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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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明修察觉到花花的情绪莫名其妙低落下来，紧张的不行，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好在他和花花相处了一段时间，翅膀在空中一打，飞到泥土上，泥土的柔软让凤明修的爪子都有点变脏了，可他毫不在意地走到花花旁，翅膀一拢，整个人往下缩了一截。
随后将脑袋凑了上去：“唧唧。”
以前他飞到那个未曾见过的地方的时候，只要花花一不开心，他就是这样凑上去给花花摸脑袋的。
然后花花就会朝着他微微一笑，轻抚着他的脑袋，没过一会儿心情就会好起来的。
裴子时……
裴子时发现，他现在苗的个子和低下身来的鸟一样高，更悲伤了点。
不过他也发现了鸟儿的意图，用苗轻轻摸着他的毛。
和印象里的一模一样。
裴子时百分百相信，这就是以前在万花谷陪他的那只鸟儿。
也不知道是和他一样穿过来的，还是本来就在这个世界上的。
又为什么和凤景飞长的那么相似呢？
可眼下岁月静好，裴子时完全不想探究这些。
记得后来的某一天，他忽然发现这只鸟儿消失不见，可伤心了，每天闷闷不乐得缩在屋子里，想着鸟儿还好吗，是不是受人迫害，有没有被别的大鹰重新啄伤。
后来他师兄师姐们实在看不下去了，塞了一只猫给裴子时，想让他重新振作起来。
也不知道他走后，师兄师姐们还好吗，他的猫还好吗。
裴子时顺着柔软的毛，忽然道：“我喊你小灰好不好。”
凤明修抬起眼，看了花花一眼，歪了歪脑袋咕了一声。
明明他有名字的，为什么还要重新取名？
难不成……花花已经发现他不是凤景飞了吗！
他面上却是不动声色，还是乖顺得坐在泥土上，一动不动得感受花花的抚摸。
很暖和，和记忆里中的一样温馨。
花花的苗从脑袋一直摸到脖子处，凤明修其实很少被人这么对待过——他是一个将军，普通部下甚至连看他都不敢看。
再加上他少有变成本体，恐怕也只有几个一路过来的亲信知道他本体是一只鸟儿。
至于凤景飞，因为嫌弃本体不够霸气，所以哪怕变成本体也是偷偷摸摸不让人知道的。
他们兄弟关系算不上亲近，也不会出现互相抚毛的情况发生，也只有在和花花相处的时候，凤明修才会心甘情愿得变回本体，给花花摸毛。
准确点来说，是他穿到异世界的时候，养成的一个习惯。
后来因为身边没有花花陪，凤明修很长一段时间的心情都不是很好。
这么一想，他既然都发现了这个花崽崽是那个异世界的花花，花花也可能发现他是那只鸟儿啊。
凤明修的身子僵了僵，他脑袋一歪，看到阳光透过玻璃房，浅浅得铺在了花房里。
——还有他的毛上。
暴露了！
凤明修立即意识到这个问题。
他急忙重新站了起来，慌乱道：“唧唧唧！！！”
哪怕到这个时候，他也铭记着，不能出声音，否则会暴露的。
至于为什么这么不想暴露，凤明修想，大概是怕花花生气吧。
他起初穿到异世界小心警惕，自然不曾开口，后来花花也穿过来了，却觉得自己干了一件蠢事，顶着凤景飞的头衔一直没有否认。
一错再错。
或许先瞒着比较好？等时机成熟了再告诉花花吧。
眼下最重要的事，是千万不能在花花生气。
裴子时看着这只鸟的毛都炸了起来，连唧唧的声音都发不完全，整只鸟儿慌得不行。
他笑着道：“没事没事，我知道的。”
凤明修：“唧？”知道什么？
裴子时笑着道：“你就是以前陪我的那只鸟呀。”
凤明修：“！！！”
完了，他全知道了？可为什么看起来完全不生气的样子。
他透亮的眼睛盯着花花的苗，可苗看起来却是精气神都很好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来有什么别的情绪。
凤明修刚想开口解释，便听到裴子时道：“你是不是没办法说话，只能唧唧唧呀？”
凤明修呆住了。
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叫声是唧唧唧的，可从花花的口中听出来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
明明是相同的发音，为何差别这么大？
就好像一个不大的少年，声音干净而纯粹，就仿佛来到大自然面前吹着风，面前是海浪一扑一扑的。
而这样一个少年，却跟卖萌一样发出唧唧唧的声音。
凤明修：“唧。”
他其实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只是身体得本能而已——有人问，他就答了。
至于这声唧里的意思是什么，就连他自己恐怕都无法对其解读。
裴子时当做这是肯定的意思，他笑道：“你别怕呀，我知道你说不出话所以没办法辩驳，也怪我。”
他轻轻叹了口气，又道：“所以，我喊你小灰可以吗？”
说实在的，这个名字取的并不是很好听。
可既然是裴子时取的，凤明修自然答应了下来。
裴子时道：“你的毛是灰色的所以才取了这么一个名字，你要是不喜欢的话以后可以和我说，啊！说起来你认识凤景飞嘛？”
凤明修想了想，摇了摇头。
先撇清他和凤景飞的关系，防止被怀疑好了。
裴子时笑了笑：“你和凤景飞除了毛色不一样，其他地方都一模一样啊，哎怪我怪我，所以昨天我没认出来。”
说到这儿，他又有点纳闷，既然小灰不是凤景飞，那上午的时候，凤景飞为何接受了他的感谢。
他左思右想也弄不明白，只好放弃了。
凤明修的翅膀戳了戳裴子时的苗：不是你的错呀。
——毕竟是他明明会说话，却不肯开口解释。
而且到现在还想瞒着。
凤明修有些心虚。
裴子时忽然道：“你怎么发现的我啊？”
凤明修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才好。
裴子时却又想着道：“啊，我给忘了，你说不了话，也不好答，那我问，你点头或者摇头好不好？”
这不难，凤明修点了点头。
裴子时：“你是这个世界的人嘛？”
“唧。”是的。
裴子时：“那以前我们相遇的时候，是你穿过来了吗？”
“唧。”是的。
裴子时：“那你是也是崽崽吗？”
凤明修顿住了：“……”
这个世界的人普遍能活上百岁，他虽然被称为最年轻的上将，可离崽崽还是差了一大截。
但既然是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成年了还不会说话岂不是很奇怪。
凤明修忍着羞意又点了点头。
裴子时：“那你的……算了。”
他本来想问小灰的父母的，但一想能让崽崽到处飞，甚至他刚刚和小灰见面时，小灰身受重伤，应当是父母早就不在了吧。
裴子时笑道：“那我教你说话好了！”
既然是这个世界的人，说话都不是难事。
安理来说，每只崽崽其实都是有记忆传承的，虽然不多，可说话却不是什么难事，也不知道小灰经历了什么苦难，才会连话都不会说。
裴子时笑着又道：“那你再唧一声，好不好嘛？”
小灰唧唧叫的时候实在是太可爱了，让裴子时忍不住还想在听一听，因为是祈求，语气便不自觉得带上了撒娇。
凤明修第一次感受到，比带军打仗更艰难的，是受到崽崽的撒娇攻击轰炸。
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天天唧来唧去算什么样子。
凤明修义正言辞道：“唧。”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