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门皆俗人》拨弄

13、第 13 章

　　这天下午，教官一解散放行，班长伍泰然就拍拍手掌扬声说：“我们跟金融班打篮球友谊赛，大家有空都过来看看啊！”？
　　有人吁一声不怎么感兴趣转头就去了食堂，也有人兴奋尖叫。
　　伍泰然集合了他们班包括楚梵在内的五个人，每个人的肩膀都拍一下，说：“兄弟们，胜负不重要，友谊赛，友谊赛而已啊。”
　　“好。”
　　楚梵认真点头。
　　其他三人就不吱声了。
　　因为他们三人身高都跟伍泰然都差不多，都是一米七左右的人，他们从解散开始就偷瞄着隔壁班的情况了，见他们班男生走了一些，剩下的男生一个个都是身高腿长的，而班上的漂亮女生也几乎都没走。
　　他们就蔫了。
　　今天，他们会在金融班的衬托下成为最烂的那几张绿叶。
　　“你们别这样，徐越之不是没参加么，观众也就那么一点人……”
　　“谁说徐越之不参加？”
　　这时，一个声音从几人身后响起。
　　伍泰然一看，赫然是金融班的班长莫放。
　　伍泰然靠了一声，当即捶了莫放一拳：“莫放，你不是说徐越之不参加的么？”
　　徐越之有多出色，他们几个班的人都知道，每天都是教官清一色的表扬，每次解散休息，都有女生偷偷打量他或者偷偷讨论他。
　　他们附近这几个班不说，还有女生解散的时候老远的跑过来就是专门想看他一眼。
　　他是最受欢女生欢迎的人。
　　刚才看到金融班那么多漂亮女生没走，伍泰然求实也有些觉得奇怪的，现在徐越之要参加比赛，这一切就说得通了。
　　而且他一旦参加，到场的不只是他们两班的女生了。
　　“是啊，我以为他是不参加，但是不知怎么的，他忽然又参加了。”莫放被伍泰然一拳头砸下来也不生气，伸手安抚似的拍拍伍泰然肩膀，“老弟，你也不用这么紧张，我们场上就随便玩玩，之前不是已经说好了么？”
　　伍泰然哼了一声：“徐越之没来之前我们是随便玩玩，但他来之后可就很难说了吧？”
　　徐越之这个人，虽然大家是隔壁班的，但是这些天他也看在眼内，军训做得很好却并不自得，他冷清冷淡没有人敢轻易靠近，却也没有人因为这一点而讨厌他。
　　大家对他的评价是认真。
　　这么认真的人，打球肯定也是认真的吧，放水更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们几个这一次估计要被公开鞭打了！
　　莫放摸摸鼻尖，“我不是故意的，徐越之一向不喜欢参加什么活动，我也没想到他会突然过来问我球赛的事情。”
　　那是徐越之啊，他亲自过来开口问了，他哪有不让他参加的道理？
　　“徐同学真的参加么，怎么不见他人？”楚梵听到两人的对话就朝隔壁班看去了，但一堆人里并没有徐越之的身影。
　　莫放点头：“真参加，他没在这里是因为刚才被教官叫走了一下。”
　　说完，余光瞥见徐越之正好从一侧回来，他一指：“喏，人这不是回来了么。”
　　楚梵眼前一亮，立刻小跑过去，“徐同学！”
　　徐越之顿足，挑眉看着他。
　　楚梵问：“你班长说你也要参加篮球赛，对吧？”
　　徐越之黑眸微敛，嗯了一声，继续抬步往回走，楚梵跟上，又问：“你会打篮球是不是？”
　　徐越之点头，微微斜眸看楚梵：“你不会篮球不会到什么程度？”
　　“什么程度？”楚梵挠挠头，如实回答：“我从来没摸过篮球。”
　　徐越之脚步一顿，深深地睇了他一眼，然后像是有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所以你是被拉来凑人头的？”
　　“对，班长是这么说的。”
　　“他拉你，你就答应了？”
　　“嗯，班长说就是抢球和投篮两个动作，我仔细想过了的，就这两个动作的话其实不难。”
　　楚梵说时眉飞色舞的，眼睛亮得像是有晨星倒影在里面，说出来的话是那么天真又认真。
　　徐越之看了他的眼睛好几秒才移开了视线，也没反驳他关于‘两个动作’的话，只问：“你很想玩？”
　　“对，我没玩过这些，想试试。”
　　这些……
　　徐越之想着这两个字，“你不是只喜欢看书？”
　　“看书是任务。”楚梵笑一下，露出了糯白整齐的牙齿，显得干净又可爱：“不过，我师父说我出来了，就什么都要尝试尝试。”
　　徐越之还没开口，那边莫放扬声喊他们：“徐越之，楚梵同学，要去篮球场了！”
　　徐越之抬头对莫放点了点头，对楚梵说：“走吧，去篮球场。”
　　“好。”
　　两人并肩一起去篮球场，途中楚梵想了一下，问徐越之：“可以给我说一下规则么？”既然要打球了，他觉得知道规则很重要。
　　“可以。”
　　于是，去篮球场的途中，徐越之就跟楚梵说一些篮球规则。
　　楚梵听得认真，却还是一知半解的。
　　徐越之看懂了他眼内的惘然：“有不懂的？”
　　楚梵如实点头：“对。”
　　“哪里不懂？”
　　楚梵捏着手指头数：“跳球、禁区、二分三分……”
　　徐越之打断他：“二分三分都不懂，没碰过球难道也没去过篮球场么？”
　　“嗯。”
　　“……”
　　徐越之就没有再说话，两人安静的往前走。
　　其他人跟两人拉开了一段距离，两人是最先去到篮球场的，去到了篮球场徐越之率先进入里面，站在中间朝楚梵招手：“过来。”
　　楚梵乖乖走过去。
　　徐越之指着脚下的圆圈：“这里就是跳球的圆圈，两队各自派一名队员出来抢球，抢球的队员的一只脚要靠近自己对的这一边的球篮……”
　　徐越之一边说，一边站了上去，“如果我是，我是这边的对的话，我就要这么站。”
　　楚梵站在另一边，“我是这样？”
　　“对。”徐越之点头，又跟他说了一下跳球时候的规则，楚梵都懂了之后，又指着脚下的线：“这里是中线，作用我来的时候跟你说过了，还需要说么？”
　　“不用，看到就明白了。”
　　徐越之点头，往右手边走了几步，指着脚下说：“看到这半圆的线了么，这就是三分线，线内投球是两分，线外是三分。”
　　楚梵恍然大悟：“原来这样。”
　　徐越之接下来有跟他重新说禁区，说了好些，楚梵都听懂了。
　　他长吁了一口气，郑重地说：“我都懂了，谢谢你。”
　　徐越之点点头，表示接受了。
　　徐越之给楚梵讲规则也没花两分钟，其他人一边聊一边慢条斯理的走过来，徐越之给楚梵讲完他们才来到球场上。
　　不过，刚才隔着一段距离，也能看到徐越之在跟楚梵说着话。
　　伍泰然伸手要勾楚梵脖子，奈何楚梵高他十公分，他只好作罢，笑问：“你们人高走得就是快，刚才看你们在说话，都聊些什么呢？”
　　楚梵笑说：“徐同学在给我讲打篮球规则。”
　　这话一出，在场有些人笑了，笑声也没有恶意，估计就是觉得好笑，有一个楚梵不认识的人走过来问他：“你规则都不懂，是没打过球么？”
　　楚梵点了点头。
　　“楚梵你好，我叫阮景同，徐越之这个班的。”来人高高瘦瘦，皮肤白净，笑容很温和，他唇边噙着一抹笑跟楚梵自我介绍：“这次球赛我也上场。”
　　楚梵有些诧异对方居然能叫出自己的名字，顿了顿，拱手作揖：“你好。”
　　阮景同看到楚梵的动作一愣，却很快笑了：“我之前听人说过你喜欢拱手作揖，喜欢看很古老的书，我原本还有些不信，现在我信了，喜欢历史的人作揖做起来真的没有任何违和感。”
　　楚梵不知如何回应，一手负于身后，姿态端正地点了点头。
　　没有太多人留意他们的对话，因为莫放和伍泰然交流一下比赛事宜的时候，两人忽然发现，他们没有叫人做裁判！
　　莫放无语扶额，对伍泰然说：“我艹，我以为你叫人来做裁判啊！”
　　伍泰然：“我精力都花在叫人参加比赛这事儿上了，哪里还有时间找裁判，你时间多我以为你会去找！”
　　“……”
　　两人一阵无语。
　　也不知道大家哪里来的消息，比赛还没开始，球场外围就围了不少人，男男女女都不少，其中女生还是更多。
　　就在两人想着要不再人群里找一个懂得规则的，不是他们两班的人来做裁判的时候，人群中挤进来一个人：“缺裁判是吧，我来我来！”
　　这个声音楚梵和徐越之都很熟悉。
　　楚梵扭头，果真看到了陆旗，“陆旗同学，你怎么也来了？”
　　“越之要打比赛啊，那肯定能大饱眼福的，我岂能错过啊！”陆旗啧啧两声，边说便走近徐越之：“距离上一次你跟大家玩篮球，应该至少是三年前了吧？”
　　徐越之瞟了他一眼，懒得说话。
　　一旁的人听见了则不禁咂舌，莫放诧异说：“也就是说徐越之打得很好，但却三年都没打过了？”
　　“对，你们也了解，他脾气怪。”
　　陆旗没细说，简单说完这一句，就跟莫放等人报上姓名专业，还不忘说了一句和徐越之从小认识，再说出这一趟的目的：“你们看我适合做裁判么？”
　　“适合，当然适合了。”伍泰然说：“我们求之不得，裁判任务就交给你了啊！”
　　陆旗点头：“放心，我保证做到公平公正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