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婚后爱》琼绯

5、第5章

　　“合同？没收到啊。”突然接到棠谧电话的傅筝也是一怔，“是试镜结果出来了吗？你收到什么消息了？”

　　棠谧默了默。

　　明琢什么都没说，但是她知道这个男人不会无缘无故给她打这个电话，无缘无故问她那句话的。他说他不清楚，让她问问经纪人看看，棠谧心里却不是很信明琢的说辞。他肯定是从傅导那儿已经得到了消息。

　　“筝姐！”棠谧听到电话那头小鱼的声音，“《纸醉金迷》官宣了！”

　　傅筝连忙凑过去看。

　　《纸醉金迷》官博官宣了几个配角，其中就有白茉莉。

　　白茉莉的演员定了白露心，连单人剧照都拍好放出来了。

　　“怎么会这样……”

　　试镜那天她们在现场倒是没碰到白露心，而且据她所知一年前白露心因病暂退了，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回归。输给白露心……倒是没那么不甘心，白露心的演技傅筝心里还是清楚的。

　　她只是为棠谧感到可惜而已，本来以为稳了。也是运气不好，偏偏撞上了白露心。

　　“筝姐怎么了？”棠谧见她半天没说话，便问道，“我刚刚好像听到小鱼说官宣了，结果怎么样？”

　　傅筝叹了口气：“这次……就当是积攒经验了，以后还有别的机会，我回头再帮你留意一点好的剧本。”

　　棠谧怔了怔：“……哦，不是我啊。”

　　可能是提前接到过明琢没有暗示但胜似暗示的电话，棠谧心里已经提升了期待值，骤然得知她落选了，她一下子有些懵，失落感倍增。

　　挂了电话，棠谧自己上网去看了眼，想知道拿到香雪兰的是谁。

　　只是她在剧组的官博找了半天，都没找到香雪兰的官宣。

　　她正疑惑呢，傅筝的电话追过来了。

　　“小谧，我收到剧组的通知让咱们去签合同……”傅筝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激动，但也有不解，“什么情况，白茉莉不是已经官宣了白露心吗？”

　　“啊？”

　　棠谧这边也傻了一下，关白茉莉什么事，她试镜的是香雪兰啊。

　　哦，她想起来了傅筝给她递这个本子的时候，就是冲着白茉莉这个角色的。但她自己拿主意选了香雪兰。

　　想明白后，她便对傅筝道：“有个事儿，那天我去试镜的是香雪兰。”

　　“……”傅筝沉默片刻，才像是有点反应过来的样子，可能是太过惊讶了，声音反而比刚才平静，“你是说香雪兰？女主角香雪兰？！”

　　“嗯。”

　　“所以剧组让我们签的合同是女主的合同！”傅筝的大脑飞快地运转起来，“这种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

　　棠谧特干脆利落地说：“哦，我忘了。”

　　棠谧出乎意料地拿下了傅导的女主角，傅筝一直到去签合同那天都晕乎乎的，感觉怎么像是天上掉馅儿饼呢。她低估了棠谧？

　　傅筝是棠谧的家里给她安排的经纪人，雇主对她的工作没有别的要求，就是顺着棠谧，她想拍什么戏想接什么通告，都按照她自己的心意，不需要强加，最重要的是她不想要的，千万不要勉强她。

　　于是傅筝就明白了，这是位家里有点资本的小公主来娱乐圈玩儿的。

　　所以在《蝉夏》爆红之后，棠谧没有顺势多接点通告营业，挑剧本否了好多，愣是挑不中合意的，之前还跑出去玩了，傅筝心里虽然急，但也拿她没辙。没想到转头棠谧就带给她好大一个惊喜啊。

　　她不由怀疑，棠谧她真的没学过表演吗？或者说，拿到这个角色，棠谧的家里真的没操作些什么？当然她心里也清楚傅昇的戏不是背后有资本就能上的。

　　这合同一签，就比较安心了。

　　只是在合同签下的当天网络上却又爆发了一场新的舆论。

　　有人曝出了棠谧之前去《纸醉金迷》剧组面试的消息，不过爆料者显然了解的情报有误，以为她面试的是白茉莉，整条微博好像在为她试镜失败可惜，但其实是在暗踩，最后一句很明显：看来金灵奖的最佳新人果然是如她自己所说是运气好啊。

　　因为有《蝉夏》女主角珠玉在前，网友看到棠谧去面试《纸醉金迷》第一反应也是冲着白茉莉去的。水军趁机浑水摸鱼，用白露心的演技来拉踩棠谧。

　　之后又陆续冒出来一些“棠谧粉”发言极其放肆，先是表达了对剧组的不满，表示我家姐姐刚拿了新人奖风头正盛，连专业评委都认可我家姐姐的演技，你个破剧组居然不选她，太没眼光了。随后又表达了对白露心的看不上，一个都已经在圈内查无此人一年的人突然冒出来抢了我姐姐的角色该不会是有什么猫腻吧，莫名其妙开始夸她演技好，是买了多少水军啊，演得好假，一点也比不上我家姐姐。

　　白露心虽然近一年没活跃在圈内，但她之前的一些作品是公认的演技好，而且她路人缘也很不错。

　　不明真相的网友一看棠谧一个新人居然敢拉踩白露心的演技，还口出狂言，顿时替白露心喷了回去。

　　网上一时有些乱。

　　“一定是唐晓那边干的！”小鱼眼睛都气红了。

　　是了，趁着棠谧被攻击，一波唐晓粉趁机浑水摸鱼，给唐晓洗白，把白的说成黑的，分明是唐晓一直在拉踩棠谧，只不过上次翻车了，被颠倒黑白说是棠谧买的通稿，上次获益最大就是棠谧，她搞这一套是老手了，眼见上次拉踩唐晓成功这次就盯上了白露心，我家晓晓矜矜业业在拍戏，锅从天上来，都委屈哭了。

　　傅导不知道从哪儿知道的网上的事，居然主动联系了棠谧这边，问她需不需要帮她澄清，也可以提前官宣。

　　棠谧并没有受到网上舆论的影响，婉拒了傅导的建议：“谢谢傅导，不过没必要因为我的事打乱了剧组的节奏。”

　　她这边合同刚签，都还没来得及拍剧照呢。

　　傅导收到答复后，转头对身边的明琢说：“小姑娘年纪轻轻的心态还挺好，完全没受影响呢。”

　　傅导其实也不希望被打乱节奏，只不过出于对棠谧的欣赏，不忍心她挨骂。

　　“看来是她最近风头太劲，招了别人的眼了……”傅导叹了口气，“现在的年轻人啊，一个个都不把心思放在专业上……”

　　明琢联系经纪人让他把热搜压一压，顺便查一查是谁在背后黑棠谧。

　　唐晓看到网上的盛况，显得异常兴奋。今天是她这阵子最欢畅的时候了，当那天她看到《纸醉金迷》官宣的是白露心而不是棠谧时，简直乐翻了，老天果然还是向着她的！

　　“对了，”唐晓看向自己的经纪人，“棠谧不是弄了个拉踩我演技的视频么，给她也弄一个，她跟白露心的，买黑热搜上去！”

　　她迫不及待想让棠谧把之前她承受过的都尝一遍。

　　经纪人让唐晓冷静一点：“这种对比视频，对棠谧那边来说，效果不大。她跟白露心的演技差距没那么大……万一被对方利用，反而……”

　　“你什么意思？是说我就是演得比她烂？！”唐晓生气道，“那就找她最拉胯的片段啊，实在不行截她翻白眼挤眉弄眼的图，看图说话总会吧。反正路人只相信自己刷到的，又不会真的去看她的片子！”

　　“唐晓姐……”正在这时，一旁的助理战战兢兢地出声，“白露心发微博了……”

　　唐晓下意识地一喜，以为白露心也是趁机来踩棠谧收割人气的：“这次倒是便宜她了，让她白白捡了好……她倒是也会往上贴。”

　　“不是……”助理顶着压力道，“她是来帮棠谧说话的。”

　　“什么？！”

　　“她、她还关注了棠谧……”

　　唐晓大概是过度震惊，张口就吐出一句：“她他妈的有病啊！”

　　谁都没想到这个时候最先出来替棠谧说话的竟然是白露心。

　　@白露心：网上的谣言太可恶了，很讨厌这样。贬低别人很可耻，过于吹捧我，我会怀疑你们在捧杀。一直很欣赏@棠谧的演技和为人，希望能成为朋友。看到热搜眼前一黑，校花会不会讨厌我呀#怎么跟喜欢的女演员搭讪，在线等挺急的#

　　并附上了之前《蝉夏》的电影票，不止一场，说明二刷三刷过，是真的喜欢这部影片。

　　白露心还单方面关注了棠谧。

　　白露心一发言，网上的舆论果然一下子缓和了，有路人很快清醒过来：该不会是有人故意抹黑两个漂亮又有实力的小姐姐吧！

　　本来一时气愤的白露心粉丝看到她的发言，也冷静了下来，她们该不会被人当抢使了吧？

　　她们当然相信自家正主的眼光，白露心说棠谧好，那之前的热搜肯定是对家故意买的。白露心想跟棠谧成为朋友，作为粉丝她们立刻将之前对棠谧的一些不好的言论删掉了，转而去棠谧微博底下介绍白露心，希望棠谧小姐姐能跟自家小姐姐交朋友。

　　“你认识白露心？”傅筝诧异地问棠谧。

　　棠谧摇摇头：“没见过。”

　　“那她怎么……”

　　棠谧也挺意外，不过她笑了笑：“可能是我太有人格魅力了？”

　　看了白露心发的微博，棠谧不由地对未曾谋面的白露心有了些许好感，娱乐圈这种性格的人不少见了呢。她顺手点了回关。

　　她在网上搜了一下白露心，发现虽然自己对她这个名字不太耳熟，但是脸还是有些眼熟的，她好像看过她的剧。

　　原来是她。

　　几年前有一部火遍全国的朝堂权谋剧，白露心出演剧中男主角的白月光，在其中有着相当亮眼的表现。

　　@棠谧转发并回复了白露心的微博：捧杀一下郡主【图】

　　图上是白露心在那部古装剧里一个捧脸的动图。

　　[哈哈哈第一次知道原来捧杀=捧脸杀]

　　[恭喜心姐追星成功！]

　　[史上最快追星！]

　　[就爱看两个漂亮小姐姐互动，黑粉通通滚远点！]

　　[营销号不怀好意，但没想到反而促成了两个小姐姐互关了，傻眼了吧~再挑事儿啊~]

　　唐晓收到水军的消息，问现在这种情况还要不要按照原本安排的继续了。网友太容易被转移视线了，棠谧和白露心一互动，瞬间将之前的舆论劣势扭转了。

　　“那就两个一起黑啊！”

　　经纪人让唐晓冷静一点：“以后机会有的是。”

　　意思是这次只能这样了。

　　唐晓却偏偏不甘心。

　　“你急什么，你现在只管好好拍缠枝。”经纪人劝说，“棠谧出道一年，到现在为止也只有一部蝉夏，后续资源根本没跟上，她也就是现在借着获奖的势头有些热度，接不到剧本很快大家就会把她忘了的。”

　　唐晓正上头，压根听不进去，甚至气恼地对经纪人说了句：“我爸花了这么大价钱把你请来给我当经纪人，结果你连对一个新人都没辙，真是没用！我找我爸去！”

　　唐晓的父亲唐其明是一个小企业家，虽然比不过棠家、韦家，但在当地也小有名气。知道女儿想进娱乐圈，唐其明就给她砸了不少资源捧她。

　　唐晓打电话过去告状，先是说了有个叫棠谧的新人欺压她，又说她现在的经纪人一点用都没有，想让唐其明给她换一个有用的经纪人。

　　却不想，她这个电话打得不合时宜还是怎么着，正赶上唐其明心情不好的时候，向来对她言听计从的唐其明这回反过头来说了她两句，让她想拍戏就好好拍戏，最近一段时间安分点别惹事。

　　唐晓又气又委屈，当场就砸了电话。

　　唐其明听到电话里的忙音叹了口气，最近他的公司遇到一点麻烦，好不容易攀上一点关系，但对方隐隐暗示只有联姻的关系合作才会稳固。

　　本来对方家里的条件比他们家好，如果真联姻也是他们高攀了，应当是乐见其成的一件事。但唐其明偏偏知道，对方的儿子是个烂人，坐过几年牢，去年才出来，年轻时因为打架斗殴还瘸了一条腿。

　　“明哥，晓晓被我宠得有些不谙世事，你别生她的气，她什么都不知道。”张晓玉开口道，“公司的事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那个吴奋实在是……晓晓如果嫁过去怎么受得了。”

　　唐其明当然舍不得女儿被这么糟蹋，但是他也舍不下自己奋斗了那么多年打下的江山。

　　“要不然……”张晓玉眼睛咕溜溜一转，“要不然去收个养女？外头家里条件差的人家想必会很乐意……”

　　“你当吴家傻吗？”

　　“那怎么办啊，我们可就这么一个女儿！”张晓玉带着哭腔，“不对！是我只有晓晓一个女儿才对，晓晓可不是你唯一的女儿！”

　　唐其明曾经有过一段婚姻，同前妻生过一个女儿。

　　唐其明鲜少提起前一段婚姻，张晓玉以前倒是问过，但唐其明只含糊其辞地提过几句，他那前妻乡下来的，离婚后就带着女儿回乡下去了。再后来唐其明再提起就说那女人已经病死了，那会儿张晓玉还以为他要将那个乡下女人生的女儿接回来，心里还很不乐意，没想到唐其明压根没这心思，任由他那个女儿跟着乡下没见识的老人长大，张晓玉自然求之不得啊。

　　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张晓玉也已经许久没想起了。要不是这次联姻的事情她娘家提醒了她一句，她差点忘了。

　　张晓玉的话让唐其明一怔，原本温和的眼神瞬间凌厉地射向张晓玉：“你在暗示我什么？你想让我把小棠……把她接回来替晓晓联姻？”

　　张晓玉还是头一次见到唐其明露出这样可怕的表情，一下子吓懵了，剩下的话都忘记说出口了。

　　*

　　为了配合角色造型，棠谧剪掉了及腰的长发，她自己倒没多大感觉，反倒是小鱼一脸可惜跟不舍，在造型师动手前，猛拍了好多照片，说是要做最后的留念。

　　褪去一头黑直的清纯长发，烫上复古的卷发，按照角色的定位化上了大浓妆，一身艳丽的大红牡丹旗袍，给她的身姿添了几分妖娆。腰间收得极紧，衬出棠谧的好身材，小腰盈盈一握。

　　在场看到这样的棠谧，都不由地露出惊艳的表情，就连傅筝也掩饰不住她的惊讶。

　　造型师更是连连赞叹，称果然还是傅导会选人。

　　棠谧的戏服基本都是旗袍，她连换几套，按照要求，游刃有余地拍摄完了她的单人剧照。

　　一直在旁边陪着的傅筝也像重新认识了棠谧一样。是她先入为主了，因为一个清纯校花的角色，就不自觉地以为棠谧就只适合这样的角色。

　　在这一刻她仿佛才知道为什么棠谧能脱颖而出被傅导看中拿下了这个不适合她的角色，这哪里是不适合啊，这简直就是量身定做啊。

　　圈里不乏有清纯的小白花或者甜美类型的女演员，大多出道之后就被定型了，偶有想拓宽戏路演反差大的角色，出来的效果反而不是很好，基本都是被嘲的，还劝对方的团队用心选剧本，别挑不适合的角色浪费观众缘。

　　但当傅筝看着眼前这样妖娆动人的棠谧时，她敢打包票，棠谧的这次转型会极其成功，她已经能想象出等剧照发出去等电影上映，会引起怎样轰动的反响了。

　　一个从国民校花到国民妖精进阶的女演员，恐怕娱乐圈里也只此一个了。傅筝整个人都振奋了起来，她捡到宝了。

　　“棠小姐稍等，导演的意思是跟男主角的双人剧照也一起拍了。”

　　明琢刚从机场过来，正在化妆间做造型，所幸男演员造型简单，明琢本身底子就好，妆造用不了多长时间。

　　棠谧今天的安排就只有这个，所以无所谓稍微等一下了。

　　穿着旗袍的她也不拘谨，在一旁的沙发上找了个舒适的姿势靠着，刷起了手机。

　　《纸醉金迷》现在只剩下男女主角未宣了，网上有诸多猜测，形象比较符合的演员都被网友点了个遍，其中包括明琢。而网友更加倾向是明琢，因为之前明琢被拍到跟傅导一块吃饭，大家就猜测可能又要强强合作了。

　　而女演员这边，是怎么也猜不到棠谧身上去的。倒是之前林敏去试镜香雪兰的事情被曝了出去。

　　那可是林敏！以前跟明琢是电影学院的同学，被称为金童玉女的！

　　[真的是明琢x林敏吗，啊啊啊死去的cp突然开始攻击我！]

　　[傅导！你是我的神！！！]

　　棠谧还刷到了明琢跟林敏的cp视频，也算是古早了。

　　傅筝本来怕棠谧一会儿要跟明琢一块拍会紧张，想跟她说说话，走过去就看到棠谧在看一个视频，明琢跟林敏的cp视频。

　　说实话，如果她不是棠谧的经纪人提前知道了结果，她也会像网上的网友一样以为傅导定下的女主角会是林敏。

　　“你别紧张，也别多想……”想到这儿，傅筝不由地放缓了声音，“你有自己风格，不用刻意想着要去模仿林敏……”

　　棠谧突然啧啧两声。

　　“傅导选了你没选林敏自然是……”

　　棠谧压根没注意傅筝在说什么，她只觉得cp粉还是有才华啊，这剪辑的真是唯美又氛围感拉满，看得她都想入坑了。

　　“所以怎么就没在一起呢？”她似乎真的有些不解。

　　傅筝突然被打断，愣了愣：“什、什么？”

　　“什么没在一起？”同时，一道男声也由远及近，是明琢过来了。

　　明琢一身戏里的灰色西装，内搭同色的马甲领带和白色的翻领衬衫，仿佛真的是从那个年代走出来的翩翩贵公子。

　　棠谧不着痕迹地多看了两眼，当然也没漏掉明琢看到她抬起头时眼眸里闪过的惊艳。

　　“哦，刚刚刷到一个视频。”棠谧顿了顿才找到自己的嗓音，“我说你当初怎么没跟林敏在一起。”

　　明琢怔了怔。

　　傅筝瞪大了眼，不着痕迹地碰了碰她——你别胡说八道！

　　一见面八卦影帝的绯闻可还好！万一人家生气了，之后那么长时间的合作要怎么相处……

　　现场还有别的工作人员在，他们听到棠谧竟然一见明琢就直接这么问，惊诧之余就竖起了耳朵，也有那么一点点好奇啦。

　　傅筝的心悬了半晌，明琢反应过来后，却好似并不介意，还回答了：“那会儿林敏有男朋友。”

　　见明琢没有发怒，傅筝悬着的心才算放下来，只是还没放安稳，棠谧又口出惊人之语：“哦，所以你是晚了一步？”

　　傅筝：“！！！”

　　她不停地给棠谧使眼色——你见好就收吧！第一次……第三次见面给人留点好的印象啊！

　　只是棠谧却并没有在意她，直勾勾地看着明琢。

　　明琢轻笑一声，目光在棠谧身上逡巡打量，眼神似乎有些变了。

　　糟了，这是要生气了吧！傅筝一凛，站起身来，打算替自己的艺人说点好话，挽回一点：“明先生，我们小谧刚进圈很多规矩还不太懂，您……”

　　“或许你可以换个思路。”明琢突然道。

　　傅筝也顾不上自己被打断了，连忙道：“你说你说。”

　　“也许那个时候，我一心在等我未来老婆出现呢。”

　　傅筝：“？”

　　她感觉到有哪里不对，看了看明琢，又看了看棠谧，两人正默契地对视着，气氛有种说不上来的古怪——原来刚刚明琢不是跟自己说话啊，合着根本没人把她放在眼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