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第398章 白羽？黑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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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王天风的两个元婴依然在竭尽全力的拉扯着空间的缝隙，绷着小脸，咬着银牙，拼命的使出了吃奶得劲。
已经脱离本体，脆弱易伤的元婴尚且那么拼命，我还有什么理由放弃？
“动听的情话，我不会说。我只要你知道，无论何时何地，无论是生，是死，你我终在一起！你是我生平唯一的爱人，无论发生任何事，只要还有一线生机，我绝不会让你有事！如果你出了事，我便来陪你！”
王天风郑重的承诺再次回响在耳边。
彼此的爱，就像是一道光！驱散了白羽心中那无尽的黑暗与绝望。
如果我死了，王天风也不会独活！如果我死了，魔门大开必然生灵涂炭！
我绝不能就这样放弃！
白羽调动周身法力运转，一股强大的力量自她双掌中宛如洪水一般倾泻而出，身下的空间直接宛如波浪一般震荡起来。
啪！一掌震开心魔，白羽纵身一跃而起。
一不留神，邪气白羽被掌风震的倒退十多米，眼神闪过一丝惊诧“怎么？怕死了？”娇唇勾起邪魅的笑弧“放心，我会让你死的很爽快，也就一瞬间的事儿！”
“无论是为了疯疯还是为了天下苍生，我都没有放弃自己的理由！”白羽扬起艳丽的娇颜，洋溢着的高贵和自信如同一把利刃破去了心魔脸上的笑容。
邪气白羽脸上露出讥讽不屑的嘲弄之色“为了他？不要自欺欺人了，没了我，他根本不会爱你！”
白羽温柔的眼眸深处一闪而过厉光，“为什么不会？我真的一无是处？你这样不遗余力的打击我不就是想要我自己放弃吗？”她骄傲的一笑“我也有我的优点，我乐观，我真诚，我善良，我正直，我心怀天下！”高亢的语气里是毫不掩饰自信。“你的优点我也在学习，这些年来我也一直在努力改变自己！王天风是我的爱人，他有义务帮助我，事实上我们彼此都在互相扶持，共同进步。”
“他那样狠戾的男人……呵呵，不好说啊！如果真的对你万般嫌弃呢？到时候哭都来不及咯！对了，你除了哭哭啼啼好像也没什么本事咯！”邪气白羽心中暗道了一声不妙，只是脸上仍然故意挂着邪气的坏笑。
“你也应该知道，无论他有多狠戾，他始终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我和他经历了那么多悲欢离合，生生死死，我们都不会抛下彼此！假如他真因为不喜欢我原本的性格就抛弃我，那他也不值得我去爱！”白羽淡然一笑，心如古井，波澜不兴。
邪气白羽惊愕万分的看着她，曾经的白羽是那样的弱小无助，只会哭泣和乞怜，没想到短短数年，居然成长到如此地步？凌厉的眼神产生了片刻的迷茫。原来人是会成长的，她所经受的每一次磨难都会使得她越来越强大，越来越坚定，怎么就忘了呢？
是个好机会！
白羽右脚猛地一跺，双手一合，然后朝着两边一拉，一道雷光自眉间激射而出。
轰！
一道人影瞬间暴退！原本站立的地面出现一个五六米深的深坑。
乘胜追击！
右手一挥，一股强大剑气自白羽手臂之中席卷而出，与此同时，朝前踏出一步，然后三指点出，指剑落处，三道犀利的雷霆剑气分上中下三路激斩过去。六脉神剑，三脉同出，白羽独有的雷之剑！
邪气白羽眼瞳微缩，不敢大意，整个人直接化作一道残影消失在原地，速度极快。
此时的心魔才认真的对待眼前的白羽，知道她已经彻底蜕变了，如果再轻视她的话，有可能会阴沟里翻船！幽紫色的雷灵气在身上涌动，凌厉的雷霆之气呼啸，磅礴的气势铺天盖地，一抹狰狞之色爬上她的脸庞，令她的邪气更胜一筹。
“既然你不肯乖乖享受一个痛快，那只能让你多吃点苦头了！”说着邪气白羽双手的手掌中有两团云雷在汇聚，狂暴的天劫之力在手心上跳跃，一如怨毒的火焰在她的眼眸中焚烧。
“我不怕你！你会的，我也统统都会！”白羽的神情坚定而清冷，声音也如同坚硬的金石，甚至还带着几分锐气。
可恶，胆子变大了吗？邪气白羽脸色阴森的能滴出水来。
“雷爆九霄！”
“雷爆九霄！”
嘭！两股裂天的电力，狠狠的轰击在一起。
狂暴的电流一波接着一波向四面八方荡出，噼里啪啦四处飞溅的电光，给人一种震撼的视觉效果。
两道模糊的身影电光火石般的空中闪烁着，狂暴的法力肆虐着四周，甚至连这个临时的芥子空间都产生了扭曲。
当二人再次分开时，各是一身的鲜血。
心魔完全明白了，那么多次的出生入死，那么多次的生死一线，都是她们共同经历的！虽说自己代表的是狠辣、勇气和宁折不弯的坚毅。但另一面的白羽不也一样和她在共同承担所有的一切吗？当她决定要守护爱人，守护天下的时候，居然也能学她，做到这个地步！
鲜血一滴一滴的滴下，滴在地上形成一个小小的血洼，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痛彻心扉，但这一次白羽没有哭，因为她知道哭是没有用的。何况，此次并不是她孤军奋战，王天风和张万霖一直都在竭尽全力的守护着她！
真正的白羽，那个一直被呵护的小公主，那个只会埋头哭泣的孩子，那个一脸天真总爱逗比的憨憨，第一次拥有如此锐不可当的战意！
果然，又一道熟悉的木灵气准确无误的覆盖在了白羽的身上，不但皮肉骨骼就连奇经八脉也都受着木灵气的滋养，迅速恢复着。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狠狠擦掉嘴角的鲜血，邪气白羽冰冷寒冽的目光瞥向了那两个元婴。
白羽见状心中不由得一凛！真的那么狠毒？
毫无疑问只有打伤这两个元婴，关闭芥子空间的缝隙，才能彻底断了白羽的后路。
事实上白羽的心魔一直以来都非常厌恶王天风的严格自律和自我牺牲的精神，她觉得这是可笑的，违反天性的，所以对一本正经的王天风并没有太多的好感。
尽管如此，当邪气白羽看到那两个粉雕玉琢的婴儿，紧咬牙关，攥紧小拳头，如此拼命的时候，也不知为何，竟然有那么一丝心软了。
昔日，王天风为救白羽甘愿自爆，令天地风云变色，山碎江河断，地裂云霄碎的那一幕仿佛就在眼前……
真的要伤了他的元婴，毁了他的道基？
千钧雷霆汇聚于掌心，却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她跺了跺脚，地面就像一个翻滚的土龙，高昂着头，翻腾的身躯向着白羽冲杀而去。
白羽抬脚对着地面同样狠狠的一跺，窜出一条土龙气势汹汹的迎了上去。
轰！
一声巨响灰尘弥漫，恐怖的土灵气席卷天地，碎石飞溅散落，泥尘滚滚，铺天盖地，一时之间什么也看不清楚。
就在这一片沙尘的掩护中，一道电光闪过。
一股紫芒自掌心中迸发而出，凛冽的萧杀之气弥漫开来，邪气白羽冲天而起，由上而下，挟着千钧雷霆向着白羽洞穿而去。
唰！
一面古朴的盾牌挡在了白羽的身前，灰蒙蒙的，却散发着上古的气息，共工神盾！
不好！邪气白羽突然想起此神盾是攻防一体的，在半空中的她腰肢一扭，连忙向后暴退。
她快，共工神盾比她更快！神盾追了过去，并散出无数的丝网，劈头盖脸的向她照射而来，瞬间将她捕获，摔倒在地，动弹不得。
功亏一篑！
知道大势已去，邪气白羽定定地看着白羽，凄冷一笑，什么话也没有说。她知道真正的白羽已经在一次次的磨难中成长了，早非昔日吴下阿蒙，就算彻底灭杀了自己，她也一样具备勇敢、顽强、坚韧……也许这些品质，她现在还不如自己拥有的多，但总会不断增长的。
突然有点高兴，高兴白羽的成长，高兴她终于不再是那个悲悲戚戚，柔弱无助的女孩子；突然又有点悲哀，悲哀自己不再被需要，悲哀终将被自己一直守护的那个她亲手除掉。
面前出现了一只白嫩的小手，比花朵还要娇美的手，不带一丝杀气。
一愣之间，邪气白羽就被那只温暖的小手拉了起来。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又怎么可能消灭你？”白羽的嗓音甜甜的，柔柔的，好似一缕吹暖心田。
邪气白羽楞然的任由她拉着自己，或许是因为她的手太温暖，或许是她的声音太柔，使得她那颗冰冷坚硬的心逐步融化了。
深吸一口气，掩去心底翻涌出的阵阵暖意，邪气白羽冷冷地道“哼！留着我，迟早还是会杀了你，取而代之！”
“你不会的。”白羽漂亮脸孔漾出明媚的笑容，顾盼生辉的双眼碧波一片宁静“你没有那么恶毒，不然你不会放过王天风的两个元婴。”
呃？真正的白羽既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糊涂，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粗枝大叶，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不明是非。也许是自己曾经把她想象的太差太弱了？只是，都是为了保护她呀！
下一秒，白羽张开双臂把她拥入了怀中“谢谢你！一直以来的保护！你从来都不恶毒，你只是想保护我！只是需要努力的活下去！你说的一点也不错，如果没有你的保护，我不但一事无成，只怕早就横死街头了。”白羽的眼里闪着泪光，嗓音带着几分沙哑，几分哽咽。“你是我的心魔，是我的阴暗面。但，你也是我的守护者！你的狠劲促使我的顽强，你的杀伐决断促使我的当机立断，你的狡诈阴损促使我的通权达变……最应该感谢的就是你！我知道，当我懦弱放弃的时候，都是你在为我承受！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一滴泪，从眼角滑过，邪气白羽最痛恨的泪水却偏偏夺眶而出，留在眼角下方，形成一颗鲜红欲滴的泪痣。
也正因为这滴泪，心魔灰暗的心豁然明亮，雾霾的眼眸瞬间璀璨，心底的邪气刹那被驱散……
芥子空间消失了，两个白羽同时出现在阵中。
“白羽！”众人惊喜交加。
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三人终于能动了，王天风立刻收回元婴，进入阵中。
“我这就去除掉你的心魔！”王天风脸色寒戾，话语里布满浓烈的杀气。
“不！”白羽挡在心魔的身前，伸开双臂拦住了王天风。“她虽然是我的心魔，但她也是我一直以来的守护者！是她，帮我将命运牢牢的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现在，换我来守护她，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的！”
这是什么情况？王天风皱起的眉头，关切的眼神中带着几分不解，但还是收敛了杀气，顺从的停下了脚步。
邪气白羽静静地看着王天风，虽然他骨子里的狠戾与自己如出一辙，但本质不同，他始终是为了大义，而不是为了自己。王天风的无私令她极度不快！所以，她不喜欢这个刻板严谨的男人，但他真的非常在乎白羽，也愿意听她的话，多半是不会因为性格不合而抛弃她的。
与自己的心魔和解了？黄长老眉尖微微一挑，立刻想到了缘由，历经数百年什么没见过？什么没听过？这种事情虽然极少，但不是没有发生过。
“这是白羽天大的机缘啊！可惜……”黄长老轻轻抚了抚胡须“可惜，心魔非人非鬼，非妖非怪，也不是纯粹的魔，无法独立存在。若是有阴阳引，那倒是可以尝试把她牵引到这个世界来。”
张万霖立刻接口道“阴阳引？这东西我倒是知道，在须弥山眩光洞！”
黄长老带着遗憾的口吻叹息道“现在去找，只怕是来不及了。”
王天风心中一动，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枚好像山杏的小东西。“师父，是这个吧？”
这也太巧了吧？黄长老惊讶道“你怎么会有？”
“说来话长，是一位开死尸客栈的长辈赠送给徒儿的。”到这一刻王天风才明白为什么那个老掌柜会送他阴阳引，他的占卜之术当真了得，只怕还在师父之上。
黄长老微笑点头“这就是造化！既然说来话长那就回头再说，你把阴阳引给万霖吧，心魔没有实体，由他来施法再合适不过。”
阴阳引被抛上天空，法咒声起，随着张万霖的手印变化，阴阳引发出一声声清脆的爆裂声。
“速来！”张万霖一声大喝。
邪气白羽只觉得周围一阵烟雾弥漫，自己玄幻的身体似乎被一点点实体化，但不太一样？
咻！的一声，被一道火光牵引了过去。唰！耳畔呼呼风声，眼看着自己就要从天上掉下来……
突然，被一双坚实的双臂牢牢抱住，好像堕入了一个宽厚又温暖的怀抱中？
“白……白羽？”软玉在怀，温香扑面，多久没和她这么亲密过了？张万霖傻傻地看着怀中人，那股如檀如藿，似兰似麝的体香，实在太熟悉了！每每午夜梦回，似乎就在鼻息之间徘徊。
“不，叫我黑羽！”那双水汪汪大眼，如同销魂蚀骨的罂粟，妖娆的令人沉沦。
仅仅这娇娇柔柔，酥酥麻麻的一声“黑羽”，张万霖的魂都飞了……
作者有话说
第405章 第398章 白羽？黑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