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者同人]泛孤舟》该用户无名

19、第 19 章

　　树林阴暗而寂静，程锦云在树林背后观察着，黎叔把枪背在身上，说：“他们都在等我们的信号，这第一枪一定要狠。”
　　黎叔和程锦云趴在树林里等待着，程锦云有些不耐烦的看了看手表：“按照时间他们应该来了，怎么现在还没动静？”
　　“再等等。”黎叔耐心劝道。
　　一个冰冷的物体抵在黎叔头上，一口不太流利的中文说从后面传来：“不用等了，我们这不是来了吗？”
　　***
　　明台的额头沁出薄汗，手指放在扳机上一刻也不敢松懈：“黎叔他们怎么还不行动？”
　　于曼丽没接他的话，心脏跳的飞快，紧紧握住手里的枪。
　　路的尽头传来鞭打声和谩骂声，明台急了：“这黎叔他们到底在搞什么！？怎么还不......”明台剩下的半截话再也说不出口，他知道答案了。
　　黎叔和程锦云走在队伍前头，后面两个日本官兵拿枪抵着他们。
　　“怎么会这样？”如果不是亲眼见到，明台绝不会相信眼前这一幕。
　　明台不停告诉自己要保持冷静，“曼丽，你去找郭骑云，我们兵分两路，听我信号再行动，切记不要伤到他们，你办事我放心。”
　　于曼丽心里蓦然一痛，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你就这么信任我啊？”
　　“如果你都不值得我信任，那我就没有能信的人了。”明台冲她笑，他的笑像一缕暖风，总能温暖人心。
　　队伍里突然一阵喧哗，一个叫满崽的孩子躺在地上赖着不走，带头的日本军官用鞭子狠狠的抽他。
　　明台看准时机，一枪打中那个日本官兵的脑袋，没有第二声枪响配合明台，明台心里隐隐约约感觉不对，急忙撤离，林子里传来“哗啦哗啦”的声音，十几杆枪同时指向明台，一群日本官兵围住他。
　　***
　　明台等人跟在劳工营队伍里，周围有重兵把守，明台怎么也想不明白计划到底那里出了纰漏。
　　一声枪响，一名日本兵应声倒地，队伍慌乱，树林里，子弹像雨点似的打来，日本军四处躲藏，双发展开激烈的枪战。
　　明台趁机带领黎叔等人跑进树林，劳工营里的战俘也伺机逃窜。
　　“阿诚哥，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明台接过阿诚递来的枪，笑着对阿诚说：“要不是你，我们可能就被抓去做劳工了。”
　　看见阿诚，于曼丽也送了一口气，还好没出事。
　　日军追进树林里，树林是天然的掩护，也是黎叔最擅长的进攻方式，很快日军伤亡惨重，停止了进攻。
　　轻点人数时，程锦云突然叫道：“满崽不见了，我答应要带他走的。”
　　“还找什么满崽啊？现在就赶紧撤吧。”郭骑云看不惯程锦云优柔寡断的样子。
　　“你们先撤，我自己去。”
　　“等等。”明台拉住程锦云，“我和你一起去。”
　　郭骑云嚷道：“组长，你怎么也跟着胡闹啊？”
　　“这不是胡闹，我们不能见死不救。”明台知道如果让程锦云一个人去的话，她很有可能就回不来了。
　　***
　　“满崽，满崽。”程锦云在山里大喊。
　　“你喊什么？”明台轻声喝道，“日军很有可能找到我们。”
　　几个日本兵在林子里穿过，满崽走在最前头。
　　明台看了一眼，大概5、6个人，“锦云，我负责左边的3个，你负责右边那2个。”
　　双发陷入混战，很快，那些日本兵倒在血泊之中。
　　程锦云跑过去抱住满崽：“满崽，跟姐姐走。”
　　远处的枪口对准程锦云，子弹“嗖”的带着冷冽的寒风穿过树林，电光石火之间，明台紧紧的护住程锦云，没有预期的疼痛，而是响遍山野的枪声。
　　于曼丽胸前染着鲜血，面色苍白，她仍努力的支撑自己不倒下。
　　她遥遥的看着明台，他眼中怒色和痛色，急急向自己赶来，嘴里好像还叫着她的名字。
　　“谁让你来的？”明台抱起她，急忙的把她送进阿诚的车里。
　　于曼丽轻轻咳着，血大口大口的涌出来，她仍抬头对他费力的笑：“我......我没事的。”
　　“于曼丽！你还要一个人挺到什么时候？”明台怒吼，冰凉的眼泪顺着他的脸滑下，落在于曼丽的脸上，她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哭。
　　于曼丽用带血的双手环住明台：“那我疼了，你......哄哄我。”
　　明台克制不住向下滑落的眼泪，反而越哭越凶，双手紧紧的抱住于曼丽，生怕她下一秒就消失不见，嘴里嘀咕着：“我不要你死，我不要你死......”
　　车子飞快的驶进医院，程锦云赶到时，明台正坐在医院的走廊上，双眼猩红，脸上和颈上还带着些许血迹。
　　“明台，对不起。”程锦云小心翼翼的说，“都怪我，要不是我，她也不能受伤。”
　　明台没说话，猩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亮灯的“手术中”。
　　阿诚摆摆手示意她不要打扰明台。
　　“手术中”的牌子终于熄灭，明台死灰般的眼睛终于有了光，“她怎么样：”
　　“子弹已经取出来了，但是受伤的肺部还要修养一阵。”
　　明台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地了，整个人看着精神了很多。
　　“明台。”明台刚想进去看于曼丽却被黎叔喊住，“有一件事我想问问你。”
　　黎叔犹豫了半天，说：“我们之间可能有人叛变了，我感觉可能是你们的人。”
　　“不可能。”明台脱口而出，“我的人我很清楚，绝对不会背叛我。”
　　“只有我们五个人知道这个计划，可日军对我们每个人的行踪都了如指掌。”
　　“那也不可能是我的人。”明台看了眼黎叔，“你也有嫌疑。”
　　“明台！”程锦云喝住明台，“你怎么说话呢？黎叔在帮你们。”
　　明台懒得和她吵，关上病房的门。
　　***
　　明台坐在于曼丽身边，看着她苍白但依旧精致的面容，脑子里回想刚才黎叔说的话，他刚才因为冲动根本没有仔细思考黎叔的话，现在仔细想想问题好像真的出现在他们这里。
　　黎叔是自己失散多年的父亲，而且他还是共产党员的骨干，他不可能叛变；程锦云虽然做事不过脑子，但她也是一心报国；郭骑云他为人忠厚老实，也不像是叛变的人；只剩下于曼丽了，自从来到上海之后，感觉于曼丽变化很大，总感觉有事瞒着他一样，可是于曼丽是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情。
　　明台拍了拍混沌的脑袋，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多想。
　　***
　　于曼丽昏昏沉沉的睁开眼，四周都是洁白的墙壁，还有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
　　明台趴在于曼丽的床边睡的正香，于曼丽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着明台，“他生的可真好看。”她想，“这要是有家专为女人开的妓院，他绝对能算的上头牌。”
　　于曼丽又看向明台的唇，他的唇薄薄的，她回想起上次执行任务时亲吻的感觉，她忍不住想贴上去，“就一下下应该没有问题吧。”她默默安慰自己，于曼丽朝明台凑了凑，小心翼翼的贴上他的唇，凉凉的。
　　于曼丽赶紧缩了回去，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心里却忍不住兴奋。
　　明台轻哼了一声，揉了揉眼睛，看见已经醒来的于曼丽，兴奋的说：“你醒了！有没有那里不舒服？”
　　“放心，我没死。”
　　明台佯装生气：“你要是敢死，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是是是。”于曼丽笑着说，“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那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打点水。”明台关上病房的门。
　　明台抿了抿嘴唇，嘴角忍不住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