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影里当NPC（无限）》流量八两

14、木偶之家马戏团【4】

　　演出彩蓬比外面看起来要小很多。

　　蓬子中间有个圆形平台，周边围着一圈基石，看起来有点像没灌水的浅池塘。

　　似乎是为了舞台美观，老板特意用桔色的布将整个舞台包裹起来。

　　众人跟随胡子老板顺着入口慢慢走到舞台前。

　　舞台周围围着一圈看台，三层楼梯式的结构照顾了所有观众的视角。

　　舞台两边整齐地码放着四个音响和两种材质不同的架子。

　　其中一种铁架子略微矮胖些，全身上下都排列着晃如白昼的灯光。

　　另一种木头架子又瘦又尖，它就像个傻大个般矗立在蓬子上空。

　　给人一种要倒下来的错觉。

　　木头架子两边悬挂着木头悬梯，顶层平台有金属的挂件。

　　应该是给杂技员用作空中表演用的道具。

　　“诸位，表演马上开始，请诸位在看台上就坐！”

　　胡子老板转过身，脸上的红鼻子和白笑嘴着实显眼。

　　他抬手指着两边的看台入口，示意大家从那里上去。

　　楚帆爸爸腆着肚子当先朝着那个细窄的入口挺进，其他人则站在身后静静等待着。

　　廖宇站在阴暗的入口走廊好奇地朝里张望，表情有一丝迷惑。

　　彩棚里没有任何怪味，干净的叫他惊讶。

　　毕竟他从来没来过这种地方，所以还是会有很多幻想的。

　　比如马戏团里的动物，不可能不带什么奇怪的味道。

　　至于为什么会幻想这些，他也不知道，似乎是本能地就这么觉得！

　　等众人纷纷登入了看台，廖宇才最后一个上去。

　　胡子老板一直默默守在看台口，等廖宇刚登上去的时候，突然从他手里夺走先前在旋转马车那里捡来的红鼻子。

　　这颗红鼻子和胡子老板脸上的红鼻子几乎一模一样。

　　他用拇指和食指夹着转身在灯光下又仔细看了一下，好像在小球上寻找细节，然后，才扭脸抿着嘴唇朝廖宇笑，“先生在哪里找到的？”

　　他红鼻头上面的一双小眼睛在昏暗的棚内闪着精光。

　　廖宇被他这么一搞，先是一愣，接着又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不答反问：

　　“你们的魔术师什么时候表演？”

　　胡子老板一愣，捏着夺走的红鼻子欲言又止，他又朝上瞟了一眼，最后说：

　　“魔术表演今天没有，不过下一次就会有了。”

　　他说完，举起那个红色鼻子问廖宇，“这个我可以拿走么，我这里小丑的东西有点紧缺。”

　　见廖宇点头，他便忙不迭地朝着入口跑走了。

　　廖宇走上看台的时候，王博正指着舞台旁边几个搬箱子的紧身衣男人跟楚笑说话。

　　“你看到他们了吗，都不说话，是不是聋哑人！”

　　“那些是杂技员吧！”楚帆爸爸说。

　　廖宇扭头朝着他们那边扫了一眼，楚帆爸爸和碎花裙妈妈齐齐坐在最后一排。

　　“看衣服挺像的！”王博一脸客气拘谨，好似在跟老丈人说话。

　　廖宇朝着王博那边扫了一眼，脚步一转走到哥哥楚帆身边坐下。

　　舞台边上，那几个穿着紧身衣的男人从箱子里拿出几大捆钢丝。

　　其中两个男人抻着一捆纲绳从两边踩着木头架子的悬梯往上攀爬。

　　廖宇支棱着目光，随意瞟了那几人一眼，旁边的楚帆突然开口。

　　“你觉得那几个像杂技演员么？”

　　他声音很粗，带着点撕吼过后的那种虚弱感，跟一开始看到的外形气质有点不符。

　　廖宇也没看他，他一直支着脑袋盯着那几人，见楚帆问，才开口：

　　“他们不是杂技演员！”

　　楚帆被他说的向上挑眉，一脸困惑，“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

　　爬楼梯的人此刻已经到达木架子顶端，他们正在架子上系着纲绳。

　　廖宇拧着眉，有些不耐烦，他刚要说话，整个舞台灯光突然全部湮灭。

　　一阵叮咚叮咚地打鼓声从下面的舞台传过来。

　　一束追光打在桔色的舞台中央。

　　胡子老板手里举着一杆黑色手杖，戴着高礼帽，手里拿着一个无线话筒。

　　“各位来宾，大家好，欢迎大家来到木偶之家马戏团！”

　　黑暗里，廖宇的眼睛始终停在那两个木头架子顶端。

　　由于光线问题，那台木头架子只隐约可见中空部位的悬梯。

　　顶上什么情景几乎完全看不清楚。

　　“花开花落，冬去春来，我们携手共度...”胡子老板依旧滔滔不绝。

　　廖宇将胳膊从脑袋下取走，突然站起身，绕着看台朝木头架子那边走去。

　　周围鼓点声密集，旁边的楚帆紧紧跟了过来，“你是要下去吗？我跟你一起吧！”

　　廖宇没有转头，他想起上部电影里两人被病大虫追逐的场景

　　尽管周围并不像上次那么黑暗，但他依旧觉得哪里都有可能发生意外。

　　这就是上部电影带来的直觉。

　　如果他是NPC，那这部电影的第一个意外将会发生在他和王博身上。

　　如果没发生，依照刚才他的推断，那爬上木头架子顶的男人就悬了。

　　两人三下五除二地走到舞台边，胡子老板那冗长开场致辞才终于结束。

　　“让这些不是杂技员的演员上去表演杂技的目的是什么？”楚帆突然问。

　　舞台中央追光消失，连同它一起消失的还有刚才还致辞的胡子老板。

　　整个场地慢慢被蓝色的灯光逐渐侵占，舞台四周有烟雾喷涌而出。

　　音响里传来剧烈的音乐声，廖宇拧着好看的眉，抬手抓着围栏侧身翻了过去。

　　在一片呱噪的音乐里，他钻进马戏团另一边的过道里。

　　楚帆冲到座台边，扶着围栏低头看。

　　就见廖宇从座台的镂空里脱出一堆团在一起的绳网。

　　“你怎么知道这里有这种防护措施？”楚帆挺直这身板，几乎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廖宇。

　　但廖宇没理他，只是抓着那绳网朝着舞台上拖。

　　舞台中央的灯光换了几回颜色，颜色依旧艳丽且昏暗。

　　楚帆翻身从里面跳了过来，两人一前一后的将这些网绳分开，廖宇抓起几个锁扣，放到豆芽菜哥哥手里，抬手指着看台几处，“那里，那里，可以挂这些锁扣！”

　　楚帆手里拿着他递过来的金属锁扣，顺着廖宇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脸震惊。

　　“你怎么知道的？”

　　廖宇抬手捂着额头，在吵杂的音乐声里小声地说了句什么。

　　楚帆也没听清，他抬手轻拍了下廖宇的肩膀，也没太在意，直接拽着那几个锁扣从舞台后方穿行而去。

　　周边音乐停止，舞台中央灯光通明，唯留鼓点声依旧。

　　这是节目开始的征兆，廖宇拧眉，抬眼看向木架子顶端。

　　一个穿着紧身衣的男人已经端着一根长棍子踏上了那钢丝绳的一端。

　　他的身形在钢丝上摇摇晃晃，几次挪步几乎都有掉下来的风险。

　　引得台底下的众人几次惊呼，廖宇抓着机会，朝看台上奔去。

　　只听咣叽一声，王博那边传来几声惊呼！

　　再回头，那个紧身衣男人已经头朝地，砸在舞台中央的血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