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神秘力量许愿》圣露西亚

42、042

　　等征服王去吃东西，洗澡的时候，韦伯才敢悄悄地问由花子。
　　“是那个……吗？”
　　即使自己和由花子一起讨论，最后选择对英灵下手，亲眼看见她在笔记上写字，这一切对他来说仍然有些匪夷所思。
　　一下子就干掉了两个强敌？
　　由花子点点头，看着韦伯的表情，忍不住笑了。
　　“那、那个是什么魔法书吗？”
　　由花子笑而不语，韦伯也意识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如果魔法界有这么一本笔记存在的话，绝不可能寂寂无名。
　　由花子把笔记拿出来甩给韦伯，“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给你用用，别写完了。”说罢就转身走开。
　　她难得的有点想看好戏的心情，走到屋子的另一边，转头去看韦伯，他已经埋头下去，打开笔记看了起来。
　　之前在召唤出征服王后，由花子去了一次关东，先是找到夜神月拿了他的笔记，再去找弥海砂拿了她的笔记，两个死神硫克和雷姆被她弄回了来处，这没花什么功夫，还不如路上花的时间多。
　　如果说有什么收获的话，除了笔记之外，可能就是，她的许愿能力在死神身上一样灵验。虽然之前在雷姆身上试验过，但这次完全是因为不想要两个死神跟着自己，由花子就叫他们回死神界。
　　现在一本笔记给韦伯用，他虽然像是容易意气用事的样子，但他的本性其实既怯懦又正直，给他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时已经凌晨，由花子走进自己暂住的房间，小白狗也在她房间，见到她就摇着尾巴迎接她，那双黑葡萄似的眼睛纯净，根本无法和残食同类的那个凶残的样子联系起来。
　　由花子坐在床上，柔软的触感很舒适，小白狗就蹲在她面前，呼哧呼哧地摇尾巴，由花子有些犹豫地看着它，问道：“你是要我摸摸你吗？”
　　虽然这么问，她已经把手伸向了小白狗的脊背，在它的光滑的皮毛上轻轻地抚摸了一下。
　　呜呜——
　　小白狗低叫了两声，见由花子没有再伸手了，只好停了下来。它隐约能听懂人话，有一定的智慧，所以它下意识地觉得由花子不喜欢吵闹时，就不会再叫了。
　　由花子低下头去脱袜子，小白狗突然站起来向门口那边走过去，由花子突然听见一丝湿润的声音，抬头看去，小白狗的头再次裂开，肉瓣呈现锋锐的弧度，门口是一个黑衣人，头颅刚被斩下，片刻后，黑衣人的身影就消散了。
　　是Assassin！果然没死全。
　　由花子摸了摸小白狗的头，而后冲出房门，走到客厅就听见楼上传来突兀的一声巨响，好像天要塌了一样，整栋房子也在摇晃。
　　她只好先跑出去，看到二层以上的房子毁了大半，征服王大发雷霆，肆意收割着刺客的生命，只是那些Assassin似乎无穷无尽一样，都疯了似的冲向征服王身旁的，抱头蹲下的韦伯。
　　那些Assassin没有朝着她过来，由花子突然想起来，房子里还有人！她只得又冲回房子里去，里面已经一团糟了。
　　“潮崎！”
　　她先是叫了几声，没什么回应，小白狗轻轻的咬了下她的袜子，见由花子看向它，它朝着一个房间跑去。
　　由花子毫不犹豫地跟在后面，她不知道潮崎住哪个房间，小白狗窜进一扇打开的门，里面的双人床上，房东老夫妻安静地断了气，血液打湿了枕头，滴在地板上，形成了一个不规则的圆形。
　　另一扇门里，潮崎也是一样，在睡梦中被一击致命。
　　由花子以为自己不会再为此动摇了，但仍觉得胸口一阵发闷。
　　她阴着脸走出去，在门口穿上鞋，外面动静都停了，征服王和韦伯站在院子里，Assassin是灵体，被杀掉后不会留存尸体，而是会化为乌有。外面只剩狼藉。
　　韦伯见到她，说道：“我知道Assassin是谁了，是哈桑……”
　　由花子打断了他，告诉他们里面发生的事情。
　　这晚，他们转移阵地去由花子的公寓住。为了应对接下来可能会有的追杀，征服王解除了实体化，以减少韦伯的魔力消耗。
　　韦伯一晚上都没睡，由花子告诉他，那对老夫妻死了，他甚至没敢进房间看他们一眼。他一直用魔法糊弄他们，让他们以为自己是国外留学的外孙，可他们对韦伯的照顾和疼爱都出自内心，他有时感觉，自己好像就是他们的亲人。
　　现在他一闭眼，好像就能看见他们让他多吃点的模样，温和地，慈祥地注视着他的样子。这都是他害的！
　　韦伯曾以为自己能直面圣杯战争的残酷，什么血肉横飞，什么断臂残肢，都休想吓退他。可是现在他发现，他的自傲是多么不值一提……
　　“间桥……”
　　次日，韦伯开口说出了一句话，“我不想再参与圣杯战争了，这个咒印我可以转让给你。”
　　由花子知道韦伯退缩了，她本以为这会让他愤怒，继而爆发出更多的能量，但韦伯的心却超乎意料的柔软，他的选择走向了另一个极端。
　　“我让你失望了。”
　　韦伯把昨天刚刚拿到的死亡笔记还给由花子，在他想要转移咒印的时候，由花子制止了他。
　　“不，如果你退出，转给我的下一任合作者吧。现在Saber，Archer都退出竞争，Assassin不考虑，除去Rider，剩下的参与者还有Caster，Lancer，Berserker，我们该去找谁？”
　　由于Caster枉顾圣杯战争的规则，在人间大肆杀戮，圣堂组织已经通知其他参与人暂时休战，干掉Caster的人将可以获得额外的咒印，Caster不作考虑。
　　Lancer的主人是韦伯最讨厌的人，也是他的老师，在韦伯的强烈意愿下，Lancer 也出局。
　　那么就只有Berserker了，虽然在这个英灵短短的露面中表现出了疯狂并且不受控制的一面，但如果这个隐藏在背后的Master同时也能得到Rider的话，其他人应当都不是对手了。
　　“那我们如何找到这个Berserker？”
　　这是他们面临的问题。但这竟然奇迹般地很快解决了。
　　Rider因为同时干掉了两位强大的英灵，从而一战成名，所有的人都在找他，即使他们已经离开了原来的住所，韦伯抓到了不少使魔，其中一个虫型的使魔带着他们找到了Berserker的主人。
　　在一处废弃的工厂附近，间桐雁夜就在此躲藏，在之前贸然攻击Archer时，他受了重伤。
　　面对警惕的间桐，韦伯将自己打算退出圣杯战争的事情告诉了他，但间桐只报以冷笑。
　　“姑且不论你是说真的还是假的，小子，你看的出来吧。”
　　间桐的一只瞎眼正对着韦伯，韦伯注意到间桐的一条腿瘸了似的拖在地上，韦伯努力保持自己的眼神不游移。
　　“什么？”
　　“我快死了，”间桐用毫不关心自己的语气道，“我的魔力支撑不了两个英灵。”
　　实际上，韦伯在看到间桐时就已经发觉了这点，如果魔力充盈，任何一个魔法师绝对不会把自己搞成间桐这个模样，他看起来活不了几天了。只是韦伯还抱着一丝微弱的希望。
　　在一旁的间桥由花子叹了口气，她瞬间引起了间桐的注意，全身散发着恶意的Berserker举起了武器。
　　“如果没别的事情就滚，不需要你们在这里同情，还是说，你们来找我就是为了开战？”
　　尖锐的恶意带着毒一样，间桐这个人本身看起来就像有毒。
　　韦伯后退了一步，他无言以对。
　　至此，唯一的候选人Berserker也出局。由花子拉着韦伯后退几步，她在考虑。这时东南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强烈的波动，韦伯和间桐瞬间都看向那个方向。
　　“Caster……”韦伯喃喃地念道，他叫出征服王，架着牛车奔向那个方向，身后的间桐只是在初时的惊讶后就又缩了回去，他看起来并不想去凑热闹。
　　战斗发生在河流处，这里就像是之前的下水道一样充满了异界魔物，河流被污染成紫色，到处都是魔物的残肢，青天白日下，诡异的感觉更甚于之前。
　　“结束了。”
　　征服王凝视着这片区域，他们没有落地，在半空之中可以看到这里的战斗早已结束了。这对他们来说不是一件好事，无论是谁得到了Caster留下的咒印，都意味着敌人力量的增强。
　　由花子也凝望着下方，她想着什么事情，突然地，她问道：“或许还有一种可能性，那个人造人怎么样？你跟她没仇吧。”
　　既然现在仅有的几个Master都因为各种原因，那么或许可以和失去了Saber的那个人造人合作？也可以考虑Archer那方的主人。
　　韦伯有些惊慌地应了一声，他在叫出征服王后还没说一句话。
　　征服王疑问地看向韦伯：“什么人造人？什么仇？”
　　韦伯先是张了张口，和征服王对视一眼就下意识地转开了视线，而后咬着牙道：“我、我决定退出圣杯战争了。”
　　出乎意料的是，征服王思索地摸着下巴道：“你觉得本王不足以领导你吗？”
　　韦伯：？？
　　征服王语气平静，但肌肉都鼓起来了，魔力也有些动荡不安。韦伯有点怕，但还是硬着头皮道：“这个、是我自己的决定，但我也不是不负责任的人，我会把你托付给值得的Master……”
　　见征服王表情莫测，韦伯赶紧找补了一句：“……有你在，那个Master一定会赢的。”
　　征服王理所当然道：“那是自然，但是我问你，小主人，你有何打算？”
　　见征服王似乎接受了，韦伯不知怎么，心中除了释然，也有些失落。
　　“我打算回时钟塔继续学习魔法。”
　　“啧，”征服王道，“不是问的这个，你打算就这样认输了？”
　　“认输？！”韦伯瞬间涨红了脸，却不像之前一样激烈地反驳，而是低下头，声音发闷，“如果说逃离圣杯战争是认输的话，那我……认输了。”
　　征服王皱起了眉。
　　“但是，”韦伯抬起头，眼睛里闪着泪光，“我就是这样的人啊！我看清楚了自己的失败，我接受了自己的失败，但这不意味着我的人生就此失败了，我想走另外一条路。”那条路不一定成功，但至少，不必再看见那最残忍的一面。
　　韦伯再次想起那对老夫妻，他的内心一阵绞痛。
　　牛车上的对话到此为止，保持着难堪的沉默，他们回到公寓，在那里，无数的黄金宝具浮在空中，蓄势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