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击》甄心

38、第38章抉择

　　1945年8月15日，日本向全世界宣布无条件向中国投降，历经八年的抗战终于宣告结束.
　　展龙、展凤、韩心梅、方天娇和洪艳五人坐在茶馆后院的大厅中静静的听着电台里的广播，当听到这激动人心的时刻，众人都流下激动的热泪.前院街市上人们欢喜雀跃，纷纷上街游走相告，告诉左邻右舍日本投降的好消息，更有甚者自发的敲锣打鼓，舞起雄狮，好不热闹，简直比过节还要喜庆.展龙把茶馆打烊，关起门来，庆祝一番，四个女人动手一起做了一顿丰盛的菜肴，餐桌上，展龙率先站起举起手中的酒杯说：“今天是值得我们一生铭记的日子，八年了，我们终于把小鬼子赶了出去，作为军人，我们尽到了应尽的职责，这其中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所付出的一切，这第一杯酒让我们敬为这场战役牺牲的同仁.”说罢，他把杯中酒撒向地上，其余四人也把手里的酒撒在地上，随后他又说：“每一次任务，都是你们，不为艰险奋勇完成，我由衷的敬你们这一杯.”说着，他仰脖喝下自己杯中的酒，四个女人也都喝了，大家互敬着酒，这一顿饭吃的别提多有滋味了.
　　第二天一早，展龙向众人宣布上峰的命令，由重庆派来的飞机三天后接她们返回，能回到自己的家乡，众人别提多高兴了，可展凤却高兴不起来了……
　　入夜，上海下起了绵绵小雨，站在窗前，展凤眼望窗外，心事重重的，展龙来到她身边，轻声说：“后天我们所有人都要返回重庆，如果你不想回去，我会向戴老板说明一切，哥，永远都支持你的选择.”展凤盯着展龙坚定的说：“谢谢你，哥，我已经知道该如何选择了，请允许我明天去找肖夺可以吗？”展龙点点头说：“你去吧.”
　　翌日，展龙放了众人的假，让她们随便出去玩……
　　终于等到重庆派来的飞机，天刚蒙蒙亮，众人就收拾好了行囊，站在茶馆门口，看着这个为她们做掩护的地方，洪艳叹口气说：“在这住了好几年还真有点不舍得.”韩心梅说：“恐怕你不舍的不止是这茶馆吧，还有某人吧？”“可不是吗，还有高孝天，要不是我必须回重庆复命，真想留下来和他过日子，不过我和他说好，也许用不了几年我会去他老家找他，就怕他那时会嫌弃我老了，不要我了.”展凤劝她道：“不会的，真正的爱情是经得起时间的考验，如果他不等你就不是你托付终身的人.”方天娇说：“是呀，你起码还有希望，不像我们.”展龙说：“行了，再不走，天一亮，左邻右舍该出来询问了，就真走不了了，赶紧走吧.”在他的催促下,众人赶往郊外飞机等候他们的地方.
　　老远就看见直升飞机在那等候了，这时，展凤四下寻找着什么，韩心梅问道：“展凤，你找什么呢？”顺着展凤的目光，众人看去，只见不远处，肖夺身穿一身灰色大褂站在那里等侯着，身后是他的六名战友，展凤激动的快步迎了过去，韩心梅刚要说什么，被展龙阻止道：“算了，让她去吧.”此刻，方天娇、韩心梅和洪艳才明白展龙早就知道这一刻的到来，看着远去的展凤几人都呆呆的站在原地不忍离去.
　　走到肖夺近前，展凤先开口叫道：“哥，你早到了？”肖夺点点头说：“是呀，昨天你说你们会从这里走，我一早就带人赶到这了，阿凤，和哥一起去延安吧”看着肖夺诚恳的表情，展凤微笑的说：“哥，请原谅我不能和你一起去了.”“为什么？”肖夺诧异的问.“你我都是军人，有时候我们做事是身不由己的，就像你不会和我去重庆一样，因为你我的信仰不同，你信仰的是共产党宣言，而我信仰的是三民主义，你我永远不能改变彼此不是吗？对不起，我不能和你走，因为我的家在重庆.”肖夺听完，默默的点点头说：“我明白了你的选择.”展凤听到如此明理的话语，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上前抱住肖夺眼眶湿润的说：“谢谢你的理解，哥哥，无论我们将来身处何方，你我永远都是血浓与水的亲兄妹，我会永远为你祈福平安的，你要保重.”肖夺也回抱着她，说道：“你也多保重.”看着两兄妹抱在一起的情景，韩心梅、方天娇和洪艳也都为之感动，洪眼抹着眼泪说：“真感人呢.”展龙转过身，对她们说：“行了，咱们走吧，飞机等的时间也不短了.”
　　这时，他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叫道：“哥，你愿意带我回家吗？”展龙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再次转过身，看见远处肖夺带领人走远了，面前站着展凤盯着他问着.展龙一把搂过展凤的肩头，坚定的说：“当然愿意.”然后向其他几个女人高兴的大声说道：“姑娘们，我带你们回家.”四个女人都欢呼道：“我们能回家了.”
　　坐在飞机上，展凤说：“终于能坐在自己国家的飞机上了.”展龙说：“是呀，这是以前我们从没想过的事.”洪艳说：“感觉心情真好.”韩心梅说：“天空终于恢复了平静，不再有战争，但愿永远是和平.”方天娇说：“但愿永远能和平.”
　　一个月后，重庆政府大楼的晚宴上，□□做了简短的总结，然后是戴笠做了台上讲演，接下来就是给幸存回来的军统人士颁奖，台上展龙站在第一个，戴笠亲手给他戴上三等勋章后晋封他为中校之职，然后亲手给展凤戴上勋章，随后笑着对她说：“我说过展凤,当你再次回到重庆时侯就是我给你褒奖的时刻，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多谢戴老板.”然后，戴笠一一给其他人带上勋章，众人向他敬礼，四个女人也都晋升一级为少校之职.颁奖后，众人都是歌舞升平，展凤独自端着酒杯来到阳台处，站在那里仰望天空，展龙寻她至此，问道：“为何不跟肖夺去那边，不后悔吗？”“你知道我和他怎么说的吗？我说我的家在重庆.”展龙拍拍展凤的肩头说：“你说的对，你的家永远在这，我们庆幸都还活着.”“是呀，我们都还活着，真好.”兄妹二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星空……
　　三个月后，在重庆的野战营地外，一排排身穿军绿服装，头戴军帽，脚蹬黑色短靴的人们齐刷刷的站了一片，足有百十号人，最前面的是一排女兵，只见两个身穿军装的男人缓缓走来，其中一个说道：“诸位，从今天起你们就要在此苦训一个月，我来给你们介绍.”他一指身边的男人说：“这就是你们的教官——展龙，展中校，现在以热烈的掌声欢迎他讲话.”一阵鼓掌后，静的鸦雀无声，只听展龙严肃的说：“诸位，从今天起我就要和你们在一起来完成为期一个月魔鬼般的训练，希望诸位最后都能取得优异的成绩报效国家，下面，听我命令，所有人向右转，跑步走.”随着他发出的号令，所用人都一致向右转，与此同时，展龙看到第一排女兵的最后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向她笑了笑，那个女人也向他嫣然一笑，此人不是别人就是他的妹妹——展凤.(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