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人》梦岛de绯乐

57、《今月》古代4.1

　　颜惜和昌锦的马车从北省最北的地方出发，需要三个月左右才能回到京城。送别宴后的第二天清晨，两人就在百姓的不舍中离开了。
　　在路上时，颜惜又拿出来当年父亲塞给自己的玉簪，反复摩挲，不知道父亲当年的“别再回来”是何意。把玩了一会，玉簪被昌锦抢了过去。
　　“越兄，这簪子尾有字，似是‘正月初四’的字样。油墨的，应该是写在别的东西上面，包了很多年印上去了。”
　　闻言，颜惜接过簪子，在阳光下仔细端详。
　　“真的，确有‘正月初四’的字样。”
　　“这是什么意思……欸？之前我看的那本野史传记，是不是说逼宫是在正月初四？”
　　颜惜白了昌锦一眼，道：“这什么跟什么，怎么会有关系。”
　　现在是五月份，别的地方都春意盎然，鸟语花香，但北地还一片冰封的时候。
　　昌锦觉得外面的雪反射的光有些刺眼，赶紧让颜惜把帘子放了下来。
　　到了晚上，昌锦依然不能放弃自己的联想，他甚至越想越觉得精彩，忍不住跟颜惜分享道：“越兄，你就纯听我说啊，大概是我自己无聊幻想出来的，但你就当听个乐呵。那本传记不是写你父亲年轻时候还有段跟宫女的风流史嘛，我们姑且先当真。那事情就应该是这样的……”
　　道黄四年，赖大公子高中状元，从小官开始磨练，受邀参加宫宴，跟一个宫女看对了眼。两人从私下开始约会，到宫女怀孕生子共两年。虽然两人有了孩子，已经官至侍郎的赖大人却没有给宫女名分，宫女也安安静静，只当石头缝里捡的孩子一般偷偷抚养。
　　道黄七年，先帝隐妃产子，这时候负责照顾的宫女是隐妃殿里的掌侍宫女，也就是先前跟赖大人有关系的那位。凭借经验，隐妃在产后受到了掌侍宫女的贴心照料，很快身体就恢复了。
　　先帝是个薄情且有些冷血的人，虽然是给自己生了个儿子的妃子，先帝也没有说能多来隐妃的宫殿几次。
　　隐妃见过掌侍宫女的儿子一次后就非常喜欢，盼望等自己的孩子长大了，掌侍宫女的儿子能作为陪侍进宫一起陪读。她们相信，两个孩子一定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隐妃对掌侍宫女很好，掌侍宫女也一直心存感激。隐妃发现掌侍宫女是个单身母亲后没有嘲笑她，也没有问缘由，默许了掌侍宫女把孩子带在身边抚养。也许是想让自己孩子有个伴吧，隐妃也非常欢迎掌侍宫女的儿子来跟自己儿子一起玩。
　　隐妃问掌侍宫女她的孩子叫什么，掌侍宫女说自己生他那天是晚上，那天的月亮很明亮，她一直在期待月神的保佑，最后孩子平安降生，她就叫孩子月月。
　　隐妃笑了，她跟掌侍宫女说，这怎么听都是个乳名，要给孩子起个响亮的大名才行。掌侍宫女摇了摇头，大概是不想说孩子的姓氏吧。
　　虽然不知道姓氏，隐妃还是擅作主张的给孩子起了个大名，名为越，超越、卓越之意，希望孩子不管姓什么，不管今后如何，都能严于律己，超越原本的束缚，跨越枷锁，成为自己心中卓越的样子。
　　尽管有了大名，大家还是管掌侍宫女的孩子叫月月，毕竟习惯了，也比较亲切。只有掌侍宫女自己，偶尔会在私下的时候叫自己的孩子越儿，看来是很认可隐妃帮忙起的这个名字。
　　孩子们都小，还没有太强的尊卑观念，能让月月和小皇子关系亲密起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把对方当成亲兄弟一样。
　　“月月，这是你弟弟，你要保护好他。”这是掌侍宫女常跟月月讲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