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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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余冰的意识苏醒，眼前一片黑暗。她胸腔上下起伏，急促的喘气将眼前的黑暗吹出涟漪。她似乎躺在地面，面前被人盖上了盖头，她下意识想要起身拧着腰抬起几公分又跌落回去——她的双手被反剪在身后。
四周静悄悄的，听不见人声只有规律的虫鸣。
她身上穿着单薄的长褂，却没有一丝贴身的衣物，夜风的凉意让她的身体本能的颤抖。
是古代吗？可为什么连肚兜短裤都没有，双腿摩擦间是皮肤光滑的触感。
这是她第二个世界，但对于第一个世界她却记忆模糊好像是和谁生了一对双胞胎，更多的她就记不清了。宛如半梦半醒间被朋友强拉着去看了一部自己主演的电影，事后回想只记得结局其中的细节悉数遗忘。
余冰晃着脑袋，盖头下橘黄色的亮光愈加明亮，她翻过身后脑勺在地面往上蛄蛹终于将头盖整个揭下。
她躺在一张床上，因为是简单的木板结构没有被褥硬邦邦的让她以为是地面。乌漆嘛黑的床帐支撑在她的头顶，四根泛着黄色油烟的床柱在她挣扎中簌簌往下掉渣。余冰恶心的直冒鸡皮疙瘩。
她扭过身让脚一点点悬空落在地面上，屁股坐在床沿想要起身。
“嘿嘿！”余冰以为悄无声息的房间忽然传来一道粗噶老迈的笑声，接着她落到地上的腿被抱起来甩到床上。一颗毛发稀疏咧着嘴露出一口黄中带黑牙齿的脑袋伸到余冰的视线中。房间中点着蜡烛所以并不是完全的黑暗，余冰能看见男人眼角和脸颊的皱纹看起来五十上下，和其身上大红绣球。
余冰没有惊慌失措的尖叫问男人想干什么，其实很明显他新郎官的装束，而自己便是那个新娘。
老男人爬上床压着余冰，难闻的汗臭直冲鼻腔，他上下其手兴奋的像一只打了药的狗，沉重的喘气让空气中弥漫着汗臭和口臭交汇融合。
余冰屏息。
老男人不知道在床边默默观察了过久，没摸几下就浑身一僵呼吸停了几息。余冰抓住机会弯曲膝盖用尽全力踹在男人的身上。余冰踹实了，老男人咚一声撞在墙上，嘶叫一声缓了半天才重新爬过来。
他拽着余冰的头发甩了她两巴掌，余冰强忍着没有叫，脸上火辣辣的痛脑袋晕乎乎空白一片。
老男人爬下床翻找着什么，片刻他拿着麻绳抓起余冰的脚腕绕了几圈系上死结，他被余冰踹到墙上，现在终于有空闲摸了摸后脑勺，放在眼前一看，一手的血。
老男人登时怒不可遏，“臭女人！贱牲口！老子花了五两银子买你，你生是老子的人死是老子的鬼！你还敢反抗？好好好等老子把你玩腻了，牵狗一样把你牵回你娘家，让你家把聘礼吐出来！”
老男人欺身上前，双手拽着余冰单薄的喜服往两边一拽，衣服应声而裂。大片肌肤如上好的雪绸缎，带着少女特有的稚嫩。
老男人的呼吸顿时加重，血管被奔腾流动的血流撞击，脑袋上青筋绽出一跳一跳，后脑勺的血更是如泉水一般不断涌出。
老男人涨红的脸泛起病态的惨白，但他毫无察觉全神贯注凝视着身下的美色，被蛊惑一般膝行了两步。身体如断线的傀儡摇摇晃晃，咚得一声倒在了床沿，不动了。
四周恢复了平静，规律的虫鸣响起。
【系统？】
【在。】
【要是你是实体就好了。】
【？】
【这样我就可以打死你了！！】
李癞头从邻村买来了一个如花似玉的黄花大闺女，虽然年龄十之有八，但也是清白人家。和李癞头比邻而居的王大姐听后连连叹息，直说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父母。
连个酒席也没办，拜天地请媒婆更是没有，把新娘子往牛车上一丢车轱辘咯吱咯吱转跟拉货一样，把人往李癞头屋子里一塞就走了。
这那是嫁女儿跟卖货一样，看得王大姐心寒。
日头高照，家家户户的烟囱升起了袅袅炊烟，空气中飘散着米饭的香甜。王大姐见李癞头破破烂烂的土屋还关着门，叹了口气，到抱窝的母鸡那摸了两个鸡蛋敲响了李癞头的房门。
“李癞头，是我王大姐！你开开门，这不你新婚我也没什么好表示的，正巧我家的母鸡下了蛋，想着拿给新娘子补补身子。”王大姐叫了几声，没听见李癞头粗声粗气的呵斥，倒传来小娘子虚弱的求救声。
王大姐把鸡蛋往怀里放好，推了几下门。农妇都是要下田种地的，比不上男人但两个膀子也是孔武有力，门板登时咔嚓响。
“李癞子！开门！你可不要闹出人命啊！”屋内的呼救声让王大姐心急却迟迟不见李癞子的回应，一咬牙一跺脚跑回家拿着镰刀把门把的活片砍断了。
木门没了活片的连接往后倒，但锁头固定了木板的中端，使木板斜倒在地上底端翘起来。
王大姐一脚跨过赶去内屋。
屋内并没有王大姐想象的血呼啦差的景象，李癞子躺在地上生死不知，他买来的新娘子被绑着双手双脚衣襟被撕开，发髻散乱白嫩的脸颊上是对称的巴掌印。王大姐的脚步一顿，似乎在处理眼前与脑内完全不同的场面。
。
“李癞子？李癞子？”王大姐推了几下李癞子，他的身体如同被搅动的水随着王大姐的力道晃动，“他怎么了？”
“不知道，昨天他想要强迫我……看到我的身体以后忽然就倒下去了。”余冰身体被绑住活动不了直挺挺在床上躺尸了一宿，现在头昏脑涨浑身酸痛，声音似有似无声若蚊蝇。
王大姐不疑有他，余冰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还被束缚了手脚，李癞子再骨瘦如柴也是个汉子怎么可能被余冰袭击。
“打了几十年光棍一下受了刺激，人抽过去了吧，喂！醒醒！”王大姐给出了自己的看法再次呼唤昏迷中的李癞子。
李癞子没有反应，王大姐脸色古怪，颤巍巍在他鼻息下探了探，没有呼吸。
“啊！！！”
就这样余冰成了寡妇。
李癞子的尸首是王大姐的丈夫带着几个汉子挖了一个土坑埋了的，按他们的意思没有钱置办像样的石碑坟墓，怎么也得劈一块木板让村里的先生写上李癞子之墓才算有头有尾。
但余冰说什么都不肯直说不愿意麻烦他们让他们白出工，几人犟不过余冰只得顺从她的意见堆了个土包草草掩埋了。
几人走后余冰说要祭拜留了下来，待几人的身影缩小到米粒大小，余冰跳上土包一顿蹦跶乱踩。临走时啐了一口唾沫在坟墓上。
回到家，余冰环顾四周看着李癞子家徒四壁的土屋，揭开米缸干净得跟老鼠舔过一样。
不过在一串噩耗之后还有一点值得余冰高兴的地方，似乎因为这个世界女主年龄固定，她的外貌也年轻了不少，青葱跟掐得出水一样。
这几日余冰的饮食全靠王大姐可怜送些蔬菜稻谷，但不是长久之计，还得有一份工作才行。好在明日王大姐要进县城可以捎带上余冰一道。
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余冰咽了口口水，今天只能先饿着了。
忍饥挨饿过了一宿，天刚破晓，王大姐就来叫余冰，她怀里抱着一包用白布装着的馒头，拿出两个让余冰填肚子，“去县城的路还远，省得路上饿了。”余冰连连道谢。
对于这个穿越来第二个见到的人，余冰内心十分感激她的善良。李癞子家根本就没有女人的衣服，她现在身上穿着松松垮垮的衣服便是王大姐不穿的旧衣服。洗的泛白，麻布穿在身上也扎人，可能是穿久了起了密密麻麻的小球。
王大姐家也不富裕，家里有两个小男孩养，她那有不穿的旧衣服每一件都洗到脱色破了再缝缝补补继续穿，这件衣服是她发现了余冰的窘境怕她推辞才说不穿的。
牛车停在王大姐院子外，牛身上的味道大走近后更是冲鼻，黄牛不时摇头悠闲地甩着尾巴拍打身上的蚊虫。王大姐先上车转身拉了余冰一把。
牛车里已经坐了五个人，都是和王大姐一样去县城里的集市摆摊卖家里吃不了的瓜果蔬菜，顺便再采买些东西。所以虽然人不多，但大家都挤挤攘攘挨在一起，车后放货物。
余冰一坐好，王大姐的丈夫便扬起鞭子抽在慢条斯理的黄牛背上，黄牛吃痛长哞一声，牛蹄错落无序小跑起来。车里的七人随着惯力身体不由往后压，余冰没有多想，谁知她领座的女人却十分夸张的拍打手臂的衣物，好像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
余冰蹙眉，寒声道：“你什么意思？”
余冰虽说穿着并不华丽但也干净，身上也没有怪味。何况牛车里的人大家都是普普通通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大家的穿着样式都差不离。
那人不答，从鼻腔里哼了一声对余冰极其不屑。余冰当即发难，左手如爪扣住她的手腕一扭按着她的蝴蝶骨上，瞬间封锁她的行动。
那人只觉得余冰的手宛如铜墙铁壁无法撼动，手臂疼痛难耐哀哀哭叫，“放手！放手！”
余冰如愿控制住了那人却觉得少了点什么，似乎自己这个动作应该轻易的将她的肩膀卸下。自己上一个世界到底攻略了谁，为什么有擒拿的肌肉记忆。
余冰想不起来，不是遗忘而是自己本来就没有拥有过。
作者有话说第12章 第1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