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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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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滋滋——”这天晚上,邹清曲的手机屏幕上出现了娄宁的来电提醒。
至此,邹清曲才意识到,作为东方乐游的艺人,他在邀请孙星河之前,是不是应该先跟自己的助理报备一声。
心中有所疑惑,邹清曲顺手便接通了电话,朝寝室阳台走去:“喂,娄姐?有事么?”
“清曲,我把租的地方换到了苏传附近。之后如果有什么事情,你可以直接来找我。我是你的艺人助理,任何事情你都可以直接麻烦我。不必客气。”娄宁的话依旧有些礼貌。
一听到娄宁竟然都为了自己搬家了,邹清曲瞬间就不好意思起来:“娄姐,我又不惹事,你完全没必要把住的地方搬来苏传附近。”
“清曲,我已经先斩后奏了。先前是因为……算了算了,就这样吧。那,我先去收拾东西了?”娄宁请示到。
邹清曲自然连忙说“好”,并挂了电话。
只不过,刚刚助理没说完的话,是什么?
说来也奇怪,自签约起,作为助理的娄宁似乎从未干涉过他的生活。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作为好友的詹迪似乎一直充当着助理的角色。
如今詹笛一走,娄宁便出现在了他的身边……怎么看,两者都好像存在什么联系。
想要细究,但如今詹迪不在国内,他也不可能再细究。
此外,他很快就被另外一件事缠上了。
孙星河来苏传讲课,这对苏传来说,是一件大事。
邹清曲作为中间人,便理所应当地被系里的老师缠上了。系主任带头,辅导员请求,任课老师委托……于是,他有做不完的事情。
当天,他甚至还要站在最前面迎接孙星河的到来。毕竟,人是他邀请来的。
按照先前的约定,孙星河抵达苏传的时间是周一下午一点,而课堂的时间则被安排在了一点半。
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所有声乐系的学生,也因此沾了邹清曲的光。
因为接触过,所以邹清曲非常清楚孙星河到底有多厉害。
原本,他以为孙星河会教授很多乐理方面的知识,抑或是实战经验。然而事实上,孙星河却讲述了自己这些年来的心理历程。
所有人都知道,成功的背后很辛苦。但孙星河的现身说法,却让他们的感触更深。
如今,在这个娱乐至死的年代,只有心性坚定,才能越走越远。
讲座结束,意犹未尽。不少同学直接揣着自己的问题,围住了孙星河。
看着面前这群怀揣着梦想才刚启程的孩子,孙星河眼里尽是慈祥。他不胜其烦地回答每一个人的疑问。
邹清曲远远地站在一旁,并没有急着上前。
大约又过去了半小时,孙星河终是遣散了周围之人。至此,邹清曲才朝孙星河走去。与此同时,他看到了系主任竟也一道朝前辈走去。
“老同学,这苏传,你终于肯来了。”系主任感慨地说道。
闻言,邹清曲顿住了自己的脚步。他的直觉告诉他,他现在应该消失遁走,或者失聪。再听下去,兴许他就能听到什么不得了的秘密。按照系主任的性格,他会被“杀人灭口”的吧。
孙星河没有搭系主任,而是直接朝邹清曲招了招手:“清曲,我还以为你会一直在边上站着,然后目送我离开呢。”
既然被cue了,邹清曲也只能硬着头皮又迈开步子。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解释道:“怎么会,我自然是要送前辈出去的。”
孙星河笑笑,然后愉快地询问邹清曲今天讲座的感受。闻言,邹清曲连忙拎出了一些好听的话夸赞。
一旁的系主任全程没有插话,只是满是笑意地在边上看着,看得邹清曲头皮发麻。
终于,孙星河收拾完自己的东西。也直到这时,他才终于准备搭理了系主任。他回过头,毫不客气地冲系主任推推手:“行了,你也别送我了,让清曲送我就好。我这样的小人物,哪能劳你大驾。”
系主任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都这么久过去了,你还耿耿于怀。”
闻言,孙星河没好气地反问道:“换作是你,你不耿耿于怀?”说着,他直接往门外走去。
怎么听,系主任跟孙星河都像是旧识,而且还是有矛盾的那种。
一边是自己的老师,一边是自己敬仰的前辈,邹清曲不知所措地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他有些忐忑地朝系主任瞅了瞅,只见系主任满脸无奈地摇摇头:“行了行了,别八卦了,去送送他。”
得到了这个通行令,邹清曲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追上了孙星河。
少了旁人,孙星河和邹清曲的沟通便融洽了不少。
“前辈,刚才辛苦你了。”邹清曲客套地谢道。
见他如此客套,孙星河直接笑了:“一个月没见,变得这么客气了?该不会是向你们主任学的吧?我跟你说,学什么都好,但千万别学那人的虚伪。”说着,他还故意“啧”了一声。
两边都是大佬,得罪谁都不好,邹清曲不知该如何吭声。
见邹清曲沉默,孙星河也明白:“行了,不说那人了,老一辈的事,跟你们年轻人没什么关系。对了,清曲,有件事,我想找你。昨天,我在H市录制音乐节目,现场直播的那种。下一期,你愿意做我的帮唱嘉宾么?”
听到这个邀请,邹清曲顿时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孙星河邀请他做帮唱嘉宾?他是声乐系的,自然会关注一些歌唱综艺。前辈参加的这个节目,可是国内热度前三的综艺。因为是直播,所以必须要有足够的实力,否则就是歌手翻车现场。
一般敢去这个综艺的歌手,都是对自己实力有足够信心的,而孙星河作为常驻嘉宾,更是稳得一批。
“前辈,我,我的实力不够吧。”邹清曲有些忐忑地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邹清曲退了一步,但孙星河却欣慰地笑了笑,这个孩子还真一点都没变。
若是旁人,听到这个邀请,肯定不管三七二十直接答应了。热度在那里,不管唱得好还是不好,总能以某种形式出现在众人眼中。但邹清曲不一样,他非常清楚自己的实力,也愿意去正视自己。但,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这孩子其实总是低估自己。
孙星河停下了自己的脚步,认真地看着邹清曲的眼睛:“我是邀请你去给我做帮唱嘉宾,又不是让你去挑战者。另外,我一直很看好你,不仅是因为你的独特声音,还有很大的因素是你的心性。我相信你能够走很远,所以,你也要对自己有信心。”
说完这番话,孙星河再一次问道:“所以,这个节目,你是不想上?”
“不想上”跟“实力不够”,可是完全两种不同的意思,邹清曲连忙摇摇头:“我想去!”
但紧接着,他又怕自己把话说得太满,有些忐忑地垂下脑袋:“但是,我怕自己翻车。”
看着邹清曲如此真实的样子,孙星河忍不住哈哈大笑。这个圈子,这样的人,可是真的不多了。
“行了!既然想上,就来试试!年轻人,要勇于尝试!”
要勇于尝试,简简单单五个字,瞬间勾起了邹清曲内心的火热。他重重地点了点自己的头,然后很认真地给出了最终的答案:“嗯!好!我一定努力练习的!”
孙星河欣然一笑,心中却有着不同的见解。努力,有时候是很好,不过用力过猛,也不见得好。但这话,兴许并不适合邹清曲。毕竟这孩子,比同龄人,稳重多了。
两人私下就这样说好了。但按照流程,孙星河的助理还是要主动联系邹清曲的经纪公司东方乐游。
两人分开没过一小时,邹清曲便收到了娄宁的电话。言辞之中,娄宁满是激动。
于是,邹清曲的日常除了上课、练舞,便又多了一条——去孙星河的录音棚练歌。
大概是为了照顾他,孙星河挑了一首很适合他的歌曲。但跟往期的歌曲比,却多多少少平淡了一些。另外,孙星河竟然还将整首歌的高潮灵魂部分交给了邹清曲。对此,邹清曲内心很是忐忑。
用孙星河的话来说,这一部分之所以会给到他,是因为他的声音非常适合。而之所以会给他发这个邀请的原因,也在这里。
怕邹清曲有负担,孙星河还直接告知了邹清曲,他心里的真实想法。他不需要回回争第一,他希望自己能做出让人记住的音乐,他希望有特色的声音不要埋没。
被如此器重,邹清曲受宠若惊,但压力也大了几分。这一回,他一定要把这首歌唱好,这不仅仅关系到他自己,还有关系到孙前辈。
虽然很想将自己所有的时间都花在练习上,但邹清曲很明白,进步也要循序渐进。他强压下自己迫切的心理,不急不躁,十分规矩地执行着他最初为自己制定的计划。
当然,除了计划,也有计划之外的事情。
每天清晨,摸出手机,邹清曲都能收到詹迪跟他道“晚安”的信息。起先,他都会很开心地跟詹迪攀谈,甚至还会一不小心聊到早上九点。
可放下手机时,邹清曲才意识到他这里的九点等于詹迪那儿的凌晨两点。
于是,他只能强迫自己扮演起了催詹迪睡觉的角色。
扪心自问,邹清曲很想跟詹笛唠嗑。于是,他尝试将闹钟定在早上六点,但却因此在课上差点睡着。
最后,邹清曲只能再次对自己下手,控制住内心想要找詹笛的冲动。他告诫自己,詹笛出国不是去玩,而是为了学业,很忙。
为了不给自己留后路,邹清曲还故意跟詹笛坦言了他最近的日程,强烈表达出了他的忙碌。虽然他更想说,时间是流体,挤挤肯定有。
忙忙碌碌之外,两人的沟通变少了,但邹清曲却总觉得蕴藏在内心深处的思念加深了。也不知道,詹迪在地球那侧,过得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