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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 36 章 ...
挂了电话,将手机还给方逸云,厉时远牵着他,往那几棵树的方向走了几步,继而蹲下了身子。
伸手取了一些泥土放在指尖捻了捻,察觉到松散的泥土还带着一股潮湿气,厉时远犹豫了片刻,将沾了泥土的手,靠近鼻尖闻了闻。
“呕——”席卷而来的恶臭一股脑地冲向天灵盖,差点把他熏晕过去。
深吸几口气,将心底泛起的恶心感压下,厉时远站起身,表情不太好地冲不远处的李义勇道:“警车上有没有什么工具是可以挖土的?”
这泥土闻着味道就不太对,总觉得下面埋着什么奇怪的东西。
李义勇一听这话,便知他是发现了什么,当下忙应道:“有有有,我去给你拿。”然后忙不迭地跑到警车的后备箱处,将里面的小型铁锹给拿了出来,送到了厉时远的跟前,“给你。”
幸亏之前警局组织什么植树节活动的时候,给每辆警车里都配备了一把,否则这会儿到哪去找什么铁锹?
想当初,他还说局里的领导一天到晚没事干,尽搞些乱七八糟的活动,没想到这些活动原来都是有先见之明的!他决定以后局里若是再搞些什么活动时,自己再也不吐槽了,并且认认真真地去参加,指不定哪天,这些在活动里积攒的东西或者经验就能在关键的时刻救自己的命!
厉时远接过铁锹挖了两下,发现自己被绑着的左手有点使不上劲,于是他把铁锹插进土里,扯了扯左手腕上的纱布,试探性地问方逸云:“先把纱布解开?”
“干什么?”
“挖土呢,手绑着,一只手不太方便。”
“……这儿不是还有咱们尊敬的李大队长在么?作为一个把人民群众放在心里的好同志,他怎么好意思让我们这些协助他办案的人来动手,而他自己歇着的?”
“……”李义勇无语地瞅了方逸云一眼,觉得他这话说得十分欠揍,虽然是这个道理没错,但你也不用这么直截了当地说出来吧?他们警察同志,难道不要面子的吗?
但考虑到他现在是有求于人家,而且人家背后还有方家的这座大靠山在,李义勇到底还是把心底的委屈给憋了回去,默默地接过厉时远手里的铁锹,准备干活。
站在他身边的梁辞倒是十分的机灵,见状,忙一个箭步冲上前抢过他手里的铁锹,道:“老大,还是我来吧,我从小在田间长大,这东西我用的顺手。咱们现在是争分夺秒地要为厉先生争取时间,我来挖,动作会快点。”
李义勇也不推辞,将铁锹扔给了他。
没一会儿,随着被挖开的泥土越来越多,梁辞忽然感觉到自己手里的铁锹似乎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他皱了皱眉,不由自主减轻了手上的力道,小心翼翼地铲起一层薄土将其掀开。
在看到地底下埋着的东西时,梁辞猛地停下手里的动作,惊呼:“老大,厉先生,你们快看。”
原本被方逸云拉到边上歇着的厉时远一愣,当即就凑了过来,将手机的照明灯打向了地底——
只见那乌黑的泥土里,居然挖出了一个白色的人形头骨,头骨的眉心正中央,还插着一枚黑色的钉子。钉子通体散发着乌黑的光泽,泛着一股冷冰冰的质地感,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制成的,周围还隐约围绕着一层黑气。
回想起初见到那白衣男鬼时,那白衣男鬼的眉心似乎就有个窟窿,厉时远心中隐约有了一个猜测。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深思,就听到一旁的方逸云忽然肃声道:“继续往边上挖一挖,应该还有东西,这里埋着的,应该有四具完整的尸身。一男一女,加两副婴儿的骸骨,婴儿的骸骨,应该也是一男一女。”
“为何是四具这样的骸骨?”厉时远有些不解。
“因为这是为了激发鬼魂最大怨气而设立的四鬼之阵,是世间少有的阴毒阵法。”
四鬼之阵,以一家四口人的尸身为阵基,一男一女,一男童一女童。其中,男子和男童,定是八字全阳,而女子和女童,定是八字全阴。将四具尸身呈对角安置,在对角中心的土地上方,栽种上属阴的榕树,周围辅以柳树和槐树,以阴养阴,循环往复,最终形成四鬼之阵。
因其四人本是一家人,加上生前惨死、死后尸身还要被人利用,故而怨气极重,只要碰上一些大凶之地,就很容易就会变成煞。所以,设立这个阵法的人,也算得上是一环扣一环了。
听方逸云这么一说,厉时远更加诧异:“你怎么知道?跟你曾祖学过这个阵?”
方逸云本就有些锋利的眉宇间,登时戾气四溢,道:“刚刚听你说这头骨的眉心有一枚黑色的钉子时,我就知道这东西是干什么用的了。四鬼之阵,我不仅听曾祖讲过,曾经更是亲自遇到过!还记得当初我跟你提过的那个想取我身上人皇血的邪修老头么?他就曾用过这阵法,所以,你让我如何不记得?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居然还能再见到这个阵法,看来当年道协对邪修的肃清,还是有不少的漏网之鱼活了下来。”
“可即便如此,他们的在这个地方布置四鬼阵的目的是什么?还引警局的人过来,难道他们就不怕事情被闹大?”厉时远凝眉,总觉得这事似乎有些不太对,这内里的很多东西,似乎还有待推敲、有待商榷。
方逸云嗤笑一声,眼眸中充斥着的肃杀之气虽被掩盖在白色的纱布之下,却也能让人感觉到他的冷意,他道:“想必是有人掌握了我在玉京市的一举一动,也知道我们最近跟李队这群警局的人走得很近,所以设计了这一连串的事件将梁辞他们弄到了这座山头,为的就是引我过来取我身上的人皇血吧?”
厉时远摇了摇头,若有所思道:“我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算了,多想无益,眼下还是想想怎么破这个阵吧?你曾祖可曾教过你如何破这阵吗?”
方逸云沉默了一下,道:“道家有一阵法,是为锁魂阵,此阵法采用十七枚沾过童子眉的铜钱,在地上伪造出一个小七关,便能将冤魂困在其中。钱经万人手,阳气颇重,加上童子之气的点化,便能起到抑制阴气流动的效果,使得冤魂与尸身的联系隔绝开。然后,用阳气充足之人吐出的血涎封死尸身的阴脉,冤魂在小七关中得不到尸身的阴气补充,自然可日益消散。可惜,我们没有铜钱,也没有童子的眉毛可以沾,所以即便知道这个方法,咱们也用不了。”
厉时远沉吟片刻,忽然道:“陆少谦走前给你的符箓还有没有?”
“还有一些,你要?”
“对,锁魂阵的原理,说白了,就是以阳气困住冤魂或者尸身的其中之一,断了两者之间的联系。咱们既然没有那种集中了上万人阳气的铜钱布阵,身边也没有童子在,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以别的东西替代。我想了一下,铜钱的本质不就是钱嘛,放在现代社会,也就是钢镚啊!但我不知道钢镚到底能不能起到作用,而且我身上带着的,也没十七个那么多,所以我想着,是不是可以借着符箓的功效,来布置成一个粗糙的小七关?布阵的时间不需要太长,只要能支撑到我们用血涎将尸身阴脉封住即可。”
方逸云仔细思考了一下,似乎觉得可行,遂道:“那血涎你找谁提供?”
“这还用说,当然是李队他们那群警察啊,即便李队最近阳气消了不少,但他那群手下,一个个都是生龙活虎的,肯定阳气重。咱们当然要物尽其用。”
方逸云挑眉:“还以为你会说我,毕竟我的人皇血灵气充足,似乎更适合用来封阴脉。”
“可得了吧,就你天天被各路鬼魂像个香饽饽似的盯着,你的血指不定会引来更可怕的脏东西,我可不想弄巧成拙。也不知道你的人皇血到底是个什么神奇的构造,按道理,人皇血不应该是能令众鬼退散的神血么?怎么到了你这,却被脏东西给盯上了呢?真是奇了怪了!”
“……”方逸云噎了一下,心头当即五味陈杂,头一回体会到了扎心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想他堂堂方家二少爷,要钱有钱,要颜有颜,啥时候被人这般嫌弃过了?
不过,他也没消沉太久,很快便收拾好了情绪。
从兜里取出陆少谦给的灵符,方逸云凭着对灵符上灵气的感应,从中挑出九张适用的灵符,道:“将你身上的硬币给我,我来布阵,你没学过道法,身上没有灵力,不适合布阵。”
厉时远闻声,忙将身上的八枚硬币递给方逸云。
方逸云接过硬币,手中灵光微闪,紧接着,他将硬币猝然往空中一抛,连带着扔出的,还有九张灵符。
八枚硬币和九张灵符一飞到空中,便不停按照顺时针的方向高速旋转震颤着,连带着空中似乎都起了一层波澜。
等停下旋转时,硬币和灵符瞬间飞向十七个方位,十七个方位顿时灵光乍现,五色光晕在各个方位之间来回穿梭,霎时在四鬼之阵的外围,形成了一个将四鬼之阵包围在其中的阵法。
阵法既成,正气浩然,霞光四溢间,将阵中的尸骨与远处的红白双煞给分隔了开来。
整个山头当下煞气骤减,似乎要重新变得鲜活起来一般。也亏得是在夜深人静,否则闹出这般大的动静,指不定就得闹出个“神迹”的新闻来。
而原本还在跟两只小鬼厮杀的红白双煞,陡然间被这股光芒给吸引,回过神。
一抬头,便注意到自己栖息的四鬼之阵,已经被另一个大阵给包围,而大阵里的人,正在挖着他们的尸骨。
红白双煞顿时惊怒交加。
甩开两个拦路的小鬼,双煞迅速飞奔至锁魂阵前,试图破坏阵法,却被阵法上爆出的灵光给阻挡。
然而,第一次失败以后,红白双煞并没有放弃,而是选择了再次破阵。他们本身就不是普通的厉鬼,而是怨气极为浓重的“煞”,只要他们一次次尝试,他们身上的煞气,终会慢慢腐蚀掉这个简易版锁魂阵的。
眼看着阵法上反射的灵光一次比一次来的弱,厉时远当即喝道:“方逸云!东北方向!”
方逸云会意,张口将食指咬破,继而将指尖的血飞射而出,弹落到东北方向那枚已经出现了裂纹的硬币上。硬币一沾上人皇血,瞬间闪过一道光华,原本快要溃散的阵法一角,因为灵气的补充而再次坚固了起来。
见人皇血起了作用,厉时远眼睛一亮,再次提示起方逸云,对锁魂阵的各个角落进行加固。
二人相互配合,支撑着锁魂阵约二十分钟左右,李义勇带着梁辞一行人,连刨待挖地将四鬼之阵中的四副尸首全给挖了出来。
四副尸首一被挖出,厉时远就赶紧催促道:“李队,快让你的人咬破舌尖,吐口血沫在那黑色的钉子上,这样便能破坏掉钉子上的阴气,让那钉子变成混杂了阳气的封尸钉,从而将尸身的阴脉给封住。”
李队闻言,一巴掌拍向身边站着的属下,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按厉先生说的做啊!”
几名属下回过神,忙咬破自己的舌尖,将舌尖的精血混合着唾沫,吐在了黑色的钉子上。虽然觉得舌尖有些痛,而且对这四位死者的尸首也有些过意不去,但在保命面前,这点疼和愧疚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等做完这一切,李义勇还带着一群人将那棵诡异的榕树以及其周围的那几棵槐树、柳树给推到,他才松了口气。
将榕树顶的铜铃取下来之后,梁辞一铁锹砸向那个铜铃,将其砸了个稀巴烂,嘴里还念念有词:“让你再敢出来害人?让你再发出奇怪的声音?爷今天就让你死无全尸……”
他的上司李义勇在看到这一幕后,扶了扶额,表示有些没眼看。
凑到厉时远跟前,却见厉时远二人神色并未放松,李义勇原本落下的一颗心再次提了起来:“厉先生,这是还没结束吗?”
厉时远点点头,脸上的凝重之色更甚:“对,你没发现,那对红白双煞其实还在吗?而且,既然是四鬼之阵,可至始至终,我们只看到了红白双煞和其中的一个鬼胎,你说,还有一个孩子的魂去了哪里?”
李义勇愣住,旋即暗骂了一句:靠,这破事儿,还有完没完了?
正腹诽着,原本因为四鬼之阵被破坏掉而散去的迷雾,忽然再次聚集了起来,迷雾中,一双血红的双瞳隐匿于迷雾中若隐若现,如同鬼睒一般。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阵阵小孩子的嬉笑声。
厉时远啧了一声,拉了拉边上的方逸云,道:“大BOSS来了,看来今天我们是要交代在这儿了,你可还有什么临终遗言要说吗?”
“我的遗言?”方逸云挑了挑眉,忽然扯下眼睛上的纱布,双眸直视向厉时远,眼中的光辉璀璨如繁星,笑道:“那就是……”
他话音还未落,只听“咔嚓——”一声,护着他们的锁魂阵顿时四分五裂,阵外,红白双煞和迷雾中的那双血红双瞳,正死死地盯着他们,然后带着满身的煞气,向他们冲了过来。
“小心——”原本站在厉时远身侧的方逸云猛地一个转身,挡在了他的面前,将他给牢牢抱住,护在了怀里。
“嗤——”两人似乎听到了锋利指甲没入血肉的声音。方逸云身子一抖,温热的血液瞬间渗出,顺着背脊往下落,浸湿了整片衣衫。
厉时远感觉自己似乎闻到了一股很重的血腥气儿,登时双目圆睁,脑中一片空白。
手有些抖地回抱住方逸云,摸到他背后的那片湿润,厉时远觉得自己的思维似乎都出现了片刻的停滞。待回过神时,他颤声道:“你、你……”他本想质问他为何要这么做,却结结巴巴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失血过多的方逸云身子有些不稳,却还是勉强保持着镇定,笑道:“总不能再看着你在我面前受伤,偶尔,也该换我来保护你啊——”
“嘶——”头部又挨了一下,方逸云似乎都能感觉到脑袋上在冒着金星。他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却仍死死地护着怀里的厉时远不放开。
鲜红的血液顺着额角滑落,滴到了厉时远的眼睛上,明明血液温度不高,却让厉时远觉得自己仿佛是被开水烫到了一般,滚烫,灼人,使得他的心底,陡然升起了一股无法释放的焦灼与愤怒。
抱在方逸云腰间的手不断的颤抖着,厉时远怒红了双眼,明亮的双瞳陡然闪烁起一阵阵的红光,他的身上,再次出现了变化:长发及地,纹龙法衣,眉宇间,一朵漂亮的火焰形章纹,栩栩如生。
这一次,他的自我意识非常的清醒,也察觉到了身体里蕴藏着的无尽力量。
将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到几近透明的方逸云交给李义勇扶着,厉时远扫向面前的几只妖鬼之物,眸光中泛着冰冷,内心中充斥着杀意:“你们,竟敢?”
周身的鬼帝之气瞬间爆发,他怒道:“还不给我跪下!”
被他的鬼帝之气所镇压,原本还来势汹汹的红白双煞猛地跪在了地上,瑟瑟发抖,再不敢动弹半分。只有隐在雾气的鬼娃,似乎还不知道事情的轻重,尖叫着袭向了厉时远,冲他张开了血盆大口,露出了内里的尖牙。
厉时远无声冷笑,抬眸轻蔑地扫了鬼娃一眼,骂了一句:“找死!”衣袖轻甩间,就将鬼娃给掀飞了出去,偏偏那鬼娃像是不服气一般,再次叫嚣着向他冲了过来。
厉时远眸中的红光更甚,抬手直接扼住了鬼娃的脖子,“居然还敢挑衅我?给你脸了?”说着,便加大了手中的力道,掐的鬼娃连眸中的红光都散去,只剩下一双眼白。
看到鬼娃在他手里咿咿呀呀的叫唤个不停,红白双煞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恐惧的神色,连忙冲厉时远磕头行礼,喉咙里发出粗粝不堪的声音:“大人,我们知错了,求您放过我们的孩子。”
“放过?”厉时远挑眉,冷漠之色溢于言表,“你们在伤害别人的时候,可有曾想过放过别人?”
红衣女鬼咬了咬牙,道:“我们也不想这样,可我们真的是被逼无奈,大人,您也看见了,那些人害了我们全家,还给我们头上钉了阴钉,指使我们四处为恶,一开始,我跟夫君也是万不情愿的,虽然我们是枉死,怨气重,可也知道一旦害了人,哪天到了地府,就再也没有任何投胎的机会了,我们这辈子没能好好活着,自然是想着下辈子能投个好胎,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他们竟然拿我们的一双儿女作为要挟,说是若不按他们的命令去做,就要让我们的孩子魂飞魄散,他们还小,连活都没能好好活着,难道就要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再次遭遇伤害、魂飞魄散吗?他们到底做错了什么?只因为生在这个家里,就要遭到这样的待遇吗?”
厉时远沉默了一下:“可这也不是你去伤害别人的最终理由吧?说来听听,到底对方还说了什么,让你们一家四口心动到连投胎转世的机会放弃掉都要去害人?”
红白双煞对视一眼,红衣女鬼继续道:“那个人说,只要我们取得了人皇嫡系后人的血液,他便能有办法清洗我们身上的杀孽,还可以替我们伪造功德,让我们进入轮回,连续三世,都可以投胎到大富大贵之家。”
厉时远挑眉:“洗清红白双煞的杀孽?伪造功德?我倒想看看这人是有多大的通天手段,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想当年,贵为一界之主的鬼帝,尚不能违背三界的规则,去随意定夺他人的生死和命运,这人又是哪来的脸,敢说这样的话?”
红衣女鬼猛地顿住,旋即颤声道:“您、您是说,他说的这话,其实是在骗我们,是吗?”
“你们既已知这话的意思,又何需再来问我?”
“原来竟是骗我的吗?”红衣女鬼忽然癫狂般地大笑起来,猛地飞了出去。
厉时远看着她飞走,知道她是想干什么,所以也不去阻拦,而是指尖轻点,将两道阴气注入小鬼的体内,帮他们修复身体,继而嘱咐道:“去,跟着那女鬼,看看她到底都去见了谁?”
两个小鬼领命退了下去。
至于白衣男鬼,原本也想跟着自己的妻子一块走,但在触及到厉时远瞥过来的淡淡眼神时,他还是按耐住自己,将头恭敬地低了下去。
厉时远捏着鬼娃的脖颈,不轻不重,却带了一丝震慑的意味:“说说吧,你们这一家,当初是怎么遇害的?”
白衣男鬼发出两声粗粝的嗬嗬声,却说不出一句话,只得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嘴,示意自己不能说话。
厉时远扫了一眼,发现他舌头被人拔了,难怪之前说话的,一直都是红衣女鬼,想来那女鬼是找人报/仇去了。
掐着手指算了算,厉时远大致清楚了这一家的来历,也算出了这一家当时被害的具体经过。
然而,当他想算一下害他们这一家的人到底是谁时,却猛地顿住了,这个卦象……怎么又是这样?这幕后主使者到底是谁?居然有这等本事!竟然连他也推算不出?虽说他目前只借用了大佬的部分力量,但这也不应该啊!谁能与鬼帝的力量相互抗衡?
于是,不信邪的他又算了几次,却发现这一切根本都是徒劳。思忖了片刻,他最后还是选择了放弃推算。
将手中的鬼娃扔给白衣男鬼,厉时远转身走到方逸云面前。在闻到方逸云身上的血腥味时,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心想:这人皇血就这么流了一地,还真是有些暴殄天物了。
将方逸云扶着靠在自己身上,他撕开了方逸云身上的西装,方逸云原本线条漂亮、光滑如玉的背后,瞬间暴露出一大片血肉模糊的伤口。
看到这惨不忍睹的伤口和满目的血红,厉时远顿时有些心疼,这是该有多疼啊?亏这大少爷居然能忍着疼,到现在都一声不吭。
“叫救护车了吗?”接过李义勇递过来的医药箱,厉时远问道。
“叫了,但救护车还有一会儿才能到这里,所以我们要先想办法为方先生止血。”
“嗯。”厉时远点点头,从医药箱中取出医用棉签,神情专注地为方逸云处理背后的伤口。
似乎触及到了某个疼痛的地方,原本昏昏欲睡的方逸云蓦地睁开了眼,眸中氤氲了一层水气,冲着厉时远撒娇、委屈巴巴地喊了一句:“疼!”
厉时远正在替他处理伤口的手顿了顿,减轻了手中的力道:“忍着点啊,很快就不疼了。”
方逸云不理他这话,仍固执道:“还是很疼。”
厉时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那你是想怎么样?疼你也要给我忍着,总不能不上药止血吧?”
方逸云忽然弯了弯眉眼,将脸凑近了一些:“其实,止疼也不是没有办法的,要不,你亲亲我?亲亲我也许我就不疼了……嗷——轻点轻点……”
这回,他是真的疼了……
锁魂阵,参考《茅山术概念通释·阵法》
总觉得,自己写了个寂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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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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