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浪漫》龙离

19、结束

　　小离，你觉得这里为什么要叫做枯谷？落落慢悠悠的走着，回头看看龙离。
　　殿下，我不知道。龙离仍然是笑笑，一脸的恬淡。
　　唉，早知道也要到这里来，我两年前就不跑到人间界去了，直接和炎炽一起来好了。落落撇一撇嘴。
　　两人慢慢的走着，然后，前面出现一道门，落落闭上眼睛说，看吧，滥俗的桥段出现了，就是这道门！
　　呃，殿下是什么意思？
　　等等看吧，马上就会有一群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从里面出来的，亲爱的小离，嘿嘿。
　　那为什么殿下看上去还是一脸兴奋的样子？龙离不禁笑了。
　　落落立刻满头黑线，正要说话，门开了。
　　果然，出来一群狼头人。
　　乖乖，木乃伊归来？落落吐吐舌头。
　　那群怪物倒也是利落的东西，见面之后二话不说即刻开打，落落照例躲到一边去，看龙离和它们周旋。
　　周旋的结果是，龙离大胜，擒了一个头领样的到落落近前。
　　落落低头瞥了一眼，那个，你们是谁的人啊？
　　兽语？听不懂。龙离摇摇头，看看落落，落落倒是蛮认真的听着，边听还边点头，末了大手一挥，得了，放它走吧。
　　殿下，它说了些什么？
　　哦，我也听不懂。落落满不在乎的道，龙离险些跌倒，你听不懂？
　　当然了，我又不是兽族。
　　那您怎么？
　　我堂堂一个妖界的王子，总不至于听不懂兽语被那个狼人笑话吧。落落一脸理所当然的。
　　龙离不说话了。

　　小离，你知道老头子为什么要我们来这里吗？
　　龙离摇摇头。
　　唉，说实话啊，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觉得是和那四圣物有关的。落落揉揉太阳穴，慢慢说道。
　　四圣物？龙离脑海中闪过了什么，但瞬间就消失了，他试图再捕捉到那个影像，头却剧痛起来。
　　小离，怎么了？觉察到他的异样，落落立刻问道。
　　好像我想到了什么，但是又忘记了。
　　啊？再想想，快点！落落捧起他的脸，急切的道，他是多么希望龙离可以恢复以前的样子啊。
　　不行，头好痛。龙离闭上眼睛，眼角渗出一滴泪水。
　　小离，你流泪了？落落轻轻抚上他的眼睛。
　　龙离不知道为什么，提到的四圣物，竟然让自己莫名的悲伤。他下意识的抱紧身体，蜷缩起来。
　　看到龙离的样子，落落的心好痛，伸出手去，抱住他，轻轻吻上他的眼睛。
　　龙离忽然抬起头来，直视着落落。
　　殿下，我想，记起你。
　　会的，我会让你记起我的。落落抚摸龙离的头发，轻声却坚定的说。

　　殿下，你觉得前面会有什么？龙离认真的看着落落。
　　不知道啊，呵呵，落落笑笑答道，小离，我们慢慢的看着吧，看那个老头子还会有什么招数。
　　你是指血渊？
　　除了他还有谁？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不过，炎炽不知道去哪里了，不然还可以找来问问，以前是怎么折磨他的。
　　我觉得王上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用意。
　　他就是清闲日子过不下去，找刺激，哼。
　　殿下小心！龙离突然一步上前，抓住落落的手，往后带入自己怀中，接着，一个不大不小的东西落到刚刚落落站立的地方。
　　什么？
　　龙离弯腰拾起，递到落落手中，是一个圆圆的，黑不溜秋的球，比个鸡蛋大不了多少。
　　这是个什么东西？落落抓在手里看来看去，怎么有点像传说中的炸弹啊，就是个头小点。
　　殿下!龙离一下打掉落落手中的球，砰的一声，尘土飞扬。
　　乖乖，还真是炸弹，不过就这么小的一颗，没啥杀伤力，切。
　　殿下，你抬头看看。
　　什么，落落一抬头，天怎么阴了?
　　殿下，不是阴天，是炸弹。
　　漫天的黑色圆球炸弹散花似的向两人砸来，落落惨叫一声，
　　完蛋了，怎么办？
　　龙离一把抄起落落，跑！
　　身后的炸弹紧追不舍。
　　靠，难道还装了红外线追踪吗？怎么追着我们不放？
　　龙离脚下不停，殿下，这样跑也不是办法，我们甩不掉它们。
　　让我想想，落落歪着头，妖界里，会制作炸弹的据我所知，好像只有、、、
　　一枚炸弹擦着他的发丝划过，砰的在脸颊边炸开。落落怒了，靠，你个臭炸药疯子，流火！
　　漫天的炸弹好像被叫了暂停键，全部停止了，然后，噼里啪啦的爆炸，像焰火一般闪亮。鲜红的火光中，一个身影慢慢的出现。
　　嘿嘿，怎么样啊，落落？我的招待够盛大吧？
　　盛大？老子差点被炸得破相！
　　你值得。火红色长发在硝烟中飞舞，漂亮的红色瞳孔狡黠的闪烁，戴着黑色蚕丝手套的双手，被吹起的红色长袍下，白皙修长的腿若隐若现。
　　你能不能不这么妖孽的出场？落落撇撇嘴，不屑的道。
　　不能。流火笑嘻嘻的走过来，挑起落落的脸。
　　哎呀，多日不见，你还是这么的漂亮啊。
　　你也一样的妖精，哼。落落打落他的手指。
　　来，让我亲一下。流火凑上红唇。
　　少来，滚远一点。落落闪到一边，掏出手帕捂住鼻孔，一身的火药味，臭死了。
　　那，我洗过澡再来好了。流火挑起长眉，看到一边站立的龙离，哎呀，这不是小离吗？怎么见了我也不打招呼啊？
　　落落挡住他的手，把他拉到一边，简单的告诉他发生的事，流火皱皱眉，又看看龙离。
　　你是说，他现在是另外一个人，只是有小离身体的陌生人？
　　对我不是陌生人，对你是的，落落一脸严肃的道，所以，你给我检点一下。
　　亲爱的，你应该知道，我的字典里，从来没有检点这个词。流火眨眨眼，向龙离走去，纤长的手指抚上他的脸。
　　你好啊，小离。
　　龙离一眨不眨的直视着近在眼前的妖媚面容，突然开口道，你是狐狸。
　　是啊，我就是狐狸，亲爱的小离。流火的身体简直要贴到龙离身上。
　　啊，我抱过你，你是红色的小狐狸，我记得你的味道!龙离突然伸出一只手，提小鸡一样提起流火，甩来甩去。
　　哎，你你你，放我下来!流火气急败坏的喊，龙离，你疯啦，快放开我！
　　小狐狸？哈哈。落落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笑。
　　快让他放我下来，落落，我有重要的事！
　　什么事啊？
　　放我下来！

　　落落皱皱眉，你说什么，你在神界见到了青龙？怎么可能，我亲眼看到他的尸体啊。
　　我没有看错，就是青龙，活生生的！流火一口咬定的。
　　龙离又觉得头痛，青龙，这个名字似曾相识，而且，流火所说的四兽，又在他的脑子里激起了不小的波澜，这些，都是什么？
　　还有，你还记得那个凡人吗？就是和小离住在一起的那个一脸臭屁样的家伙？
　　他叫晶净。
　　就是他！他也在神界。
　　怎么可能？落落大惊。
　　晶净？龙离眼前突然闪过一个面孔，英俊冷漠的面孔。是他吗？还有，大片大片的血花在眼前绽开，红色浸染了所有的视线。
　　小离，你怎么了？落落首先发现龙离的脸色苍白，他急忙问道。
　　殿下，我好像想起了什么。
　　是吗？有没有想起我啊，我们可是度过了美好的一夜哦。流火兴奋地凑过来，被落落推开。
　　我不知道，我只看到了一片血红，还有一张脸。
　　什么样的脸？
　　听了龙离的描述，落落皱眉，你看到的是晶净。
　　真的是他啊。龙离低下头。
　　小离，不要勉强自己，你好好休息一下吧。落落拍拍龙离的头。

　　落落看着面前的男人，叹了口气。
　　朱雀，别来无恙？
　　好，朱雀淡淡的道，神祗一般光明的脸上半点表情也无。
　　青龙他，还好吗？
　　很好，多谢挂念。
　　朱雀，你们一定要这样吗？
　　对不起，殿下。
　　朱雀，为什么？
　　殿下，你知道为什么，朱雀抬起眼睛，直视着落落，他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龙离了。
　　很好，落落深吸一口气，慢慢地说道，那你们尽管来吧。

　　龙离的梦中，盛开着大朵大朵的花，红的滴血。花丛中，站着一个人，背对着，看不到脸。那个人手中，是一朵刚刚采下来的娇艳欲滴的玫瑰，慢慢地扩大，扩大，直至遮住整个视线。龙离直觉的天旋地转，眼前的一切景象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身体漂浮着，好像来到了一个没有重力的世界。
　　他看到的，是一片地狱修罗场。
　　尸体，除了尸体还是尸体。层层堆积的尸体之上，站着一个人，同样的背对着他，手中是一朵同样的鲜红玫瑰。
　　你是谁？龙离想喊，张开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看着那人，慢慢转过身来，清冷的面容在清冷的月光下，折射出清冷的寒气。
　　龙离的血液凝固了，那张脸，是他自己。他看着他走过来，那只玫瑰鲜红的刺痛自己的眼睛。

　　小离，小离！
　　龙离睁开眼睛，看到落落焦急的脸。
　　你可醒了，吓死我了！刚才你的身体变得好冷，像冰一样，吓死我了！落落紧紧抱住龙离。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殿下。龙离轻声道，推开落落，慢慢站起来。
　　你要去哪里？落落急问。
　　没什么，出去走走。龙离回头，露出大大的笑容。
　　小心点，小离。

　　龙离看着面前的人，笑了。
　　你好。
　　小离，你还好吗？加缪走近一步，伸出手。
　　龙离向后退，淡淡的道，还好，谢谢关心。加缪大人，你是来杀我的吧。
　　小离，别这样说。加缪费了很大力气才说出这句话，他痛苦的看着龙离。
　　难道不是吗？
　　对不起，小离。
　　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龙离慢慢的抬起头，眼中已有了泪水，对不起，加缪，是我杀了你。
　　小离，我知道，不是你，不是你的。
　　对不起，加缪，在人间界，我杀了你，在这里，我还要再次杀死你。
　　你说什么，小离？加缪脸色变了，再次杀死我？
　　你这次来的任务，不就是杀死我吗？我不能被你杀死，所以，我只能杀了你。龙离面容变得清冷，未等加缪答话，一道寒光已经射向他的心脏。
　　小离！加缪闪身躲避，你怎么了？
　　这才是我本来的面目，你们想象中的面目，难道不是吗？我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不是的，小离，你快醒来吧！
　　你说对了，我刚刚才醒来，我已经什么都记起来了！龙离抬起右手，一只鲜艳的玫瑰出现在他的手中。
　　在人间界，我杀死了青龙和你，我杀死了自己，为了可以在妖界复活，重新获得自己的力量，这些，你不是都知道吗？神使大人！龙离冷冷的说着，我就是你们封印了近万年的血魔。
　　小离！你醒来吧，不要再回去了！
　　很遗憾，我已经知道了。龙离睁开眼睛，看着加缪。
　　如果说在人间界，我是无意识的杀了你，那么这次，我是完全清醒的了。你，还有神界的那些，妖界的那些，我都会一个一个的杀死。
　　小离！
　　我希望你可以叫我以前的名字，血魇。龙离慢慢的说着，手中的玫瑰越加红艳。

　　嘿，小离你去哪里了，这身衣服蛮适合你的啊。流火笑嘻嘻的过来，不错不错，红色的，是和我穿情侣装吗？
　　龙离灿烂地笑。
　　小离？流火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胸前那只鲜红的玫瑰，血沿着玫瑰枝蜿蜒而下，滴落在地，开出妖艳的花朵。
　　你错了，我不是龙离，我叫血魇。温柔的亲吻他的唇，轻轻拔出那只带血的玫瑰，怀中的身体，渐渐失去温度，红润的唇变得惨淡，鲜艳的红发失去光泽。

　　落落坐在一群人中间，面无表情，他的周围，是四兽和十一神使，以及加缪和流火的尸体。
　　落落，振作点。朱雀过来，伸手按在他的肩膀上。
　　这不是他做的，不是。落落呓语般的低声说着。
　　落落，不要再天真了，他已经不是原来的龙离了！他现在是血魔啊！加沙跳起来大叫，圆圆的脸上还挂着泪花。
　　不是，小离不是魔！落落抬头大吼。
　　你这个笨蛋，他杀死了加缪和流火，你没看到吗！
　　那不是他，那不是小离！
　　他已经成魔了！你清醒吧，你的小离已经死了！
　　住嘴！落落愤怒的站起来，冲向加沙。
　　住手，不要打！众人七手八脚的拉开两人，分别按住。
　　等到你被他杀死的时候，你才会觉悟吗？加沙忿恨的道，转身走出厅堂。
　　那不是小离，小离没有死，小离没有死、、、一定有办法可以救回小离的，一定有办法的、、、落落靠在朱雀肩膀上，泪水浸湿了朱雀的衣衫。
　　有办法的。庭外传来一个声音。
　　谁？
　　是晶净，走进厅里，有办法可以重新封印血魇。
　　什么办法？落落一把抓住他的手。
　　四圣物。
　　四圣物不是在你那里吗？快拿来啊！
　　我给了龙离，晶净慢慢道，在他临死前，我本来打算他醒来时会交给你。他看着落落。
　　他，没有给我。落落脸色一沉。
　　你说四圣物在那个血魔手里？白虎冲到晶净面前。双目喷火，你为什么要给他？我们都会死的！
　　我赌他可以唤醒他的意识，看来输了，晶净又看看落落，叹口气。
　　好啊，我们的性命也一起输掉了！白虎哼了一声。
　　不只是我们的。是整个三界。朱雀淡淡道。
　　还有没有别的办法？落落抬起头。
　　万年前，集合了三界中的神祗，人君以及妖王之力，再加上四圣物，才封住了血魇，现在，人间已无人君，又没有四圣物，再要封印血魇，几乎不可能。
　　也就是说，我们死定了。朱雀苦笑。
　　不会的，我一定可以找到办法，落落咬下唇，我不会让小离的手沾染上鲜血。

　　不要白费力气了，没有用的。随着话语，血魇踏入厅堂，他的手上，是加沙的尸体。
　　不过，我可以最后再杀你，落落。
　　小离！落落想冲上前，被晶净一把抓住。
　　谢谢你啊，晶净，把四圣物交给我，血魇说着，从怀中取出那个锦袋，以前我还在惊奇这个东西是什么，现在我知道了。
　　手指捻动，锦袋化作点点粉末，飘然落下。
　　现在，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我了。那么，谁先死？

　　看着一身雪白的妖王血渊和血炼，以及他们身旁的高贵少年，血魇笑了，你们是谁？
　　老头子，炎炽！落落扑到炎炽怀里。
　　炎炽？我记忆中的炎炽不是这个样子啊。血魇皱起眉。
　　亲爱的父亲，龙离的记忆你还有多少？血渊笑眯眯的道。
　　父亲？落落抬头瞪大眼睛看着血渊。
　　是啊，落落宝贝，血魇就是你老爸的父亲，你的亲爷爷。血渊说着，指指炎炽，那个可不是你亲哥哥，那是神祗的后代，寄养在咱们家里。
　　你们把我闹糊涂了，落落摇摇头。
　　不管是谁，今天也一定要死。血魇冷冷道。
　　亲爱的父亲啊，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这样啊，除了杀人，你还记不记得别的事啊。
　　血渊，当年就是你，把我封印的。
　　呃，陈年旧账就不要翻了吧，现在是他们小孩子的世界了，我不管了啊，你们慢慢玩。血渊说着，拉起血炼就走。
　　啊？血渊看着身边的人，再看看自己的胸口，插着一柄短剑。
　　对不起，哥哥。血炼慢慢地走到血魇身边，单膝跪下，父亲。
　　血炼，你？血渊忍痛拔出短剑，目光凝固。
　　我一直追随父亲，你只是不知道而已，哥哥。血炼面色淡然。
　　为什么？血渊几乎要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
　　因为，他是我唯一爱的父亲。血炼躬身亲吻血魇的手。
　　我的儿子。血魇低头看着，抬起血炼的头，细长的手指轻轻划着他纤细的锁骨，慢慢上移。
　　不！一声惨呼，血渊倒在地上，他眼睁睁的看着血炼的脖子被掐断，头被硬生生的扯下来，捧在血魇的手里。
　　你这个恶魔！
　　说对了，血魇扬手丢出血炼的头，淡淡一笑，接下来是你了，血渊。

　　四圣兽死了，十神使死了，厅中只剩下落落，炎炽，血渊和晶净。而且，遍体伤痕。
　　接下来是谁呢？血魇微微一笑。
　　只有一个机会了，血渊缓缓的站起身来，我上去牵制住他，你们一起出手。
　　老头子，你！
　　没事没事，落落宝贝。血渊灿然一笑，我去了，你们可要抓紧机会啊。
　　一道白光，一个晶莹光滑的球体出现，迅速的向血魇逼近，那耀目的光华，瞬间将他笼罩。
　　血渊化出元神凝成的光链，一时间血魇竟无法挣脱，炎炽，晶净，落落立刻发动攻击。
　　震天的巨响过后，白光散去，三人看到那个身影依然站在那里，心中的绝望无以言表。
　　血魇看着怀中满身鲜血的血渊，竟然牺牲你万年的修为元神，你这样做值得吗？
　　血渊无力的低下头。
　　该结束了，血魇目光凛冽。
　　突然，一道红光自他的身体升起，是一颗珠子，落落立刻记起来，是白狼给他的那颗珠子。
　　珠子升到半空，涨大，突然炸开，一朵莲花慢慢开放。
　　是他！三人异口同声的叫起来。
　　莲花生。端坐在血色莲花之中，双目微睁，宝相庄严。
　　血魇抬手，玫瑰向莲花射去，莲花生微微屈一下手指，数千片花瓣围绕在身前，每一只玫瑰都被一片莲花收了去，吸收了玫瑰的莲花愈加鲜艳。
　　血魇，莲花生轻启朱唇，手指微抬，回来吧。
　　片片莲花飘下，血魇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落落看到他的唇，轻轻地开启，无声的动了两下，然后，和莲花一起消失。

　　我不明白，既然莲花生一人就可以收服血魇，为什么万年前要花那么大的力气才能封印他？
　　呃，因为万年前，莲花生就是血魇，现在的血魇，不过是莲花生的一片花瓣所化的。
　　啊，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啊，炎炽？
　　我刚刚才知道啊。
　　那他现在去了哪里？
　　应该是和莲花生一起回到佛界了吧。炎炽说完，慢慢地转过身，看着晶净和落落，淡淡一笑，我要回神界去了，再见。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再见？落落抬起头。
　　炎炽摇摇头，不知道，也许，等龙离回来的时候吧。
　　小离，他还会回来吗？
　　会的。炎炽低头亲吻落落，落落，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神界？
　　不。
　　那么，晶净呢？
　　我要回大唐。你应该可以帮我吧。
　　好的。再见了。

　　落落看着慢慢坠落的夕阳，手中握着一片鲜红的莲花。
　　小离，我会等你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