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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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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生一天之内第二次收到他的上司的指令。
“帮我拟一份合同。”
“什么性质的？”出于职业习惯，祁生平常地问了一句。
“恋爱合约。”
“？？？”祁生脑海里出现三个问号，这是什么意思？
尽管八卦，但是现在也不是该八卦这些的时候，因为他下一秒就收到了邮件通知。
“一周亲密生活不超过三天”
“甲方需对乙方事业予以支持”
“甲乙方分手后第二条作废”
“互相尊重，合同失效后甲方不能打压乙方的事业”
……
祁生认认真真地看完了，却是被这些要求给雷到了，条件简单粗暴又暴露着野心，如果他没理解错，他的老板就是这甲方，不知道乙方是何方神圣。
这个合同一出来，毫无疑问乙方压倒性胜利。
好歹也是自己的老板，祁生同情心起，“老板，这条件这么霸道，要不要属下改改？”乙方纯粹就是在压榨老板，有钱也不是这么嚯嚯的。
“把这些条件加到合同里，底下留白，明天中午12点之前发到我邮箱上。”储随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发了这句话给他。
祁生反而松了一口气，老板既然胸有成竹，那就不是他这个下属该担心的了。
那么，接下来就到他最关心最好奇的问题了，“老板，乙方是谁？”因为邮件只是一份备忘录一样的文档，连署名都没有。
他都不敢相信这是他家boss发的。
“怀夏。”
怀夏这两字让祁生瞳孔一缩，这个……怀夏是不是他认识的那个怀夏？
明星怀夏？
所以，早上那个女人是……
祁生心怦怦跳，他好像发现了一个大秘密，以前也没有征兆……
这会儿是老树开花了？
不怪得祁生这么八卦，关于怀夏的任何事，储随都没有让公司的人处理过。
他只需要偶尔点波一下自己的妹妹，就能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无他，他妹妹是怀夏的粉丝，钢筋粉，兄妹俩一个在明一个在暗，追星追得不亦乐乎。
也可以这么说，他藏得很深。
“储总，热搜您看见了吗？”祁生想起他刷到的热搜，还热乎着呢，前10的热搜位，隐隐有上升的趋势，他决定再探探底，“怀夏小姐的……要不要属下找人撤了？”
储随点进微博，没有找到，心里安定不少，高冷地回了句，“不用。”
热搜他已经看过了，降热度这事却不是他做的。
“怀夏姐，你的土豪粉又出来了。”荣姗把iPad放到怀夏面前，指着一条评论给她看。
这名叫“明目张胆爱着怀夏”的粉丝，怀夏也很眼熟，甚至还挺喜欢她的，一直冲在第一线，基于她的喜欢，她有时候也会和她互动聊天。
“怀夏姐，要怎么办？这样会不会太招黑了？”公然招水军，这操作太秀了，公然招黑。
“慈哥说，评论不能一水儿的夸赞，这对你以后发展不太好。”长久了他们只会说，这肯定是水军操作。
荣姗皱了皱脸，彩虹屁没什么，就是太多复制粘贴了，她看着都尴尬。
怀夏纤长的手掌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阿宝梳理得十分顺滑的毛，荣姗来就是给她送狗的，阿宝是她养的柴犬，刚从美容院接回来，“私聊一下那个大粉吧，跟她说一下身份。”
“还有，那个微信群也进一下吧。”怀夏觉得这个粉丝挺可爱的，招聘水军，还把水军群也放她评论了，这让她……怎么说呢。
谢谢她的厚爱。
荣姗有些傻，“我进吗？”
怀夏：“你想进也行，然后把我拉进去。”
荣姗看着她低着头平静的面容，想从中看出一丝玩笑的味道来，但是无果。
“可是会不会被发现啊？”如果他们俩都被发现了，那后果可就大了。
想想那后果，荣姗皱眉，那他们怀夏姐话题又多了一项。
#卧底水军——怀夏#
#水军界大佬，追星本星#
估计能让人笑几年。
“那么多人，发现不了你的。”
一个群里几百上千号人，谁有那个闲心挨个查看，而且单凭一个头像一条个签，谁能知道你是谁。
而且怀夏也想去了解了解，水军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不知道荣姗后来是怎么操作的，第二天早上，怀夏的列表里就多了一个群聊，新消息不断。
“怀夏姐，你先垫点东西，不然待会开工了扛不住。”荣姗递过来一份豆浆，上手还是温热的。
怀夏没有拂她的意，接过来喝了。
孔慈帮她接了一个网剧，人物角色说起来也有那么点举足轻重的意味——毕竟她是学生时代的女主。
怀夏咖位不算高，以前一直把重心放在广告上，后来在完全畸形的工作状态下，才慢慢接触演戏。
《恋人未满》是她接的第二部网剧。
怀夏他们赶到剧组的时候，刚好和主演们打了个照面，他们也都是刚到。
一番了解下来，怀夏知道了和她对戏的演员叫尤经纶，学生时代的男主，和她还是一个公司的。
尤经纶长得白白净净，干净的白衬衣穿在身上，有一股高中时代学长的干净明朗，却是十分自来熟，“师姐，久仰大名。”
怀夏从善如流，笑眯眯地点头，“你好你好，叫我怀夏就好。”
“怀夏。”
怀夏眨眼睛，“……”气氛那叫一个尴尬，她干笑着提议，“要不……我们对一下戏？”开场戏不是他们的主场，他们可以先对戏试一下感觉。
《恋人未满》最后并没有圆满的结局，它讲述了一个关于遗憾的故事，男女主学生时代都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一直出双入对，同学开玩笑以为两人互相喜欢，谁知道妾有意郎无情，多年后相遇才知道，郎情妾意，可是男婚女嫁，早已经没有可能。
两人对着台词，荣姗突然跑过来，“怀夏姐，刚才有人打电话给你，不过他什么也没说就挂了。”
怀夏放下台本，对尤经纶说，“我们先休息一会儿吧。”
尤经纶看了一眼她的手机，“那你先去忙。”
怀夏对他点了点头，手机号码她有些熟悉，想了一会就知道是谁的了，她到微信给他发了条消息，“有什么事吗？”
手机不合时宜地一声叮咚响，储随打断祁生的汇报，“你先下去。”
祁生：“我还没汇报完……”
“不用汇报了，放这我一会自己看。”储随指了指他面前的桌面，眼睛却是落在手机上。
祁生把文件放桌上，走之前悄悄抬头看了一眼黑色皮椅上的男人，男人一个眼神都没给他，“放下东西你可以出去了。”
祁生一惊，很快退出去了。
祁生一出去，储随脸色立刻就变了，正襟危坐低眉敛目一脸纠结地看着手机，犹犹豫豫编辑了好几次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想见你……太肉麻了，会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合同拟好了……硬邦邦的，显得没啥人情味，也不行。
思来想去，储随又打下一句话。
——见一面吧。
“……”没有回复。
——合同拟好了，我们聊聊。
然而储随收到了拒绝，“我在拍戏，白天一整天都没空，明天再说吧。”
白天没空，晚上也行啊。
储随想着努力一下。
怀夏他们剧组拖到了晚上6点才下班，饰演女一的余巧嘉有一场戏一直没过，也就延迟了下班时间，怀夏看见导演皱着一张脸，快要控制不住发飙了。
谢天谢地终于过了的时候，导演拍着余巧嘉的肩膀说，“嘉嘉，要是再晚一点，我又得加钱了。”
怀夏听荣姗说，他们这个剧组租给了两波人，他们之后还有一个剧组的人来拍夜戏，所以场地租金都是按小时算的。
导演租了10个小时，早上7点开班的，等收拾完也差不多到点撤场了。
余巧嘉对导演笑了笑便低下了头，昏黄的灯光下，怀夏隔了一段距离都能感觉到她的尴尬。
跟导演说了一声，怀夏就带着荣姗走了。
司机老张还没到，她们就站在路边等着，等人的时候，她们右前方一阵骚动，怀夏看过去，身边的荣姗提醒她，“怀夏姐，是陈昂的车……”荣姗记得陈昂的车牌号，XB00782。
“哦。”怀夏收回了眼神，不看便是。
荣姗看着停着的车，心有戚戚然，提议，“要不我们先躲着？”
“躲着干什么？我们又没做什么。”
“陈昂的粉丝我有些怕……”荣姗咽了咽口水，小声在她身边回忆，“上次拍完广告，女友粉堵着摄影棚不让你走，你的电视剧被刷一星，导演亏得跟你哭诉，断了咱们多少财路，虽然广告很成功，但各方面势力太强大，咱们……还是别惹了吧。”
荣姗扯了扯怀夏的袖子，怀夏也挺无奈的，要是回到半年前，她肯定不会接那个床垫广告，现在广告是挺成功，因为商家抓住一点忽悠，床垫是陈昂同款，赚得满盘钵，还想找他们再来个续集。
……可拉倒吧，她可不想失业。
她摊手，“老张还没来。”
她心里也希望老张能快点来，陈昂来这，代表着他的粉丝也会来……
修罗场啊。
怀夏叹了一口气。
荣姗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一边小声播报，“下车了，下车了……”
她这阵仗让怀夏有些紧张，想让她闭嘴的时候，手机响了。
她接起，“喂？”
“九点钟方向，我在这边等你。”
怀夏扭头一看，发现了隐匿在黑暗里的车，她说了一声“等我”，就拉着荣姗跑过去。
“怀夏姐……”荣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惊叫道。
怀夏皱眉，“别吵了，想被拍吗？”想拍他们的自然是陈昂的粉丝，他们一直想证明是她倒贴陈昂，想红想疯了。
怀夏把荣姗塞到后座，她自己上了副驾驶。
这一举动让旁边的男人弯了唇，不一会，性感的薄唇微启，“寄好安全带。”
怀夏上了车才发现，她坐着的这位置正对着陈昂那边……
失策……“你这挡风玻璃从外面能看得见里面吗？”
问了就发现问了个蠢问题，果然，“能。”
“那赶紧开车……”
说着却发现男人俯身下来，她瞬间屏住呼吸，瞪大眼睛看着眼前黑乎乎的头发，心跳都不敢放肆跳。
“咔哒”
男人退离了她，怀夏再看前面，那群疯狂的女友粉们已经走了。
刚才储随挡住了她，应该没被发现。
她松了一口气。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