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哄骗（增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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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月不懂为什么他想摸她的脑袋，由于对强者本能的顺从，还是慢慢将脑袋伸过去，可他却并没有再摸上去。
屋子里几乎没有声音，能够听见窗外微微的风声。
他望了她很久，最后手中的书擦着她耳边扔过去，砸进水桶里。
“滚出去。”
他目光一瞬间厌恶起来。
辛月从不能够明白李承泽很多的情绪，自第一次他将她推进湖里开始。他总是阴晴不定。
李承泽也厌恶她的不懂。
回去时，谢必安询问屋子里发生的事。
辛月想了很久，才模糊地问：“殿下，很喜欢摸姑娘的头吗？”
她不是真的只有十五岁，想一想还是能想到一些东西。没有人会摸厌恶的人的头发。那不是她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释，但能够说出口不让自己和别人难堪。
谢必安猜到了什么，淡然道，“殿下也摸过我和其他侍卫的头。他不拘礼，对忠心能干的下属一直都很好。”
他天生冷脸，显得十分认真。他也从未骗过她。
辛月相信了，“那，是我让他生气了。”
“谢谢你告诉我，我下次会向他道歉。”
她的头深深低下去，是为自己纠结很久，冒出的一点点男女之情的想法，亵渎殿下，感到羞躁。她确实不是一个能让男人钦慕的姑娘。
优秀的人并不会为平庸的事物驻足。
但那是最好的答案。
“你可以送一些葡萄给殿下，他会原谅你的。”男人继续说着。
辛月对着风轻轻“嗯”了一声。
*
很久很久辛月对李承泽的喜好和情绪性格的认识都来自于谢必安的话。
王府里，她能够付出全部心意的只有琵琶，她不爱揣测人的心思。只知道，李承泽管她的学习到及笄，是她暂时要依靠的人。
她不需要让他很喜欢，也不能很厌恶。
谢必安告诉她，“殿下厌恶脂粉的味道。”
“殿下喜爱红色的衣服。”
她像对李云睿一样记下来这些可以让自己活得好一些的信息。她想不出，谢必安能够欺骗自己的理由，但他最初确实说了错误的猜测。
男人和女人之间并不会有纯洁的主仆情谊。男人也会因为女人的美貌而喜欢一阵子。像是路过花园时，看见一支怪异的花，将它掐下来，又扔掉。
那天，辛月将洗干净的葡萄送去给了李承泽。他望着那很久没有发脾气。但或许是好意被糟蹋，他不再有摸她头的举动，也不和她多说闲话。
一切又宁静下来。
年末时，辛月和李承泽的关系已经好了一些。辛月容易服软，不反驳，他不能对于她生气很久。他们仍然不亲近，但辛月的请求，他偶尔会答应。
考虑到冬日的凉水会伤到手，李承泽不再让她整理屋子，辛月被要求坐在一旁的小桌子前抄写书籍。
难得暖活一些的午后，她写得一笔一划很认真，但目光望着书却有些虚浮。
只是照着字型写着，脑子里是一段又一段的乐谱。
在及笄前的一年里，辛月最大的烦恼是无法找到提升琵琶技艺的技巧。
一些技艺入门后，努力就再也不能拉开差距。像是一个浅滩，人们赤足着，都能走出几步，海水没过脖子时，最重要的只剩下天赋。
但辛月没有，她不够聪明，陪她一起练琴的宫女，已经能够弹得很好时，她还是在练习最初的曲子。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哄骗（增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