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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五节：时至今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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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也算是偶尔有点用处的果实吧。
比如，听到特别难听的歌声，一起睡觉的人呼噜震天响，夏天夜晚恼人的蝉鸣，或是像昨天晚上那样的，令人难以直视的滑稽表演——
在这类事情上起到了作用。
但是，比起那些事情，在最应该让什么人沉默的时候，这家伙却想不到这一点。
就比如现在，这个所谓医生的喋喋不休——
已经是第，23家了。
已经是第，5个月了。
就算是她，也觉得厌烦了。
“你们简直是自私自利！不！是罪大恶极！”
“这种传染源，带到我们的医院是何居心！报复社会吗！！”
看着眼前的家伙唾沫横飞，又扫一眼那压低帽檐的孩童，女人无可奈何。
她本不想使用暴力的。
“我最后说一遍！你们快给我——”
不等说完，她就一拳打在对方脸上，飞出两颗牙齿，滚到一旁。
提起那孩童的领口，拽住那男人的袖子。
像常胜将军似的大摇大摆的走出医院，因为眼神凶恶，连负责安保的家伙也不敢上前。
站在晴空下，好似所有阴郁一扫而空。
“阿瓦——”
她制止对方要说的话，指着医院，摇了摇头。
医院，没用。
在传达这样的信息。
对方呆愣片刻，神色复杂，一语不发的向前走去。
02
是夜，在孩童沉眠后，两个心事重重的成年人坐着喝酒。
“那个手术果实——”
不知为何，对方突然就提起这个话题。
“是他一直都在寻找的东西。”
“不老不死。”
“这么多年，就只对这一点如此执着。”
“我不明白。”
“那种愿望，究竟有什么意义。”
不老不死啊……
女人放下放下酒瓶，仰起脑袋，凉爽的夜风吹过，树影浮动，好似藏着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听到那个小鬼的愿望是这个，她的感觉还真有点微妙。
如果是出于野心，倒还说的过去，要是为了点别的执念，那可就好笑了。
她想着，指指对方，指指自己，摊开双手，露出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事已至此，还是管好自己吧。·
这样“说”完，摆摆手，摇摇晃晃的走远，栽倒在油布上。
那个小鬼的事情，怎么样都好了……
已经和她……没关系了……
03
第二天清早，她被锅碗瓢盆的声音吵醒，睁开眼睛，脑袋剧痛，那小鬼一口一个柯拉先生听得她胆寒，不知道在她宿醉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总之那两人间的气氛极为奇怪。
她捂着额头，去看锅里的饭，被那小鬼猛敲脑袋，就在此时，电话虫吧嗒吧嗒的响起，打破短暂的温情。
“是我，柯拉松。”
这还真是……许久没听见的声音了。
“柯拉松，是你吧。”
罗西南迪在海贼团里装哑巴的事情，她已经清楚了，因而此刻见对方默不作声敲三下手指，也不觉得奇怪。
只是，电话那头那小鬼说得到了手术果实的情报，看来在她华丽退场后，不，或许在她败露前，就安插了新人在海军内部吧。
既不信任。
又要物尽其用。
这该死的小鬼，实在是有一套。
挂断电话，那沉默抽烟的男人就说。
“我想把果实给罗吃。”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那果实能救人命，她在玛丽乔亚的时候就有所耳闻，虽然救不了永生者那不断衰弱的脑子，救救这重病的小鬼还是绰绰有余。
“但是，我不想让你陷入危险，阿瓦。”
事到如今还在说什么啊，这家伙。
她摇摇头。
“阿瓦，我——”
对方很明显有要紧话想说，但就在这时，二人身后异响，回头一瞧，那孩童已经栽倒地上。
“罗！！”
摸摸那滚烫的额头，两人对视一眼，事到如今，已没有退路。
04
米尼翁岛飘着小雪，天空灰白。对方在临走前想要将大衣留给她，她在胸前比了个叉，指指眼睛，意味太过显眼，孩童咳嗽两声，勉强调笑一句，还是那熟悉的台词，说她是笨蛋。
“…… ……”
她想要给那小鬼一个爆栗，伸出手，最终只是拍了拍脑瓜尖，就算作罢。
两人爬上礁石，她也潜行上岸，就此分别。
青灰色的海水，在海岸线上往返逡巡，阿瓦·纳撒尼尔站在岸边，等待着她可能出现，也可能不出现的敌人们，她想，现在的她，或许已经打不赢那个小鬼——多弗朗明哥了。
因为，那家伙对于力量的追求，近乎偏执。
不过，这也难怪，毕竟直到现在，她也还记得，切西亚·卡玛埃尔那套活灵活现的说辞。
什么吃下垃圾。
什么被人殴打。
如果当时的她不是对这小鬼有那么一点讨厌，她早就痛彻心扉，潸然泪下了。
当初谁能想到，会是现在这个局面呢。
她，罗西南迪，和那暴戾的小鬼，他们的命运，已向着截然迥异的方向前行。
或许在选择的十字路口，他们都走上了不正确的道路，可正确与否，又有谁能来定论呢。
想着这些，女人自嘲的勾起嘴角，而就在这时，她听到杂乱的脚步声靠近，抬起头，是陌生海贼们。
“是这家伙！”
“没见过的脸！”
“一定是同伙！”
一脚踹飞那对着自己鼻尖的手枪，手肘勒住一人的脖子，借力翻身，踹向身后一人的下巴，不过是些小喽啰，使用能力3秒就能解决，这样想着，扭断身下这人的脖子，发动能力——
发动能力——
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阿瓦·纳撒尼尔呆愣两秒，身后一颗子弹，擦过她耳际，她勉强打起精神，回头将那持枪的男人踹倒，夺过手枪，’砰砰’两枪，血汩汩流出来，海贼们软软倒下，很快就死绝了。
她垂手站在被血浸染的雪地上。
发动能力——
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事实上，在她离开玛丽乔亚的这么多年间，从未有过类似的情况发生，那位大人所赐予她的这份礼物，让她逃脱过几十次的危机——名叫伊露坎击的分支，腐蚀与强毒性。
实现了她的愿望。
给予她生存的能力。
只要那位大人存在，就不会消失的下族的能力——
现在却消失了。
连一点残留的痕迹也没有的……消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