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心之所向》群山障目

66、18.有仇报仇

　　“兹由多洛雷斯·简·乌姆里奇（高级调查官）接替阿不思·邓布利多出任霍格沃茨魔法学校校长——以上条例符合《第二十八号教育令》。”

　　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内，布雷司大声念出了魔法部的新法令。

　　纵然休息室内大部分人都看过了这条消息，他们还是为之静默了一瞬。

　　“再配合一下《预言家日报》的精彩文章，”德拉科一个人霸占了休息室中心的长沙发，手上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他的魔杖，“我简直都要为福吉干脆利落的抢班夺权鼓掌了。”

　　“调查行动组？”西奥多坐在沙发扶手上，手里抛玩着一枚银色的“I”形徽章，“什么意思？”

　　“帮她干脏活呗。”布雷司陷在一侧的单人沙发里，他已经将徽章别在了长袍上，拍着胸脯，模样却是得意得很。

　　“这么慷慨，人手一个吗？”哈罗德看了看挤在扶手椅里的克拉布和高尔，他俩也戴着“I”形的徽章。

　　“你们排个班出来，两个人一组，帮她检查所有进出霍格沃茨的猫头鹰信件，”漆黑的山楂木魔杖在德拉科指间转了一圈，“剩下扣分的特权就不用我说了吧。”

　　“那当然，”哈罗德摩拳擦掌，眼里闪着志在必得的光芒，“终于可以有仇报仇了。”

　　“你又卖什么违禁品被缴获了？”布雷司奇道。

　　“那个多管闲事的泥巴种！去年我生意还做得好好的，今年以来那个泥巴种仗着级长权力专门找我麻烦，给她能耐的！”哈罗德宽大的鼻翼扇动着，喷着粗气。

　　“你这个把戏招摇撞骗了那么久，现在才被拆穿？”德拉科抬眸看了他一眼，“还是被一个泥巴种？”

　　“是我太大意了。”哈罗德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原本以为格兰芬多那群傻子没有人会认出来的。”

　　德拉科哂笑一声，“那位‘万事通’小姐巴不得逢人就卖弄她的‘博学’，有什么能比拆穿一个低劣的骗术更令她志得意满的？”

　　“好啦，”西奥多替他打圆场，“就让哈罗德自己头疼去吧，那可是他的财路。”

　　克拉布和高尔憨笑出了声。

　　布雷司也笑得咧开了嘴角，“德拉科，你打算和谁一组——先说好，我可不要和你一组，级长巡逻你一次都没去。”

　　“想什么呢，”德拉科笑了笑，“我肯定带着克拉布和高尔，你不能把他们拆开算两个人，不是吗？”

　　休息室的人哄然大笑。

　　德拉科半躺在沙发上，仰面看着天花板上垂下的铁链吊灯，微微眯起了眼睛，“你们还是多放点心思在O.W.Ls考试上吧，让蒙太他们先折腾一阵子，不然六年级斯内普教授的高级魔药班没有几个人，我会很无聊的。”

　　“希望蒙太不要得意忘形过头了，”布雷司挑起一根浓眉，“最近都没人看到他在哪了……”

　　“周四还有魁地奇训练——“

　　“——总不会是在斯内普教授办公室补习魔药。”西奥多忽然不明所以地说了一句，眼睛却盯着德拉科。

　　“是吗？”德拉科的魔杖在指尖转了一个圈，“看起来那位万事通小姐也帮不了大脑迟钝的波特了——斯内普教授的脾气可不太好。”

　　有几个人嗤嗤地笑了起来，布雷司懒洋洋地靠在沙发里，头顶的灯光在他的脚下投出一个小小的影子，“没准是‘邓布利多’的‘临终托孤’呢，哦，可怜的波特……”

　　“我以为斯内普教授不会给学生补课的，”哈罗德垂头丧气地说，“不知道他还介不介意多收一个学生……”

　　“喂，哈罗德，”布雷司面带笑意，“你与其这么忧心忡忡，还不如多求求德拉科给你‘课外辅导’一下？”

　　“你可千万别又被布雷司忽悠了，”西奥多笑着说，“他那是自己想找德拉科又不好意思开口……”

　　“去去去，”布雷司连忙说道，“这不是德拉科担心他的高级魔药课无聊吗……”

　　“说起应付O.W.Ls考试，我倒有个建议。”

　　“什么建议？”布雷司立刻来了精神，他坐直身子，目光炯炯地盯着德拉科。

　　然而他却看到德拉科微微一笑，薄唇轻启，吐出了一个单词：“背书。”

　　“嘁——”

　　三个人齐齐发出嘘声，哈罗德沮丧地抱怨起来，“德拉科，你浪费我们感情，你知不知道你刚刚说这个词的样子真是见鬼的残酷……“

　　“……和蛮不讲理。“布雷司赞同地点着头。

　　德拉科垂下眼帘，似乎是直视灯光久了，连声音都变得飘忽了：“五年级的考试，还远远达不到拼天赋的程度，你们只是在记忆上松懈了。”

　　“唉，”布雷司叹了口气，“说得容易，我已经很努力地不让自己在记忆知识点的时候睡着了，它们简直比我前女友的家谱还难记……”

　　公共休息室的窗外游过一尾球形鱼，深沉的湖水透出微弱的光线，碧绿的色泽偶会使人想起学院记分器里满当当斯莱特林的宝石，和与之对照的、空荡荡的格兰芬多红宝石。

　　调查行动组在学校大摇大摆的扣分举动惹来其他三个学院的集体仇视，于是在德拉科与西奥多下魔文课的路上，又被一群不怀好意的人堵在了走廊。

　　德拉科神色不变地迎向他们，领头的是厄尼·麦克米兰，看他们气势汹汹的样子，似乎是有备而来。

　　“原来是‘亲爱的厄里’，”他无波无澜地语气带着异样的嘲讽，“看样子你终于学会雇佣保镖了？价格不菲吧？你妈妈在欣慰之余是不是要担心自己家快破产了？”

　　“马尔福！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麦克米兰涨红着脸叫嚷道。

　　他和他的朋友门纷纷抽出魔杖指着德拉科，但有两个不是那么有底气，德拉科能看到他们脸上的雀斑都绷得紧紧的。

　　“不过学会呼朋唤友也算长进了，”德拉科语气悠然，“格兰芬多向来群居，如果不是条件限制，你们是不是要安排整个学院的人睡一间屋子？还是男女混住，想想就令人激动，是不是？”

　　气定神闲的德拉科打消了西奥多的顾虑，他憋着笑，配合地说道：“你记错了，德拉科，麦克米兰他们是赫奇帕奇的。”

　　“哦，不好意思，”德拉科无辜地眨了下灰色的眼睛，“我看你们唯波特马首是瞻，还以为赫奇帕奇要与格兰芬多合并——让我想想，赫奇帕奇，埋在哪块地里来着——”

　　“统统石化！”

　　愤怒的赫奇帕奇们喊出魔咒，却打在德拉科身前的空气墙上，发出几声嗡响，魔咒的光芒就消散了。

　　“偷袭？”德拉科扬了扬眉毛，插在袍子里的手不紧不慢地抽出了魔杖。

　　他修长的手指稳稳地握着魔杖，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冷哼，“我要是赫尔加·赫奇帕奇，非得羞愧地无地自容。偷袭？亏你们学院的创始人还是一位尊贵的爵士。”

　　“看来是你去年给他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啊。”西奥多在旁边帮着腔。

　　“没准是波特的调`教，让‘亲爱的厄里’觉得自己充满了格兰芬多式的复仇勇气。”

　　德拉科冷漠地望着麦克米兰身后的三个人，“你们呢，他又许了你们什么好处？”

　　麦克米兰身后的人犹豫着低下了头，一击不中，就让他们立场摇摆不定了。

　　“卑鄙的马尔福，”麦克米兰大声说道，“就是你串通那个告密者，害我们——”

　　“是吗？”

　　“你们也是‘邓布利多军’？”西奥多表情夸张地看着他们，“漏网之鱼？”

　　“我们没有！”麦克米兰叫嚷一声，顿时泄了气。

　　“我看你是复习的脑子出问题了，”德拉科轻笑一声，“要不这样，麦克米兰，我决斗吧，就在这里，一战定胜负，敢不敢？”

　　“你要和我决斗？”麦克米兰狐疑地盯着他，德拉科似乎听到了他疯狂地转动脑子的声音，好像在权衡利弊。

　　德拉科双手抱臂，灰色的眼睛里光芒流转，“没错，我没空和你纠缠过去的仇怨，我丢你进黑湖一次，你偷袭我一次，剩下的都不重要了，就用这次决斗定胜负。”

　　感受到身后朋友们的视线，麦克米兰终于点了点头。

　　其他人正欲后退，给两个决斗的人空出位置。

　　但是没等他们走出两步，麦克米兰突然发难，他的魔杖瞬间射出一道明亮的红光——

　　“除你武器！”

　　他大吼道，却失望地看到他的缴械咒依然被那堵无形的空气墙挡住了。

　　铁甲咒？

　　麦克米兰不敢置信地瞪着德拉科，完全没想明白他是怎么悄无声息地维持这个魔咒的。

　　“该我了，”德拉科轻轻挥了挥魔杖，“乌龙出洞！”

　　三道黑烟从他魔杖中钻出，落在地上形成了三条乌黑的长蛇，它们嘶嘶地吐着信子，昂起蛇头，毒牙森森，伺机待发。

　　另外三个赫奇帕奇尖叫了一声，立刻抛下麦克米兰奔向了走廊尽头。

　　麦克米兰一动不动地瞪着三条蛇，好像这样就能让它们忽略掉他。

　　三条蛇在地上蜿蜒着，缓缓靠近他的脚边，德拉科弯起唇角，欣赏着战战兢兢的麦克米兰由白转青的脸色。

　　“你们在干什么！”

　　一个阴沉的声音从走廊转角处传来，麦克米兰总算松了一口气，他从未觉得费尔奇的嗓音如此动听……但他还在同三条蛇大眼瞪小眼，生怕自己一回头就被扑咬了。

　　三条蛇噗的一声化为黑烟，消散在了走廊里。

　　高高瘦瘦的费尔奇气喘吁吁地赶到这里，他凶狠的目光在拿着魔杖的德拉科和麦克米兰之间游移，冲他们大喊大叫：“走廊里禁止用魔法！你们两个！关禁闭——”

　　“先生，”德拉科心平气和地开口道，“是麦克米兰攻击我在先——攻击一位调查行动成员，我已经处理过了。”

　　“你是马尔福？”听到德拉科的话，费尔奇神色缓和了些，“乌姆里奇校长提起过你，既然你处理过了，我就放心了。”

　　他又匆匆从他们身边跑过，新校长上任后，学生们的恶作剧增多，忙碌的费尔奇时间宝贵。

　　“感谢我吧，”德拉科不屑地瞥了麦克米兰一眼，“若不是学院分数不能负债，你们欠下的分数得还一百年了。”

　　“谁让赫奇帕奇没有分数可扣了呢。”西奥多遗憾地说。

　　“你们——”

　　他们没再理会悲愤的麦克米兰，满不在乎地转身离开。

　　麦克米兰举了两次魔杖，颓然地打消了发射咒语的念头。

　　大部分学生齐聚在礼堂中，随着天气转暖，学生吃饭的时候讨论的声音都大了许多。

　　德拉科一路与西奥多讨论了魔文课上几个楔形字符的词性，在斯莱特林长桌坐下后，西奥多状似随意地问起了德拉科在走廊上挡住攻击的那个防护咒。

　　“铁甲咒啊，”德拉科切着餐盘里的牛排，理所当然地说道，“你要是连这个都不清楚，那O.W.Ls的黑魔法防御证书就悬了。“

　　“我当然知道是铁甲咒，”西奥多翻了个白眼，“问题是我从没见过这个形态的铁甲咒……“

　　“我刚考虑了一下，”德拉科岔开话题，“布雷司的建议有点道理，我不能坐视未来高级魔药班上的同学全是拉文克劳，所以——”

　　西奥多盯着他不作声了。

　　“——我还是能帮你们整理考点的。”

　　德拉科认真地看着他，“你去通知一下，西奥多，如果有人愿意就……明天晚上七点，一楼楼梯口往西，挨着魔药办公室的那间废弃教室，我们可以探讨一下O.W.Ls的考试内容。”

　　“好的，我想我们都很乐意。”西奥多露出一个愉快的微笑。

　　德拉科则专心地切起了他的牛排，他不想回答西奥多的问题，上次在公共休息室内的暗示已经够了，他可不想再被斯内普叫到办公室里，听他关于“自以为是的聪明人往往是最愚蠢的”冷嘲热讽。

　　而且那个铁甲咒只是他近来整理读过的魔法理论，收获到的改良魔咒的小成果。

　　改良魔咒是每一个钻研魔法的人必然要做的尝试，根据自己的魔力和习惯，调整魔咒的威力和表现，就像斯内普教授从切割咒改良出“神锋无影”那样。

　　或许用“创造”一词形容“神锋无影”更恰当，它完全脱离了切割咒所在的普通魔咒的范畴，是一个纯粹的黑魔法咒语，如果不是看过斯内普教授的心得，他断然不会想到这两个看似没有瓜葛的魔咒竟然有这样有意思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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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码设定……不码设定如何开挂？
小龙那个咒语就是无声铁甲咒，快进到无声咒阶段，起名困难症再也不用担心想不出咒语名字了鸭~
剧情可能有点跳跃，但是原著都写了，我就不画蛇添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