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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医师一大早上就带着昨晚熬夜做出来的药丸出门了。
轻车熟路地先去药铺跟老板讨价还价卖了成品药丸再左手倒右手般地用刚赚来的钱买了几味必需的药材,然后立在街道岔口处纠结了一小会——往左,是成衣铺子;往右,是碎玉栏。
但凡长了脑子就该知道要选右边,毕竟碎玉栏的芙蓉糕是限量的,里面的小姐姐们是香香甜甜的,成衣铺子又不会跑。
于是等她出来的时候红彤彤的太阳已经掉到了山头上,似颗要坠不坠的红果子。
因为太过于临近闭市时间,出城门的时候还被门卫逮着盘问了好几次。
好像是城里什么大人物出了事正在追查刺客的下落,所以对来往进出的人员都盘查地比较紧。
她手上提着药材,被恶狠狠地拽着手腕,“藏匿刺客者,同罪当斩。”
医师眼尖,远远看到守城门的一个认识的老大哥,踮着脚尖深吸一口气,中气十足地大喊:“张——伯!”
她曾帮过受伤的张伯一次,却不想在这时派上用场了,“快帮我跟他解释,我真的是个医师!”
“医师买点药材当备用不是很正常的吗?”她震惊地看向一脸怀疑的守卫,对外行人的无知心里暗暗吐槽了一番但面上倒是不敢表现出来,小声bb,“就连大药店都不会备有齐全完整的所有药材,我一个个体户,有些药只能买了啊。”
守卫大叔还是不放心。
医师感觉自己脆弱的心被扎中了很多箭,捂着心口艰难地回答他的问题:“因为穷。”
守卫皱眉:“什么?”
医师双眼一闭,面子也不要了,豁出去般回道:“因为城里的铺租太贵了,所以只能在外面落脚,有时在容易摔倒的山路上捡个人卖点跌打药,有时进城游医给人看病。”
张伯拱手,冲上司点了点头,他确实就是在山路上被救的。
隔着城里医馆还有距离,正常人在那种起不来身鲜血淋漓的情况下,出于怕死心理是会死马当成活马医的——不然他也不会相信一个才到自己胸口的小丫头片子真的有多高明的医术。
守卫领队大叔脑子转得贼快,“你在城里也给人看病?”
这股质疑中揉杂着浓浓看不起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精准翻译一下这位大叔的意思就是——就你这样的,在城里也有人愿意让你看病?
医师愤愤不平。
虽然她可以说自己是个医渣,哦当然师父也可以——因为跟师父比起来这世间几乎所有大夫都是个渣,但别人不可以说——自我贬低跟他人看轻可是两码事。
“碎玉栏啊。”她搬出证据,“那里的掌事姐姐说让我隔个小十天就去看病,给的报酬可高了。”
那人脸色微微一变,眼神几番变幻,架在她脖子上那把沉甸甸的刀最终还是挪开了,医师这才得以正常轻松地呼了一口气。
“丫头,”张伯想起家中与她年纪相仿的女儿,脸上发愁,“碎玉栏……不是个好地方。”
医师抬头看了看天,把身上的披风裹紧了一点,在被放行后还不忘给张伯留一点药嘱咐他拿去煎水吞服,因为最近天气要转冷,要注意别染上风寒。
然后将治外伤和剩下的一些杂七杂八组合起来看不出用途的药材包裹塞进衣兜里,转头挥了挥手跟张伯告别。
.
医师觉得这位真是口袋比脸还干净。浑身上下值钱的可能只有那把剑了。
但好在很有觉悟,知道小破屋里揭不开锅了所以连灯都节省着没有点,非常勤俭持家,医师进屋的时候两眼一抹黑差点被凳子绊倒。
被人从后面提着领子拎住了。
那一瞬间的眼冒金星喉间窒息让医师觉得还不如就这么直接让她摔下去算了,反正她穿得够多,手里抱着的衣服也可以充当缓冲垫。
.
她自信地跟持剑的男人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发表豪横宣言:“我们,有钱了。”
被问及为何这么晚回来的时候——当然是医师觉得他应该会好奇所以主动跟他说的:“给你买衣服去了。”
她把手里的包裹打开,抽走了上面给自己买的,把剩下的那件推到他面前。
男人只消看了一眼,眉头就皱起来了。
偏生她毫无自觉,巴眨着眼睛一闪一闪的,一副像是在等夸奖或感谢的样子。
初接任务时他尚无经验,声带因为吸入过多的浓烟而变得很是粗糙,声音有着钝刀磨磋过石岩的沉重感,“蓝色?”
杀手属于黑夜,蛰伏于所有阴暗的角落,黑色是他们的保护色。
“不好看吗?”她问,又摸了摸自己同款系列的那身女装,“可是成衣铺老板说这样可以打个折扣耶,比较划算。”
十分理直气壮地说,“连城门守卫的张伯都夸我很会持家。”
他心中一顿,守卫?
医师这个小话唠没有人搭戏也可以自己叭叭叭地很起劲,“今天的城门守卫盘查地好严啊,不知道在找谁,我出来的时候还被抓着问了好几遍才放了的。”
在他出手结果她小命的前一秒,她说,“我跟他说我是去给碎玉栏的小姐姐们看病的,然后他就放我走啦。”
自古青楼酒馆之处均是消息打探、暗桩藏身之处。
他微微迟疑,“你去碎玉栏?”
短短一句疑问,医师却觉得莫名受到了侮辱——这是在怀疑碎玉栏的人怎么会选她看病吗?
“我以前被人绑着卖进那里,”那是她初出江湖时的事了,不过她仿佛觉得这不是件什么大事,“有个超级漂亮的姐姐染病了我治好了她,然后她就把我放了。后来掌事姐姐让我隔些日子就去一趟给大家看病,还付我工钱。”
她顿了顿,借着烛火的暗光去瞧他,“你也觉得…那不是个好地方吗?”
.
其实对他们这样的人而言,没有资格去评判是好地方还是坏地方也不会去评判。
于他们,哪里都是一样的。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为了能让自己的手不留后遗症,提醒她,“换药。”
.
杀手营的所有人,都有编号。
他的是申五。是申字排行里还活着的唯一一个人。
天字等级的杀手才会有自己的剑和名。
此时尚且还没有后来令人闻风丧胆的六剑奴,罗网的主人也不是赵高。
他现在手上的那把剑叫“无遗”。
男人没有衣服,受了重伤,各种行动不便。
但还是在那扇门合上后迅速地抹掉痕迹离开了小屋。
没有足够警惕之心和危机意识的杀手活不到现在。
虽然他在她体内感受不到什么内力,但他不相信,一个在路上捡到个半死不活的人就敢直接拖到家里来的小丫头一点保命的底气都没有。
这处山间小屋外圈几百米地开始便设了阵法,并不难破,但胜在浑然天成难以察觉,外面的人想要进来并不容易。
倒是个躲避外面追杀顺便养伤的好地方。
——至少以他现在用不了剑的伤况,是无法从精锐杀手的追杀下活下来的。
所以哪怕不能理解,心存怀疑,他还是回到了小屋。
他本设想过她不会回来的,但她回来了。
潜伏起来是为了以防万一方便出其不意地杀掉她带回来的追兵,但其实也没有。
她的步履轻盈,在山间寂静到荒芜的夜晚里甚至没有发出什么声响——哪怕伪装地再好,终归还是会有破绽的。
虽无内力,但会不曾见过的轻功功法。
比起让她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了她的底牌,毫无所觉才容易让人麻痹大意。
所以在她将将被绊倒之时伸手拎住了她。
如果医师没有对自己脖子上那一道被刀压出来的红痕给出合理的解释,他一定会提前动手的。
是的,提前。
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留她性命,只是想治好自己的手罢了。
留着泄露自己去向的风险,他们在这里的势力范围太大,稍有泄露,他离开的可能就减了一分。
.
他的伤恢复地很快。
她的医术跟她的长相不太匹配,长相不靠谱到会被只有一面之缘的人费了大功夫绑架卖去碎玉栏的地步。
医师小声嘀咕着你们这些习武之人,连伤口恢复速度都是这么地不尊重科学。
他离开的前一天晚上,医师又问他,“你叫什么名字啊?”
不知道是不是觉得总叫他老大委屈了。
他看着她,仿佛可以穿越时光看到她愕然睁着眼睛枯萎在山间角落的样子。
可能眼角会有一点茫然无措的泪光。
是他潜行于夜林中杀人时,剑光不小心刮过的一瓣丛中小花,不会有人知道,也不会有人在意。
被豢养的杀手从不在乎好人坏人,从未思考过应不应该,执行命令已经成为了被强硬剖开血肉用钢线死死缝进心脏的本能,心脏的每一次跳动,涌至全身的皆是肮脏的血——不过是上面的人手中一样趁手的工具罢了。
只是人毕竟是人,跟工具再像也是不一样的。
那大概算不上是心软,但这是他第一次可以处在高处来怜悯别人。
医师其实并没有期待他能回答自己的问题,只是寻不到什么话题那么随口闲聊一下,她将药碗沉进盆里,转身的时候听见他说,无遗。
“五一?”医师觉得他父母未免也太过偷懒了,这是直接拿生辰做名字吗?
“那……那有想要的生日礼物吗?”两个月后便是五月初一了。
“好歹有缘相逢一场嘛。”
医师再接再厉积极暗示,“我生日也在那个时候,我呢就想要个檀香药盒。”她用手比划了一下大小。
医师见他不为所动就明白自己这是碰上硬茬了,简直软硬不吃。她每救一个药案就会有一个生辰,以往救过的人听到救命恩人这么说都是会非常自觉地在离开后还找补点东西送她的,这样货讫两全不是很好吗。
这个人的良心简直大大地坏掉了。
赵高此时尚未得势,罗网也不是后来的罗网
天行时间线里提过罗网,但赵高这是应该还没有那么大势力,设定是罗网初主人不是他,后来才接手发展成后来的样子的
以前年少轻狂无知曾经仔细去考究过秦时和天九与真实历史的时间线,然后得出了一个结论:算了吧爱咋咋地的吧
/
是我没讲明白吗【挠头】,再仔细看看理一下应该可以的(?)
就是这时候他还没有成为六剑奴之一的真刚,但自小便一直是杀手,得到赵高所赐的越王八剑之一“真刚”前,他的剑叫无遗,医师听了一下,以为是“五一”,顺嘴想讨东西就这么把话题扯过去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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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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