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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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想好是不问的，我没忍住还是问了，伊莱恩医生说是个很安静的公主。”说起自己的女儿，格雷斯表情的温柔是充满母性的：“所以这会是伊丽莎白-迪卡普里奥。”
“我们亲爱的丽兹。”
因为莱昂纳多之前的‘消极’，孩子的名字几乎都是格雷斯确定的：男孩的话叫拉斐尔（Raffaello），取自与达-芬奇、米开朗基罗并称‘文艺复兴三杰’的拉斐尔-圣齐奥，既然有一个和达-芬奇同名的莱昂纳多，再多一个拉斐尔也是有趣的，当时说起这个名字的时候格雷斯认为自己简直是天才的创意，因为莱昂纳多本来想要给自己的儿子取名‘托比’（‘托比’的由来自然是好基友托比-马奎尔），而拉斐尔正好说服了他；女孩的话格雷斯一开始就坚持伊丽莎白（Elizabeth），这是一个常见的英文名，有现任的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有世界影坛不可多得的瑰宝的伊丽莎白-泰勒，有简-奥斯汀笔下《傲慢与偏见》中得到真爱的伊丽莎白-班纳特，格雷斯对这个孩子没有多么多远大的期望，不过是有一些侥幸，名字越普通，或许她的这个丽兹能得到一些普通的珍贵吧。
毕竟在她的预设里，她的孩子不能只是温室里的花朵，有一个曾经俘获了全世界的父亲更是注定了她的特殊，她从出生开始就可能背负了所以可能普通、平凡、融于大众才是最为珍贵的。
当然，在得知伊丽莎白有‘上帝的誓约’的含义之后她更坚信自己的选择，上帝的誓约是不能收回与更改的，她的孩子也会得到上帝的青睐……
莱昂纳多则是略微有些呆滞，在心里默念了多遍的‘伊丽莎白-迪卡普里奥’和‘丽兹’，他实在想不出来一个和自己血脉相连的女孩是什么样的——男孩的话他可以看自己小时候的样子，在南非的时候有一天他就突然好奇自己有一个男孩会是什么样，连夜打了电话让家里佣人去翻尘封了好多年的儿时相册给他传照片，可是现在格雷斯告诉他这是一个女孩......
他想到凯特的女儿，因为身边几乎没有更多的女孩，不过凯特的女儿......很难说能给他想象力，毕竟情况不同，不过大概他的丽兹会和凯特的女儿一样可爱吧，至少也是相同的一头金发，因为他和格雷斯都是金发，或许丽兹还会遗传他头发微卷的特质......
而这又不由的让他想起格雷斯那张被流传全美、后来被刊登在时代杂志封面的照片，模仿《泰坦尼克号》杰克为露丝作画的全luo照，现在回想，那天复古主题派对上初次见到格雷斯的熟悉感，大概就是由此而来。
格雷斯与凯特......
莱昂纳多慢慢收齐上扬的嘴角，然后倾身向前吻了吻格雷斯的头发，那是茉莉的味道，不算是他喜欢的味道，他更喜欢调制香水的浓郁，而不是单调花香。
可是格雷斯从未换过，到现在他几乎是习惯了。
“我去洗漱之后再陪你。”莱昂纳多牵着格雷斯的手，温柔的揉捏着女人柔软的手指，和他握过的很多手不一样，格雷斯的手一直很软，也很温暖：“一会儿你陪我吃点东西。”
“南非的食物我真的受够了！”
格雷斯笑着仰头看自己的丈夫——中国有一种说法，一丈之内则为夫，格雷斯不知道一丈是多少，但是莱昂纳多应该做到了夫妻之间的亲密，可是他们心里的距离，应该比之前远了很多。
比如他口中的‘受够了’，可能也是意有所指。
送走了莱昂纳多，格雷斯笑得满足而甜蜜的去了厨房，这是她还算经常回去的地方，并不是她有什么贤妻良母或是想要下厨的想法，而是她几乎没有能去的地方，每当她心情不好的时候食物的味道总能给她一些幸福感。
她从最开始就用最严格的孕妇准则要求自己。
以前是因为想要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好，后来是为了自己与孩子都好。
她想自己该把所有的担心和敏感丢弃，这是保护自己和她的丽兹最好的方式......
莱昂纳多收拾自己的速度不算快，不过比她快多了，当莱昂纳多来到餐厅的时候格雷斯已经沉迷在另外一个伊丽莎白的故事里，名著的魅力之一就是哪怕你知道整个故事但是在重新读的时候依旧能让你沉迷其中，《傲慢与偏见》就是，格雷斯喜欢这个故事，这一次她看这个故事有了一个新的感受：女人需要有自己的傲慢，或者说骄傲。
她想这会是她要让丽兹首先学会的，至于她，在很多人眼里她可能没有。
“在看什么？”
莱昂纳多的声音打断了格雷斯的思绪，她抬头看他，他站在外面，换了一身休闲的T恤加棉质长裤，看上去跟格雷斯的生父差不多，差不多的身高，一样蓄着不多的胡子，看上去很壮给人以安全感，除了莱昂纳多的T恤上没有机油油渍，还有眼神。
莱昂纳多的眼睛里总能让格雷斯看到很多东西，拉开他们距离的东西，让她提起警惕的东西。
这一身居家的感觉太浓，一时让格雷斯有些失神，不过也只是一瞬。
她合上书，挑眉笑着说：“另一个伊丽莎白的故事。”
说着把手里的书本竖起来给莱昂纳多看到封面的书名。
莱昂纳多也笑了，走到她身侧的位置坐下，没有先去看桌上的冒着热气的咖啡和其他美食，先接过了格雷斯手里的书籍：“你喜欢？”
他从来不知道格雷斯喜欢这样麻雀变凤凰的故事——关于简奥斯汀，评价是差异巨大的。认为她伟大的，坚持她的风格破旧立新，一反常规的从一个小窗口中窥视到整个社会形态和人情世故，对当时小说创作中的庸俗作风有着改变的积极作用，对英国小说发展起到了承上启下的作用，被盛赞为能与莎士比亚平起平坐；反之，也有不少人认为其作品的广度与深度有限，对现实社会的反映比较浅、比较轻，也有人认为其代表作的《傲慢与偏见》不过是一个老姑娘臆想的童话爱情故事。
很明显，莱昂纳多是后者，而这种由傲慢与偏见引发的爱情故事对他来说真的就是童话。
“幽默的简奥斯汀小姐，谁不喜欢？”格雷斯没有在管她的小说书，而是端过手边的小蛋糕放在自己面前：“我希望我们的丽兹也有这位班纳特小姐的傲慢与顺遂......Oh！我已经开始担心她的未来了！”
没有迫不及待去尝一口自己禁食了多日的甜品，格雷斯先摸了摸自己凸起有点吓人的肚子，像是知道自己的担心，丽兹-迪卡普里奥小姐还用自己的脚跟自己的妈妈打了声招呼。
“啊！她最近真的好活泼！”
格雷斯笑出声，每次她感受到丽兹的活力都会觉得很开心，因为很安心，因为知道丽兹是平安的在她肚子里健康成长。
莱昂纳多也来了兴致，抛下手里的书本倾身向前把双手放在格雷斯的肚子上，一只手还是放在格雷斯的手上，笑着哄他的小女儿：“Hi，丽兹，我是Dad......PaPa。”
Dad与PaPa是莱昂纳多多年来很少说到的词，却不自觉的脱口而出，而他本人丝毫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格雷斯注意到了，因为他们很相似，都对家庭和亲情陌生，格雷斯是天性缺少，莱昂纳多是后天形成，而现在他们都因为一个孩子慢慢的改变......
接下来的日子，平静而温馨，甚至连朱迪都和莱昂纳多结下了不浅的情谊，在这个中年失去了女儿和丈夫的女人来说她几乎是再次拥有了全世界，她又有了女儿，还有了女婿，再过一段时间她会有一个可爱的小孙女。
当然，朱迪也有不安，因为她并不知道格雷斯与莱昂纳多的相遇，不过她看得出来她的侄女与侄女婿在最初的时候没有感情，甚至于自己的侄女婿可能没想过要一个孩子，所以即使莱昂纳多与格雷斯关系亲密的真的如一家人，朱迪还是会担心。
她不允许任何人再一次夺走自己的家人！死神和上帝也不行！
“你们真的决定在法国生产？”朱迪对于自己的小孙女不在美国出生一直很不满，除了这一点，格雷斯这样待在巴黎也让她很担心：“里奥不可能一直陪着你。”
格雷斯看着朱迪，这不是第一次朱迪劝说她早日回美国，言语中都是对她与莱昂纳多关系的担忧，可是在格雷斯的计划里，只要能够平安的生下丽兹，她至少会再在巴黎生活呆上一年，她需要安静的照顾丽兹，也需要时间给自己换一个形象。
之所以没有跟朱迪说清楚是因为她很清楚的知道朱迪不会同意，因为朱迪是传统的美国人，她注重家庭，注重敦促着格雷斯与莱昂纳多给丽兹一个完整的家庭。
她一直对格雷斯未婚有孕耿耿于怀，觉得是自己疏忽了自己的侄女，几乎把所有失去女儿的反思都用在格雷斯身上。
“我知道你们曾有过约定，丽兹出世后离婚。”朱迪温柔的说，她认为格雷斯没有了母亲自己有责任让格雷斯知道什么是正确的：“但是你看，你和里奥可以做恩爱的夫妻，我知道里奥不是一个好丈夫，但是你们有丽兹......丽兹需要跟她的父母在一起。”
“亲爱的，你有责任给丽兹一个完整的家庭。”
格雷斯想了想，终于下定了决心，因为她害怕朱迪去找莱昂纳多，她知道如果朱迪找到莱昂纳多说一样的话会是不同的角度，她不想再变得更卑微。
从始至终狠心和无情的就只是她。
莱昂纳多也不需要为这样的事烦心。
“我知道你可能很难接受。”格雷斯侧身紧紧握着朱迪的手，希望朱迪能够理解她，继续给她以力量：“但是不愿意的是我，是我提出的离婚。”
“我坚持。”
朱迪看着眼前认真的格雷斯，像极很多年以前同样未婚先孕拉着自己双手坚持说要生下孩子的自己的姐姐、格雷斯的亲生母亲茱莉娅。
一瞬间，朱迪几乎张不开口说任何。
她的姐姐做到了，她把格雷斯养大，格雷斯现在很好，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知道自己的前路在哪里......
朱迪默默的流泪，轻轻的抱住格雷斯，小心翼翼的不敢碰到格雷斯大的有点吓人的肚子。
她会陪格雷斯和丽兹走到最后。
她想。
晚餐的时候，朱迪依旧对莱昂纳多热情不减，细心地照顾格雷斯，而莱昂纳多也带给格雷斯一个‘惊喜’，一个迟到的却是必须的‘惊喜’。
作者有话说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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