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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胡音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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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正午是一天最让人觉得饥渴难耐之时,高挂的太阳让人头晕目眩,奔波行走的人无不趁此修整歇息一番。
“胡婢子!交出寻瑶草,我等还可免你一死!”
华国曲城的边界山脚上,浓密的树林中忽地传出一声带着内力的暴喝声。同时也惊起了一群林中栖息的鸟儿。
只见树林深处有十多名大汉以全包围的形式团团围着一名受伤女子,围攻之人穿着统一的灰布道观服,因体型肥瘦不一,配上凶神恶煞的表情反显得不伦不类。
被围在中央的是一名约十七、八的紫衣女子,她面色冷峻的看着众人,右手执一柄银色细剑撑着身体靠在一颗不算粗壮的树旁,左手捂着肩膀受伤的位置,细看之下女子身上已然多处受伤。
“呵,怎的?到现在了还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觉得能从我们手上逃脱吗?”大汉中一名胡须较长的男人冷笑道。
“呸!从我一出关便跟踪追捕到现在,你们都不曾对我下过轻手,又何必假意把仁慈挂在嘴边说这番废话!”女子冷冷嘲讽道。
“你!”
“妖女,死到临头了省些力气吧!乖乖交出药,我们让你死的体面点,不然,别怪我们不给你的主子及门派留颜面!”站在长须男人旁的一名黝黑瘦小男子抢说道。
“即便今日我难逃一死,但是寻瑶草也轮不到你们这等野夫有资格触碰!”
“任你是武功比我等稍高!在我们众人联手下也不过绵羊一只,既然如此就别怪我手狠了。”说着,胡须男挥着手中大刀,开工斧般劈向受伤女子。
女子咬着嘴唇强撑运着体内所有内气用手中长剑斜横抵住大刀,虽护住主要命脉,握剑的手虎口处在对力中更添一笔血痕,身上伤口裂得更开,全身真气被对方余下功力的杀气震杀溃散,消耗过度下女子更是靠着树枝疼晕滑倒地上。
胡须男收起大刀伸出左手点了女子睡穴,欲上前一步寻找药物,忽地随着破空之声一支细竹签贯穿插在胡须男未收急的右手掌心上,安静的森林多了抹嚎叫的男声。
“大哥!什么人!”后知觉反应过来的大汉们靠近受伤胡须男查看伤势,见人影气息还未察觉便一击震慑的状况,众人都不由自主的握紧手中兵器,全神戒备,反着方向紧张寻找出手之人。
“吵死了。”安静的林中响起一抹不满的声音,众人不由转头望去。
只见目光不远处一棵并不十分茂密的树枝交叉上不知何时坐着一男一女,女子嘟着嘴巴不满道:“生平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虎背熊腰的老男人欺凌柔弱少女,而且还是围攻,更讨厌吵到我的午休!”样貌年幼的女子,懒洋洋的看着众人。
坐在身旁的男子听了脸神满是无奈,微摇头望着被遗忘的大汉们说:“江湖上,道亦有道,为了一样物品,能到手了就收刀了,没有暴露身份和深海血仇下何必狠下手抹掉一个年轻的生命?”说着,望向众人本算温厚的双眼,目中光芒却比大汉手中刀剑来得更为寒冷。
“你们是何人?”胡须长手还按压着受伤的掌心止血,听了不禁扬声问道。
“我就只是在这休息,像我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怎么能让暗器在你们高手身上自由穿梭?动手的可不是我啊,狐狸在你们的东南方。”
“丫头好眼光,可过路人实则本人也,怎的就变成袭击者了?”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视线不远的一棵高树上,一名年轻的青衣男子倚枝而躺,一张脸清俊非凡,眼睛半睁半闭,口角含着一丝讪笑。
“你又是谁?”胡须男见又出现一名看不出修为的男子出现心理忽地涌出些许不安。
“大哥,在我们没有发觉的情况下突然跑出两路人,事太蹊跷,赶紧动手迟则生变。”
说着,也许凭着人多的份上,大汉们点头着手夺人,回首一刻,只觉一袭长长白绫一闪而去,以较为刁钻的角度绕过他们卷着受伤女子带离了包围区。
“你这臭小子不想活了!”一个粗嘎的声音响起,只见一身材粗壮的大汉排众而出,脸红脖子粗的对着手提受伤女子的玉人歌大声喝叱着并单刀轻功追赶过去,可惜,大汉不识情况,下一秒便是第二根竹签斜插右小腿,大汉以狗吃屎的姿势向下扑倒。胡须男上前查看伤势,就这么一霎那时间连人家怎么出手的都没看到,高下已分,若非人家手下留情,或许自己此时命丧黄泉了。
“敢问好汉,在此拦截我等意欲为何?今天在这儿的人也都非无名之辈,我等并非恶徒,皆因家主有命需对方归还家主的物件,伤那女子当未打算害命。不如卖个人情给我等,他日青山绿水也好相见。我们不要人,只要胡音子身上一物,到手了立刻走人你看如何?”胡须男和气说道。
“呸!人模狗样的东西,不敢报出身份好意思讨要情分,当你们对我动手时何曾有过心软!”在玉人歌灌下的灵丹中幽幽转醒的女子轻喘着恨道。
“关河令的手下实不应如此狠厉,有辱其名誉啊。”狐狸男保持着惬意的斜靠姿势叹道。
“你怎么知道我们的身份?”胡须男色一变,不再一脸和气,一手暗自握住一把暗器,而脸带着几分阴森。
白衣女子闻言撇了眼男子却依是笑意盈盈,“可是我这人向来是有眼不识泰山,实在看不出几位是出自哪位英雄了!”
“大哥,事到如今,真不应再拖延,拼死也要对上头有所交待。我”胡须男身旁一个汉子靠前着说着,忽地似是有节奏般话还没完,大汉们全都倒地不起。
“就这样让他们睡在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