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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告白 ...

  •   林梓梓和孙君的婚期转眼就到了。

      长命婆婆为林梓梓梳头,之后梳妆打扮,换上凤冠霞帔。素来不拘礼节的她竟也有女儿的一面,风采照人,粉嫩娇羞。苏容月为她披上红绣盖,有种妹妹终于出嫁的感慨,说了一些嘱咐话,林梓梓虽嘴上说着无趣,眼角却湿润了。

      苏容月之后赶紧先去了婚宴的地方,那里还有些事宜需要她去打点。

      孙君来接亲,搀着林梓梓上了花轿,他不能骑马,只能和林梓梓同乘,整个人意气风发,心满意足,心里止不住的欢喜。

      吉时一到,一拜天地二拜过苏容月和林陆晨后,夫妻对拜。林梓梓隔着红绣盖深情地望着孙君,好生郑重地弯下了腰,拜了下去。

      接下来便是送入洞房,闹过洞房,喝了合卺酒,关上门入洞房了。

      孙君羞涩地不知手该往何处放了,呆呆的看着林梓梓,林梓梓嗔怒地道:“呆子,还不为我掀下绣盖,我早已闷坏了。”

      孙君掀下绣盖,看着眼前的可人十分可人,痴痴地咽了一口唾液,可是半天也没有动作,还是林梓梓扑倒他:“呆子,该你了。”

      林陆晨喝了一点酒,看着苏容月娇嫩的脸蛋心里痒痒,乘轿子回去的时候贴在苏容月耳边说:“今夜我搬回来住罢。”

      苏容月耳根红了一片,嗔怒道:“哪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我才不依。”

      林陆晨忍不住一把她扯在怀里,温柔的一双眼几乎将她溺毙,”娘子要怎样惩罚,嗯?“

      “罚你仍回书房睡。”

      林陆晨知道她在耍弄自己,眼神幽幽的,揉弄她的小脸,“若我非要搬回来呢?”

      “那便搬回来好了。”她还能怎么办,总不能不守妇道地将他推出去。

      苏容月一路战战兢兢的,想到又得让林陆晨抱着自己睡一晚,便觉得发腻,可是又不好推脱,免得他伤心之下又要说休了她的话来,便只能悻悻地作罢。

      回到房间,林陆晨借着酒劲横抱起苏容月,往榻上一放,整个人贴下,开始解苏容月的衣服扣子,苏容月不解地问:“王爷不是该睡了么,这是做什么?”往常不过是抱着她睡一晚,今天怎么不太一样。

      苏容月没反应过来,林陆晨在她额间蜻蜓点水的一吻,话里是浓浓的暧昧,“当然是做夫妻该做之事,娘子不会不知道吧。”

      苏容月大惊失色,想办法推开他,冷不防撞见他那双幽深寒冷的眸子,浑身直哆嗦,想起了一些之前的他说要休了她,于是苏容月便跪下来求他。

      可是这次怎么好?

      忤逆之后还可跪下来求么,该是不管用了罢。

      她应该守妇道的,不该拒绝,林陆晨已经给了她足够的时间去接受,她怎么能因为心中仍有旁人便置他于无物。

      林陆晨急不可耐地上下其手,苏容月有些想明白了,便不去反抗,一副受死的样子紧闭双眼。林陆晨的热情化为一腔冷水,浇个透心凉,停下手中的动作。苏容月缓缓睁开眼,余惊未定,一双小鹿的晶亮眸子望着林陆晨,好似在引诱他。

      可是林陆晨知道并不是那样。她根本不屑。

      她的心中仍想着那个青阙。这个女人,怎么都捂不热。

      林陆晨心下悲凉,却仍不忍和苏容月撒脸子,便一个人独自承受,抱着苏容月睡了一晚。

      苏容月心里不明白,明明她都同意了,怎么林陆晨反倒不进行了。不过这样也好,她根本不能想象,进行了之后该怎么对待眼前发生的景象。

      三日之后归宁的日子到了,林梓梓带着孙君回来,家里顿时有了不少生气。林陆晨也有了些笑意,只是不见底。苏容月知道他心中耿耿于怀,却做不得任何,只得在心里安慰他罢了。

      谈笑间,饭点到了,厨子上了一桌子好菜,他们大饱口福。他们便说些家常,不知怎的就说起林梓梓和孙君的初遇来了。

      林梓梓说道这一点不含糊,全都一股脑地吐了出来,孙君反倒挠头不好意思了。

      原来孙君和旁人打赌打输了,那人狡诈地要他出去逛一圈,看到的第十八个男子便告白。苏君不肯,可是他一向是憨厚的不能再憨厚了,便扯着一张脸皮数着来来往往的人。

      数到了第十八个,恰巧是女扮男装的林梓梓。

      孙君扭扭捏捏不好意思地上前,含糊地说了句“我钟意你“。

      这可好林梓梓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女扮男装穿帮了,旁人看到一脸坏笑,纷纷道孙君大庭广众地对男子耍流氓。

      林梓梓这才放下心,原来是个断袖,这便好办了。

      林梓梓一副回应的模样,跟着孙君一道走了,众人唏嘘不已,如果是一对俊男靓女,倒是好姻缘,只可惜世俗不干,他们注定没有好将来。

      林梓梓将愣住的孙君扯到到了一处偏僻无人的地方,抬手便要揍上一拳,这断袖竟敢打她的主意,虽说自己英俊貌美,可也不能随意叫人侵犯了。孙君见着拳头要落下来,不躲只是将眼睛闭上,任由林梓梓的拳头即将落下。

      林梓梓的拳头没有落下,她以为此人是个无赖流氓,没料到还有些知错就改的样子,倒是有几分风度,便有意问问他:“你怎么不躲?”

      孙君作揖,双眸含着不好意思的亏欠:“我无意冒犯,不求公子原谅,打我一顿解解气也好。”

      林梓梓来了兴趣问道:“你方才明明轻薄于我,怎么说无意冒犯了?分明是想要逃脱罪责。”

      孙君只得将和人打赌之事娓娓道来,听的林梓梓直咂舌:“你倒是个老实的,旁人戏耍你呢。”

      孙君只说,答应人的事定要做到的。

      林梓梓便打趣地又问:“那你自己说钟意于我,还做不做数?”

      孙君愣住了,“公子……”

      林梓梓便将盘起的发髻的发簪抽下,一头秀发便在孙君眼前了。

      林梓梓娓娓道来他们的初遇,看着林陆晨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知道哥哥和嫂子必然也有一番动人往事,便厚着脸皮问苏容月:“嫂嫂可还记得和哥哥的初遇。”

      苏容月自然记得:“有一次我出宫游玩,夫君的马受惊了,差点踩上我的轿子。”

      何青青又问林陆晨:“哥哥,没料到你还有差点失手的时候。”

      林陆晨意味深长地看着苏容月,“我跟你嫂嫂的初遇并不是那次。”

      而是更久。

      苏容月不明所以,“夫君?”

      林陆晨陷入思索中,迟迟不说话,林梓梓好奇地追问:“怎么嫂嫂和哥哥不同的记忆呢?”

      林陆晨只是笑着不说话。

      晚间吃过了饭,孙君和林梓梓回了家。苏容月抑制不住好奇问林陆晨:“夫君,你何时见到的我?不是在街市上吗?”

      林陆晨喝着茶吃水果,样子惬意的不得了,好似知道了天大的秘密。

      苏容月只好扯着他的衣袖撒娇,唇瓣娇润,林陆晨忍不住喉咙一动,说道:“娘子晚上伺候一晚,我便告诉你,如何?”

      苏容月眼神呆滞,脸色渐渐冷了下来,林陆晨幽幽一叹,立马将她拽入怀中,抚摸着她柔顺的鬓发:“娘子可还记得溺水那一次?”

      苏容月怎会不记得,她正看着美景湖色,身边一直服侍的婢女采苏推她入湖,没等反应过来便已经落水,着着实实地呛入一口接一口的睡,挣扎不来,身子愈来愈沉,不一会便没了知觉。

      林陆晨回想起初见她的那一幕,眼前的人身段婀娜,容貌清丽,浑身散发说不出的优雅,令他移不开眼睛。她不时地左顾右盼,明眸善睐,微幅拂动,吹不乱一头柔顺的发,飘飘欲仙,欲乘风而去。林陆晨很想抓住她,生怕日后见不到,便问身旁的宫人,打听到她竟然是圣上最宠爱的嫡公主,也是他未来的正妻,暗喜的同时,也有一丝失落。

      这女子,如若不是身处乱世皇家,该是更风姿卓越了。

      “你看湖看景,同人闲聊,却不知我正看你。”林陆晨深情地看着苏容月。

      她捂住口鼻,十分震惊,“那我落水被救?”

      难道不是宫人所救?

      “是我救了你。”林陆晨有些揶揄地说道,“我本不想多管闲事,尽管让你溺死,省的荼毒世间男儿了。可是知道你是我的妻,又如此如花似玉,自然舍不得你这样离我而去。”

      苏容月一时说不出来话来,却是被震惊了,没料到他们竟还有这样一层渊源。

      “那那次宴会你悔婚求娶何青青是何意,为何好容易求娶回来,不多时又休了她?”苏容月有太多的疑问了,林陆晨此时还愿意解释,她便趁着时机一股脑地问了出来。

      林陆晨又道:“皇帝最宠爱你这样女儿,即使我有了战功,也万万不会要你受如此委屈。我只是为了你开心解闷,更为了揶揄你一番,将计就计罢了。至于纳妾——天地可鉴,那绝非我本意,又想到不过供养了一个闲人,也没什么要紧,直到读了一篇散文,才改了主意。”

      “我素来爱读阅,不知是哪一篇?“苏容月被他抱在怀里生怕掉下来,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这倒是取悦了林陆晨,忍不住啄了她一口。

      “一生一世一双人,半醉半醒半浮生。”

      苏容月自然读过,赞道:“原来是沈复的这一篇,自然极好,可是这与夫君休妾有何关系。”

      “自古以来,只有女子渴望一生一世和一人厮守,却不知男人若深爱一女子,也会这样想的。如若有了第三人,便觉得是掣肘麻烦,不但不以为荣,反而觉得是狗皮膏药,急于甩掉。”

      听着林陆晨的解释,苏容月自然是懂了,前世只愿同青阙相守,不愿意和旁人过日子,这才造成了悲惨的结果,重活了一回,许是老天为自己不值,想要自己重新选择吧。

      只是眼前人,真的是可以相守的人吗?

      苏容月不知道,可是她知道,林陆晨喜欢她不假,救了她也不假。

      苏容月挣扎地要林陆晨放下她之后,后退了几步,在林陆晨不知所以的眼神下,郑重感激地福了一礼,道:“你不光是我的夫君,更是我的救命恩人。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妾身之能为夫君洗手作羹汤罢了。至于别的,妾身也可以。”说着解开衣衫,缓缓地褪下,林陆晨看着那魂牵梦萦的身子,非但不觉得饥渴,反而十分刺眼。

      “穿上吧。”

      “夫君?”

      “小心冻着。”说着他为苏容月披上衣服。苏容月以为林陆晨嫌弃她了,泪水眼瞅着要落下来,林陆晨凶巴巴地低吼:“不许哭,小心我真对你做什么。”

      苏容月以为林陆晨真的嫌弃她了,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林陆晨立马心软的没了主意,粗鲁地抱着苏容月,“你不要哭,我不会做什么的。”

      “我要你喜欢上我,不为报恩,自愿献身。我不怕酒,就怕梦想不能成真。”

      哭唧唧的苏容月听着林陆晨动情的告白,心头一暖,有种异样的情绪包裹了她的心,不过仅仅一刹那。

      林陆晨又道:“这几日你别出门了,我知梓梓已经告诉了你外头的流言蜚语,你不听就是了,我都为你处理。"

      苏容月“嗯”了一声,声音闷闷的,羞涩地一头扎进林陆晨的怀里。

      有人疼着的感觉,仿佛也不错。

      至于林陆晨怎么处理,自然是用了一番手段,为博了许多同情的何青青选了一门婚事,便是礼部尚书李唐的嫡子李轩安。

      不知情的看样子是一门好亲事,林梓梓攀上的人中龙凤,可是达官贵族们都知晓,这李轩安是个花花公子,不学无术,成天流连于青楼妓院,整天左拥右抱,比皇帝还风流自在,书本武术皆一窍不通,典型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何青青嫁了过去,便是毁了这一生,也算适得其所。她不是想攀高枝么,就如她所愿罢。

      选定了人,林陆晨便登门说媒,礼部尚书不敢反驳,儿子又是个不争气的,好人家的女儿都避之不及,虽说是有过婚史的,传言人却是个可怜人。想必是林陆晨家里的悍妇威逼他休妾,林陆晨没了法子,被迫无奈的,如今又起了怜惜的心思,便想为何青青这个好人家,也是能理解的。

      礼部尚书便同意了这门婚事。

      只是礼部尚书没想到,林陆晨才不是起了什么怜惜的心思,而是要好生折磨何青青一番,为娘子出气。

      李轩安只要是个女的便可接受,才不管什么二婚不二婚,备了厚礼当天便把人接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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