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心之所向》群山障目

11、11.玩玩笑笑

　　随着魔法史的下课铃声响起，斯莱特林四年级第一天的课程就这样全部结束了。

　　回去的路上，布雷司还不忘拉着西奥多他们学一遍德拉科白天精神恹恹的神态，掐着嗓子柔柔弱弱地说道：“怎么办啊，布雷司，我觉得我要失恋了……”

　　“你满脑子里塞的都是用迷情剂吹起来的粉红色泡泡吗，布雷司？”德拉科不屑地说，“我会像你那样没出息？”

　　“还好我们都知道你不是针对谁，”西奥多半开玩笑地说，“你就是一视同仁地谁都看不起……”

　　“就是就是，”哈罗德连连点头，“谁家的小仙女能有那个荣幸被德拉科看上啊？”

　　“哇哦，”布雷司夸张地摊了摊手，“潘西听到会非常伤心的——”

　　德拉科立刻警惕地左右张望了一下，没看到潘西的影子，转头对布雷司磨了磨牙：“你被她抓住把柄了，跑来替她做说客？”

　　“我可是什么都没说。”布雷司无辜地摊了摊手。

　　“他只是建议帕金森小姐给你来一小瓶欢欣剂，”西奥多毫不犹豫地出卖了他，“不过这节课下来她肯定知道你不需要了。”

　　“喂喂——”

　　“嗨，德拉科——还有布雷司和西奥多，”抱着一摞课本的潘西从他们身后走过来，“你们聊什么那么起劲，闹了整整一堂课？”

　　布雷司不满地嘟囔着“什么叫还有布雷司”，德拉科冲潘西微微点头：“没什么，就是布雷司刚刚说他想养一只炸尾螺当宠物。”

　　“炸尾螺啊，”潘西捂着嘴咯咯地笑了起来，“这对于布雷司也不是很奇怪。”

　　布雷司睁大了眼睛：“梅林知道我连一盆芨芨草都养不活！”

　　“我还是头一次听人用花盆养芨芨草……”

　　“你可是我们学院的魔药材料学专家，哈罗德，”德拉科说，“我刚听说你把一盆变成粉色的芨芨草打扮成粉黛草，卖给了不止一个蠢货——”他发出一声赞叹，“——真是天才的交易。”

　　他们愉悦地笑出了声。

　　“别这样，”哈罗德佯怒地抱怨着，“我好不容易想出的点子要被你揭得连底裤都不剩了。”

　　“怎么会呢，我这儿还有个新点子……”德拉科眼珠一转，示意他附耳过来，压低了嗓音，“你说，如果把狐猸子的干粪包装成龙爪粉，会有几个人上当？”

　　“完美的主意！”哈罗德由衷地惊叹道，恭维更加真诚了，“厉害啊，德拉科，想必你爸教了你不少东西……”

　　“这也能行？”布雷司眉毛一挑，“反正我什么都没有听见……”

　　“我都有点想试试了，”西奥多说，“如果我有渠道偷偷订购这些材料的话。”

　　“我可什么都没说，谁都别来找我。”德拉科灰色的眼睛里闪动着恶劣的光彩，仿佛已经看到一场好戏正在上演。他又意犹未尽地补充了一句，“我建议你挑个合适的推广手段，比如先赠送一些‘试用品’给那些正在为O.W.Ls考试复习焦虑的学长们——互相帮助嘛……”

　　他拍了拍哈罗德肩膀，丢给他一个“自己领会”的眼神。

　　哈罗德顿时喜形于色，唯独潘西和她好姐妹互相看了看，一脸茫然。

　　“好吧好吧，”她无奈地说，“又是男孩子间的小把戏。”

　　“潘西，”布雷司板起脸，学着斯内普教授批评学生时的样子，“你从来不去记忆魔药课上用过的那些材料的吗？”

　　“别卖关子了，急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们瞧，”德拉科打趣道，“作为一位合格的绅士，布雷司总会为我们的女士贴心地解答各种问题。”

　　他嘴角噙着笑意，被一大群人簇拥着回到了地窖。

　　布雷司落后了一步，这才给潘西解释道：“廉价的狐猸子干粪磨成粉之后与昂贵的龙爪粉的性状非常相似，而龙爪粉可以短暂提升记忆力，所以——”

　　女孩有听没有懂的表情令他失笑地摇了摇头，潘西扭头冲身边的女伴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两个人就都嘻嘻哈哈地笑出了声。

　　德拉科把书包往矮几上随手一扔，大摇大摆地霸占了房间内最舒服的地盘——壁炉正前方的长沙发。布雷司眼疾手快地抢到了德拉科身边的位置，把克拉布和高尔挤到了两边。哈罗德坐在沙发扶手上，仰着头同靠着沙发站的西奥多说话。

　　温暖的炉火在大理石壁炉里跳动，微微泛绿的光线自头顶吊灯投射下来，犹如置身于阳光和煦的森林里。

　　潘西得意洋洋地挨着德拉科坐下，德拉科把头枕在潘西腿上，女孩儿衣袍上淡淡的草木香恰到好处地迎合了他的喜好，他惬意地眯起了眼睛。潘西唇角止不住地上扬，她轻轻碰了碰德拉科额前的碎发，小心翼翼的样子仿佛那是什么稀世珍品。

　　“今天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德拉科环视了一圈，起了个慢吞吞的调子，让所有人都听到他的声音，“说出来大家一起开心一下？”

　　“我怎么觉得吧，德拉科，”靠墙的一个高年级同学笑着说，“整个公共休息室，就数你最开心了。”

　　“就是就是……”其他同学也不忘起哄。

　　“我没有，别拿我寻开心，迈尔斯。”

　　迈尔斯·布莱奇，六年级，身形高大，体格魁梧，典型的斯莱特林魁地奇球队的守门员。

　　“你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可不，德拉科的样子分明在说——“布雷司夸张地冲周围挤了挤眼睛，“——他刚刚观赏完红头发的韦斯莱吃完了一吨狐猸子的大粪回来。”

　　休息室里爆发出了一阵畅快的欢笑声。

　　“我看你比较适合提供原料，布雷司。”德拉科旁边潘西几乎要笑弯了腰，使他嫌弃地偏了偏头，“淑女一些，潘西，你的唾沫星子要飞到我脸上了。”

　　女孩儿顺从地闭上了嘴巴，褐色的眼睛被笑意填得满当当的。

　　“得了，”布雷司仰面一躺，整个人都摊在了沙发上，“都知道你爱记仇，我不就说了……”

　　“你就怎么？”潘西好奇地问道。

　　“就不告诉你。”布雷司翻起白眼，“德拉科那是谁啊，咱们学院里的独一份——”他胳膊肘捅了捅德拉科，“话说你那个WE社团还不招人了，我尊敬的斯莱特林最高贵的社长大人？”

　　霍格沃茨的社团数量不算多，但人数最少的斯莱特林绝对占据了其中的大部分。纯血巫师大都家境优渥，诸如主题派对、收藏沙龙、品鉴会、下午茶之类的活动举办得多了，渐渐就有了各种名目的社团，不过大都是些非正式的小圈子，人员流动非常频繁。也就只有德拉科这样的家世，才会被几乎所有圈子接纳。

　　即便这样，德拉科仍旧特立独行的注册了个自己的社团，好像目前就他一个人，还起了个“随便”的名字，布雷司不止一次怀疑那是德拉科说名字的时候克拉布或者高尔听岔了，把“WHATEVER”报了上去。

　　“这还像句人话。”德拉科慢悠悠地说道，“不急，等毕业，我要来一票大的。”

　　“还能怎么玩？”哈罗德好奇地探出了脑袋，“咱们斯莱特林总共就这么点儿人。”

　　“哦——”布雷司忽然拉出了个百转千回的声调，不免叫人往不好的方向联想。

　　“想什么呢，”德拉科膝盖往他腿上一顶，“收收你脑子里那堆黄色废料。”

　　“你又不肯说，”布雷司振振有词，“谁知道你要干什么？”

　　“我还没太想好，那得等我成了学生会主席……”

　　所有人都竖着耳朵听德拉科说，没有人怀疑他在说大话，每一代马尔福都是霍格沃茨的学生会主席，在遵循传统方面，斯莱特林一向贯彻地很彻底。

　　“等我成了学生会主席，”德拉科说，“就给全校学生发邀请函，我要在宴会厅里堆一座高到天花板上的香槟塔，晶莹甜美的香槟会像喷泉一样壮观，令狄俄尼索斯的美酒喷泉也自惭形秽，然后……你们猜？”

　　布雷司重重地“嘁”了一声，调整了下姿势，愈发显得没骨头了。

　　“邀请全校最漂亮的女孩子和你一起共舞？”

　　“把救世主推酒池里？”

　　他们七嘴八舌猜了几个，都被故作高深的德拉科给否了。

　　“哎呀，”潘西不满地推了推他，“你怎么老喜欢玩这套——”

　　“那有什么意思，”德拉科装模做样地叹了口气，“你们啊，太没创意了……”

　　“那什么有意思？”布雷司催着他说。

　　“到时候……”德拉科色彩分明的眸子里闪动着狡黠的光芒，那眼角微翘的模样，活脱脱一双老谋深算的狐狸眼，“我走向那座酒塔，拿起酒杯……轻轻往外轻轻一推——哈哈，到时候他们手忙脚乱四处躲避的样子一定很好看，必须得录下来——然后就该我准备的纪念品上场啦——‘手帕免费，师院双倍’，你们觉得这句话要不要印在手帕上？”

　　“……你开心就好。”潘西惊讶地都不知道如何评价。

　　“啧，你们那是什么反应？”德拉科一下子坐起身来，“我的创意不好吗？”

　　“浪费可耻，德拉科。”哈罗德严肃地说。

　　“我是不是现在就该提前想好婉拒的接口？”布雷司说出了大家的心声。

　　“没意思，”德拉科挥开了潘西来拉他的手，“你们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婉拒我们现在的主席先生。”他将“现在”这个词咬得很重，“我真诚地觉得，读书会比较适合你们。”

　　“说得好像你不读书似的，我可是看到——”

　　“你看到了什么——”德拉科猛一扭头，目光凶狠地瞪着布雷司。

　　“咳咳咳咳咳……”

　　“你不打算参加吗？”西奥多出声说，“这样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德拉科瞥了他一眼，“我还嫌家里的宴会不够多是么？”

　　“那当我没说。”西奥多耸了耸肩。

　　“你还不清楚吗，西奥多，”布雷司憋笑憋得很辛苦，“我们的大少爷啊，就喜欢那么一项娱乐活动——”

　　“——挑衅格兰芬多。”

　　许多人异口同声地替他说完，还有好事者吹响了口哨，休息室内瞬间笑成了一团，不少人笑得前仰后合，差点跌下了椅子。

　　“……差不多得了，”德拉科等了一阵子，见笑声还有往走廊方向蔓延的趋势，不得不出来收场，“以后我注意吸取教训，扩展一下挑衅范围？”

　　他声音平静而沉着，若不看他绯红的脸颊，还以为他跟着布雷司锻炼出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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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3.18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