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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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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
在一次巡回表演之后,主办者为了表示感谢安排了团体旅游,她因为重感冒所以独自留在暂住地的旅馆休息。
因为干渴站起来去拿杯子,却在巨大的声响后失去意识。
不知道是瓦斯还是旅馆什么的危险物发生的爆炸。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同一个旅馆住了什么重要的人物。
旅游淡季的关系也没太大伤亡。
她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加地关切的样子,关于她受伤的消息已经圈内皆知。
大大小小的报纸似乎也拿着“年轻的小提琴首席受伤”当题材来到处散发。
身体的部分位置被白色的纱布包裹,她动了动胳膊和手,并没有伤及神经,还好。
只是加地叫她的时候,她发现她看到恋人的嘴唇的张合,细小的不能再小的“香穗子”传到听觉神经上。
她的世界失去了声音。
根据医生的诊断是爆炸的波动造成了她的耳膜损伤,左耳伤的不大还能修复,右耳有些困难,即使治疗完大概也只能恢复一半左右的听力。
手术一次又一次,试着去用的助听器也换了很多次。
只有一半,一半而已。
世界就像手臂上的白纱布一样宁静到虚无,然后坠入无边的黑暗中。
女孩拥有天赋但也不是天才,失去一半的听力几乎击垮了她。
再次拿起小提琴的时候,她抱着小提琴哭了。
加地在靠着门,终于忍受不了的冲了进来,捏的过紧的拳头都纂出了指印。
香穗子辞掉了乐团的工作,暂停一切演出。
空白的两年,在不断的治疗与训练中度过。
终于能够听到,却不准确。
加地在她失落的时候总是抱住她,不断告诉她,希望的存在。
快要放弃一切的她才又站起来。
“如果你无法恢复,我就作为你的耳朵。”他曾这样说过。
他所拥有的“黄金之耳”,在不久前刚刚被一为大师所发现,他可以清楚的抓住旋律中的微小的错误,任何情感的波动。
这个时候在她的身边发挥着作用。
曾经的朋友都一一来看望了香穗子,包括那远在维也纳发展的月森也特意飞了回来。
但也只是短暂的停留。
朋友的安慰与祝福让她稍稍有了勇气。
加地一直一直在她身边支持着没有离开。
“男友的特权吗。”他笑着。
当注意的时候才发现,加上远去维也纳的两年虽然见面机会少,他和她已经在一起五年了。
从决定交往开始,她已经彻底的依赖着他。
右耳植入了能够帮助听力的电极,在加地的陪伴练习中,终于以独奏和小乐团的形式并以“Aka”之名再次触摸最爱的小提琴。
Emerald——加地作为业余小说家的笔名,本身就是个显性的文艺青年,在这里反而也小小的出名起来。
作为议员的父亲并没有像传统一样让他继承“家业”,只是让他选择他自己的路。
将《受难的普罗米修斯》作为礼物献她以及她和他共同的朋友们,也尽可能的聚集曾经的同伴。
“你曾说过我对你是必要的,所以留在你身边,一直一直。”他将这句话藏在了心里,却也不小心在写的小说剧本中表现出来。
她回过头,看到的是加地碧色的瞳孔中的光,倒映着她的影象。
仿佛绿宝石所包裹的火焰。
——你的梦就是我的梦。
——我的理想就是你。
他轻轻的俯下身,小心的拭去香穗子的泪。
“香穗,快要结束了,回去吧。”
将手重叠在一起,将全部交给他。
“下次的话,全部都会到齐哦。”
“哎?”
“同伴们。”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