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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从前有一只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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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砚将杯子稳稳放在桌面，朝冯燕友好地笑了一下。
冯燕被池砚的笑容怔了下，愣愣想着：好帅……
方总和这位池助理的容貌都是少有的俊美，又各有各的特色。要说方总是天上的冷月，明亮、清冷，让人向往却不敢靠近。
那池助理就像春天绽放的似锦繁花，可高挂在枝头之上，但盛开在路边小道旁。笑起来的时候，仿佛看见了有阳光洒下来。
毕竟是看惯了方子道的人，对帅拥有了一定的抵抗力，冯燕的失态只是一闪而过。马上收敛了心情，向池砚自我介绍道：“谢谢呀，多亏了你。你好，我是人事部的冯燕，燕子的燕。”
“很可爱的名字。”池砚夸赞，接着和赵媛打了招呼：“媛姐，早上好。媛姐换了妆容呀，和你今天的装扮很配诶。”虽然是在谈论赵媛的妆容，但却不轻浮，眼中的真挚让人觉得很舒服。
“谢谢。”赵媛有些意外池砚这么心细。
“你们刚刚在说方总什么呀？”池砚又拉回到了刚刚的话题上。
冯燕对他解释道：“并不是在说方总，是在说风语的事，不过也和方总有些关系。”
“风语？”池砚想到之前闹事的陈哲就是风语的粉丝。
“没错就是他！”
“怎么了？”
说到这个冯燕就气得鼓起了脸颊，“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就是风语那边总拉着方总营销不放，但还是让人堵得慌。”
“嗯？”
冯燕见池砚不知道，一下子来了劲，决心一定要让池砚知道风语那边的丑恶嘴脸。她将通稿贬低、买黑造谣什么的一件一件说给池砚听。
这些事情其实都闹得不大，小圈子里的事，闹过以后了无痕迹，所以才在一时半会里没有被调查出来，再给林桓越两天时间，这些资料也会被摆上池砚案头。
池砚认真地听着，记在了心里。
“……这些通稿大多用的得是一位拥有不少顶级奖项，还曾多次蝉联的前辈来代指，但这种说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在指我们方总。”
“还说什么我们故意针对他们。我们要真的对付他，他现在能过得怎么舒坦？”冯燕嗤之以鼻，“我们方总作协成员、政协委员，不说文学上的成就，还拥有这么大一家公司。就凭他？配让咱们方总看在眼里吗。”
池砚大声附和，“当然不配，他就是踩着蹦床跳着来越阶碰瓷！”
“说得好！”
说着说着，池砚和冯燕开始你一句我一句，对方子道夸了起来。
赵媛在一旁听着，也时不时插上一两句。
风以渐刚刚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回事。
水壶里的水烧好了，赵媛从一旁撕开两条冷萃咖啡液倒在杯中，缓缓往里面加了些热水，最后往里面加了一颗方糖。
池砚：“媛姐早上喝咖啡呀。”
“不是我，是方总。”
老方吗？
池砚记得方子道怕苦，每次放糖都不少。倒是他自己是只放一颗。
他默默将方子道的这个改变记了下来，“方总每天早上都要喝咖啡？”
赵媛回忆了一下，“那倒也不是，偶尔。”
沏好咖啡，赵媛对池砚和冯燕说道：“那我先将咖啡给方总送进去了。”
冯燕：“嗯嗯，再见，媛媛姐记得和方总说说风语那个人的事。”
“放心。”
赵媛前脚刚走，风以渐就进来了。冯燕见老板来了也连忙离开了茶水间。
风以渐皱眉看着池砚。
池砚也为自己沏了杯咖啡，朝里面丢了颗方糖，小勺轻轻地搅拌着，“我这是做了什么，你这么看着我？”
“你究竟想干什么？”短短几天，池砚和赵媛就变得这么亲近，他到底打着什么主意？
“瞧你这话说得，这么久不联系你们是我的不对，但也不用像看贼一样看我吧？我是会对朋友下手的人？”池砚叹出口气。
羊呀，阿爸对你很失望。
风以渐没想到池砚还能说得出他们还是朋友这种话。
“你算什么朋友？如果你真当我们是朋友，又怎么会这么久一直不和我们联系？”他嗤笑一声。
池砚挠了挠头。
那何止是对朋友，跟男朋友也没联系过。
池砚也不好说实话，只能顺着之前的说辞来解释，“那我和你说实话吧，你别和老方说。其实是因为之前把日子过得太惨了，所以不好意思来联系你们。不过你看，现在情况稍微好些，我就回来找你们了。”虽然听着有些不着调，但其实和事实也差不多，只是透露给风以渐的惨在穷上，而实际上的惨是在容易没命上面。
风以渐目光在池砚身上一扫，嗤笑一声。池砚说的日子过得好一点了就是身无分文、无处落脚？
池砚笑了笑没解释。
“这么久不回来，一回来就一天到晚粘着子道，你究竟打着什么主意？”风以渐压根不相信池砚说的话，继续追问。
池砚也不气恼，索性眼眸一转，逗弄起他，“还能有什么打算？当然是不怀好意、吃干抹净。”
见风以渐真的变了眼神，池砚从一旁将一粒方糖放在风以渐手里，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还真信了？”接着摇了摇头，端着咖啡笑着离开了茶水间。
风以渐没好气地将糖放在了一旁，“哄小孩子吗？”
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人后，犹豫了一下，又将糖放在了口袋里。
方子道拉开抽屉，去取一份文件，看见了昨天池砚给他的那些糖，动作一顿，伸手拿起了一颗。听见门开的声音，将糖重新放了回去，关上了抽屉。
抬起头，是赵媛端着咖啡走了进来。
她将杯子轻轻放在桌上，“方总您的咖啡，您昨晚没有睡好吗？”
方子道摇了摇头，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昨天睡得有点晚。对了，前天我吩咐你整理的资料整理得怎么样？”
“还没来得及处理，那些资料您要得急吗？”因为之前方子道说过那些资料并非急需要用，赵媛就计划着晚点再来整理。
“不着急。”方子道说道：“你把这些资料交给池砚，就说我急着要用。在他处理好了以后，你费心看一下有哪些问题，教他一下。”
方子道不信池砚是真的落魄至此，又控制不住地想万一池砚真的是像他说的那样该怎么办。
如果是真的，那些资料可以帮助池砚快速了解公司的架构和流程。
“是，回头我就将资料交给池砚。”赵媛应道。
赵媛做事向来迅速。池砚逗了风以渐，回到位置刚刚坐下，她就将厚厚一叠资料放在了池砚的桌子上，“小池，这些资料的内容，麻烦你按照时间和主体对象整理一下。下周一需要用，有点急了。”
今天已经是星期五了。池砚比了比资料的厚度，朝赵媛一笑，“好，交给我放心。”
赵媛朝他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池砚拿起资料，大致看了一遍，很快明白了方子道的用意，看向方子道。
正埋首案前处理着文件的方子道感受到他的目光回望过去，只见池砚朝他咧嘴露出一个笑。
方子道看了眼池砚桌上高高垒起的资料，“事情都做完了？”
“没呢。”池砚摇了摇头，目光依然停留在方子道的身上没有移开。
“那你不看文件？”
池砚目光柔和，如轻卷窗纱的清风，“休息，休息一下。”没有什么能比静静看着自己爱的人更能让人放松的了。
不等方子道说话，池砚又马上重新坐好，“休息结束，继续工作了！”
只见池砚挺直着背，手指迅速地在键盘上打着字，看起来很像一回事的样子。
老实是不可能老实的，老实这个词这辈子就和池砚没关系。
方子道的目光一离开，池砚就打开了一个聊天窗口，毫不客气地发送了一个抖一抖过去。
刚和叶烟分开不久的林恒越无奈地看着震动的手机。
看了眼备注，果不其然是他老板。
“不务正业做兼职的boss：从前有一只绵羊，它剪毛了，然后它失眠了。哈哈哈哈！！！”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