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
到达凯伦萨港的时间比西格莉德预想的要快，他们在路上度过了一天半，晚上会在教区安排的地方休息，清晨再继续出发。第二天下午就到达了凯伦萨港的港口，西格莉德以为他们会在港口的教堂再待一晚，结果渥布汀大主教把马车放到了教堂寄存后，直接带着他们步行到了一处非常偏僻的海岸边。
三个人就这样站在海边，迎着海风，等了大概五分钟的时候大主教看了下太阳，从袍子里抽出一根顶端镶了指甲盖大小的黄色宝石的木棍，非常像哈利×特里的魔杖!
然后西格莉德就看见渥布汀大主教举起‘魔杖’指向天空，接着就有一道金色光芒从杖尖射出，在天空炸开，在微红的夕阳余晖下非常显眼。
“好看么？”
“啊？嗯，好看!非常温暖耀眼的颜色!”西格莉德重重的点了下头。
渥布汀大主教温和的笑了，他说：“待会儿会有人带你们去船上，到了泉水城之后会有教会的人接你们。”这时候一叶小船突兀的出现在海面上，等到船停在岸边后，划船的老人取下船头的一盏煤油灯在西格莉德两人身上照了照：“就他们两个吗？”
“是的，先生。”渥布汀大主教先看了一眼还在随着水波晃动的小船，才把视线放回两个年轻人身上：“去吧，老先生会带你们登上大船的。”
“愿光明护佑你们。”
回以教会的礼仪向渥布汀大主教告别之后，西格莉德和安吉丽娜踏上了小船，踩上去后才发现小船和在岸上看到的不一样，一点都不晃，而且空间似乎也比看起来大，西格莉德装满了石头的两个箱子都放上去，水位线都没有变。
如大主教阁下所说，沉默的老先生把她们俩带到了一艘大船上，令人诧异的是，这船是飞在天上的!
站在真.飞船甲板上，置身蓝天下，看着触手可及的白云，却没有任何在高空的不适感。西格莉德和安吉丽娜面面相觑，安吉丽娜朝着西格莉德歪头一笑：“魔法无所不能不是吗？”
忍不住扬起嘴角，西格莉德：“您说的对。”
“可真让人期待啊，这个世界。”
船上度过了平静的一周，期间西格莉德大部分时间都窝在房间里，缠着艾克斯追问关于魔法的事，噢，艾克斯就是嘎嘎，在它的强烈抗议下西格莉德改变了对它的称呼，改为‘X’，因为它说自己的名字里有十个‘X’，而‘X’又有十的意思……总之是不可以再叫嘎嘎。
用它的原话说就是：“再叫本大爷这种可笑的名字我可是会翻脸的!”看着被艾克斯啄的全是坑的茶几，西格莉德摸了摸自己光滑细腻、柔软白嫩的胳膊，悻悻的用桌布盖住满是伤痕的茶几，如他所愿改称嘎嘎为艾克斯。
‘哈……哈哈……其实艾克斯也很好嘛，每次和艾克斯说话再加上一声嘎嘎总显得我有什么奇怪的口癖一样。’
是的，就是这个原因!绝对不是因为西格莉德发现自己似乎还打不过一只鸟！
风平浪静的一周过去，飞船抵达泉水城，西格莉德和安吉丽娜带着行李站在了属于主大陆的土地上。
泉水城整体的风格都和光明圣国那边不一样，真要说的话，这边更像西格莉德前世看过的童话故事里的插画。彩色的尖顶小屋，干净整洁的街道，地上铺着整齐的石板，路上的行人穿着各异，还有穿着法师外袍的女孩子里面却是露出大腿的性感小短裙。这种穿法在光明圣国是完全不可能出现的，体面的绅士太太们会露肩膀露后背甚至还露一小截饱满的酥/胸，却绝对不会将腿露出来，而在这里穿什么的都有，西格莉德刚刚还看到一个身材火辣的兽耳小姐姐经过，对她扔了个飞吻。
这里好棒啊！
西格莉德直勾勾的盯着那个已经走开的兽耳姐姐的蓬松大尾巴，身侧的手蠢蠢欲动，强制按下这种可能会被人打的冲动，西格莉德默诵圣典，就在这时一个穿着光明教会的棕色教袍的男人出现了。
“你们就是安吉丽娜和西格莉德吧。”手持太阳圣徽，催动其发出温暖的光团，以示自己身份的真实性，被派来接人的教士自我介绍：“我是来接你们的爱伦教士。”
然后爱伦教士就带着他们去了一间旅馆，据他说，第一魔法学院就在泉水城的隔壁学院城，不过现在还在放假，里面除了导师和其他职员只有少部分被老师留下的学生，西格莉德和安吉丽娜都要在位于几百公里远的圣城主教堂待到下个月的开学。
晚餐的餐桌上，爱伦教士是这样告知她们的。
“那为什么不让我们直接到圣城就好了呢？”三个人的桌子上，吃到了久违的米饭的西格莉德摸了摸自己有点撑的肚子，好奇问：“我们坐的飞舟不从圣城经过嘛。”
连知道很多的安吉丽娜也看着爱伦教士，似乎好奇他的答案。吃完了自己的晚餐，又点了一杯甜檬茶喝的爱伦教士对着两个人点头道：“圣城内禁止一切飞行工具，同样，为了表示尊崇和敬畏，也不会有人敢从圣城的上空经过。”
“在其他诸神的圣城同样如此。”
“欸——这样的嘛。”西格莉德感叹道。
安吉丽娜手支着下巴，撑在桌上，眼里兴趣盎然：“我对圣城开始期待了。”
“明天就可以见到了。”爱伦教士看了下自己的怀表，然后开始催促两个孩子：“好了，现在已经不早了，为了明天早上的行程，请休息吧。”
“可是我们才刚吃完饭呀，爱伦教士。”
“那就再来一点饭后甜点？甜檬茶配草莓酱心蛋糕怎么样，两位小小姐。”
和安吉丽娜对视一眼，两人几乎同时回答道：“好的!”
端着一份蛋糕和甜檬茶上楼，才一进去就被艾克斯的翅膀糊了一脸，还抢走了蛋糕。
“哼!竟然让本大爷在这种狭小的箱子里待那么久，这个就当是赔礼了。”
“你不是吃金属和石头的吗？”准确来说是矿石，普通石头它都用来磨嘴了。西格莉德那三个箱子里的石头快被它给用光了。
鸟喙不方便喝液体，还有可能弄脏他的羽毛，于是艾克斯只是闻了闻就嫌弃的把甜檬茶推给西格莉德：“人类的食物，也就勉强可以入口吧。”说是这么说，但你身体可不是这么做的啊。
西格莉德趴在桌边，看着艾克斯吭哧吭哧的霍霍完蛋糕，然后一口吞掉特意留到最后的草莓，无语的摸了摸它的鸟毛，询问它：“你究竟有什么能耐啊？竟然引得精灵和那个法师争抢你。”还有：“之前一时没想到 ，乌鸦是因为长了黑色的羽毛，你是红色的应该叫红鸦才对……”
“别把本大爷和那种低等生物混为一谈!我可是……”情绪激愤的艾克斯说到这里突然停住，又‘哼’了一声，扭着身子走掉了。
说话只说一半，听了半截没下文了，谁能忍得了，西格莉德追上去问：“欸!别走啊，是什么呀？”
“闭嘴!小鬼!”鸟嘴恨恨的叨了口西格莉德的头，当然并没有用力，不然西格莉德怕是当场就凉了。
捂着被啄的脑袋跟在艾克斯屁股后面缠着它：“你可是吃了我那么多金子的……”
“那是你奉上的贡品!”
“行行行，就当是贡品，那么收下贡品的艾克斯大人请为我解惑吧!”
艾克斯嗤笑一声：“神明收下了贡品就会回应信徒吗？”
“你又不是神明。”
“我……”谈到自己他又闭嘴不说话了，还背过身子，用尾巴对着她。
看艾克斯实在不想说这个，西格莉德只能作罢，但还是没放弃最初的问题：“那你总得告诉我精灵和法师为什么要争夺你吧，不然我都不敢把你带出去。”西格莉德一摊手：“你总不想一直待在箱子里吧。”
这话没错……艾克斯身子不动，仅鸟头转过来，看起来有点诡异：“他们只是想要红乌，跟是不是我没关系。明天你可以带我下去，那个教士问的话就说我是被你的金子引来的，只要不说是从神国遇到的我就没问题。”
“真的没问题？”
“我总不能坑自己吧。”
‘也是……’这么想着西格莉德点点头。
索性不等明天，西格莉德直接带着艾克斯去敲爱伦教士的门，将它的来历隐去一些，又加些修饰，然后改变时间，说是刚刚她数金子的时候引来的，因为不知道是什么所以来问问教士。
爱伦教士听完后没有怀疑，只是感叹西格莉德的好运气，还打趣道：“看来数金子是个不错的好习惯，”
不管怎么说都撒谎了的西格莉德心虚下，腼腆的接受了爱伦教士的打趣，然后问爱伦教士：“那……我可以养它嘛？”
“当然可以。”爱伦教士表情温和：“红乌并没有太大的攻击性，飞行迅捷，而且善于发现分辨矿石金属，在炼金师和佣兵、矮人中都很受欢迎，不过它们一向狡黠，轻易不亲近人。”说到这里爱伦教士笑了：“所以你的运气真的很不错。这一定是只格外偏爱金子的红乌。”说着想摸艾克斯的头顶，却被躲过了，爱伦教士哈哈一声道：“你看，我说他们不够亲近人了。如果不打算卖给别人的话那么可以签订血契了，不然过几天它可能就飞走了。”
“血契？”摸了摸自己嘴角，西格莉德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着急的追问。
“对的，通常来说……”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西格莉德举着艾克斯，直勾勾的盯着它：“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沉默着移开鸟头。
“你心虚了!这个印记根本不是什么根本就不像你说的那样吧!”西格莉德脱下手套露出手背上的赭红色羽毛印记生气的说：“骗子!”
“我怎么骗你了!你契约我，我再契约回来不是很公平嘛!”
“哪里公平了啊！不管哪个都是你自己一头撞上来，跟我没关系的吧!”而且：“红乌根本就不会说话!也没有你这么聪明!所以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本大爷才不是东西！”
作者有话说第9章 第 9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