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野）南柯一梦若浮生》遥夕

14、番外（IF线改写）——潘多拉盒子（上）

　　番外涉及三个世界线，第一个是我写的同人文的世界线，第二个是动漫的世界线，第三个是if番外的世界线，为了区分人物，第一个世界线的人会写成“名字*”的格式。

　　私设1：第二世界线里的太宰通过『书』的力量成为了第三世界线里的首领宰，在死亡后会回到第二个世界。
　　私设2：第二世界中的织田作之助死亡之后进入了『书』中世界，失去所有记忆成为第三世界线中的人物。总之就是第二第三世界线里只有一个太宰治和一个织田作之助。
　　有私设，逻辑死，不要纠结细节，纯粹就是想把if线甜回来，以上。

　　织田作死了，他在太宰眼前缓缓闭上眼睛，了无生气。

　　太宰茫然地看着手掌中沾染的鲜血，碰触血迹对他而言不是第一次，但没有哪一次让他觉得血液的温度是如此冰冷，冰冷到连牙齿都忍不住微微打颤。

　　作为组织里最下级的成员，织田作的葬礼非常简单，没有了店长和孩子们，来为他送行的人寥寥无几。太宰站在最前面，静静地看着最了解自己的挚友长眠在地下，留给他的只是一座小小的银白色的墓碑。

　　“这样也好，你可以不再顾忌Mafia，在店长和孩子们的陪伴下，安心写作了吧？”太宰躬身将手中洁白的花束放下，抚摸着墓碑，指尖传递来的冰冷一如昨日，“可是……我又该怎么办？”

　　『到救人的那边去。如果待在哪一边都一样的话，就去成为好人吧。』

　　“答应你的事，我会做到的。”太宰起身，从交错的树枝中漏下的斑驳日光为他驱散了周身的冰冷和死寂，“再见，织田作。”

　　叛逃Mafia，在种田长官的帮助下蛰伏两年后加入了武装侦探社，随后，又在河边捡到了敦并成为了负责带领敦的前辈。

　　拯救弱小，保护孤儿，看，织田作，答应你的事情，我都做到了。你答应过会品尝我的特制豆腐，又为什么食言了呢？

　　太宰曾在Lupin里孤身一人饮下同样的酒，熟悉的灯光，熟悉的酒保，熟悉的座位，只是自己身边，少了两个熟悉的人，那些举杯共饮、谈笑风生的日子，就像闪闪发光的宝石被太宰封存在记忆深处。

　　太宰也曾靠在墓碑上，像从前一样和织田作吐槽自己的工作，吐槽自己的新同事，国木田君有多好骗啦，敦君时不时的莽撞啦，与谢野医生特殊的治疗方式啦，把自己的夸奖当做执念的芥川啦，身高依旧是死穴的漆黑小矮子啦……偶尔，太宰会什么都不说，只静静地靠着墓碑凝望远方波光粼粼的海面。

　　这样的日子直到太宰得知『书』存在那一天才有了变化，在『书』的内页里写下内容的一瞬，内容所对应的世界就会被“召唤出来”，可能世界便会代替现实世界。

　　换言之，写在『书』上的东西都会变成现实。

　　多么巨大的诱惑力，如同古希腊神话中的潘多拉盒子，让拿到它的人不顾后果地打开它。

　　自己同样是被引诱的一员吧，进入『书』中世界的太宰这样想着，但不论会有怎样的后果，他还是想亲眼见证自己的挚友在不一样的世界中，过着这个世界没能实现的梦想中的生活。

　　为此，他带着所有记忆不断寻找。

　　终于，他找到了。

　　灯光昏暗的房间里，太宰沉默地听完了秘书芥川银汇报的Mafia事务，挥手示意银退下后，才疲惫地靠在身后的座椅上。

　　他已经在这个世界上待了五年，五年之前他以港口Mafia干部的身份带领Mafia众人与Mimic进行决战。

　　那一役，Mafia损失惨重，首领森鸥外阵亡，他在其他干部的推举下，接替森鸥外成为了新的港口Mafia首领。

　　然而命运和他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活在这个世界中的织田作，是敌对组织武装侦探社的社员。

　　潘多拉盒子中总是装着世间的一切不幸，『书』的存在也是这样，他就这样被命运戏耍着，站在了挚友的对立面。

　　无力也无法反抗这样的命运，他从当上首领的那一刻便有了一个计划——守护这个世界的计划。

　　太宰花费了四年半的时间精心布置，疯狂扩张领地，带走在山野中流浪的中岛敦悉心培养，为了达到目的在舍弃芥川的同时从他身边带走了他的妹妹。

　　原本世界里的一句戏言在这个世界成了真，被太宰放弃的芥川加入了武装侦探社，成为了织田作的新部下。

　　四年多以来，太宰不眠不休，按照他的预想一步步推进着自己的计划。

　　太宰自然知道，他精心爱护着的世界是一个巨大的谎言，可他无法放弃，因为在这巨大的谎言之中，有对他而言唯一的真实——

　　在这里，织田作是鲜活的，会呼吸，会说话，会照顾自己收养的孤儿，会享用自己最喜欢的咖喱，会实现自己当作家的梦想。

　　于是他饮鸩止渴，乐此不疲。

　　可是自欺欺人再久，也终有要面对现实的一天。

　　很久都没有走出过Mafia的本部大楼了，外面温和的阳光对于习惯了昏暗环境的太宰而言稍稍有些刺眼。

　　太宰抬手挡在眼前，眯着眼从指缝里看了看散落下来的日光，他的计划今天就能实现了。在此之前，他还是想去见见那个人，那个支撑他独自一人度过黑暗五年的人。

　　Lupin酒吧，太宰坐在熟悉的位置上，用指甲轻轻弹着酒杯，听到织田作的声音后，回头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不在意对方眼中的陌生，语气熟稔地打着招呼：

　　“呀，织田作，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我们有见过面吗？”

　　织田作的反应在太宰的意料之中，太宰语调轻快地回答了他：

　　“不，是第一次见面，来这家店是第一次，喝这里的酒是第一次，与你在这里遇到也是第一次哦，织田作。”

　　织田作皱了皱眉，很不习惯对方用这样的断句方法称呼他，而男人语气中的熟稔和隐藏在熟稔之下的一些东西也让他感到很不适应。

　　面对男人的邀请，织田作为了以防万一，坐在了与对方隔了一个座椅的位置上。

　　男人看了看织田作，眼中飞快划过一丝失落，又被很好地隐藏住。他按照织田作的喜好调了酒，做了自我介绍。

　　太宰，太宰治，港口Mafia的现任首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看着名为太宰的青年回到座位举起酒杯示意，织田作没有理会，甚至没有去触碰他给自己调的那杯酒，毕竟他不觉得眼前的人能轻易信任。

　　太宰当然看到了织田作眼中的怀疑和防备，他没有勇气说话，甚至连直视对方的信心都没有。

　　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只是沉默地坐着。

　　良久，太宰试探性地开口：“织田作，我有件很有意思的事，你要听吗？”

　　“什么？”织田作犹豫片刻，还是回应了他。

　　不知是不是这次的回应给了他信心，太宰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道：

　　“不久之前，我终于处理了一个哑弹。多年的夙愿一朝实现，我当时下意识就抱着哑弹跳了起来，觉得这件事无论如何都要和你分享。”

　　“还有一件事，那个想让你尝尝的硬豆腐，我已经改良了配方，无论是味道还是硬度都提高了三倍，让部下试着尝了尝，都崩到牙齿了哦！你吃的时候也注意点比较好。”

　　“这么硬的话，要怎么吃才好？”

　　“这个我也不知道啦～”

　　“对了，差点忘记很重要的事了，我听说了哦，你通过了小说的新人赏。”

　　织田作对于太宰对他的调查和了解感到有些吃惊，不过提到小说，他其实完全没有自信：“想写的东西只有一本，那些已经收集在我脑海中了，但我没有能将它映射在现实世界中所必需的工具和技术。”

　　“你已经持有工具了，要是你都不能写的话，这世间谁都写不了，关于这点我可以向你保证，你保持信心就好。”

　　太宰的语气笃定，愉快的交流氛围让他恍然觉得回到了从前，他伸手去拿桌上的酒杯，动作却因为织田作的下一句话而凝固。

　　“谢谢，但刚见面不久的人就算保证，也没有说服力。”

　　那一刻，太宰觉得周身的血液都被冻住了，他垂下眼，内心无声地反驳，不是这样的，我们明明是很好的朋友，刚才说的那些明明都是我们以前说过的事，不是刚见面不久的人，不是的啊……

　　周身气息的变化似乎只有短短的一瞬间，太宰很快就冷静下来，把悲伤悉数收回，残忍地将自己从回忆中剥离，恢复到原来的表情，向织田作点点头：“是这样的呢，我随便说说的，忘掉它吧。”

　　接下来，织田作主导了对话，太宰顺从地回答着他的问题，肯定了织田作做出的猜想。

　　织田作在太宰平静的目光中从怀里取出手·枪放在桌子上，枪口瞄准了太宰。

　　“那是什么？”太宰的眼神跟着织田作的举动落在了他手中的枪上。

　　太宰是见过这把枪的，那个黄昏的小巷之中，为了保护任性的自己，织田作曾用它瞄准Mimic的成员，而现在，这把枪却调转了方向。

　　“宣告交涉决裂的附加品。”织田作加重了语气，“本来是用大炮都会觉得不安的对手，但不巧手里只拿了这个。”

　　太宰薄唇翕动，发出的声音干涩得令自己都感到陌生：“织田作，把枪拿走。”

　　别拿枪对着我，至少不要用这把枪。

　　织田作没有听太宰的话，他将手指放在了扳机上，一旦对方有所行动，他一定会立刻扣动扳机：“没法做到的建议，怪对手不好。毕竟对手是这条街夜的化身，港口Mafia的首领，要是这次的会面本身是Mafia的陷阱，就更要这样了。”

　　“不是想当首领才去当的。”

　　我记得自己答应过的事，要成为救人的那一方，虽然现在已经无法回头了，但是那个约定，我从未忘记。

　　“我从来没想过要给你设什么陷阱。”

　　我来这个世界的目的，就是为了看看你，又怎么可能给你设陷阱。

　　在织田作怀疑的目光下，太宰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住了：“织田作，我是为了什么把芥川君招到Mafia，你这么问了吧？这是，为了守护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只是无数世界中的一个哦。”太宰闭上眼睛妄图阻止情感蔓延，可从心底翻涌上来的悲伤早已将他整个人笼罩在其中，“然后在别的——本来的世界，我和你是朋友，在这个酒吧喝着酒，聊些无聊的话打发时间。”

　　而在这个世界里，你不认识我，也没有我们共同的回忆，这就是真相。

　　“就算是这样，你对芥川做的事也不会抹消。”织田作接纳了他的解释，却并没有接纳他，甚至声音尖锐地打断了他要说的话，“不要叫我织田作！没有理由被敌人这么叫。”

　　织田作的话像只无形的手，狠狠扼住了太宰的喉咙。

　　太宰费力地喘息着，张了张嘴，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原本眼神中闪烁的希冀随之破碎，然后，一点点被眼底的沉郁淹没。

　　“很辛苦啊，真的很辛苦，在没有你的组织里与Mimic决战，在森先生之后无可奈何地接替，与一切为敌扩张组织，全都是为了这个世界的——”

　　太宰低声嘟囔着织田作听不懂的话，尽管是个荒谬的想法，可在某一刻，织田作觉得眼前的人像是被整个世界遗弃了，脆弱到轻轻触碰一下就会化为齑粉消失。

　　漫长的沉默之后，太宰再次开口：“叫你到这里来，是为了最后和你说声再见的。有可以说再见的对象的人生，是不错的人生。若对方对那样的再见感到悲伤，就更不用说了不是吗？”

　　对方目光中带着的恳求让织田作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看到他点头，太宰的脸上浮现出略微安心的表情，从座椅上起身。

　　“我要走了。”太宰最后看了看还对着自己的枪口，尔后把目光放在织田作脸上，像是要把他刻在记忆里，“想开枪的话就开吧。如果可以的话，不要在这里，其他地方，哪里都无所谓。”

　　曾经在这里响起的酒杯碰撞声，不要以枪声做结尾。

　　织田作接受了请求，把枪收入怀中。

　　“谢谢。”太宰微微笑了一下，背对着他走上台阶，语气中带着怅然，“再见，织田作。”

　　他再也没有回头，脚步不停，消失在织田作的视线里。

　　离开Lupin的太宰走向敦和芥川决战的Mafia本部大楼，见两者已经如他所预想的对彼此有了更深刻的理解，他适时出现打断了双方的争斗，安排好了敦和镜花的退路，告诉了两人『书』的存在并请求他们保护好『书』。

　　历时四年半的计划迎来了终结，太宰终于可以了无牵挂地站在大楼的边缘上，背朝着天空，带着从未有过的舒畅微笑：

　　“第五阶段，计划的最终阶段，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心情啊，好像回到故乡前一日的心情。”

　　敦隐约猜到了太宰的想法，用颤抖的声音呼喊他，只是敦自己也知道，那个人决定的事，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冷静下来的芥川向太宰提问：“为何要做到这个地步？为何为了阻止这个世界的毁灭，执着到这个地步？”

　　问了个好问题呢，芥川君。

　　太宰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赏：“是呢……我也没有关心世界到那个程度，你消灭还是不消灭都与我无关不是吗？如果是其他世界的我，一定会这么说的吧。可是呢……”太宰闭上眼睛，脸上流露出怀念的笑容，“这里是唯一一个他生存着，写着小说的世界啊，我可不能，让这样的世界消失。”

　　太宰的身体在风的邀请下向后倾斜，一切都结束了，港口Mafia的事情拜托给了被他藏匿起来的森先生，有他留下的『银之手谕』，Mafia也不会轻易与武装侦探社开战，唯一的遗憾，也许就是无法阅读织田作写的小说了吧，明明还是挺期待的呢。

　　太宰轻笑了一声，天空中残阳如血，不知他落地后，是否也能形成这样漂亮的血红色呢？

　　“……先生，太宰先生，太宰先生。”

　　耳边传来接连不断的呼唤，太宰*不堪其扰地睁开眼睛，一头白发映入眼帘，敦？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太宰*伸手挡在脸上，用眼角的余光环顾四周，熟悉的侦探社的布置，自己躺在沙发上，其余成员正在忙碌自己手上的工作。

　　“太宰先生你没事吧？”自己从河边捡回来的少年中岛敦*此刻正面带担忧地看着他。

　　“什么嘛，是敦君啊。”太宰*懒懒地回应道，“我没事的。”

　　“这样啊。”敦*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那个，国木田先生正在找你，好像又有什么任务了。”

　　“好的，我知道了。”太宰*轻松答应了。等敦*离开后，太宰*拿出手机拨通了号码：“呐，织田作，今天有事情吗？陪我去喝几杯吧。”

　　酒吧暖暖的灯光下，早就察觉挚友心情不好的织田作*询问：“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只是做了个梦而已。”太宰*低头摇晃着酒杯，看不清神色。

　　“梦？”

　　“啊，梦到我变成了Mafia的首领……”

　　将梦境的内容讲给织田作*听，太宰*难得有些孩子气地追问：“如果真的那样，织田作会那么说吗？”

　　“会的吧，毕竟不认识你，而且立场不同。”织田作*思考了一下，认真地回答。

　　“真让人伤心，嘛，这也是织田作的性格。”太宰*虽然有些失落，但也表示理解。

　　就在这时，织田作*忽然伸手揉了揉太宰*的头发：“谢谢你。”

　　织田作*了解太宰*，知道如果太宰*梦境里的事真实发生，太宰*一定会做出梦境里一样的决定，就像太宰*了解他，知道在对立的情况下，他也会说出梦境里一样的话。

　　“啊。”太宰*低低应了一声，耳边似乎在同时传来了一声同样的应答，太宰*缓缓闭上眼睛，如果梦里的世界是真实的，那个世界的自己，也一定听到了织田作*的道谢。

　　原本还想再和织田作*聊聊天的，可国木田*接连不断的电话迫使太宰*只能离开Lupin去安抚国木田*的怒气。

　　“看样子又翘班了啊。”织田作*注视着太宰*的背影幽幽说道。

　　“是啊。”原本是自言自语的话却突然得到了回复，织田作*转过头，自己身边的座位上不知何时突然出现了一个人，看到此人的瞬间，织田作*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你是……”

　　黑色的风衣包裹着此人的身体，酒吧的灯光映照下，是一张织田作*再熟悉不过的脸，那张脸的主人才刚刚离开座位。

　　是太宰治，但又不是这个世界的太宰治，织田作*打量了一下他，年龄倒是和这里的他相仿，但是整个人的气质却和在Mafia时更相像，倒不如说比Mafia时期更让人感到压抑。脸上缠绕的绷带也从右边换到了左边，露出的右眼眼底是藏不住的疲惫。

　　“原来不是梦吗……那个世界是真实存在的啊。”织田作*没头没脑地感慨了一句，招手唤来酒保点了一杯太宰*平时经常点的酒，把酒杯推给太宰，“一样的酒可以吗？”

　　“啊，谢谢。”太宰不明白自己明明正在坠落，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面前还出现了织田作，不是自己经历过的世界中的织田作，而是另一个单独世界中的织田作。

　　另一个世界？太宰抬起头，看着身边一脸淡然喝着酒的人，开口问：“Mimic的事……”

　　织田作*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自己的死亡似乎早已成了太宰*的执念：“已经解决了，我平安无事，小说我也在写，放心好了。”

　　“这样就好。”得到了织田作*的答复，太宰松了口气，拿起酒杯抿了口酒，辛辣的刺激驱散了几分不真实感。

　　“很辛苦吧。”织田作*看着太宰眼下的乌青，又想起刚才好友说过的内容，这个人四年半的时间里都没有好好休息过，那个世界的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还说了很过分的话，“果然对你很不公平……”

　　“没事了。”太宰知道织田作*想说什么，立刻打断了他，意识到自己声音的冰冷又放缓了语气再次强调，“已经没事了。”那个世界没有回忆本就不是他的错，无论哪个世界的织田作都不该为此感到愧疚。

　　织田作*没有再说话，思考了一会儿后，从自己带来的背包里拿出一本小说递给太宰：“呐，这个给你。”太宰疑惑地接过，歪头时的他倒是有了些当初的样子。

　　织田作*淡淡道：“当初我就是读了这本小说才决定成为作家不再杀人的，今天只带了下卷，后面被撕掉的部分我已经写好补齐了，太宰说那个世界的他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读到我写的小说，不介意的话，这个就作为独属于你的礼物吧。”

　　还没等太宰说话，另一个幽怨的声音便插了进来：“诶～织田作好偏心啊，明明都没有送过我礼物呢。”是回到酒吧的太宰*，他身边还跟着另一个人。

　　只一眼，太宰就认出了来人，是那个世界的织田作，是那个拿了小说新人赏的织田作，是武装侦探社社员的织田作，也是……会拿枪对着他，把他视为敌人的织田作。

　　匆匆一眼，太宰就像被灼伤了一样避开了来人的目光。

　　“到底是怎么回事？”织田作*询问好友，太宰*在他的另一侧坐下，拿出手机晃了晃：“收到了安吾的消息，似乎是有人觉醒了时空方面的异能力，能力对部分异能力者有作用，所以才会这样，异能特务科的人正在全力追捕这个人，想必很快就能解决了吧。”

　　太宰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手指无意识地戳着酒杯中的冰块，似乎对外界的一切都不在意，但织田作紧挨着他坐下的时候，还是能从太宰片刻停滞的动作中窥探出些许不自然。

　　太宰*偷偷探头，观察了一下僵持的两个人，转了转眼珠，对织田作*使了个眼色。

　　了解自家好友的织田作*点点头，起身和太宰*一起向两人道别：“我们还有其他的事情，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