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神秘力量许愿》圣露西亚

44、044

　　Archer冲向不远处的圣杯。
　　在空无别物的空间内，那圣杯仿佛蕴含无限圣光，引诱着所有看到它的人，因为，它可以实现所有的愿望。
　　由花子注视着那圣杯，仿佛着了迷。
　　而Archer碰到圣杯的那一刻就消失了，他进入了另一处空间。
　　由花子面前的空间扭曲了一瞬，一个女人出现在她面前，她身形纤细，白发红眸，她轻声地问：
　　“你的愿望是什么？”
　　这一幕简直梦幻，如果是除她之外的任何人，浴血奋战打败了所有的对手，得到那圣杯，有人轻声问你愿望，她可以为你实现。那人会怀疑圣杯的真实性吗？
　　面前再次扭曲了，由花子发现自己走在路上，这条从小到大走了无数遍的路，行人的面目都有些熟悉，她发现自己穿着校服，背着书包，向家的方向走去。
　　她蹦蹦跳跳地走着，黄濑迎面走过来，手里转着篮球，嬉笑道：“要去看我打比赛吗？很需要应援哦！”
　　由花子摇头拒绝，她继续走，白兰在一家钟表店门前等着她，她飞跑过去，扑进白兰怀里，两人有说有笑，走了一段路后，快到家门前，白兰告别。
　　由花子进门，家里空无一人，她奇怪地看了一圈，而后出门吃饭，在汉堡店她遇见了花京院，他们开心地一起吃了饭，窗外经过了一对爷孙，是乔瑟夫乔斯达和空条承太郎。
　　他们吃完饭推门而出时，和朋克装的弥海砂擦肩而过，死神雷姆垂着翅膀跟在少女身后。
　　由花子再次一个人在路上，她发觉不知何时身边有一个面容普通的中年男人，见她看过去，男人疲惫地朝她点头，他赤脚走在路上，裤兜里滑落了一块黑色石头。
　　由花子捡起石头，发现那是颗琥珀，她随手扔在草丛里。
　　一条狗窜了出来，在她脚边环绕，赶也赶不走，由花子只好任由那狗跟着她。
　　走着走着，路边出现了一个矮小的老婆婆，她很厌恶地用拐杖把小狗赶走了，还朝着由花子破口大骂。
　　由花子生气地夺走她的拐杖，把那老婆婆推倒在地，而后她自己也被别人推的摔了一跤。
　　是个很高大的青年，他的双眼猩红，皮肤白的像最最干净的雪，他一笑，就露出两颗很长的犬牙。
　　“夜莺……”
　　由花子恐惧地大喊着跑开了，她撞到了别人，那陌生人被她撞进了一滩烂泥里，站起来时全身都是泥，只有眼睛是浅蓝色。
　　……
　　“结束了。”
　　白发女人说道，她摸了一下由花子的脸，见由花子后退了一步，才发现问题在哪。
　　“别怕，是我。”
　　白发女人全身蠕动起来，渐渐变成另一个更高的样子——是由花子的替身，她吸收了第二个圣杯后，之前那种全身黑泥的形象再次发生了变化，她变得像个人了。她的面容还是覆着绷带，然而裸露出的皮肤却像是人类皮肤一样。
　　由花子触到替身的胳膊，那种柔软的触感让她吃了一惊。
　　“我们在哪里？”
　　周围仍是一片昏黄的空间，替身道：“我吸收了它，所以这个空间现在属于我们了。”她挥了下手，她们出现在之前的战场上。
　　一同出现的还有一个全身不着寸缕的男人，是英雄王吉尔伽美什，他看到由花子，双眼内顿时燃起怒火，没等他做什么，替身一挥手，他就摔倒在地昏迷过去。
　　“咦？”替身惊讶地看着英雄王，“他似乎不再是英灵了。”
　　由花子道：“什么意思？”
　　“如果是英灵，他会被我吸收掉的，但是，他似乎从之前的圣杯里得到了□□，我可以感觉到相同的东西……他对你不好，我杀了他。”
　　替身的手刚抬起来，由花子就抓住了她的手，“等等，这种事情是可能发生的吗？”
　　替身道：“已经发生了。”
　　由花子低头思索，替身不解道：“你不要他死吗？为什么？他很坏。”
　　由花子看着替身，她的浅蓝色眼睛纯真地回望着她，她的替身现在好像并不是她的灵魂了，而是一个独立的‘人’，会思考，会问问题的人。
　　“就是要对我不好的，才可以跟我一起。你知道吗？对我好的人，都会死的。如果死的人对我不好，那我就不会伤心了。”
　　由花子认真地说，替身犹豫了一下，认可了由花子的话。
　　“那好吧，那我们要让他离开吗？”
　　“当然不，”由花子笑了一下，“他可以为我们服务，我的……”
　　替身感觉到由花子内心的想法，她的眼睛弯了一下，像是在微笑。
　　“我有喜欢的名字，我叫——夜莺。”
　　夜莺？
　　由花子的表情变了，“不行。”
　　替身道：“你明明喜欢这个名字！我想要成为夜莺，我知道那个故事，我想做夜莺，由花子。”
　　“不要提这个名字。”
　　由花子脸色铁青。
　　“你不享受那段时间吗？那么，让我享受吧，你的另一面，让我继承吧。”
　　替身说道，她感受到由花子内心的负面情绪，眼睛发亮，她喜欢这种感觉，但她不喜欢被由花子拒绝，她企求地拉着由花子的手，却一直得不到想要的回应。
　　“为什么要拒绝承认呢？夜莺也是一部分的你啊。”
　　最后，替身有些生气地喊了一声，由花子解除了替身的实体化。
　　替身消散后，由花子松了一口气，即使吸收了圣杯，替身仍旧是替身。但替身的确被圣杯影响了，她开始表现出“自主”的思考和想法，这让由花子无法把替身看待成自己。
　　由花子隐约有些忧虑，但随即，她又觉得这种忧虑毫无意义。
　　没让头脑里的混乱持续，由花子踢了踢英雄王的手臂，他没醒。一方面不想待在这里，另一方面，由花子也不想再把替身叫出来弄醒英雄王，她没有迟疑，先行离开了。
　　她先回到了之前的公寓，门大开着，韦伯不见踪影，小白狗也不在。她先去洗了个澡，而后躺在床上很快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由花子醒来发现替身睡在床上另一边，紧紧地抱着自己。睡梦中她没有感觉到束缚，只有安心。醒来看到这一幕，由花子除了惊愕之外，心情也随之变得差劲。
　　“我知道你醒着。”
　　看替身还在装睡，由花子拍了下替身的胳膊，替身顺势抓住了由花子的手，用头去蹭。
　　由花子僵硬了。即使知道这是自己，她还是因为这个举动起了鸡皮疙瘩，声音也冷漠起来。
　　“起来，以后不要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出来，我没叫你也不要出来，听到了吗？”
　　替身卷着被子缩成一团，由花子叉着腰，突然发觉这个场景很不对劲。她把替身从被子里剥出来，替身大约有2米高，姿态却有些畏缩，似乎连头上那两根角都委屈地对在一起。
　　无言半晌，由花子叹了口气。
　　“你真是我的替身吗？”
　　她问自己。
　　“我是夜莺。”替身回答。
　　由花子烦躁地收回替身，她不想听到这个名字。
　　之前她睡着时也不知道替身是什么时候跑出来的，但有一点可以确认，她对替身的操控力变弱了。
　　冷静了一会儿，她从房间的某个角落里找到了那两本笔记，翻到其本最新的一页，上面有两种字迹，第一种工整的字迹几乎占满了半页，而第二种字迹只写了一个名字，看到那名字，由花子呼唤了那个‘复活’的，并再次拥有人类身体的人。
　　这种呼唤并不是许愿，而是一种由圣杯带来的联系，下意识的，由花子知道自己的替身和英雄王有一种血肉般的联系，他的身体是圣杯造出的容器，那就会被圣杯操控。这种联系绝不是公平的，圣杯是母，容器是子，她可以对容器为所欲为，也可以斩断联系，而英雄王呢？他的感觉一定不奇妙，也不美妙。
　　没多久，她所在的公寓房门就被暴力破开了，黄金的宝具深深扎进木质地板，而后又化为灵子消失，只留下地板上一个大洞。
　　由花子只想到，这个地方住不了了，而没有给怒火熊熊的英雄王给予任何关注。
　　“你这狗杂种竟敢对本王做出这种事……本想给你个痛快聊作赎罪，现在本王不这么想了，”英雄王脸上扭曲出一个血腥的弧度，“本王要把你全身一寸一寸折断，就算你跪下求饶，也不会得到宽恕。”
　　英雄王口中历数着各种残忍的刑罚，由花子一开始还看着被破坏的地面，而后抬起头来，平静地打断道：“如果做不到就不要说了吧。”
　　轰地一声，原本穿着休闲服的英雄王瞬间变身为战斗状态，黄金盔甲覆盖全身，身后的空间有无数处仿佛涟漪的漩涡，他的无尽宝具可以像箭一样飞速地从这些漩涡之中飞射而出。
　　然而由花子仅仅只是平静地看着英雄王，甚至她还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英雄王的脸色从暴怒变为惊怒，而后是冲天怒火！如果说一开始他想虐杀由花子，那么此刻，他的眼神仿佛要把面前的一切都投进火里，要把那个坐着的人生吞活剥！
　　这种眼神带来的压力是十分巨大的，但由花子知道这一切都是虚妄。英雄王的确做不到他内心想做的事情，于是她很平静，甚至是随意地说：“都怪你把这里弄成这样，再给我找个住的地方吧。”
　　她挥挥手，英雄王仿佛回到了很多很多年前，他曾经感受过这种无法违抗的意志，只有那么一次，在他仍然是人间的君主之时，从不把任何人甚至是神放进眼里，然而如此伟大的他也有无法征服之物，那就是时间带来的死亡，而此时，他再次感受到了相同的东西。
　　英雄王收起魔力，武器，盔甲，他再次变成之前的凡人一样的样子，深深地看了眼由花子，他仍然愤怒，但愤怒之外，另一种情绪也随之滋生，他没有多说，实际上在由花子挥手之后，他也无法做出别的动作，也无法再说什么话，他的身体被那句话主宰了：找到新的住处。
　　英雄王走出去，由花子看看破到无法直视的门，又看了被扎穿的地板，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该找别的人来替自己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