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神秘力量许愿》圣露西亚

47、047

　　由花子已经做好准备他可能要施魔法或者上来攻击她，万万没想到远坂时臣直接跪下臣服了，他的能屈能伸并不是假装，而是打心底这么认为——所有的一切都要为魔法让步。
　　看着面前这个跟“体面”二字已经毫无关联的男人，由花子没有如他所愿的答应，而是道：“你的愿望我知道了，就我所知，这是魔法三大家族一直以来的夙愿，你声称可以付出的东西远远不够这个代价，怎么你以为这是等价的吗？”
　　远坂脸上的疯狂之色凝固了。
　　“那、那么……无论是什么代价，只要我有能力，都会不顾一切地取来奉给您！！”
　　远坂几近绝望地喊道，这时管家端着盘子走进客厅，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怪异的场景，那个小女孩间桥坐在椅子上，另一个独臂男人也面无表情地端坐，而他的主人远坂时臣却跪在间桥脚下，五体投地，涕泗横流，他惊的连手中的盘子都落在地板上，发出巨大的声响，但那几人没有一个向他投来视线。
　　管家立刻蹲下收拾好东西，忍住满心的惊慌离开这里，并告诫其他两个仆人不要接近，而后一个人躲在门边窥视着客厅。
　　他们早在管家进来时就知道了，远坂的理性因此渐渐恢复，抬手用袖子擦了下满脸的汗和其他不明液体，他闭上嘴以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只有用双眼恳求地看向由花子。
　　由花子笑了起来，她很快发现自己的笑容给远坂时臣带来了惊吓，他似乎以为这是什么不好的信号，本来他已经直起身了，又呼的趴在地上。
　　“起来吧，远坂，”由花子道，“你的愿望我感受到了，只是这件事我也不确定是否能做到，不过就算只是尝试，代价也不小，不过我不需要你的家人，只要你帮我办好这件事情，查清楚这种怪物的来源，消灭这个对人类的威胁。你会尽全力去做吗？”
　　远坂时臣站起来，只是他的姿态像是还跪着似的，这种作态实在令人不喜欢。
　　“为了魔法的根源，我会研究这种怪物的本质，以及会将这个信息告知普通人的官员，将这种危害到人类生存的怪物消灭到一只不剩。”
　　由花子点点头，示意他可以走了。远坂时臣说出的都是真话，她对此深信不疑。
　　“只是还有一件事……”
　　远坂时臣仍站在原地，表情踟蹰，话语却很流利地从嘴巴里溜出来：“对着别人我也会像对着您一样吗？只说真话？这样的话恐怕很多事情都无法顺利进行，我的生活也会受到影响。”
　　不管怎么说，他这样直言倒是比之前那样满嘴废话却没有一句真话要好得多了。
　　虽然如此想，由花子的目的仅仅是这个油滑的人好好用自己的关系办好这件事就好，而不是打乱他的其他生活，她向远坂时臣表示，他对着除了自己以外的人绝不会有异常，远坂带着尴尬的笑容，带着独臂青年走了。想必有段时间不会再过来，提一些不知所谓的晚餐邀请。
　　不自觉地呼出一口气，今天发生的事情隐约让由花子感觉到了点压力。那个怪物其实给她带来了很大的冲击，不同于替身、魔法这些东西，那个怪物体现出来的是对人类最大的恶意，人群中也不知隐藏着多少这样的怪物。
　　思考着关于那个怪物的事情，由花子又有些怀疑，远坂时臣是否真的有能力做好这件事？虽然是魔法师，也有钱有势，论起靠谱和能力，这件事似乎更加适合拜托给另一个人——L。
　　由于这次在“基拉事件”刚刚冒出苗头时，由花子就拿走了笔记，不知L有没有来霓虹，她还记得L的私人手机号码，直接打了过去，没过两秒就接通了，那边如意料的一般没有先开口说话。
　　“LLawliet，首先不要追踪这个电话，你没有对这个通话的任何好奇与追索。这仅仅是一则给你的信息——”
　　简要地将这个怪物的信息告知了电话那边的L，到最后挂断，L也没有说一句话，但这个信息一定传达给他了。像那样聪明的人，根本无需像给远坂时臣提供活体怪物，他自己本身就掌握着系统，其实说不定他早就知道这个怪物的事情。由花子能做的，仅仅是提供她所知道的信息而已。
　　打完电话，由花子才觉得安心了。
　　晚饭时还是管家送晚餐过来，他表现的更加恭敬和尊重，也并不是说之前就不尊重，只是下午看到的那一幕无疑给管家带来了一些冲击。
　　在此之前，管家还会跟她搭两句话，然而今天他紧闭着嘴，腰弯的更深，表情也毫无变化。由花子反倒有些想知道管家在想什么，于是她问道：“管家先生，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我无论如何都想不出为何家主会跪在一个女人脚下，不知道是你的诡计还是你其实是有什么背景。”
　　管家的脸肉眼可见地先是变红，而后又白到发青，他想说一些客套话，可话一出口便变了一个样子，而且还带着明显的鄙夷的语气，可见他心里的实际想法并不像表面那样恭敬。管家见了鬼似的直瞪着由花子，不过和他的主人远坂时臣一样，他没有恼羞成怒地质疑她或者攻击她。
　　“唔，那你之前觉得我是谁呢？”
　　“家主的情妇，见不得人的小娼妇。”
　　管家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只是他回答的速度比手速快多了。
　　由花子只是有些好笑，真是物似主人，这个管家看着像是个正经的中年人，心底原来是这样想的。
　　“算了，你走吧。”
　　看管家面无人色的样子，由花子失去了交谈的兴趣，她不想去深挖管家的阴暗想法，反正他永远不会拿到明面来说。
　　目送管家离开这个房间，由花子立刻过去把门反锁，今天她不打算出门了。本来都是在睡前才锁门的，只是刚刚管家暴露出了真实想法，她觉得还是锁上吧。
　　第二天一早，由花子改了主意，本来她已经慢慢喜欢上这个位于森林之中的古堡，而且远离人群一开始不习惯，但没几天由花子就觉得这种安静悠闲的生活也不错，但是从昨天起，她总能感觉到一股恶意，也许是那个森林中的怪物带来的，也许是远坂时臣和管家表里不一带来的，她不想待在这里了。
　　环顾整个房间，由花子确认不需要带任何东西，虽然衣柜里塞满了相应尺寸的衣服，桌面上也有些零食什么的，她想了想，最后还是打包了点袋装面包和水，直接从大门走出去。
　　平时每天由花子也会出门散步，所以管家和清洁工都不知道她这一去就不会回来了。
　　由花子轻松地走在林间，她不是在瞎走，之前在森林之中的时候，她能看到另一边有连绵的好些幢大房子，像是那种富人会在夏日避暑的林间别墅，她那次远远的看见了在阳光下闪着光的蓝色屋顶，红色屋顶，预计走两三个小时可以到。
　　预计是这么预计，由花子如计划之中的，一直可以看到那些别墅的影子，但两三个小时过去了，她还在路上，停下来吃吃东西喝喝水，略作休息，而后继续走，期间她似乎听到了轰隆隆的声音，朝着声音那边去，原来森林间有一条公路，时不时有汽车驶过。顺着这条路，由花子终于走到了别墅群那边，发现远远看去似乎别墅都聚集在一起，实际上之间的距离还是比较远的。
　　看到离的最近的这栋别墅门口停了辆汽车，由花子走去门口，按响了门铃，等待了过久的时间，由花子已经判断这家没人，走开了几步，门在背后打开了。
　　“你好，有什么事吗？”
　　一个年轻男人探出了大半个身体，友好地问道。
　　“唔，我想问一下，离这边最近的公交站台在哪？我要下山。”
　　男人走出门，手指了一下某个方向，“先顺着这条路直走，到头右拐，到头后左拐就到。”
　　“哦，好，谢谢。”
　　由花子点点头，她依稀似乎听到了什么，替身突然出现在一旁，做出了一个呼吸的动作，它盯着男人，声音里带着一丝垂涎道：“等等，这个人好香。”
　　她的语气活像是吸血鬼看到大血管在面前乱蹦，透露出一种叫人惊恐的掠夺感和邪恶感。
　　一把抓住替身，不然它会立刻扑到男人身上去，由花子不知道替身居然对吃人感兴趣？之前它不是也能吃人类的食物吗？已经无法满足于此了吗？
　　“回去！”
　　严厉地喝了一声，替身挣扎的动作顿时弱了下来，它委屈地看了眼由花子，又看一眼那个男人，辩道：“可是真的有很香的味道，你不要被这个人的表面骗了，他杀过人，我闻得出来。”
　　见由花子不为所动，替身只好消散了身形。
　　“？？”
　　男人疑惑地看着由花子，他看不到替身，只能看到由花子仿佛神经病一样手臂乱挥，还对着空气说话，他似乎是认定由花子可能脑子有毛病，道：“那个，你是要下山吧？正好我也要下山办点事情，不嫌弃的话，我可以送你一程。”
　　他指指门口的轿车，脸上的笑容真诚又友好。
　　由花子看着他不说话。
　　男人笑道：“我叫住田，在附近上学，我不是坏人。这样吧，你在客厅等我一下，我拿点东西。”
　　他转身进门，留着打开的门，似乎是在说“进也可以，不进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