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渣过的大佬破镜重圆了》麦漾

37、秘密

　　张肆往外看过去，池砚他们已经从篮球场离开，他想了想，“不管是不是，刚刚那一幕你都别说出去。”

　　“好吧。”女友不经心地应了声，她突然有些好奇，“你那位叫池砚的同学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能让她男友护着，方子道喜欢着。

　　“你问他干嘛？”张肆狐疑地看着她。

　　“随口问一声啦，放心我还是最爱你的。”女友插科打诨着。

　　张肆警告道：“他人挺好的，你可别乱来呀。”

　　听到张肆这么说，女友兴趣更浓了，她这男朋友很难真的信任别人，这还是他第一这么了当地说一个人挺好。

　　“别啰嗦了，快说吧。”

　　张肆拉着女友下了楼，“我想想怎么说。”

　　“概括地说，他就是一个好人好事专业户，挺热心，爱帮忙，但又聪明，很会替人考虑。班上的人遇见什么事，不是去找我们班主任老陈，就是去找他，不知道怎么做的时候去问问池砚，总归不会变得比之前更糟糕。

　　他虽然打架，被传是我们学校的校霸，但与其说是校霸，不如说是我们的保护者，管着学校里的那些无赖和恶霸。他们只要敢欺负同学就会被池砚收拾，也就只敢在校外嚣张。”

　　张肆想了想，“不过他的家境也很神秘，我们从来没有看见过他的家人，惹了什么事都是他家人的秘书出面，而且不管池砚惹了什么人，他的家里都能帮他解决掉。”

　　“听起来有点像校园里的蝙蝠侠。”

　　张肆笑了笑，“对于那时的我们来说，他可比蝙蝠侠厉害。”

　　既然已经起了头，就有些止不住话，“我们班之前有个女生被外班的男生骚扰，女生怎么躲都甩不掉那个人，后来被砚哥知道了，出面找那个男生好好谈了谈，也不知道他和男生说了些什么，反正自从以后，那人走路都是绕着他之前骚扰的那位女生走的。”

　　“还要一个同学，是被奶奶带大的，后来他奶奶去世了，家里人就逼着他辍学打工补贴家里。他想和家里断绝关系，就是找砚哥要的主意，后来也是砚哥出力帮忙请人出面，让那名同学的父母以为他在外面欠了高利贷，主动和同学断了关系。这件事如果不是那个同学自己说出来，大家都不知道。”

　　女友想了想，“那是挺好的一个人。”

　　不过她有一个疑惑，“不过那时候那位同学还在读书吧，和家里断绝关系后怎么生活呀？”

　　“说是砚哥不知道在哪儿给他申请了一家企业的助学贷款，基本能够支撑同学到大学毕业。”

　　“听你这么说，难怪你这么相信他。”

　　张肆笑了笑，“何止是我。别看现在是方子道最有名，过去在学校，砚哥才是最受欢迎的人。”

　　“当时方子道不受欢迎吗？”单凭那张脸就不应该呀，要她原来学校有长这样的，肯定走哪儿都被人盯着不放。

　　张肆想了想，“也不是不受欢迎吧，毕竟是我们学校的学神，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身上总有一种距离感，让人不敢靠近。”虽然大家都清楚方子道并没有他们想的那样不好相处，但就是没办法和他成为朋友。

　　女友恍然大悟，“就是高冷之花嘛。”

　　张肆笑了一声，“这么说也没错。”

　　——

　　张肆两人离开教学楼不久，池砚和方子道也到了楼下，看着面前教学楼，池砚兴致盎然同方子道邀请道：“我们一起上去看看？”

　　方子道如善从流。

　　在楼梯间挂优秀学生的介绍是七中的传统，第一阶楼梯旁挂着的是那一届最优秀的学生。在池砚那届，这个位置一直都属于方子道。

　　七中一共有三栋教学楼，一个年级一栋楼，按照习惯是一年换一次教室，只是到了池砚高二的时候因故有了例外，所以他们高二和高三都是在同一间教室。

　　池砚和方子道一个在七班，一个在一班，教室就没有排在同一层楼，方子道在一楼靠右的位置，池砚在二楼靠左。

　　池砚与方子道并肩走在一起，看着楼梯旁贴着学生照片和介绍，指着第一份介绍说，“原来每次从这里路过就忍不住多看你一眼。”

　　直到现在池砚都还记得挂着这里的那张照片，方子道穿着校服，白色的衬衫、深蓝色的领带，少年眉眼清淡，干净得像雪山尖上的那抹雪色。不入红尘，更胜红尘。

　　他看着身边的方子道，男人眉间的清冷一如年少，少年时如琉璃般的易碎感被如今挺拔身姿里透出的成熟坚韧取代。

　　但现在的方子道和过去的他无需比较，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池砚眼中的他一直都在发光。

　　但他还是会遗憾，遗憾他错过了这八年时光，错过了陪伴方子道从少年成长成现在的模样。人总是贪心的。还在国外时，只要想到能回到和方子道重逢他就已经足够满足，而和方子道重新在一起以后他开始对这段错过的时光耿耿于怀。

　　不过比起遗憾过去，他更擅长的是把握现在，期待将来。

　　池砚收回思维，带着方子道一起来到他的教室。老师总喜欢把调皮的学生放在第一排或者最后一排，老陈则是选择了把他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

　　为了不挡住后面的同学，池砚不是坐在靠窗的第一列第一排，就是坐在靠走廊的第一个位置。不过池砚最喜欢的就是靠窗那个位置，他拉着方子道在靠窗的位置坐下，用手指着示意他朝窗外看过去。

　　目光穿过交错的树枝，方子道看见了他的教室。

　　“一、二、三、四。”池砚用手指数着，方子道原来就是坐在第四排，“看，你原来就是坐的那里。”

　　池砚和方子道分享着过去的秘密，“没想到吧，我这儿正好可以看见你。”

　　“有时候做题做得实在太烦，我就看看你，然后就能再坚持下去了。”就是可惜看不到正面。，那时候也没想太多，只是觉得总要对得起老方在他身上花的精力。

　　当时也不好意思和方子道说，就一直瞒了下来。

　　方子道确实没想到，他的心好像一下被人塞满，握住池砚伸出的手指，轻轻吻在上面。吻下时，看着池砚勾起了唇。

　　池砚被方子道的笑容击中，心跳得很大声。

　　砰——砰——砰——

　　池砚实在忍不住一把抱住方子道，头在方子道的肩头一个劲地蹭来蹭去，才缓过这一阵儿。

　　“不行，老方，你实在是太勾人了，我要把你藏起来。”他严肃地看着方子道。

　　对于池砚的宣言，方子道只是笑着把他的手都握在手里，温柔地在他的额头印上一个吻，早在篮球场的时候他就想像这样做了。

　　“我也有一个秘密想要告诉你。”

　　方子道拉着池砚来到天台。

　　微风拂动，扰动了他们的发丝。池砚顺着方子道牵引一路来到天台边上，往下望去正好是他们之前去过的篮球场。

　　这里是他的秘密基地。他曾经过得并不轻松，有时候实在太累了，就一个人跑到天台上透口气。看随意变换的云，看时而划过的鸟，看楼下来来往往的同学，放空大脑，什么都不想。

　　那次意外被池砚用球砸到后，他突然对篮球有了些好奇，偷偷在这里看了一场池砚的篮球赛，他终于理解了篮球场边欢呼的同学，篮球场上的池砚像一团火在燃烧。

　　那一刻，方子道他笑了，从那时候他就知道他喜欢池砚。只是那时候的喜欢还不是情人间的情愫，是欣赏，是向往，是可望而不可即的盼望。

　　看着下面的篮球场，池砚向方子道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这时太阳正好从云间钻出，阳光倾洒在池砚和方子道之间，整个世界都亮了起来。

　　他们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池砚和方子道十指相扣，“所以在我刚开始天天跟着你的时候，方子道同学并没有那么排斥，对吧？”

　　“那时候的方子道同学不敢让池砚同学知道他其实很喜欢和池砚同学一起回家，而且他认为自己很无趣，觉得池砚同学应该很快就会他没兴趣。”

　　池砚靠着方子道肩上，“那麻烦现在的方子道先生帮助告诉一下过去的方子道同学，池砚同学觉得他比世上所有的事物都要有趣。同时池砚同学也有话想对方子道先生说，他想对你说声谢谢，他真的很感谢你愿意和他相识、相遇、相知、相伴一生。”

　　方子道终于再也忍耐不住，低头含在了池砚的唇上，动作很急，撬开了池砚唇关，一路攻城略地，不放过一寸地方，直到池砚有些喘不上气，无力一直方子道身上。

　　池砚平缓着呼吸，方子道一下一下轻轻啄着池砚，对他说道：“我爱你。”

　　在他看来，方子道才是更应该感谢池砚的那个人。因为池砚的出现，他寡淡贫瘠的生命才开始变得灿烂。过去是这样，现在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