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十五岁与檀（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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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犯人是谁啊!”
“才不要呢。”
喧闹的街市，带感的电子音乐，以及比试得热火朝天的少年，构成了一幅和谐的画面。
中原认真地操控着手里的键盘，但是游戏的结局使他大失所望——他输了。
“到此为止啦！你搞清楚自己是几斤几两了吗？”太宰笑眯眯地看着满脸不甘的中原。
“可恶!再来一次!”中原用以眼神回瞪，余光撒向了蹲着旁边画圆圈的黑发少年。
那是我……
“喂，我说，他怎么啦？”
“啊！檀啊！”太宰看了看已经和怨念融为一体的我，有些刻薄地说：“可能是因为暴露了自己的奇怪癖好所以自闭了吧？”
“才不是我的癖好呢!”我几乎要喊出来了。
我理屈，我难过。
“啊啊，也没什么嘛，檀，你要相信你已经是青春期的少年了!有些奇怪的癖好是不足为奇的!”太宰用着像老父亲一样的话语安慰我道。
都说了我没有这方面的癖好啊！
“算了算了，让檀自闭吧！其实呐，陪你再打一局也不是不可以的，但是结果不会改变哦，别看我这样，我的手可是很灵活的!”太宰目不转睛地盯着中原，说道：“那么，约好了哦，输了的人要像狗一样听从胜者的一个命令，我该下什么命令好呢？”
太宰有些烦恼地思考着，然后把目光吝啬地分给了我一点，“我想这种事情檀一定非常有经验吧？毕竟檀可是……”
行了，闭嘴吧你个作弊狂。
我以眼神回瞪。
这个游戏厅是我先发现的——在还没认识太宰之前。
我一个人可以占据两个人的位置，可以选择不同的游戏角色，可以比试我的左手和右手谁更灵活。
也许听起来非常幼稚但是我还是找到了自己孤独的快乐。
后来我认识了太宰。
他很聪明，我只是点拨了一下他就明白了。
“哇，只比试输赢什么的太无趣了吧？”太宰像是找到了什么乐趣一样，“不如我们加一条规定吧，输了的人要服从赢了的人一条规定，怎么样？”
虽然这个建议听起来糟糕透顶，不过我还是同意了。
游戏里操控的角色开始动起来了，也许太宰是新手上路的缘故，看起来并不是很熟练，眼看着我开着斗气就要稳赢了……
“啊！森先生，您在这里干什么？”他忽然间有些惊奇地看着大门口，门口的光影和我是背对着的……
“？？？”我心头一惊，手里的键盘微微一颤。
刹那间，太宰操控的角色开始用着像雨点般的拳头反击。
“game over!”我看着自己的电子屏幕，又回头望了望空无一人的门口，陷入沉思……
“好了，檀输了哦!”他像是抓住同伴把柄的坏孩子，露出一副胜利在望的模样，“那我就不客气啦！我要看檀穿着女性和服跳极乐净土!啊，对啦，原作的视频我今晚发给你哦，一定要学会～”
我:“……”
“其实檀你很灵活，脑力也不差。”太宰盯着“胜利”字幕的荧屏，像是用死者般冰凉的话语说到：“可是你太信任与你交好的人了，你真的能保证他们对你别无他意吗？”
“这个我没有理由反驳。”我缓了缓刚刚被“失败”两字吓到差点骤停的心脏，听着太宰说着像试探一样的话语，我觉得我没必要混淆着：“不过，只要是我心里认定的朋友——”
“我会信任他（她）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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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就在我们赌注我输了的那天晚上，我敲开了红叶小姐的门，这个打扮地像花魁一样美丽的古典女子，对我并不是非常冷漠——也许是因为我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原因。
“抱歉，尾崎大人，打扰您了。”我决定直奔话题，“请问您有多余的传统女性和服吗？”
我说这话的时候，心不惊肉不跳，仿佛就是跟她唠“你今天晚上吃饭了吗？”这样的话题。
我看她的表情仿若现在地铁站里的老先生看触屏手机一样……
现在的太宰我不清楚，但是太宰在港口Mafia的时候，他的电脑备份里确实夹着一份我面无表情地穿着和服的背影，突然间，我回眸一笑百媚生，张开手心里握着的绷带，随着动感的音乐蹦迪的视频……
他也喜欢拿这个视频要挟我做一些我不是很乐意去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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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日记本的十五岁。
从兰堂先生家回来后，他们两个人的意见似乎产生了分歧，但是森先生又不允许他们暴力解决问题，所以两个人就决定用游戏定胜负。
顺带一提，他们俩以后会经常在这里比试，至少玩了上百局，裁判永远是我。
就像这次太宰用的是鬼女，中原用的机械人一样。
这两个家伙总会莫名其妙地用各种游戏里的官推官配角色，其中的原因我尚且未知……
“所以说，你的自信就是在隔壁打折店买的嘛!”太宰摇晃着身体说：“你失败的原因啊，就是因为你的异能力太强了，因为你拥有强大的异能力，所以你的狡黠就没有培育出来，它们就像你的身高一样都是小孩子，所以你赢不了我，不管是电子游戏还是推理比赛。”
“推理比赛？”中原回瞪太宰一眼，“我根本不记得我有接受过这样的东西，也不认为我输过，难道不是你这个家伙在一旁嘟嘟囔囔吗，鬼才信你啊！”
“你说的确实对。”太宰点了点头，“但是啊，你还不知道犯人是谁对吧？”
“啊……”
“你知道犯人了吗？”
“……那种东西当然……”中原扭曲的脸转向一边，“……了啊……”
“嗯？什么？”
“那我当然……了啊……”
“你说什么，听不见哦～”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啊！”中原咬牙切齿地咆哮着：“把人当笨蛋也要有个限度，你这个变态混蛋!”
“非常好!”太宰赞叹到，“那么我们就来比试一场谁先讲犯人绳之以法吧！如果你赢了，之前的比赛都不算数。”
“如果你输了的话——”
太宰兴致勃勃地建议着：“你这辈子都是我的狗啦！”
***
当初我是真的没看出些什么，但是现在，每当我看到武侦的太宰明目张胆地拎着钢丝撬开了我们港口Mafia后花园的锁，在众目睽睽之下坐着电梯跑到了港口Mafia从下往上数的倒数第二层，我就感觉这事情好像不太对……
毕竟怎么说也是我们港口Mafia以前的同事，礼尚往来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让他过去了，当初通缉令什么的全是走个过场吆喝一下……
这家伙每次都无视了我的办公室直奔我隔壁的中原的办公室，用着有些黏腻的尾音轻飘飘地说着，“中原，你这辈子都是我的狗哦～”
然后他俩就在隔壁打起来了，表面意义的打起来了……
叮叮当当噼里啪啦的声音让我严重怀疑森先生当年捡了两条哈士奇。
烦的我在隔壁成堆的文件中烧化了手心紧握着的一根满大街都有的便携式钢笔……
尽管多年过去了，每天把中原惹毛仍然是太宰最大的乐趣。
***
“哼，你觉得你提出苟刻的条件我就不会答应了吗？”中原眼睛朝上恶狠狠地瞪着太宰，“你这轻薄的虚张声势的混蛋，好啊，你的条件我接受了，你说我做事又不狡猾又不周全，我怎么可能让你这种家伙看到杀手锏啊！”
认输吧中原，你玩不过他这坨黑泥的，不仅玩不过甚至有可能直接被啃的渣都不剩……
我扶额。
“可以啊少年，那么作为挑战前放狠话还是很不错的，我就夸奖你吧，摸摸～好乖好乖好乖～”太宰像摸狗头一样揉搓着中原那头柔软的柑发……
“别摸我头啊混蛋!”
***
刚刚想要说些什么的中原，突然僵住了。
“嗯，中原君你怎么了？”太宰作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
中原迅速转过身去背对太宰，将骑手服的领子立起来挡住自己的脸。
“不要叫我的名字!”中原仿佛是自言自语般地呢喃着：“也不要和我说话，在那群人离开之前。”
我随着他的话语偏转过头，那是三个和我们年龄相仿的少年少女，如果不注意到他们手上缠绕的蓝丝带的话，我很有可能把他们认做逃课出玩的不良学生。
“羊”的成员？我挑挑眉，把凳子往中原身边挪了挪，宽大的风衣这档住了中原的一半身子。
太宰看着我的举动，脸上浮现出薄薄的笑容：“喂——中也，快去工作啦！这可是来自boss的命令哦!”
我被太宰这反应吓了一跳，旁边的中原气地骂他是混蛋。
“中也，啊，可算找到你了。”他们的表情看起来变得明亮了起来，就像落水的人拽住了旁边救命的枝条。
“你们三个，没事吧？”中原做出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和刚刚那个气的差点破口大骂的模样形成了一种强烈的对比……
“你怎么还在这里玩啊!”旁边的白发少年噘嘴，我记得他是有名字的，叫白什么，“你知道的吧，（这里是空白）和（这里也是空白）被黑手党抓起来了。”
旁边的粉发女孩点点头，做出一副确信的样子，她好像也有名字，是叫橙子还是杏子还是柚子我还真不记得了……
“不用担心。”中原点了点头，“这件事情还在处理，被抓的几个人会毫发无损地回去。”
“正在处理，哪里像？组织里有人说了，你已经向黑手党屈服了!像狗一样低三下四地给他们工作之类的，我以为我为了打破谣言废了多大的功夫……”
白什么叹气，“算了先不说这个了，快点打进黑手党监狱让他们吃些苦头吧！就像以前那样。”
太宰一言不发，饶有兴趣地看着“羊”们的对话。
这让我想到了之前那个不驯的少年背对着阳光，嘴角微微上扬，“我啊，只是肩负起手持强大这样一张牌的职责而已……”
原来是这样吗？
我看着中原，第一次感觉他的背影就想我们一样的孤独……
太阳有太阳的孤独，黑夜也有黑夜的无助。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十五岁与檀（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