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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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老鼠异人是先头兵，如若余冰真的表现的软弱好欺那么会有络绎不绝的苍蝇过来瓜分她的腐肉。
余冰攥紧筷子，筷子的前端圆润平滑很难伤人。她现在也只是一个弱女子很难反抗，但不能和不为是两码事，恶人从不会因为你的退让而停止恶行，只会变本加厉。
余冰的手臂暗自绷紧，倏地扑向老鼠异人握在手中的筷子如一根刺破空气的钢针，直插向老鼠异人的眼睛。余冰并不高上半身自然也短，饭桌的宽度挡了她一下筷子插在老鼠的脸颊，老鼠脸上覆盖的毛发是一层天然的防护罩，卸去了第一层力。
余冰只觉地插进了一个牛皮毛毯里，余冰提气还要再刺老鼠异人已经反应过来，一偏头躲过了第二击就势一倒滚了几圈。咋咋呼呼跳骂：“卧槽！咬人的狗不叫！媽的幸亏老子敏捷！”
余冰没有立刻追过去，余光瞥见闻声赶来的狱警才佯装还要扭打，被一个狱警反钳双臂混乱中踢了老鼠异人几脚。
“这女人疯了！她要戳瞎我的眼睛，你们要评评理啊！”余冰力气还是小了，老鼠异人一番扭打还是中气十足。
两个人都被关了禁闭。
禁闭室里没有椅子厕所空无一物，头顶亮晃晃的白炽灯好像高悬的太阳烤晒着余冰，余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她干了一上午的工作，中午没吃上饭肚子咕噜噜作响，还口渴。不过想到老鼠异人和自己一样，抢过去的鸡腿在打斗中掉在地上踩得稀烂——他也在忍饥挨饿——余冰就感觉自己好多了。
余冰蜷缩着身体躺在角落，手臂遮挡在脸上，阖上眼睛。
余冰在失重中惊醒，在梦中她踢了踢大腿，猛然睁开眼。她的手被拽着将她提溜起来，黑影背着光。余冰使劲眨眼苏醒时朦胧的视线缓慢消退，余冰看见了三对眼睛。
“看来你睡得不错。”典狱长松开桎梏，余冰跌坐在地板上。
墨白退后一步，煤球的圆脑袋边缘被灯光镀上一圈毛茸茸的光圈，他好整以暇俯视余冰，“真是个坏孩子，你一来监狱就乱套了。”
——监狱又不是实验班，打个架就乱套了糊弄谁。
余冰默默腹诽，余冰低下头白炽灯的光把她的眼睛都照出重影了。
墨白蹲下身，裁剪合身的裤腿绷紧，像船帆龙骨般凸起的腓骨，小腿的肌肉如膨胀柔软的面包撑开剩余的布料。墨白用教鞭挑起余冰的下巴，慢条斯理问：“你为什么要打架？”
说到这个余冰就来气，“他抢我鸡腿！”
“既然他想吃你为什么不能让给他呢，说明你还是想要寻衅滋事，不安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从一开始墨白就没想听余冰的辩白，余冰是人类她的每一句钻入他的耳中都在搅弄他的胃，令人作呕。
“所以要好好消磨下你旺盛的精力。”
余冰的罚扫厕所的日期增加了一周。
……
余冰关了一天的禁闭，次日清晨才被放出来。余冰脖子生痛在地板上睡了一夜，一动脖梗的骨头就咔咔响。余冰吃完早餐坐在小桌子里等开工，趴在桌子上闭目养神。
陆陆续续有人来，余冰半梦半醒间忽然听见，“是要收拾那边那个人类吗？”这句话把她的意识从睡意中拽了出来，她佯装补觉竖起耳朵偷听。
乔蒂是一只鸭嘴兽，但和卡通中的蛋黄色的形象不同，她全身紫黑水肿小小的眼睛跟鼻孔一样，她并不是成年体加上异人或多或少因为穿衣的习惯毛发退化，以至于让看起来像一只鼻涕虫十分的恶心。
她原本是在较为繁华的行星生活，因为把嘲笑她外貌的人类捅死了入狱。她不喜欢人类，人类有些光滑白皙的肌肤，清晰的五官和比例舒适的身材。所以一见到余冰她就打算好好惩治下她，原本她还在观望中，担心余冰找袋鼠和犀牛当靠山，自己就下不来手了。
还好典狱长跟他们才是一伙的。
乔蒂要想找到同伙很简单，在流放星到处都是在人类社会郁郁不得志的异人，而西城监狱就是其的大汇聚，余冰这个人类落入这里便如羊入虎口，无数蛰伏在暗处的异人想要从余冰身上撕下一口肉来。
——你们人类再厉害，现在落到我们手中还不是任他们磋磨。
“你引那个人类到仓库，我藏在门后把货架推倒。”乔蒂同伙伴计划。
“但是那样不就把我也压住么？”乔蒂的同伙有些担心。
“你傻呀，你别进去在门口叫那个人类进去，然后我推倒货架再和你一起回来，到时候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有她好受的。”
‘铃——！’开工的铃声响起，犯人各自归位。
乔蒂的同伙举起手：“报告！喷漆用完了。”
“嗯你去仓库拿吧。”喷漆一般装着油桶大小的桶子里，狱警看她是一名女性想点个她身边的犯人和她一起去搬。
乔蒂的同伴的抢先道：“我和余冰一起去。”
“行，余冰你跟着她，她认识路。”
两人走后几分钟，乔蒂举手说去上厕所也离开了。
乔蒂拐到仓库发现没有开灯，库房里黑乎乎的。乔蒂心下有些奇怪，仓库这么暗她也看不清余冰在哪里，仓库的货架是鱼骨般排列的，确认不到位置不知道要推哪一列才能砸到余冰。
乔蒂想了想还是决定开灯，一排排灯管亮起，她也眺望到了余冰的位置，她半蹲在地上似乎在找东西，乔蒂一确认位置立马关上灯推倒了余冰所在那个排的货架。货架上按玩具和颜料分类，余冰所在的自然是颜料区。
随着货架的倾倒颜料桶砸在地上发出一连串的巨响流出汩汩的水声。乔蒂知道声音马上就会引来人们查看，回身打算离开。
但她扭了几下门把手发现门被人从外面关上了。
“你干什么？快开门啊！”乔蒂以为是同伴不小心关上了门，仓库是指纹解锁的一般开工了由狱警打开，如果不小心关上了也只能外面解锁。
但令她腿肚子打转的是，她听到了同伴在身后呼救的声音。乔蒂顿时汗如雨下，关上门把她困在库房的恐怕就是余冰。
嘈杂的脚步声响起，库存的门打开。
乔蒂面若白纸，毫无血色，而她的同伴被颜料桶劈头盖脸砸中断了两个肋骨正哀哀痛叫，她痛得没有力气声音幽长虚弱，听着瘆人的很。
狱警问她们怎么回事，她们不敢声张只得吃哑巴亏，说是不小心碰到货架。
而其中的损失自然要从两人的工资里扣。
……
18:00
余冰被狱警叫出去给了一个拖把和塑料桶去扫厕所。
余冰扫厕所男厕女厕都要扫，忙活了两小时才拖干净，然后去洗了个战斗澡，感觉全身还是有一股怪味。
一进牢房，猪哥就捏着鼻子说：“你身上一股屎味，恶心死了。”
余冰爬到上铺，盖上被子没有吭声。
作者有话说第27章 第3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