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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二节：宴会（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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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你在这躲着干嘛，真无聊……”
黑暗的船舱里，坐在床边的孩童，摇晃着小腿。
“话说，你真的不饿？”
那个靠在床头的人点点头。
“唔……真神奇呢。”
“如果我也能永生不死就好了呢。”
“因为那样的话，我就能成为所有的人了。”
“这100年做画家，那100年做厨师……我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了不起的人的！”
“…… ……”
床上的人没有回应。
“啊，利亚！”
孩童说着，扭过脑袋。
“你难不成是不老不死的那些人里面，很没用的那种？”
“就是那种，只能在孩子面前逞威风的那种？”
“永生者的吊车尾？”
“笨蛋？”
这样越说越起劲的爬上床，攀住那软软的手臂，原本以为对方会立刻反驳，却没想到还是像闷葫芦似的沉默不语，立刻觉得没劲起来——
“什么嘛……都被这么说了……一点也不好面子……”
说着，孩童靠在对方身上，打了个哈欠。
“反正我也不认识其他不死的人……只能随便说说了……”
“不过……你真是笨蛋，也只有我会理你了……”
“特雷波尔今天好像很不满的样子呢，你要是被卖掉怎么办……”
说着，声音已经带着睡意。
“所以说，你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啊……”
黑暗中，那鲜红色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生来如此，因此不明白，这个问题有什么重要。
但是，这或许真的是很重要的问题——
无论是对雷利，还是对……其他人。
似乎有声小小的叹息。
“我是——”
他伸出一只手，轻轻落在孩童的脑袋上。
02
“男人？！！”
甲板一角，打牌的迪亚曼蒂发出惊呼，对面的家伙立刻甩出一团粘液，死死封住他的嘴。
“我说……你这大嗓门……死了算了……”
“唔……唔唔……唔唔唔……（你听谁说的啊。）”
“呗嘿嘿嘿……那自然是……莫奈……”
“唔……唔唔，可恶……。”
迪亚曼蒂伸手扯掉嘴上的粘液，抹了抹嘴巴。
“话说，莫奈？她怎么知道的。”
“我哪知道……呐……我说……迪亚曼蒂……这更不妙了吧……”
“不妙的地狱……地狱级别的不妙……呐……呐……”
“啰嗦，这有什么不妙的。”
迪亚曼蒂缩了缩脖子，躲过那凑过来的黏糊糊的脸。
“呐……不是啊……这样下去……那个……那个计划怎么办啊……”
“计划？”
“不、不是吧，你这家伙还真想着给多菲养孩子啊！那猴年马月的事了！”
“琵、琵卡，你也说句话！”
这样侧头大喊，名叫琵卡的干部就张开嘴，用那如同小花般娇嫩的声音说道。
“我，活不到那时候。”
03
时至深夜，甲板上散落着酒瓶和残羹剩饭，几个干部扯起闲话，孩童们东倒西歪，女人们抢过干部手中的纸牌，开始了赌上全部身家的激烈战斗。
名叫赛尼奥尔的男人因为内心不安，最终也提起酒瓶，喝了些酒。
醉意朦胧间看到大家的少主起身，离开了宴会现场——
昏暗的船舱内。
气氛暧昧。
“你这家伙……会寂寞？”
被对方紧紧揽着，酒气喷在脖颈上，他没说话，对方就咬住他的耳廓，低语道。
“告诉我。”
“你会寂寞吗。”
“这个……‘利亚大人’。”
立刻身子一颤，也不知是感官敏感，还是因为那从未在对方口中听到的称呼。
“呋呋呋……”
好像是对他的反应很满意似的，像个计谋得逞的孩子。
或者说，就是计谋得逞的孩子。
他不知道。
曾经，他只把对方当做是落到窗前的小鸟，等待着对方的光临，但即便如此，也只是——
有几分可爱……而已。
他不明白，这个孩子要从他这里得到什么。
下族的力量。
发泄欲望。
还是玛丽乔亚的好处。
或者说，统统都想要……
想着这样的事情，有些出神，对方说了几句话，也没听清，等回过神来，已是收尾。
“我会把你放在这附近的岛上。”
“还有，这个——”
说着，将什么冰凉的、沉甸甸的东西，放在他手里。
“没什么，以防万一吧！”
他轻握着枪管，心中了然，却没有反应。
对方也好像话说完了，低头就吻，纠缠片刻，情意正浓的时候——
床上睡着的砂糖说一句梦话。
气氛顿时凝滞下来。
04
“赛尼奥尔。”
“赛尼奥尔……！我有任务给你！”
甲板上，名叫赛尼奥尔的男人猛然睁开眼睛，坐直身子。
“少主……”
不……刚刚明明看到少主回去了。
怎么他闭上眼睛一会，就又坐这了。
还有，这脸色难看的……
怎么了……
正这样想着，就听到对方说。
“你也好久没回家了吧。”
“啊、啊。”
这样应了一声。
“得有一年多了。”
“正好！你这次就回去看看吧！把那家伙也带着。”
“那家伙……啊……”
“那帮老东西，肯定会追着这艘船跑——”
“带着那家伙走，无异于羊入虎口。”
“虽说那岛上也不一定安全。”
“不过，你的话没问题。”
这样说着，对方侧头看过来。
“我相信你，赛尼奥尔。”
“我明白，少主。”
男人点一支烟，袅袅烟雾升起，与此同时，海天交界，泛起曙光。
“我以性命担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