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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三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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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别,小姑娘年轻不懂事,教育教育就得了!长得如花似玉的,亏你狠得下心!”屠夫看着凶,这么一听,倒还是个心软的。
“就是就是,别动不动就打。要我说,你趁着年轻多娶几个,等她被窝冷了,就知道疼你了。”少白头嘿嘿笑着说道,说着还递了个是男人都懂的眼神。
阿九看了看他那花白头发,心想:“怪不得头发白的早,看来女人娶了不少,累的。”心里这么想,脸上却表现出深以为然的样子,说:“当时父母一催就娶了,没细想。要不,凭我这条件,能便宜她?个不知好歹的玩意儿!”
三个男人相谈甚欢,相见恨晚,再聊一会儿就得义结金兰。
最后还是吴饱饱实在看不下去了,说了句:“相公,娃还等我回去喂奶呢,咱们回家吧?”
阿九眼一横:“要回你回,没看我这正和兄弟聊着呢!”
“哟,家里还有奶娃娃呢?那是得回去。”屠夫不尽心软,还很顾家,“看我都忘了,我们这儿实在不方便留你太长时间,兄弟你要以后得了空,敲后门,见人就说来找卫三儿的,让他们给我少个口信,咱们继续聊。”
“或者你说找小白也行。”少白头说。
“就这败家娘们闹的,坏了兴致。那行,那咱们改天再聚。”阿九一脸可惜。
最后,屠夫卫三儿和少白头小白依依不舍的把俩人送出了后门。
阿九在门口拽着吴饱饱,骂骂咧咧嚷嚷:“看我回家收拾你!”
卫三儿用指头点着阿九,说道:“可不许动手啊!”
一路走远了,吴饱饱回头看看,确认没人跟着,这才长吁了一口气。
“就他那样,还小白呢?老白还差不多!”没了危险之后,吴饱饱忍不住吐槽。
“也别这么说人家,刚才人家不是还替你说话,让我别动不动就打你。”阿九就事论事替小白辩解。
“怎么,你还真把当兄弟护着了?”吴饱饱斜觑着阿九问道,“诶?你刚才也这么托着的?”
吴饱饱这一看,才发现阿九手里还稳稳托着那个浴缸呢,刚才那种条件下,他愣是没撒手。也亏了他轻功不错,跳下来的时候,水都没洒,小鱼还活蹦乱跳的呢。
“是啊,好歹是两条小生命。”阿九低头波弄一下,两条小鱼摇头摆尾的游开了。
“就这样的脑子,想坏也坏不哪里去。”吴饱饱叹道。
可不是嘛,一个能从二楼被自己媳妇儿推下去的人,手里还能稳稳的托着鱼缸,一滴水都没洒,但凡他们动动脑子,也不能轻易就信了。哦,这话说的不准确,他们压根没脑子。
“我觉着,你要查什么,就趁现在,不然等他们反应过来,肯定要加强戒备,也说不定会转移阵地,到时候你再想知道什么,就难了。”阿九提醒道。
“那咱们,现在回去?”吴饱饱问。
“我都行啊,看你。反正和封柳打赌的不是我。”阿九漫不经心的回答,“而且我觉得你要是这么一追查,到时候输了还能有个不错的理由。事出有因嘛,不管大家认不认可,反正确实有事儿,你大可理直气壮。”
“今天才是第二天,明天还有一天呢,我可未必就输。”吴饱饱还在嘴硬,“不过查还是要查的,毕竟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之前答应封柳给他留意着当铺那边的动向,总不能为了打赌把正事儿误了。”
吴饱饱想了一会儿才找到合适的词说:“我这叫以大局为重。”
阿九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
于是,为了吴饱饱的大局,俩人又偷偷摸摸潜入了茶楼后院。
此番俩人对里面的情况有了大致的了解,所以十分小心,没出什么岔子,很顺利的就摸到了两排小房附近。
藏在这里容易,想要进去却难。
两排小房前面十分空旷,没有两边的树木和杂货做遮掩,人只要一冒头,就会被发现。
吴饱饱抬头看了看天色,离天黑还早着呢,要是一直在这里蹲到晚上,可真是不太容易。主要是,她和阿九也没带夜行衣啊,到了晚上,说不定更显眼。
吴饱饱这个愁啊,想主意想的直咬嘴唇,嘴唇都要破了她也没能想出什么高招。
阿九见她半天没动静,小声问道:“你在等什么?”
吴饱饱叹道:“我在等院子里啥时候没人。你看第一排小房,门前太空旷了,只要我们一露头,铁定被发现。”
“你干嘛一定要从正门大摇大摆的进?咱们进院子不是也走的后门吗?看到第一排和第二排之间的小道了吗?咱们绕过去,从后窗进不就行了?”阿九听得一脸莫名其妙。
“对哦!我们可以走窗!”吴饱饱恍然大悟。
一定是刚才那两个太蠢,都把她传染了!后窗可以进,她早该想到的!
二人蹑手蹑脚的绕去小窗。
吴饱饱舔了舔手指,想在窗子上戳个洞,偷看一下里面的情况。
戳了一下没戳动,想要再戳的时候,吴饱饱发现,自己的手指黏在上面拿不下来了。
这窗子上不知道涂了什么东西,遇到水,就变成胶。
这胶粘的非常牢固,吴饱饱觉得,今天可能是要倒霉了。
“我被黏住了。”吴饱饱哭丧着脸对阿九说,”怎么办?拿不下来的话,我马上就要面临一个问题,是要命,还是要手指。”
阿九闻言,看了看窗子,又看了看吴饱饱,脸色淡淡的。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刀,把粘着吴饱饱手指的那块窗纸划开了。
吴饱饱看了看自己手上粘着的那一小块窗纸,又看了看阿九,辩解道:“我又不知道你带刀了。”
阿九很无语,行吧,你说的都对。
吴饱饱把眼睛凑上去看,发现里面和她预想的不太一样。
这个屋子里,既没有金山银山珠宝玉器,也没有血流满地摆满刑具。屋里像是一个简单的起居室,除了床铺,还有桌椅,甚至还能看到墙角堆着一些做壶的泥料和工具。
椅子上坐着一个姑娘,她背对着窗子,所以看不到脸。只看背影也能感觉到,这个姑娘有点疲惫,整个人很消瘦,像是很久没有好好吃好好睡了。
吴饱饱回头看了阿九一眼,拿眼神问他:“这是什么情况。”
阿九摇摇头:“这姑娘手脚没绳索没镣铐,应该不是有身手的江湖人,所以不用特别防着。她看样子过的也还行,至少在屋里还算自由,也没受虐待。”
吴饱饱瞪了阿九一眼:“你说的这些,我看见了啊!我的意思是,屋里什么情况,我们知道了,可是现在,要怎么弄?”
阿九奇道:“是你说要调查的啊,我怎么知道你要查什么?要怎么弄,随你啊,你吩咐,我照办就是了!”
吴饱饱这个气啊,要不是怕人发现,她现在就想先捶一顿阿九再说。可是转念想一下,阿九说的好像也在理。
她这个人,就有这点好处,行动总是先于脑子,想不通的事情,就做了再想。
吴饱饱没回答阿九她想要做什么,而是直接拿过阿九的小刀,把窗栓无声的拨开,扒着窗框就爬了进去。
进去之后,吴饱饱一把捂住姑娘的嘴,附在姑娘耳边轻声说道:“别怕,别喊,别挣扎,我们是来救你的。”
跟在后面进来的阿九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他们现在还什么情况都不了解呢,怎么一上来就说是来救人的啊?
吴饱饱的逻辑是,外面的人凶神恶煞的,肯定是坏人。一个弱不禁风的姑娘家被关在这么个屋子里,那肯定是好人。
姑娘听吴饱饱这么说,不但没喜出望外十分配合,反而激烈的挣扎起来。
吴饱饱心下一慌,忙更用力的捂住姑娘,赶紧解释:“别动别动,我真是来救你的,我不是坏人。”
阿九叹气道:“她知道你不是坏人,但是你捂住她的嘴和鼻子,她快要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