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这是一个小小小号

4、P3

　　“医生……”我看着头上包了厚厚纱布的罗落，感觉无法开口说话，“她到底是怎么了？”
　　医生摇摇头说：“你们放心好了，她的耳朵还有救。只是这个原因我们现在还不知道。我去叫卫医生来看看吧。”门关上了，只剩下苍白的墙与病床。罗落睁开了眼睛，她似乎很不习惯消毒水的味道。她一醒来，条件反射地去摸耳朵，指尖碰到粗糙的纱布时，她一激灵，才慢慢清醒。
　　“泯，罗落这是……”“卫医生，这位病人也出现了突然耳朵出血的现象。”等两道声音从背后响起时，我才回过头去。“卫康？你是这儿的医生？”后面的那位“卫医生”居然是我大学时的后桌卫康。虽然早听过他说要学医，但没想到那么快，也实在没想到他居然就在这里工作，这我倒是吃了一惊。罗落也睁大眼睛啾着他。
　　卫康示意了一下，让护士出去。然后他恢复了以前的样子，坐下来，看着我说：“怎么搞的，罗落居然也患上了这种病……不，不能说病，只是一种现象。”我以为卫康是在责怪我没照顾好罗落，不由自主地愧疚地低下了头。“……”卫康拿出一本本子，好像是挂号记录。他把本子递给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其实最近……嗨，你不是医院的人，原先我也不该把这个告诉你的。不过现在看来，再过不了多少时候，Y市的人都会知道了。”
　　我翻了一下本子，也没感觉什么奇怪。只是最近，医院里的病人突然那么多，就算是技术最好最具官方色彩的S医院也很少有这样的时段。“不瞒你说，这些病人，都是和罗落差不多。已经发生这种事了，你知道我指什么现象吧？”我直勾勾地盯住他。的确，那时在水族馆也有很多人这样了。现在仔细想来，一个月以前，罗落就已经有点反常了，只是我认为她是有点病了和神经过敏。
　　“这是一种耳朵的新症状吗？真抱歉，我没学过医，对于关于耳朵的病我只知道发炎与耳蜗损伤或者是大脑中枢的缘故。但我不认为现在会出现这样的病。”
　　卫康站起来，倒了一杯水给罗落，罗落突然发话。卫康怔了一下：“我不认为这是病……你能描述一下你的状况吗？现在我们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罗落叹了口气，喝了一口水，扶住脑袋说：“起先，我不能听到太过尖锐或太响的声音，不然会很难受，甚至有时还会耳鸣。也不像是耳鸣吧，就是听到很多以前听不到的很奇怪的声音，但我也找不到发声的来源。现在，居然还听到什么海豚的叫声……我也不太清楚到底是不是了，但这声音我到现在还记的很清楚。”
　　卫康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我的心都被罗落这一说说的毛毛的。卫康缓缓抬起头，对我说：“等你回去后，注意一点，不要让罗落再接受刺激，最后让她尽量先不要出门。这些情况估计过不了几天就会被媒体传出去了，毕竟现在全市起码有1/2的人都已经出现了这种现象，不闹大都难。不过这样也好，其他地方也会提起警惕，或许能找到救治方法。”
　　他站起来。“你也可要小心点。这次可能是一种异变，患上可就棘手了。如果有情况的话，医院会随时通过媒体发布消息的。”他又看了看罗落，“她的情况还不太稳定，回去后要保持绝对的安静。”
　　卫康出去，叫了一位护士给罗落打了一针镇定剂。罗落把头蒙在了被子里，示意我出去。看着罗落继续昏沉地睡去，我的心乱极了。该怎么办？现在只能相信医院了吗？如果这不是病，甚至连最先进的科技也无法治好呢？
　　存在的即是合理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