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虚拟人生》荔枝嘟嘟

42、江湖风云21

　　邹鹤阳和庞悦再次向纪泽天和林子涵道歉，林纪两人来此也只是给邹鹤阳一个态度，希望他能好好地约束邹清雅，不然邹清雅迟早会给猎鹰堡闯出大祸。
　　走出邹鹤阳的书房，林子涵与纪泽天对视一眼，皆发现对方眼中的猜疑。
　　“师兄，你心里想的名字，跟我想的，是同一个吗？”
　　纪泽天看向了南面的某处：“我想，是同一个。”
　　两人怕在猎鹰堡说话不方便，便没有再开口.交谈，而是径直去了昆城城外的山顶。

　　林子涵先开口：“师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他的？”
　　“可能比你还早一些，赵承铭寿宴那天，能有机会给邹旭泷和赵婉彤的酒中下春.药的，除了他们两个当事人，就只有蔡杰，还有……朱翰晟。”
　　“原来如此，师兄从那么早就开始怀疑他了。”
　　纪泽天道：“也不完全是，那四人都在我的怀疑名单里，只不过在一开始我并没有把下春.药的人和后面发生的一系列事件联系起来，直到最近我才产生了这个联想，或许早从武林盟的寿宴之时，他就已经开始策划一切了，而且他的武功绝对在赵乾誉之上，他一直在隐藏实力。”
　　林子涵继续道：“朱老前辈出事那日，我就觉得他的行为很惹人怀疑，他虽然极力掩饰了，但我能感觉得到，他并不希望我救治朱老前辈。”
　　“没错，”纪泽天颔首道，“或许他察觉到了我对他的怀疑，所以才会借邹清雅的手送来毒药。他还真是不死心啊，已经见识到了你在这方面的天赋，却还是想要用毒药来杀人，破绽百出，自乱阵脚。”
　　“也许他发现师兄与他一样，未曾在外展现过真正的实力，所以他觉得自己不一定是师兄的对手，而毒药，又是他唯一有把握取人性命的东西。师兄对他的怀疑又让他很紧张，所以才宁愿冒这个险，也要对师兄下手。”
　　林子涵皱眉思索道：“可是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他策划了那么多事，对他来说，又有什么好处呢？他想搅乱武林，然后呢，他想做什么？”
　　纪泽天也没法给出答案，他没有说的是，他已经暗自传信息给下属，要他们去调查朱翰晟的过往了，能驱使一个人行事的理由无非是利益、仇恨，只是朱翰晟一直隐藏得很好，要深究他的过去，不是一件易事。

　　理不出头绪，纪泽天和林子涵便只能先回猎鹰堡，只是从此以后他们必须打起精神，暗自提防藏在黑暗中的那只手。
　　林子涵刚走进卧房，耳边便传来破空之声，她一闪身，就见一支利箭插在了房柱之上。
　　利箭上，绑着一白色的布条。
　　纪泽天在旁边的屋子听见了动静，冲了进来：“你没事吧，师妹？”
　　“没事。”林子涵反身追了出去，没有看到人影，“师兄，你有没有看到人？”
　　纪泽天摇摇头。
　　林子涵低语道：“这人不是武功很高，就是……”
　　“就是他对猎鹰堡非常的熟悉。”纪泽天接过了话茬。

　　林子涵回到卧房，伸手拔下利箭，解下了那张布条。
　　“欲知朱家小子目的，明日子时，猎鹰堡马场见。”
　　林子涵一字一句地读出，眉头微微蹙起：“这人，对我们很是关注，他知道我们要查什么……”还恰到好处地送来线索，而这样的人，或许就隐藏在猎鹰堡内。
　　林子涵看了一眼纪泽天：“师兄，我要去见他。”
　　纪泽天没有阻止：“明日我陪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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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林子涵照往常一样，给朱世矛端去了解药。
　　蔡杰和朱翰晟都不在，朱世矛端起药碗一饮而尽，林子涵收拾好药碗，拿起托盘便准备离开。
　　“林姑娘，能不能聊两句？”是朱世矛因服药而略带沙哑的嗓音。
　　林子涵放下托盘，坐在了朱世矛的床前。
　　朱世矛道：“这次我捡回一命，也看清了很多事情，我准备……退出江湖了，以后明剑山庄的事，我不会再管了。林姑娘想如何找他们算账，我都不会再插手。”
　　林子涵讥讽一笑：“多行不义必自毙，我什么都不用做，蔡宏父子也会尝到苦果。”
　　“看来我猜得没错，蔡杰拿到的剑谱有问题，林姑娘，我说得可对？”
　　林子涵并没有被看穿的惊讶，她没有想过能瞒住朱世矛这般数次与林佑康交手的高手。
　　朱世矛缓缓道：“我看过蔡杰练剑，招式他学得很到位，但没有当初我与你爹交手时的震撼，而且我发现他学得越来越焦躁，脾气变得难以控制，还有不止林家的剑法，就连我教他的功夫他也练得很困难。”
　　朱世矛瞥了林子涵一眼，继续道：“我大胆地猜测，他的剑法是不完整的，他再练下去，恐怕是没有好结果的。这次我让他当着全武林的面答应不再练林家剑法，可是啊……他不懂我的心思，是一定会阳奉阴违的。”
　　“朱老前辈您真是用心良苦。”可惜蔡杰未必会领这个情，反而还会反过来怪朱世矛吧。
　　朱世矛叹了口气：“可惜蔡杰不懂，若他一意孤行，我也就不管他了，最多就当我从来没有收过这个徒弟。”

　　林子涵见朱世矛说完了，便起身端起了托盘，刚想转身离开，林子涵停下脚步问了一句：“朱老前辈，您如此关心徒弟，可他并不领情，真是可惜。不知道朱老前辈是否关心过另一个人，以及……他所做的事？”
　　林子涵知道朱世矛听懂了，因为朱世矛的脸色瞬间变了，他看了林子涵半晌，才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林姑娘你聪慧过人，但是你不明白，人……总有牵绊，还有于心不忍。”
　　林子涵也听懂了，朱世矛应该清楚所有的事，但他仍旧选择包庇。
　　“希望您不会后悔您的选择。”林子涵略一颔首，转身离开了朱世矛的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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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林子涵接下来哪里都没去，一直待在自己的院子里思考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直到子时将到，林子涵和纪泽天便到了马场，这马场在猎鹰堡的后方，是单独隔开的一块区域，马厩里的马很安静，但一旦把它们惊着，很可能会引来猎鹰堡里的守卫，这并不是一个会面的好场所。
　　林子涵不明白那人约她在此见面的目的。

　　时间在慢慢地流逝，黑暗并不能影响林子涵视物，她发现有一个人影正从马厩中缓缓走出，那人的手上还牵着一匹马。
　　马场依旧很安静，所有的马仿佛都陷入了沉睡，来人手上牵着的那匹，也乖顺地跟着走。
　　那人越走越近，在迷蒙的月光之下，林子涵已经能清晰地看清那人的脸。
　　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林子涵一字一顿地叫出她的名字：“庞、紫、烟。”
　　庞紫烟微微一笑，停下了脚步：“马真的很听话，是不是？”

　　此刻的庞紫烟与林子涵曾见过的那个完全不同，她笑得自信、神秘，并不是初见时的那般腼腆。
　　林子涵能感觉得到，她身旁的纪泽天也挺直了脊背。
　　林子涵斩钉截铁道：“你不是庞紫烟。”
　　——绝不是邹清雅口中那个不爱练武爱读书的庞紫烟。
　　“对，我不是。”“庞紫烟”痛快地承认道。
　　“你什么时候换掉了庞紫烟，真正的庞紫烟又在哪里？”林子涵问。
　　“那是几个月前的事了，所以在猎鹰堡，你第一次见到的，就是我。”眼前的女子神秘地一笑，“至于真正的庞紫烟，她很安全，也过上了她梦寐以求的日子。”

　　林子涵蹙起眉，若第一次见到的“庞紫烟”就已经不是本尊了，那这女子的演技着实厉害，还有她的脸，她的声音，连庞紫烟的家人都未曾发现不对劲，实在是匪夷所思。
　　林子涵回想起第一次与“庞紫烟”见面的场景，想起了一件事：“你是不是认识我，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就一直看着我，那眼神，不像是见陌生人。”
　　“庞紫烟”嘴角的笑容淡了，但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转移话题道：“还是不要浪费时间在叙旧上了，我们来说正事。我想你们已经猜到，猎鹰堡里发生的事情，还有江湖上发生的那些悬案，始作俑者是谁了吧？”
　　林子涵不语。
　　“那你们猜到他的目的了吗？”
　　见林子涵并不接话，“庞紫烟”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我还是不绕关子直接说了，事情要先从朱翰晟的生母朱巧巧说起。”
　　林子涵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她习惯性地看向了纪泽天。
　　“庞紫烟”轻轻一笑：“林姑娘，你不用问你的师兄，我自会帮你解答。朱巧巧当年是独自生下朱翰晟的，谁也不知道她的男人是谁。据她自己所说，朱家以她为耻，而她的男人也不肯承认她生下的孩子，她很绝望，就一个人流浪到了河牧族的领地，后来，她遇见了……毒仙。”
　　林子涵和纪泽天的神色一凛。
　　“毒仙见她天资聪颖，又对周景国怀有莫大的恨意，便收她为徒了。毒仙在几年前因试药，被自己制的毒药毒死了。之后，朱巧巧便继承了毒仙的遗志，继续相助于河牧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