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齐神变猫之后》千代小真

40、卑微索爱

　　“我死了。”坂本回过神来，他死了。

　　“对，你死了。”夏目漱石点点头，道：“你身受重伤，最后死在距离灵堂几步之遥的位置，被楠雄的父亲下令剁成了肉酱，连一具全尸都没有留下。”

　　夏目漱石肆无忌惮揭露着坂本悲惨的过去，坂本站在原地僵了片刻，深吸一口气终于回过神来，朝他说道：“谢谢你。”

　　“这是他想告诉你的。”

　　“他？”

　　夏目漱石指指门口，道：“楠雄的分、身。”

　　坂本有些搞不懂，问：“分、身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个……恐怕就要从‘执念’说起了。”夏目漱石问坂本：“你知道吧？一个人的执念是有很强的力量的。”

　　一念成神一念成魔，这并不只是说说而已。

　　坂本和楠雄死后，灵魂皆不得安息，他们的执念使他们今生成为强者，而楠雄则是因为愧疚将一切深埋于心底，硬生生分裂出第二个自己。

　　听到夏目漱石这样说，坂本立刻追问：“分、身不是楠雄的超能力吗？”

　　“其他分、身的确是超能力，但戴有面具的那个分、身，与其说是超能力，倒不如说是楠雄对前世的逃避。”夏目漱石知道的要比坂本知道的多太多，“他一直蛰伏在楠雄体内，直到他的哥哥研究出消除超能力的装备打算将楠雄的超能力消除。”

　　面具人再也忍不住，因为他饱含对坂本的爱意，硬生生对抗那个装置的力量，终于找到机会彻底紊乱楠雄的超能力，随着其他几个逃出体外的分、身一起逃离。

　　也正因如此，楠雄的分、身有四个，却只有他一个真正想要杀死本体，他想找回上辈子的爱情，完成上辈子与坂本厮守一生的约定。

　　“他曾经袭击过你，也企图吸引你的注意，这都是因为希望你看到他。”夏目漱石嘱托坂本：“我不是希望你喜欢他，但是坂本，要如何对待他，你最好心里有些打算。”

　　坂本心情沉重的点头，朝小天真说道：“你快逃吧。”

　　“你呢？”小天真有些担忧地望着坂本：“你不要相信他，那个老头子坏得很！”

　　夏目漱石却只是慈爱的笑着，并没有因为小天真的话而生气。

　　“我要去找他。”坂本叹口气，轻轻揉了揉小天真的头，道：“这是我必须亲自去解决的事情。”

　　“可是楠雄怎么办？”小天真很着急，坂本不爱楠雄了吗？

　　“我知道我爱的是谁。”坂本语气坚定，他不会因为愧疚而爱上一个人，他只是要和面具人说清楚。

　　突然，坂本扭头看向夏目漱石。

　　夏目漱石知道他想问什么，立刻摇头说道：“我对你们上辈子的事情完全没有参与，我会知道这些，都是他和我说的。”

　　“和你说？”

　　“和猫说。”

　　坂本微微一怔，突然明白了夏目漱石的意思，这位老人变成一只猫之后，的确很容易放松一个人的戒心。

　　送走小天真，坂本立刻出去寻找面具人，他无法接受对方的爱意，却也不能否认对方的爱。

　　齐木楠雄此时也脱离过去的回忆，但是整个人依旧没有回过神来，直到太宰治递给他一根雪糕。

　　齐木楠雄摇摇头，在屋子里看了眼，问：“刚刚那人是谁？”

　　“从特务科借来的精神系异能者，能够挖掘隐藏在一个人内心最深处的东西。”说到这里，太宰治玩味儿地打量楠雄，问：“隐藏在你内心深处的是什么？”

　　“没什么。”齐木楠雄不想回答，“你引我过来，就是为了告诉我那些？”

　　“那些是那些？”

　　冷冷注视着太宰治，齐木楠雄依旧没有回答，转身离开了。

　　看到齐木楠雄离开，太宰治的眼神更加玩味儿，看样子，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啊。

　　齐木楠雄一个人游荡在大街上，自己的上辈子竟然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吗？因为无法接受，所以将自己与上辈子完全割裂开，这就是诞生分、身的原因吗？

　　你失去力量的时候，是我将你抱出来，也是我将你放到坂本家附近的。

　　突然想到栗子说过的话，她会那样做，是知道些什么吗？

　　齐木楠雄捶捶自己的头，他的分身似乎全都知道，不知道的就只有他一个。

　　“你还在这里啊！”小天真着急忙慌跑过来，看到楠雄惊喜朝他喊：“快和我走，坂本被抓走了！”

　　“被谁？”

　　“你的分、身啊！”小天真拉了一下没有拉动，有些奇怪地望着楠雄，“你怎么了？”

　　楠雄没有回答，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该不该过去。

　　“你们怎么都那么奇怪？坂本也不肯和我走，还要去找那个分、身，你也一样！”小天真急坏了，感觉他们两个都疯了。

　　坂本也一样？齐木楠雄陷入纠结，那个人……也恢复前世记忆了吗？

　　“斩！”双刀划开面具人布置的结界，夜斗落地，望着从结界中出来的齐木空助，道：“受人所托，于是来救你。”

　　“受人所托？”齐木空助望着夜斗，突然丢给他一枚硬币，道：“那就再托你帮我办件事。”

　　“什么？”

　　“保护晴子。”齐木空助扭头看向青女房，道：“晴子，你跟着他就好，他会保护好你的。”

　　“你神经病吧？我可是神明，你是要让神明保护妖怪吗？”夜斗感觉齐木空助的话太过天方夜谭。

　　“干嘛拒绝呢？原来的你，可从来不会拒绝。”

　　夜斗微微一怔。

　　“我果然还是更喜欢身为祸津神的你。”齐木空助说完，将脖子上的玉佩扯下来丢给夜斗，道：“作为已经信奉你几百年的信徒，总还是有些优待的吧？”

　　“你说什么鬼话？”夜斗接住玉佩突然怔住，这上面……这上面雕刻的是……夜卜！

　　“不是空助也不是齐木，更不是我弟弟的名字楠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雕刻这个名字。”齐木空助指指自己的脑袋，道：“似乎是深入骨髓的羁绊。”直到他恢复记忆。

　　夜斗有些迷茫，“你到底是谁？”

　　“将灵魂卖给神明的人，出卖给祸津神的人。”齐木空助说完，毅然决然朝面具人离开的方向追去。

　　“夫君！”

　　夜斗立刻将想追去的青女房拦住，“在这里等着吧，不要乱跑，不然我会忍不住斩杀你的，妖怪。”

　　青女房有些痴痴地望着空助离开的方向，眼角突然滴落一滴泪水，将红色的发簪摘下来握在手上，轻声呢喃：“他不会回来了。”

　　夜斗愣住。

　　“他不会再回来了。”就和原来一样，再也不会回来了。

　　青女房的身形渐渐消散，夜斗却只能在一旁眼睁睁看着，游魂因为执念化为妖怪，但如果执念消失，任谁都无法阻止她的消散。

　　这只妖怪，已经心灰意冷了吗？

　　先找到面具人的是坂本，他轻轻走到面具人背后，伸手握住了他的左手。

　　“是婚戒吗？”手指轻轻摩擦戴在对方无名指上的戒指，坂本轻声问道：“是当年的婚戒吗？”

　　“想什么呢？那么多年，早就丢到不知道哪去了。”面具人抽回自己的手，淡淡说道：“是锗戒指。”

　　“锗？”

　　“你当年送给楠雄的，就是锗戒指。”面具人转身，面无表情地望着坂本，这个人从来不曾送他什么。

　　“我都已经想起来了。”坂本平静地望着他，说道：“之前的我没有完整的记忆，的确无法代表过去的我来拒绝你，但是我现在已经拥有所有记忆。”

　　“别说了。”

　　“我还是要拒绝你。”坂本还是说出来了。

　　面具人攥紧拳头，质问坂本：“你为什么非要说出来？有些事情，我们本来没有必要弄得这样不愉快。”

　　“但是有些事情不能不说。”

　　面具人根本不服输，他了解坂本爱着的那个人的全部，楠雄的心中有家人，有子民，但是他的心中只有坂本，从这方面来说，他难道不是更适合谈恋爱的对象吗？

　　为什么还是楠雄？为什么总是本体！

　　面具人一把抓住坂本的手，将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口上，任由对方如何想抽回去都不放手，“你感受到了吗？”

　　“你冷静点，我觉得……”

　　“这里面全都是对你的爱，你不要的话，你就挖出来扔掉。”面具人语气坚决，不准许坂本继续说下去：“否则，你就不要对我说不爱我。撩完就跑，你以为我是你那些无能的同学吗？”

　　“我从来没有撩过你。”

　　“我和本体是一样的！”面具人语气激动，坂本那样深爱着本体，为什么就不分出一点，哪怕只是一丁点的爱情给他？

　　坂本手上用力，总算是挣脱开，但下一刻却被面具人摁在地上，立刻脸一偏避开对方的强吻。

　　“坂本，你看看我。”面具人摘下面具，露出那张与楠雄一般无二的面容，“你不喜欢我这个样子吗？”

　　“你不是楠雄。”坂本情绪冷淡，没有丝毫热情。

　　“呵。”冷笑一声，面具人伏下头低声说道：“你猜，如果我把你给睡了，我的那个本体还会不会要你？”

　　齐木楠雄站在两人背后活动着手腕，语气冷淡：“你猜，如果我把你的脑袋扭下来，你还能不能在这里大言不惭？”

　　给我从坂本身上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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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面具人：我要睡了你，楠雄就不会喜欢你了！
楠雄：？？？
楠雄：我好不容易不纠结了赶过来，你们就给我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