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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出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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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筠儿!”
“小姐!你终于出来了!”
赵川柏略微急促地问道:“筠儿,如何?”
“做出来了。”
陶筠微微眯了眯眼,她不仅做出来了,而且药效变得更强了,这也是她在里面多待了些时间的成果。
赵川柏颇为激动地说道:“真的?!在哪里?让我看看。”
陶筠拿出了一个白瓷盒子,赵川柏立刻就接了过去,迫不及待的就打开了。
盒内的青色药膏色泽清透无比,隔得近了甚至还能闻到淡淡的清香,一点也没有寻常药膏刺鼻的味道。
赵川柏继续问道:“可试验过了?”
得到陶筠点头肯定后,更是激动,等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才问道:“这药膏叫什么名字?”
“名字?”陶筠看了看白瓷盒里的青色膏药,想了想笑道:“就叫青玉断续膏好了。”
赵川柏看着手中色泽清透的药膏说道:“青玉断续膏?好!这名字再贴切不过了。”
白泉看着她家小姐终于出来了,也高兴的很,道:“小姐,你之前吩咐的让我去找人去做的东西已经做好了,东西刚刚送到府上。”
陶筠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道:“是吗?这么快?走,去看看。”她还以为会要多花些时间才能做出来呢。
又接着对赵川柏道:“爹,你先去吃饭吧,我去看看东西做的怎么样。”
赵川柏含笑着点了点头:“好。”
……
“小姐,你看,就是它了。”
陶筠看到放在大厅的木质轮椅,立刻上前扶着后面的扶手推了推,感觉还可以。
这可比她之前画的要好看多了,她之前最看重的还是实用功能,只把轮椅的构造交代清楚了,但是上面却是光秃秃的什么装饰也没有,这椅背上的弧度还有雕刻的竹叶纹让整个轮椅看起来都高雅舒适了不少。
她在屋内推了两圈圈儿就一坐了上去,道:“来,白泉,抓住后面的扶手,往前推试试。”
“好!”白泉早在看到她家小姐来回推着长着两个轮子的椅子时候就好奇的不得了了,这时听见了,立刻就高兴地大声应道。
“轱辘……轱辘……轱辘……”
白泉惊奇的看着手下的被她一推就动的椅子,好奇的问道:“小姐,这是什么椅子啊,怎么是长了两个轮子,还能推着到处跑啊?这椅子是做什么用的啊?”
“这叫轮椅,”陶筠说罢就站起身,道:“走,把它搬到对面去。”
……
闵子温看着眼前有些奇异的椅子,默然不语。
陶筠也不等他问,就让白泉坐在上面,当面演示了一遍,说道:“这是轮椅,你这几个月恐怕都不方便下地行走,我就叫人做了个轮椅,等以后天气好的时候你可以叫人推你出去走走,也有利于病情。”要不然就是没病,闷在屋子里几个月也要闷出病来了。
陶筠站起身看着他道:“这个轮子你坐在上面自己也可以转动,只是比较费力气。”
“还有,治疗你断筋的药,我已经研制出来了,等会儿我在给你重新上药,你的嗓子……”只是还没等她话说完,就被院里突来的声音打断了。
“小姐!小姐!外面出事了!”突然一声急乱的声音传来。
“何事?” 陶筠闻言立刻转头道。
来报的役呼吸有些急促地道:“小姐!您快出去看看吧!外面已经快闹起来了!”
陶筠也不耽搁,立刻就大步往外走,边走边听仆役说完事情的经过。
闵子温蹙了蹙眉,难道是……
“推我去前面。”一声清凌凌的声音突然在屋内响起。
王大柱神色迷茫地转头看了看,发现并没有其他的人,奇怪地挠了挠头。
闵子温看着他那样子,面无表情的重新说道:“推我去前面。”
王大柱立刻瞪大了眼睛:“!!!”
“公……公公子!您会说话啊?!”
……
时间拉回之前。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呕——呕!——”
“快让开!快让开!”两个中年汉子抬着块木板,木板上还躺着一个浑身恶臭头发斑白的老人正咳吐出大量脓痰,竟如米粥,痰血相兼,腥臭异常。
“呕!好恶心!不行,我要吐了!呕!呕——”
“我也……呕!呕——”
顿时路边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呕吐声,霎时间整个街道上都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
其他的路人或闪或躲,早就离得远远的了,有些干脆的早就掩面而逃,生怕粘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还有些路人还在远远地翘首观望着。
“他这不会是肺痨吧?都咳出血了,之前我老家也有人得过肺痨,最后那些日子和他一样也是每日不停的咳,还都咳出血了!”
这话音一落,除了德济堂李大夫没有动以外,其他的路人都莫不是又退开了一大截,有些人更是快步的就走了。
“不会吧?!这谁得了肺痨,还给放出来的,这难道是想把大家都给害死吗?”
“嘭!”的一声响,木板连人落地,在地面上溅起了些污水。
“陶大夫!求求你救救俺爹啊!求求你!”两个中年汉子放下木板就跪下了,一边磕头一边哭喊道,
“陶大夫!求求你!救救俺爹吧!俺们有钱的!”其中一人一边哭喊着还一边从怀里摸出个钱袋子,倒出了许多碎银子。
德济堂的坐堂大夫李大夫看着两个只顾得哭天摸地的两个汉子,忍不住说道,“外面天寒地冻的,你们赶紧的将人抬进来。”
两人这才停了哭喊声,连忙抬进了屋。
李大夫眼看着两人又要开始哭求,连忙就走了过去,仔细地搭了脉。
诊的越久,眉头皱的越紧。看着大夫许久都不说话,那两个汉子也有些急了,其中一个看起来年纪大一些的说道,“俺爹这是什么病啊?”
“肺痈之症,”李大夫始终皱着眉头,又补充了一句,“不是肺痨,不会传染,之所以会痰中带血,是因为肺里已经化脓,有炎症。”
果然,李大夫一说完,外面的人都又走近了些。
还有路人感叹道:“肺痈啊,都成这样了,恐怕也只能熬日子了。”
年纪稍大的汉子有些希冀地问道,“那俺爹还能治吗?”
“已是溃脓期,若是成痈期都还有的治,这……想要治好是不太可能了,只能减轻些痛苦,我这就给你开个方子……”
“你这个庸医!你们德济堂不是有个陶神医吗?都说她能起死回生,俺爹这还没死呢!怎么就治不好了!叫她来给俺爹看看!”那年纪稍小的立刻就跳了起来,粗鲁刻薄地指着李大夫大骂道。
李大夫被人这么说,也不高兴了,道:“既然你这么担心你爹的病,怎么不早早给他医治,非要拖到现在,已成重疾方才来看?
看你刚刚的模样,也不像是缺钱的样子,他这病,可不是一两天就能拖成这样的,最短也得有一两年了。”
门外看热闹的人顿时一阵议论,“这莫不是来找茬的吧?李大夫都说了这病成这样都是拖出来的,现在一副孝子的模样,之前去哪儿了?”
“什么找茬?就不许人家现在才凑到钱啊?陶神医不是医术高明,又会那什么针灸之术吗?怎么不叫她出来给老人家看看啊?”
又一个人立马大声接道,“陶神医莫不是怕自己治不好?就不敢出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