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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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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权山宅绑架案嫌疑人于G江被捕,本次案件3人死亡1人轻伤。此次案件为蓄意绑架案,真正幕后操纵者仍在调查。”
“紧急消息,今日下午4时,钟离集团董事长方艾去世,其下资产按遗产继承法继承。董事会宣布由副董事长刘泰任职临时董事长。。。。”
“啧。”
偌大的办公室的尽头,在那块巨大落地窗边,一个男人举着骨节分明的手一下一下的按压在眉眼处。或许是身上的西装太过拘束,男人把领口的扣子解开了几颗,领带随意的缠在手上,慵懒的姿态散发着傲慢的气息。
他把文件摊在桌面上,今早的新闻其实公司在昨日就收到消息了,直到今天仍旧花大半的时间在商讨和钟离集团的工作,一拖就拖到下午。
“毕竟钟离集团是老企业,再怎么换人,内部该运作的还是照常运作,咱们的合作照做无误。”
“你怎么保证,这个新上来的董事会出尔反尔?现在是我们公司单方面负责这个项目,双方都没有签订最终合同,到时候他们一反悔还反咬我们一口呢?”
“我也赞同,现在是钟离集团最涣散的时候,就算是老公司,里面也肯定早有人就有自己想法了吧。在我看来我们公司现在是有能力直接吞并钟离的。”
“大姐,现在这个社会需要合作共赢利益最大化,先不说能不能赚回本,你就说怎么去管那么多人。”
众精英七嘴八舌,有的人甚至忍不住直接拍案而起,指着对方的鼻子忍不住就要口吐芬芳。
唯独正中间的老总,瘫痪似得瘫在大椅子里,百无聊赖的盯着手里的钢笔打圈圈,还在自己手腕那块名表旁边手动又画了一只平面手表。
直到下班时间到,这个没有硝烟的耳膜战争才宣布停战。
“周总再见。”
公司门口瞧见周南鲤出来的员工礼貌的冲他打招呼。
一天下来,发胶快挂不住头发了,有几根额前的碎发顺着溜出来,周南鲤松开的领子走的时候也懒得打上,就这么肆意狂野的敞开着,略薄的黑色衬衫被皮带紧紧扎着,衬的这个男人的腰身细结实有形。
他手上挂着外套,脸上温和的挂着点笑,意思的打了个招呼直接离开了。
“哎呀,周总好飒!”
一个姑娘害羞的捧着脸眼神一直跟着周南鲤离开。
上午车借出去接客户了,所以车就直接停在外面。
周南鲤终于找到自己的车,解锁坐了进去。
回去的路上随便挑了一个地方吃饭,
“老板,结账。”
“来了!”
染了一头红色卷发的中年妇女系着油腻腻的碎花围裙,挑高愉快的声音小跑过来。
“一共一百壹拾贰”
“微信。”
周南鲤没有注意到老板娘正笑眯眯打量着自己,正低头付钱。
“小伙子长的这么俊,是明星?”
“老板娘说笑了,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打工人。”
“哟~这谦虚的吖,单身嘛?阿姨给你介绍个对象呗?这单就算阿姨请你的。”
“不用谢谢。”
刚离开饭馆的大门,又被一个戴着灰色鸭舌帽的男人拦住了,周南鲤面不改色的看着他。
“您好,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打扰到了。”
“。。。。。那可否占用您几分钟?”
“给你一分钟,现在已经过半了。”
“我是凄阿范娱乐的星探刚才就注意到你了体态面貌很优秀不知道你有没有意愿来我们公司面试做练习生呢以你的面貌我可以保证你很快就可以出道的!”
“不用谢谢。”
“哎!考虑一下?哎!小哥!”
终于回到自己的小区,周南鲤停好车碰见熟人就礼貌性的打招呼,和平时一样进门,上电梯,数字跟着楼层一个个往上增加。
周南鲤到了自己那一层的时候,他还低着头看手机,没注意到门打开后居然没个落脚的地方,堆满了纸箱子。
结结实实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一个一米八几的大高个被个三十五厘米的箱子拌倒,一声巨响结实地跪了下来。
未见其人身先见其人口吐芬芳。
“卧槽?”
周南鲤扶着膝盖站了起来,把这条狭窄的走廊环顾一圈,骂骂咧咧地在拥挤的纸箱间撞出一条道。
忽然,周南鲤发现对门那里还趴着一个人,一动不动。周南鲤皱着眉头扒拉过去。
是一个小孩,皮肤摸着发烫,穿着短裤,身上的衣服都汗湿了,一口一口的喘着热气,浓密的睫毛紧闭在打颤。
因为周南鲤从外面刚回来,手是凉凉的,摸到小孩脸的那一刻,趴在那的小孩子哆嗦了一下,紧锁的眉头勉强松开一点。
“。。。。。。。”
今天的周南鲤格外的讨厌地球人,活的那种。
周南鲤提着狗崽子似得把小孩拎回自己屋子里。把小孩丢到沙发上,然后,
。。。。。
然后是什么?
打开页面:
小孩在家如何退烧?
果然千千万万的人民被这个问题所困扰,各种页面都弹出。周南鲤随便点开一个
:第一步去找一条干净毛巾。
下一条,浸湿毛巾。
然后什么擦身子,换衣服,喂药,煮粥,可乐煮姜,测量温度,去医院,挂号,打点滴,煲汤,还去寺庙,烧香,开光的。
。。。。。
“开你大爷的光。”
啪叽!
周南鲤把毛巾直接甩到小孩脸上,本来像个鱼干躺在那的人条件反射地一颤。
不管了,周南鲤烦躁的顺手点上只烟,一屁股坐到旁边的单人沙发上。
上身的衬衫直接解开了大半,感受到那丝丝的凉风滑过皮肤心情才平复了一点。
结实的胸膛轻轻地一起一伏丝丝白烟在薄唇中缓缓吐出。烧焦的麻醉感萦绕在鼻尖,房子里只开了客厅的灯,光孤独的打在他们俩身上。
姜九感到有点闷,以为是那条毛绒绒的史宾格的肚子压着,下意识就用手去摸自己的脸,凉的。
好好躺在那的小孩忽然间像着了魔,抽搐了一下弹起来,然后一脑袋炸毛的姜九现在还是晕乎乎的有种飘飘然的感觉,他眯着朦胧的眼睛四处打量,他感觉旁边好像坐着个人。
周南鲤静静的坐在那,叼着烟双手环臂,一脸看戏的样子和姜九对视。
姜九看不清对方长什么样,只看见那个亮亮的火光,好像那条船上那个虎哥总是叼着一根烟。
姜九没什么力气,他啧了一声表情看起来写着无奈和嫌弃,他把身子翻了个面然后趴了下去,脸埋进软乎乎的枕头里,瓮声瓮气的:
“你怎么还没死啊。”
周南鲤被气到了但是又觉得好笑,差点因为一句草泥马没咬住那根香烟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