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养着小星星的桃花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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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那个暑假便住在一起。年轻人时不时狼血沸腾，你来我去一来二往荷尔蒙真的撑不住。
有一次真的是箭在弦上万分危急，江燚简直攻气爆棚，按着季风说：“我想上 你。”
季风不甘示弱：“是我上 你。”
江燚不知从哪儿看来的言论，嘚瑟道：“身高定攻受。”
季风险些一脚把他踹下去：“智商定攻受。”
“武力值定攻受，”江燚在他耳边耍流氓，“我每次做春.梦都能梦到我把你压在身下。”
季风冷冷道：“梦境与现实相反。”
江燚笑道：“你呢？你梦到的是什么？”
季风淡淡道：“我没梦到过你。”
江燚腆着脸道：“梦境与现实相反，你是有多喜欢我才梦不到我。”
季风：“……”
2、
他俩去逛超市，结账时，季风发现了最底下的润滑油和套套，脸涨得通红。
偏偏江燚像个没事人一样。
一到家，江燚把他推到墙上，坏心地调戏他：“刚才脸红什么？”
季风躲过他的视线：“没有。”
江燚顺着他的手往上莫：“在想什么不好的东西？”
季风一抖，手里的东西撒落一地。
江燚说，你别哭，我不喜欢看你哭。然而却在床上逼他哭。
江燚细细地亲他，温柔又耐心。
季风臊得直想揍人，抬头对上了他养着小星星的桃花眼，立刻像中了魔怔一般，动也不能动。
江燚轻笑：“我真喜欢你。”
季风心跳飚到180，直接凑过去亲他。
盛夏的天热得不讲理，狂风暴雨也来得不讲理。屋外天色乍暗，山雨欲来风满楼，屋内也暗沉，季风出了汗，眼底发潮，心底发潮。
他的眼眸不同于平日，疏离和冷漠全都褪去，带着只有江燚能看到的纯稚和勾人。
江燚有些疯，有限的自控力溃不成军。
疯狗行为，省略不写。
窗外的狂风暴雨直拍窗户，树木东倒西歪，窗帘将室内笼罩得严严实实，形成一个温暖的令人心安的密封空间。
狂风越发可怕，可他们都也没听到，耳边只有彼此沉重的呼吸，年轻的躯体紧紧地贴在一起，心跳得很快，仿佛也经历了一遭更加疯狂的狂风暴雨。
江燚亲亲他：“我真喜欢你。”
江燚的声音低哑，有着说不出来的性感：“季风我真喜欢你。”
动作特别凶，嘴上却他妈的煽情。季风抓着江燚，想骂脏话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
季风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脑里一片空白，好半天才缓了过来。
江燚亲了亲季风的额头，把他抱得密不透风：“季风，我真不好，但我特别喜欢你。”
季风不知这人为何突发感慨，累得不想理这个大傻子：“你已经特别好了。”
江燚看着他。
季风揉了揉他毛茸茸的大脑袋，认真道：“你特别好，你是我的小太阳。”
他的小太阳很感动，把他翻过来，又疯了一次。
江燚觉得自己疯了，本以为自己已经喜欢这个人到了极点，没想到还会加深。
他特别特别想变得更好，好好地保护季风，他深深地看着眼前的人，抱着他又亲又摸，爱不释手。
季风忍无可忍，抬腿蹬了他衣角：“滚，让我睡觉。”
“好，你睡觉。”江燚轻轻地哄他。
季风掀起眼皮：“你这样让我怎么睡？”
江燚像只大型毛绒玩具一样抱着他，黏糊糊道：“我还想……”
季风嗓子疼，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不行。”
江燚心疼地喂他喝水，舔去他嘴角的水渍，然后也不知道谁先开始的，自然而来又来了一次。
季风终于累得昏睡过去。
3、
两个人刚开了荤，食髓知味，整个暑假几乎没离开过床。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江燚就是个神经病。
季风被欺负得狠了，在崩溃的边缘哭着咬江燚的肩膀，求江燚慢点。
江燚：“乖，叫老公。”
季风咬着唇，不肯叫。
江燚狠狠了一下，这才逼出带着哭的声音：“老公。”
江燚听了彻底疯了。
……
第二天，江燚抱住健壮高大的自己，颠倒黑白：“你怎么能对我做那种事？”
季风咬着牙：“信不信我再做一次。”
“信，”江燚抱住他，和他额头相抵，温柔道，“但我舍不得。”
4、
江燚家里的二毛捡了只眼睛还没睁开的小毛回来。小毛奶奶的，巴掌般大，每天都要喝牛奶。
江燚本想抱过去送给季风。但二毛占有欲很强，不允许小毛离开它的视线，不然就咬沙发。
江燚只好带季风回家看狗狗。
季风蹲下来，拿干净的注射器给小毛喂热牛奶，特别有耐心。
江燚看着他认真的脸，轻笑，慢悠悠地逗着他：“你对你男朋友怎么就没有那么好？男朋友也是一条有血有肉的大生命啊。”
季风懒得理他，凑过去啄了下他的脸。
江燚立刻满足地不说话。
5、
江燚做好了早餐，亲了亲季风的脸，轻声道：“再不起来就扒裤子了。”
季风舒服地发出个尾音：“嗯。”
江燚只好将季风抱下床，抱到洗手间，看着镜子里半睡半醒的人。
季风闭着眼，睫毛很长，头上还有两根睡觉时揉出来的呆毛，很招人喜欢。
江燚亲了口他的腮帮子，挤好牙膏，给他刷牙，很快满嘴都是薄荷味的泡泡。
季风半睡半醒，被伺候得很舒服，懒得睁眼睛。
直到被抱到餐桌前，才慢悠悠地转醒 ，吃江燚做早餐。
江燚看着他的脸，轻笑道：“好吃么？”
季风点点头：“好吃。”
江燚凑近，坏坏地勾起唇：“那你请我吃什么？”
季风大方地将面包片塞进他嘴里。
6、
季风学校开学早，大一的课程密度大，几乎每天都待在实验室。
即使学霸扎堆，季风还是那个很耀眼的人。
他俩学校距离不算远。江燚的专业课也多，一碰到没课，就去找季风。
江燚叹了口气：“如果不是当年那颗球，我就在你隔壁了。”
季风：“……这是我隔壁被黑得最惨的一次。”
江燚给他捏捏肩膀，关心道：“累不累？”
季风摇摇头，看着某人带着笑的脸，不知道该说什么，搂着他脖子：“你一天天地来回跑累不累？”
江燚亲亲他的脸：“我想你了啊。”
7、
江燚一上大学就向家里出了柜。
江父一脸懵逼，看向他见多识广的老婆。
江母脸一沉：“乱来，信不信把你送去电击！”
江父立刻站队，板着脸：“是病，得治。”
江燚：“是季风。”
江母立马喜笑颜开：“你不早点说。”
江父立刻道：“是正常的性取向，不要怕。”宛如一颗摇曳的狗尾巴草。
江燚：“……”
“你没强迫人家吧，”江母凶巴巴道，“要是让我发现你欺负季风，要你好看。”
江燚一直说自己运气好，能遇到季风。但季风知道，其实运气好的是自己。季风大一放寒假，被江燚拉着回家，顺便出柜。
季风他爸：“胖了。”
季风：“……”万万没想到会是这种开场。
的确，江燚成天给季风喂食，脸的确圆了一些。
苏阿姨瞪了季父一眼：“不要说。”又对季风道，“别听他的，圆点好看。”
季芸刚升初中，还是没心没肺什么都不懂，冲过去抱季风：“哥！”
又冲江燚打招呼：“江燚哥！”
季风之前一直觉得他们才是一家人，幸福是他们的，自己什么也没有。
但江燚陪他回家，温柔又坚定地握着他的手。季风身上那层冰冷坚硬的盔甲正在慢慢卸掉，他可以像慵懒的大花猫一样毫无戒心地露出肚皮任抚摸，再也无需任何武装。
苏阿姨做了一大桌子菜。
季父和江燚喝酒，道：“你们两个互相照应，对我儿子好一点，我儿子外冷内热，虽然嘴上不说，但感情很丰富。”
“……”季风面无表情地和季芸搭房子。
8、
季风大二去A国交换了一学期，江燚给他收拾东西，怕他吃不惯国外的东西，不顾他反对装了好几瓶老干妈。
余恋不知从哪儿得来的消息，和她的国外新男友去接机，带着季风在A国溜达了一圈。
余恋送给他大红色的围巾、手套，还有一条丑陋的秋裤：“这些给你。”
季风看到秋裤就头晕：“我不要。”
余恋：“天冷。”
季风黑着脸：“不要。”
余恋终于妥协，道：“围巾和手套拿上吧，我亲手织的。”
季风收下，回到小公寓，才发现秋裤也被塞到了包里。
季风每天啃面包时，才知道江燚的做法有多明智。他想江燚了，就点开江燚发的语音，听江燚的声音，反反复复听很多遍。
上课突然想起江燚给他讲过的一个笑话。
江燚问道：“我们笑起来发出的声音是哈哈哈哈，国外的人笑起来呢？”
季风：“hhhh？”
江燚摇摇头，严肃脸：“s.mile s.mile s.mile s.mile。”
季风在课堂上捂着肚子，忍笑忍得胃疼。
晚上江燚的视频电话就打过来了。
季风按了接听，看到江燚放大的脸，镜头往后拉，空间宽阔，季芸抱着薯片，在后头傻乐。
季风：“……江燚你在我家干什么？”
话音刚落，季芸傻乐：“哥，你什么时候回来？”
季风：“年底。”
季芸小声道：“你知道江燚的烂桃花吗——”
江燚黑着脸：“季芸你早恋的事瞒不住了。”
季风忍着笑。
季芸凑近，整张脸几乎都怼在镜头上，偷偷摸摸道：“你过年回来，我给你发红包哦。”
季风被吓到了：“季芸我才发现你怎么胖成那样了？”
季芸：“……”
季芸扔下薯片，回房哭去了。
江燚在后头幸灾乐祸地笑。
季风慢悠悠道：“江燚你的什么烂桃花？”
江燚：“……”
“没有，每天专业课那么多，哪有心思想其它，”江燚轻声道，“想我没？”
“想了，”季风特别可怜，发自内心道，“特别想回来吃东西。”
9、
第二天又在视频。
屏幕上是江燚放大的脸，看到季风后，桃花眼弯了起来：“帅不帅？”
季风：“帅。”
江燚：“亲一下。”
季风敷衍：“木马。”
江燚狠狠地亲了他一下：“木——马！”
江燚：“你猜我身后是什么？”
季风啃着面包：“什么？”
江燚往后一退，满桌的菜映入眼帘，可乐鸡翅、油焖大虾、红烧鱼。
……季风想把面包扔到他脸上。
二哈听到季风的声音就冲了过来，身后跟着小毛。小毛长大了一点，看到屏幕里的季风，疯了一样舔屏幕。
江燚：“我专门把它们接过来了。”
两只狗围着屏幕撒欢。
江燚训狗狗：“不像话，我们家的家规是什么你忘了吗？”
季风忍着笑，小声吐槽：“家规个鬼。”
江燚：“坐好。”
二毛坐好，冲季风傻乐。
小毛不会坐，腿一弯，妖娆地卧在地板上。
季风笑得肚子疼。
10、
季风的室友是个满头棕色小卷毛的阳光小帅哥，看到季风在视频，坏笑着凑过去，看到两只狗，直呼可爱。
江燚警铃大作：“那个很丑的卷毛怪是谁？”
季风：“……”
小卷毛听不懂中文，问：“他说什么？”
季风：“他说你帅。”
小卷毛笑着挠了挠头。
江燚醋意十足：“他为什么会在你房间？”
季风：“……我在客厅。”
江燚不开心：“哦。”
季风只好回房和他视频，懒洋洋地半靠在床头：“现在满意了？”
江燚：“我想你了。”
季风：“你都说了八百遍了。”
江燚：“真的想你。”
季风：“嗯。”
江燚笑道：“季风。”
季风小声说：“我也想你。”
屏幕那边很长时间都不说话，季风冲他笑，听到屏幕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突然意识到他在干什么，耳垂一红，僵着听那边暧昧的声音和粗重的喘息。
江燚压低声音：“门有没有关好？”
季风脸通红：“闭嘴。”
江燚轻笑：“你就想象着我在你身边——”
季风不想听，可那些声音还是传到了耳朵里，仿佛真的是江燚在他身边，对他做了那些事。
视频play风波后，季风好几天都没和江燚视频。
11、
圣诞下了大雪，入目一片皑皑。室友和一群人参加圣诞派对，季风一个人在公寓呆得无聊，出去走了走。
洁白的雪盖过鞋面，广场上有只大红角的麋鹿，圣诞树上全是五彩缤纷的灯和小铃铛，金发碧眼的小孩在打闹。
节日的气氛很浓烈，季风漫无目的地瞎逛，不知不知又绕回了公寓。
路边圣诞树的枝干被雪压得很低，不堪重负。风一刮，雪重重地掉落在地上碎了，一只小鼠受到了惊吓，嗖地从树底溜出来。
季风轻笑，突然想起了江燚，抬头就看到江燚穿得厚厚的，在远处对他笑。
季风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呆呆地愣在原地。
直到江燚走到他面前，捏了捏他的脸：“傻了是不是？”
作者有话说第21章 养着小星星的桃花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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