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他手男朋友》寞寞不得与

17、第 17 章 新专辑

　　万修源后来亲自打了电话和陈瑟沟通创作合作的问题，陈瑟也没多大意见。虽然和万总的相处时间不长，但陈瑟清楚他就是个实干派，损人不利己的事是不会做的。与其和别的公司合作，还不如直接和万修源合作。
　　这些天只要有空，陈瑟就在家里翻箱倒柜的把稿子找出来。不翻不知道，都满满两大抽屉的稿子，有曲子的也有歌词的。他整理着这些，越发觉得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
　　“想你停留在我的身边/我想停留在你的眼里”
　　“与你结伴而生/与你好梦一生”
　　陈瑟不自觉地哼着一首歌的旋律，哼着哼着才想起来这是修参的《停留》。
　　在电视上看到修参唱这首歌时，陈瑟记得这是那晚在修参家里整理稿子时把这首谱子捡起来，还弹奏起来着。
　　陈瑟从第一眼看到曲谱就喜欢，旋律朗朗上口，直到修参出了单曲，他还是很喜欢这首歌。
　　——想你停留在我的身边/我想停留在你的眼里
　　想起了那个暧昧的早上，两人忘情地亲吻时候的眼神......
　　连带着，回想起那天的书房，修参在一旁看着他弹吉他的眼神好像也多了点暧昧......
　　啊啊啊！陈瑟在想自己是不是疯了，怎么一想到修参就想到那种事。
　　......
　　Custom乐队终于又聚集起来。
　　昔日的兄弟隔了那么一段时间没见，见面总有说不完的话。白天排练时间紧张，只有到晚上才有时间好好说会话。
　　这次王强还带着老婆孩子过来。除了胖子，修参陈瑟叶维方都是第一次见到大侄子。尤其小叶，见到孩子简直父爱泛滥就喜欢一直抱着孩子，连王强都忍不住问了：“小叶，看不出你那么喜欢孩子啊，啥时候跟女朋友结婚也生一个去。”
　　叶维方笑着说:“其实我还真想求婚了。”
　　胖子感觉到他的牙齿酸到快掉牙了。
　　叶维方笑着说：“我最近在看房子，打算买来做婚房，然后就求婚。之前不懂事差点错过她，现在不一样了，我们都想结婚，想永远在一起。”
　　王强媳妇儿在一旁道：“想结婚就赶紧结呗，不要拖拉了。对了，胖子和陈瑟你们有女朋友了没？有没有结婚计划？”
　　正在喝水的陈瑟差点喷水出来。
　　胖子道：“我家老头子管我管得紧，现在安排好些工作给我处理，忙的都没时间想这事。”
　　陈瑟礼貌地摇了摇头，表示并没有。
　　这时候修参问了：“嫂子，你怎么也没问问我呢？这么偏心的吗？”
　　王强媳妇觉得修参现在正当红，是大明星，最起码短时间内不可能结婚。所以她就干脆忽略不问。但现在是大明星自己提出来，激起了她的八卦之心，直接问了：“修参你......你有女朋友啦？”
　　在场的其他人都沉默了。
　　当事人看了一眼陈瑟方向，回答：“我找到那个想一直在一起的人了。”
　　王强媳妇不知道修参的取向，还以为是找到女朋友了，就很热情的说道：“能被修参看上的女孩子肯定是位大美女吧，有计划结婚了吧。打算什么时候要个孩子啊......”
　　王强拉着媳妇想不让她再说下去，胖子小叶也赶紧找其他事把这个话题说开。陈瑟则一直应合着他们，眼神却始终不敢往修参看去。
　　接下来的两天，除了排练，陈瑟有意无意都在避开修参。但修参是故意地找机会亲近陈瑟：拿谱子或者乐器的时候修参总会顺带摸一下他的手，吃饭的时候故意坐在他的旁边，甚至去洗手间的时候也不放过。
　　洗手间门口一关上，修参就拉着陈瑟的手检查里面有没有人，再拖着陈瑟进到一格里关上门，猛烈的吻着他。
　　陈瑟忍无可忍的咬了他的唇，鲜血立即涌出。“你是不是变态，竟然在这里......”
　　唇边的血迹给修参如狼似虎的脸色再增加点诡异的饥渴感，仿佛下一秒他就要把陈瑟吃下去。他用手指摸着血迹，再把手指转过摸着陈瑟的唇。过了好一会儿他抵着陈瑟的额头叹气道：“陈瑟，我认输了行不行。”
　　“你......”
　　“你可以不答应我，但是你能不能别不理我，甚至把我当成瘟神见到我就逃。”修参苦笑道：“若是......你真的不喜欢我，现在就可以答复我，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提这件事。”
　　修参紧紧的抱着陈瑟，把头埋在陈瑟的脖颈侧。
　　陈瑟明显感觉到他在颤抖，心里想着，修参这是在害怕吗？
　　这个拥抱，感觉久的像是过了漫长的世纪。
　　“修参！”陈瑟闭着眼，轻声的说道：“我们......还是好朋友，不是吗？”
　　......
　　他们都习惯了不会把生活中的情绪放在舞台上，这是最基本的工作素养。
　　然而下了舞台，他们就是普通的凡人，都有着自己的七情六欲，喜怒哀乐。
　　舞台上表现的多惊艳四座，下了舞台内心的空虚感就容易被无限放大。
　　好不容易回到各自的家，陈瑟灯都没开就立即躺在床上，可是没多久他就会想起那晚，也是在家里，修参在黑暗中吻着他。他赶紧去洗个澡让自己清醒清醒，暖和的水又会让他想到白天的洗手间，从修参身上传过来的温度。
　　陈瑟好想知道他是否得罪过修参，以至于让修参带他来到乐队，一点一点的在他身上讨债。
　　陈瑟感到可耻地用额头抵在墙上，用冷水冲刷身体，想把那涌上来的欲望冷静下去。
　　修参也不好过。脑海里一直反复回想起陈瑟的那句话。
　　“修参，我们还是好朋友，不是吗？”
　　他烦躁的把家里仅剩的两瓶啤酒都喝下。后来他才想起，这啤酒还是元旦聚餐那天陈瑟买过来的进口啤酒。
　　喝完也好，修参苦笑道，是该把曾经的妄想喝掉。
　　这样能，回到各自安好的日子，吧。
　　......

　　浑浑噩噩两天后，陈瑟把在轰趴馆唱的《爱称》和几首曲子，包括他匆匆录下的Demo交给了唱片公司。
　　他不想让自己闲下来。这些天能加班就加班，要不就在家练吉他或者专心创作。
　　甚至他连微博朋友圈都不看。
　　生怕自己会看到有关于修参消息。生怕自己会想起那种可耻感。
　　陈觅觅有好些天没看到自己的表哥了，但这天找他一同吃饭时总觉得他过得并不好。
　　陈瑟表面上还是跟以往那样，衣着清爽干练，笑容温和。可表妹觉得他的内心很憔悴。
　　“表哥，你最近发生什么事了吗？”
　　“嗯？我能有什么事。”
　　“你就别装了。”表妹道：“看你这魂不守舍的样子。男人嘛，无非就是为了钱和女人烦恼。钱你是一直都没有，该不是是为了女人......”
　　陈瑟敲了一下表妹的额头：“收回你那八卦的眼神，没有女人，没有！”
　　没有就没有，那么激动干嘛。
　　陈瑟只能默默承受着来自表妹的白眼，因为不可能跟她说他是因为修参每天被梦魇缠身。
　　不仅是表妹，后来胖子也过来表达“关怀”。
　　“不对劲啊，我怎么感觉你和修修最近疏离得很啊。”胖子道：“你们吵架啦？”
　　“没有。”
　　胖子看着陈瑟：“瑟瑟你骗我，你都不会撒谎，一撒谎就喜欢看地板。”
　　陈瑟道：“我和修参只是......意见不合，没有吵架。你别多说。”
　　胖子道：“啊，我也只是乱说你说谎了，你还真和修修闹矛盾啊。”
　　“......”
　　就当胖子还想深入询问时，修参咳了几下提醒他们：“你们有什么话一会儿再聊。排练完后，陈瑟你跟我的车去一趟公司。”
　　按照往常，陈瑟总习惯坐在副驾位置上。当他扣好安全带时候才后悔了，完了为什么他要坐在修参旁边。可车上就他们两个人，要是现在说要坐在后座就太明显了。
　　刚好是下班高峰期，路上一直在堵着。原本二十分钟的车程硬是走多一倍时间。陈瑟在车上更加难熬，他只能把微博刷了一遍又一遍，就是避免看着修参。
　　还好，修参也一直没说话。
　　只是车上的气氛，真的太尴尬了。
　　好不容易到了MG娱乐，修参带着陈瑟来到行政办公区。行政办公区陈瑟也只有签合同的时候来过，现在修参带着他来到一个小会议室，里面坐着的人陈瑟都认得，万修源、唱片制作总负责人D哥，市场总监何见、经纪公关总负责人Haidy。
　　万修源先开口：“陈瑟，今天过来的原因我在电话跟你简单说过。你拿过来的原创作品D哥和其他制作人都看过，觉得还挺不错的。针对如何发行的问题，何总监你跟他说。”
　　何见：“万总提过你现在的生活情况和意向，我就给两个大致建议：
　　一是你加入公司的创作团队，签订长期工作合约。工作侧重唱片公司这边，你的作品必须为MG娱乐使用，如果作品经录用我们就和你另外再签版权合约。
　　第二个建议就有点随机性了：有作品的时候就递过来，如果录用了就签合约。稍微不公平的说，公司一般优先使用公司团队的作品，其他的作品也得过后才开始筛选，能不能选到你的作品这就看机缘了。这么说你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陈瑟点点头。
　　Haidy道：“你也是公司的艺人，公司也想与你建立稳定的合作关系。其实按照我的角度，虽然你只是乐队的副吉他手，但人气也不差，半年不到微博粉丝量突破三百万，新闻关注度挺高的。很多人有这种得天独厚的条件早早个人出道了。
　　要是陈瑟你愿意个人出道，把你包装成创作歌手，我这边为你匹配有经验的经纪人，还有一系列的宣传活动和综艺节目......”
　　何见与Haidy就陈瑟的出道问题一直在讨论，这两位与新人签约的时候总是这样的画风。别的新人听着多数都受宠若惊，感受到来自公司对新人美好的职业规划和满满的希冀，然后鸡血上头把合约签了。估计很少人像陈瑟那样，心里一直默默的想打岔他们：你们的方向搞错了。
　　万修源优雅的举起茶杯喝了口咖啡，故意咳了几声引开他们的讨论。“何总监，Haidy你们先回去干活吧。有事再通知你们。”
　　D哥原本也起来想和何见他们出去，万修源叫住了他。随即问了他：“D哥，你一直默不作声，是有什么想法？”
　　D哥把那双锐利的眼睛收敛起来，半眯着回答他：“万总，我建议你先问陈瑟的想法吧。”
　　陈瑟听闻，他想了想说：“我明白公司的想法。只是我总觉得乐队演出和个人出道是很不一样的。我享受舞台上的感觉，但不喜欢艺人的生活。简单来说我还是希望工作和生活能分开。”
　　“至于创作，这是我的爱好和习惯，我希望它是自由的。如果一旦变成了职业需要，我觉得会给创作带来很多影响，变得没那么纯粹了。”
　　万修源和D哥都笑了起来，修参则侧过头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D哥道：“说真的陈瑟，你弹吉他和唱歌也还可以，但在我眼里水平不算强，也想不明白修参为什么会放弃很多特别好的音乐人，选择把你带到乐队。不过冲着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我很喜欢你的态度。
　　我已经和其他制作人看过你送来的稿子，真的都很不错。总的来说旋律比较自然舒服，Demo里的整体感也足，只要好好编曲，歌曲的完成度会很高。喏，我还和修参讨论过两首曲子的编曲问题。修参你怎么看？”
　　修参说：“嗯。有几首歌可以安排在乐队的第二张专辑里。”
　　D哥“啊”的一声，正要说点什么，万总的手在桌底下拍了拍他，示意他不要再说。
　　陈瑟转过头问他：“乐队的，第二张专辑？我怎么都没听你提起？”
　　修参道：“是这几天才提出来的计划，还没来得及跟你们细说。等我的个人新专发布后，就开始收歌。计划明年二月发行。”
　　自今年3月初乐队发行第一张专辑、修参个人专辑，再到明年二月又出新专辑。这是一年三张专辑的节奏啊。先不说前期收歌如何，到后面练歌、制作、发行、宣传工作等等，短时间内都是强度很大的工作。
　　哪怕修参是天王巨星，也不带这样的吧。
　　这是累死整个团队的节奏吗。
　　D哥看了一眼万总，只见他还是那副万年不变胜券在握的表情，只好把话又咽回去。
　　万修源说：“乐队的第二张专辑，那就让修参做主制作人，D哥你就多帮帮忙看着点协助他。至于陈瑟......你先配合修参完成专辑。乐队这么些年的经验，短时间完成一张专辑对你们来说想必也不会很难。缺什么或者有什么难处，就跟我说。”
　　待陈瑟离开公司后，万修源把修参留下继续谈事。
　　“哥，我......”
　　万修源道：“没什么，只是将第二张专辑的计划提前了半年做而已。只是你这样，陈瑟未必会懂你的想法。又何苦这样逼自己？”
　　修参笑了笑：“音乐是我的爱好和习惯，怎么做都是我的自由。不是吗？”
　　但是万修源分明在他的眉宇间看到另一个答案：我怎么追求陈瑟都是我的自由，不是吗。
　　万修源心想还能怎样，只好陪这个傻弟弟疯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