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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thre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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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亦看着那个来电人瞳孔骤然一缩。
终于打过来了么?
接还是不接?
接的话告诉别人自己不记得他了会不会很尴尬?
不接的话如果是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事岂不是又要错过了?
江亦这一纠结之下,直接到这个来电都响铃结束了。但没过几秒第二次来电又响了起来。
他伸出了食指在接通的绿色按键上按了下去。
“喂?”江亦试探性地开了口。
“你人现在在哪里?”顾然原本急躁的心在看到接通后安稳了几分。
江亦愣了愣:“在……在我大姑家。”
“你干嘛到处乱跑?才出了车祸,不好好在家躺着,到处跑嫌自己命长?”顾然有些生气。
江亦本来就不是什么会听话的人,一向倔,想干什么就会干什么,这下也有点无名火:“不是,我脑子有病是吗?嫌自己命长?我是拿了医院全身检查通过的人,健康得很!”
顾然知道江亦的脾气,但明明两个人在一起之后收敛很多了的啊,一般来说在这种事上应该不会耍小脾气的:“你干什么这么冲,吃错药了?昨天刚出事,今天就乱跑,你还有理了是不是?你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江亦觉得可笑,晚上他上哪收拾自己去?
“呵呵!顾先生,有件事十分抱歉但我还是得说一声,我压根记不起来你是谁了,所以没有要事我们就不要联系了。”江亦被他弄得心情很不好,直接按了挂断。
而后顾然的电话轰炸,江亦按了几个拒接后将手机关了机。
在原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衬衣,江亦提着药补上自己大姑家去了。
顾然听着“电话已关机”的提示音被气得不轻,也不打算去他大姑家找人,打了转去了家自从结婚之后再也没光临过的酒吧。
“喂,小刘吗?我给你二十分钟,二十分钟之后我要在爱上酒吧看到你。”顾然的话很冷。
那边的小刘懵逼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等等,顾然你不是改邪归正了来着的吗?”
“改你大爷的,别废话,赶紧过来,迟到了你就买单。”顾然没什么耐心,甩下这句话就挂了电话。
十三分钟后顾然在门口等到了大学那会儿充满“爱”的室友——刘子祺。
“动作挺快啊小刘。”顾然弯了唇看着人跑到自己面前呼呼喘着粗气。
“那是……我……我小刘可是大学体考满分的男人!”刘子祺喘了几口气才将腰背直起来还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
顾然懒得理他自夸,转身就走进了酒吧里面坐在一个双人桌的位置,刘子祺也跟了过来在他对面拉椅子坐下。
“说说吧,怎么想着来喝酒了?和你媳妇吵架了?”刘子祺等顾然招呼完服务员才开口问他,还带着点笃定的意味。
顾然看他一眼黑着脸点点头:“嗯。”
刘子祺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我就知道,你们俩个每隔几天都要斗一次嘴,不吵我都觉得不正常。”
“这次又想怎么哄啊?”刘子祺挑着眉看他。
但意料之外的是他刘子祺竟然看见顾然摇了摇头:“不打算哄,等他道歉。”
!!!
刘子祺原地震惊!!!
以往每一次吵架顾然都会在气消了之后悄悄问他要怎么哄人,送什么礼物还是搞点什么浪漫的,但这次竟然说他不打算哄??!
刘子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是吧顾然?难不成江哥打你了?”
“他打得过我?”顾然反问他。
呃……
好像打不过哈?
“那这是怎么了到底?”刘子祺很想知道原因。
“他自己出了车祸不好好在家休息,还出门瞎跑,说他几句竟然直接就说不认识我了?”说完顾然冷冷地笑了一声。
至此,刘子祺惊讶地发现:原来他这兄弟还有着一颗玻璃心……人家一句不认识他就把人逼急到酒吧来了?
“兄弟,不至于吧?江哥可能就是一时急了,你干嘛这么跟人计较啊?”刘子祺试图让顾然别那么生气。
“不至于?呵。”
“我跟他认识多少年了?”
“从初三开始到高中,大学,现在又进了同一个单位,整整九年啊。”
“他这么轻飘飘就把九年给抹杀了?”
“我们还是去过民政局打了结婚证的,他这么能耐怎么不直接说离婚呢?”
顾然越说越气,服务员刚端了五瓶酒过来,他顺手拿了一瓶拔了瓶塞就往嘴里倒。
刘子祺能感受到迎面而来的怒气,况且他还是头一次看到顾然喝酒喝得这么凶,便也不继续劝了只好说点别的事岔开话题让兄弟缓解缓解情绪。
刘子祺尴尬笑了几声没再继续立即在话题上做了一个跳跃。
“那行,咱不说这事了,就说说你兄弟我最近……”
夜幕降临,江亦从大姑家出来,手里还提着大姑家打包好的饭菜准备去医院给自己外婆送去。
人刚走到外婆的病房,就被外面的护士拦住了。
“这位先生,请问您是江亦江先生吗?”那位护士虽然是在确认身份,但语气里貌似又十分确信,看到江亦点了头便继续说,“我们这边关于昨天的时空裂痕事件有专研处的负责人过来进行情况统计,您看现在有没有空呢?”
江亦听到这个专研处的名字,皱着眉思考了一下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他好像也是在这个地方上班的来着?
该死的,怎么给忘了!
江亦连忙说自己有空便随着护士去了一间办公室。一进门,他便看见了熟人。
“江哥?”余容桓一见到人立马起身。
“余副组长,好久不见?”江亦站在门口笑了笑。
一旁的护士见这个情形没说什么帮人关了门就离开了。
“我说江哥怎么没去专研处上班呢,原来出车祸了?怎么样,现在好点没江哥?”余容桓连忙过来拉他。
江亦嘴角扬着说没事,过去坐了下来。
“那咱先完成工作上的事哈,待会儿再好好聊聊。”余容桓做事向来分轻重缓急,这也是江亦选他当副组长的原因。
“行,你问。”江亦用左手撑着脑袋,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亲选的副组长。
这场景实在玄幻,气氛也实在微妙。
余容桓倒没注意这些,拿出一张登记表开始问他:“什么时候出的事?”
“昨天事件发生的时候。”
“那之后有没有觉得哪不对劲?”
“没什么不对劲吧……”
凭着一天面对那么多人的询问得出来的结果,余容桓多问了一句:“有没有觉得自己忘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比心呐~
武汉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