但表面还是要装一装的，她自己不喜欢主动，不代表她不喜欢吃瓜啊，苏月按捺住内心的想要脑补出年度大戏的冲动，冷静地笑笑：“叫我苏月就好。”
　　对方没有得到肯定的回答，又追问一遍，“苏月，你不能喜欢路元啊”
　　苏月笑的甜蜜，“感情的事情我可说不准啊”，她有心逗逗小美女。白绿听着苏月认真苦恼的口气，急了：“我答应你，我们是好朋友，我以后会帮你忙的，你帮我这一个忙不行吗”小美女冲自己撒娇的感觉不要太好。苏月也知道见好就收，何况，她这话要是给路元听见，自己还做人吗。
　　“好，我们是朋友了，我答应你”说完，两人还拉了小拇指，对印了大拇哥。白绿走后，苏月扣者指甲想，怎么白绿看着像是一个十几岁的情窦初开的小丫头呢。幼稚鬼2号。又抬眼看了眼幼稚鬼1号，正在闭目养神。不得不说，上了妆的1号+戴了眼镜的自己，他的颜值对自己来说真是美颜暴击啊。
　　又低头点亮屏幕，苏月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给小白菜折腾了一会，居然已经1点15了。就只有十分钟玩手机了。生气。苏月掰了掰手指，又伸了个懒腰，准备分秒必争地投入手机中。
　　这时候又一个肤白貌美的小姐姐朝着自己过来了，苏月真是心里妈卖批，脸上还要保持笑容，哎呀工作好辛苦啊，好像退休啊！！
　　“编剧吃饱了吗”对方没有蹲下来，身体笔直地站在苏月面前，居高临下，苏月觉得自己仰头看对方的姿势和表情一定很傻，就站了起来，没想到，站起来差得还挺多，就放弃挣扎了。“吃饱了”礼貌回应。
　　“我是女二号，我叫吴眉”对方好像很紧张的样子，站着僵硬。
　　苏月叹口气，想着是不能玩手机了，脸上还是笑嘻嘻地回“叫我苏月就好了”。两人寒暄了几句，无非就是明里暗里地希望苏月多给她加几场戏。可能是新人吧，说的不太自然，表情很僵硬，有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感觉，苏月没觉着自己多吓人，不是一直在笑吗。
　　她看了眼时间，笑嘻嘻地说：“开工了呢，走吧”。吴眉有些不甘心，脸上想到了什么，有些痛苦，又有些决绝。还是牵强地笑了笑。
　　下午的戏拍的不是很顺利，所以推迟了收工，到酒店已经是晚上八九点了。苏月冲了个澡，打算好好看看老公的新片子了，刚躺下，就有人敲门。苏月边走变想，以前自己怎么没啥人理会啊，怎么这个剧组，大家都爱和编剧打招呼呢。
　　开门，是吴眉。
　　吴眉立在门边，一副局促不安的样子，手里还捏着个信封。苏月还是露出招牌笑，看着她等她开口。吴眉咽了咽口水，捏着信封的手不自觉地用力，苏月清了清嗓子：“有事吗？”吴眉将信封递过去，“编剧，今天白天的事，你看能不能”。苏月接过信封打开，抽出一些，是钱。
　　“我现在只有这些了，你看能不能帮帮我”
　　“等我以后红了，一定不会忘记你的，求求你了，编剧”吴眉扯着苏月的袖子哀求道。
　　苏月把钱塞回去，刚一抬头，就看见斜对面的送检提着外卖，斜靠在门边，斜眼看着这边，眼里的鄙夷之情都散发都苏月这了。得，这本来就不喜欢自己，现在好啦，更是坐实了罪名，人赃并获，苏月想自己可能真是该去趟老地方了。
　　苏月叹了口气，想着在门边做这些不法交易也不好，就把人拉进了房间。心想，这还好自己是个女的，不然那宋简又得觉得自己不仅收受贿赂，而且对少女下毒手呢。
　　我说的话你都明白了吗，回去吧。早点睡哟。
　　送走了吴眉，苏月又叹了口气，想自己真是不容易啊，一定要早点攒够钱退休啊。这一天天的人也老了。但还是认命地打开电脑，认真地修改。发在了群里。
　　收到群消息的宋简，打开文件，发现自己的戏份也稍作改动，又是冷哼了一声。喝了口可乐，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有钱分分钟改剧本啊。口里也轻轻地叫着苏月这个名字，好像能够咀嚼出什么似的。
　　第二天，苏月和导演商量了改剧本的细节，得到同意后就正式打印出来了。
　　随后暂时没有什么事了，苏月闲着也是闲着，就去看化妆师给白绿化妆。苏月想技多不压身，自己也该学学化妆了。奈何白绿小姑奶奶是个话唠，止不住地唠啊。
　　“苏月，你有没有谈过恋爱啊”白绿正在化妆，不能乱动，但还是尽最大可能把两眼珠子转向苏月。
　　苏月也是个看菜下饭的主，看白绿这没有城府的样子，也起了坏心，“当然了，想当初啊，我们爱的难舍难分啊”苏月装出一副沉浸在记忆中的痴情模样。
　　白绿看不到她的表情，信以为真。“快和我讲讲”一激动，化妆师的笔都差点掉了。
　　“那时候，我还在上大学，有一天我去食堂吃饭，看见了一个超级温柔的小哥哥，笑起来心都化了”
　　“那天起，我就暗暗发誓，我一定要得到这个男人，否则我苏月这个大学算是白上了”
　　“后来，我就去打听这个小哥哥叫什么，在我的一番调查下，终于知道了他的名字和专业还有联系电话，那个晚上我辗转难眠啊，拿着电话不知道如何让下手”
　　“然后呢”白绿是科班出生，大学上得和大家不一样，正常人一听就知道是编的，她倒听的津津有味。苏月有些不忍心。于是编的更起劲了
　　“然后第二天，我想着还是曲线救国吧，男孩子喜欢矜持的姑娘。”
　　“我就天天去蹭课，终于加上了小伙子的微信”。故事还没有进入高潮，那边就喊开工了。白绿去之前还拉着苏月的手说：“等我回来”。“我有事问你”
　　苏月把另一只手覆在白绿的手上，用力地拍了拍，应了声好。白绿才放心地走。苏月笑白绿真是小白兔。
　　“编剧的良心不会痛吗，这么为人”，宋简翻着剧本，头也没抬地发问，在场的其他人只当是玩笑，指的自然是编故事狂白绿那件事，苏月心里却明白，宋简说的是昨天晚上那一幕。
　　苏月知道人生不易，对于不重要的人和事，向来采取无视的态度，不主动不解释的渣男态度。所以苏月还是笑眯眯地回道：“还是有点痛的”，还故作夸张地摸着胸口，惹得其他工作人员发笑。苏月也是笑眯眯地走开了。
　　宋简已经忘记为什么不喜欢苏月了，现在直觉的女孩子人畜无害的外表下，城府很深呐。

　　晚上收工倒是准时，苏月点了分外卖，准备一边追剧一边享受美食。谁知，刚刚打开电视，就收到了一条语音，
　　“苏月，苏月，所以你到底怎么追上小哥哥的呀”，白绿一洗完澡就想起这事。
　　苏月懒得解释，随手发了个以前写的小短文过去，人物设定差不多。也就没有再回复了。
　　第二天一早，苏月刚到片场，就看见白绿朝着自己小跑过来。献宝似的扬了扬手上的保温盒。如果不是她脸上的笑意，苏月都觉得她要揍自己呢。
　　苏月用五官表达了一个“？”，白绿把苏月拉到一旁，扯过一把椅子一把按下苏月，打开保温盒。“这是我让助理特地去买的粥，快吃”白绿非常殷勤，非奸即盗。
　　“干嘛啊，我觉得你不对劲”苏月不敢轻易开吃。
　　“就是，昨天，你不是发了个文档给我嘛，我想请教苏老师，我要怎么追男孩子才到手啊”
　　苏月这才放心，喝了口粥，味道不错。“一般来说，追男生的首要原则呢，”苏月故意卖关子喝了口粥才说：“看脸”
　　“那，你看我这脸，还行吧”白绿被苏月搞得紧张兮兮的，对自己的长相也开始犹豫了。
　　苏月又是低头喝粥，半天才慢悠悠地开口：“很可以啊”
　　白绿松了口气，“但是路元喜不喜欢我不知道”
　　“苏月你说话怎么大喘气啊”白绿有些气急败坏了。“哟，现在又不是苏老师了”。白绿有些不好意思，扣了口指甲，“没有，没有，苏老师永远都是苏老师，嘿嘿”、
　　苏月吃饱喝足了，也懒得卖关子了“你为什么喜欢路元啊”。
　　白绿也是个实诚人：“我不知道，反正我从小就喜欢他，也不是非得有个理由吧”。苏月看这一脸认真的白绿，莫名地有些感动。因为奇特的感觉喜欢一个人，还能坚持这么久，想想都是很辛苦的。苏月早就决定，以后的人生拒绝辛苦。但还是很佩服白绿的。
　　“我啊，其实也不会谈恋爱，但是呢，我也不会阻止你，年轻人，勇敢是好事”。苏月拍了拍白绿的肩膀，老气横秋地叹口气走了。
　　架子后面的宋简也叹了口气，自己不小心听到了这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才不会那么尴尬呢。
　　苏月刚走到架子边上，就看见宋简皱着眉头坐在凳子上。苏月也有些不爽了，她顶讨厌别人听墙根，还是一个大男人，何况白绿和路元虽说和自己不是什么至亲好友，但是毕竟是艺人，要是因为自己…苏月的脸也沉了下来
　　“宋老师还有听墙根的习惯啊”苏月不冷不热地发问。
　　宋简见来人是苏月，也懒得解释，双手交叉在胸前，笑：“比不得苏老师呢，身兼数职呢，即要当编剧，还要改剧本，还要指导别人谈恋爱，真忙”。
　　苏月知道他是在暗指那几件事，自然也不屑解释，只是被人误解的感觉不是太爽。
　　白绿这时候又追了过来，见两人气氛不对，看了看宋简，又看了看苏月，小声地问苏月怎么了。苏月看着宋简，突然间收起了冷笑，恢复了平时眉眼弯弯的笑意，挑衅地看了眼宋简，对着白绿说
　　“没什么，就是宋简老师说喜欢我，我呢正愁不知道怎么拒绝呢”苏月假装苦恼。声音不大不小，架子后的三个人听得清清楚楚。
　　白绿一副瓜从天降，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模样。苏月又抬眼看了看宋简，看对方一副吃了瘪的样子，又是挑衅地一眼，随后拉着发楞的白绿离开。
　　架子后面的宋简气的咳嗽了几声，抚着架子大口喘气，想不到啊，想不到啊，这女人的脸皮比自己想象地厚，好生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