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街头音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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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匾……？”这个词汇对周公西而言有些陌生。
“哦，就是蓝星文娱城的名字，既然要营业，当然得先装修一下。”拉斐尔简单解释。
孩子们哦了声表示明白了。
他们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这才刚出教会，自己居然就能成为员工了。
混元大陆的童工是合法的，毕竟这里常年征战不休，即使生育率高，劳动力仍然短缺。
但无论是拉斐尔还是初五，都没人想让小孩子去做苦力活。
一切安置完毕。
管家带人将新做的牌匾挂在了宅院的大门上。
牌匾做的很精致，宝蓝色的石头上写着飘逸的神语，看上去便带有一股神秘与威严感。
初五每到一个地方都喜欢多转悠几圈熟悉一下，正巧遇上他们在这装修，夸了一句：“真快。”
有幻灵这样的作弊器在，这个世界在某些方面的生产速度出乎意料的快。
管家听到了他的自语，温和地答道：“小先生你好，我请的是屋卡镇手艺活最好的师傅，他的幻灵在雕刻方面非常厉害。”
初五嗯了声。
管家对他们的到来并不奇怪，应是拉斐尔提前交待了。
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通信的。
蜂鸟又一次落在了初五的肩头，嗡嗡叫着“求”初五看它。
初五无语地偏头看了看它，发现它更加凝实了。
前几天都淡的快要消退了……今天却似乎又变回了初见时的感觉。
【镇上很多人在传唱昨天那首歌曲呢。】
初五轻柔地按了按蜂鸟的脑袋，逐渐明白一点这影响力的作用了。
【因为你召唤出的是实体类生物，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效果。】
【更多妙用，还请继续发掘！】
初五让蜂鸟自己玩去，扭身朝周公西他们的住处走去。
周公西还在练习着新的曲子，周明衍正乖巧地坐在床上抚摸神语进行感悟。
周明衍虽然目盲，但神语这种语言很特殊，它是借由幻灵而学习的，即使看不见，也可以通过沟通幻灵，在心底进行投射。
但也因此，他的学习进度会比一般人慢一些。
周公西见初五进来，匆忙地将手中的长笛放下，自告奋勇道：“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吗？”
初五随便挑了个位置坐下，平静地和他们交流。
他先是夸道：“你吹得很好。”
没有人教音律，全靠自己摸索，也许有幻灵先天赋予的天赋在，但对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他又继续问道：“你喜欢音乐吗？”
还是因为……为了生活。
周公西在第一次上课时问他的话，他其实一直记得。
这里的孩子在某些方面比他前世见过的小孩要早熟很多。
周公西迅速地点头，“喜欢啊！”
他的眸光亮晶晶的，不像是在说谎。
周公西瞟了初五几眼，并不敢与他对视，而是看向其他方向小声解释着说：“我本来以为自己只是想靠这种方式多挣点钱的。”
“但你刚才问我时我才突然感觉，我……我的确很喜欢……音乐？”他又加重了几分语气，肯定道：“没错，我很喜欢音乐。”
周明衍也在一旁点头，附和道：“我也很喜欢。”
初五满意了。
发自内心的喜欢就好。
他不喜欢强迫别人做不喜欢的事。
初五的实践经验很少，很多办法都是来自于以往看过的文娱作品。
此时他说来也有点纠结，“如果让你们去街上演示音乐的话……你们愿意吗？”
“啊？好！”周公西欣喜应道。
“刚开始你们可能会不适应，但多锻炼锻炼就习惯了。”初五说。
他记得前世偶尔注意到过的几个明星，好似在练习生的时候便常常去街头唱歌练习胆量。
他的目的倒不在练习胆量，而是希望传播歌曲。
他们在教会时也学过歌曲，除了天明国的国歌外，其他的曲子……说是唱不如说是读。
就是给神明的祷告词。
周明衍轻声插话道：“初五哥，能问一下蜂鸟是谁写的吗？”
应当也是初五自己写的吧，他想。
初五道：“是一个叫吴青峰的人写的。”
“诶？”周明衍还以为初五会回答拉斐尔，这个陌生的名字让他意想不到，“吴青峰是谁？”
“你不认识他，”初五叙述道：“他在混元大陆还没有什么名气。”
周明衍挠了挠后颈，“那他是哪里人啊？”
他也好想……有朝一日，能写出这样的曲子。
初五默了默，突然浅浅笑了笑，道：“……他来自蓝星。”
他们没在这个话题过多纠结下去，初五让他们好好练习三首歌曲，明天带他们去街头上试验一下。
*
第二日。
拉斐尔请的施工队来了，在宅院——也就是现在的蓝星文娱城——的随便一间空房子里装修。
拉斐尔打算将这里装修成一间书屋。
接受外界的投稿，也主动引进其余地方的书籍。
顺便贩卖一点……周边？初五说那些故事里的物品可以用来做黏土小人，吸引人购买。
虽然他并不觉得会有人来买这种无用的东西，但他钱多，花点小钱支持一下朋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人不总是在一次次锲而不舍的实践中走向成功的么。
而此时，初五正与管家、周公西、周明衍三人走在街上。
管家带他们来到了农贸集市。
管家说：“小先生，这里就是屋卡镇白天人流量最多的地方了。”
初五颔首，向管家再次确认道：“这里允许在街上唱歌的吧？”
管家肯定地说：“没有规定说不允许。”
初五领着他们找了块空地，让周公西他们将幻灵拿出来。
一只巡逻的执法小队们立马严肃地朝初五他们的方向走来。
“那边的小孩，没有执照不许用幻灵！”
管家上前去和他们攀谈，解释了一下初五他们的意图。
执法小队的队长眉头紧锁，脸上透露出“你们有病吗”的意思，“唱歌还要用到幻灵？搞音乐是什么东西？”
恰巧在农贸市场帮忙杀鱼的闻邵元看到了他们的身影，觉得眼熟，和自己旁边的老伯打了声招呼后赶忙跑过去找他们。
“你们怎么来这了？”闻邵元惊喜地喊道。
他见周公西的手上拿着笛子，又看到旁边的执法小队，瞬间领悟。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吊牌，递给执法队的队长看了看，“他们是我朋友，我担保他们不会做出违反法律的事情！”
执法队队长嘴里说着“你个小孩能担保什么啊”，但在看到他的吊牌信息后还是一脸勉强地答应了。
“行吧行吧，现在的家长对小孩真是越来越溺爱了。”
“哪像我们当年……。”
闻邵元在执法队们走远了后轻嗤一声，“切，那队长天天仗着自己这个身份逞威风，可能是看你们好欺负才这样，这条街上动用幻灵的人多了去了。”
他好奇地猜测：“你们是要来这里进行表演吗？”
“还有初五，你是被哪个屋卡镇的大人物收留了吗？我昨天就听他们说你没跟他们一起回百里村。”
初五说：“我暂时住在朋友家，他确实是个大人物。”
“嗯，我们要在这表演音乐，你要来听么。”
闻邵元立即点头，“好啊！明衍唱歌真的超好听啊！”
农贸市场里有着牧师们设置的灵咒，可以压制神语对幻灵的效果。
他们不好在用神语对声音进行扩大，只能凭借自己本身的音量。
好在这里人多，即使音量小点，也总有人能听到。
周公西紧张地吹起了笛子。
这与昨天表演的感觉可不一样，昨天他们是在幕后，即使他有台前的角色，但也穿上了戏服，还有其他人和他一起搭戏，所有的人都知道这只是个演出。
今天的感觉可与昨天不太一样。
他首先吹的是一首很简单的歌曲，节奏明快且愉悦，刚吹出来就令路人耳目一新。
毕竟他们以前可只听过庄严沉重的国.歌或是重复唠叨的祷告词，除了有些路人听过昨天的蜂鸟外，其余人还从未听过节奏快乐的曲调。
周明衍轻阖上眼，准确地接入伴奏唱道：“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周明衍却不如周公西拘束，也许是因为本就看不见的原因，闭上眼后他更能迅速沉浸于自己所幻想的情境里。
明媚的童声轻柔的飘在空中，伴着悠扬笛音，将小孩童真的幻想与快乐传递给驻足的行人。
初五说，这首歌的故事说的是一颗天上的小星星带领凝望星空的小孩遨游太空。
他没见过星空，也不明白太空是什么，但听到初五教他唱时的调子时，他觉得自己能幻想出来。
他在心中窃喜。
他将初五当成了星星，在黑夜里带着他找星星的星星。
闻邵元大喇喇地蹲在地上听他们唱歌，本以为他们还是唱的蜂鸟，不成想换了一曲。
这首歌比蜂鸟要简单好多啊。
但是……也不赖啊！
他发现好多比他还小的孩子扯着自己的家长停在初五他们身前，双眼里都是星星般地痴痴看着他们。
一个小女孩在听了几遍后也跟着小声唱道，唱完后羞涩地捂了捂脸，对自己的妈妈说：“妈妈，他们唱的好好听！”
她的妈妈慈爱地牵着她的小手，夸奖道：“你唱得也很好听。”
这样的场景不在少数，就连几个年纪稍大的老伯也忍不住投来异样的视线。
周公西双颊绯红，放下笛子歇了会朝他们鞠躬道谢，“谢谢捧场！刚才那首歌叫小星星。”
“教我们歌曲的人说，如果小孩晚上哭闹不愿意睡觉，可以为他们唱这首歌，对安抚情绪有很好的效果。”
他这句话刚落，立马有妇人叽叽喳喳地开始反驳：“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效果啊？我们不是牧师，不会灵咒啊。”
“小朋友，这就是你自己幻灵的能力，我们幻灵不同，做不到和你一样的效果的。”
周公西尴尬地放下笛子，继续道：“不是的，是真有这样的效果，我的幻灵只是很普通的白色，没有任何加持能力。”
“不信的话你们先别走，就听听明衍单独唱唱。”
面对群众的质疑，年纪尚幼的他难以招架。
初五轻拍了拍他的肩，让他不要紧张。
他和往常一样淡然地走上前，沉声说：“等会还有两首歌曲，希望大家听了后品评一番。”
“大家安静一下，有困惑地等唱完我在与你们解释。”
初五朝周公西眨了眨眼，示意他可以继续开始了。
管家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心中对初五的看法发生了些许变化。
周公西深吸一口气，按照昨天的练习顺序一样继续吹奏下一曲。
初五的眼神总是能给予人信心。
好像只要有他在就没什么需要担忧的事情，他只需要听从命令就好了。
第二首歌曲和第一首歌曲的风格完全不同。
《小星星》是朗朗上口又轻快灵动的童谣曲，可接下来这首，画风巨变。
这首歌是周公西自己向初五询问的。
当时周公西犹豫很久，终是小心地问道：“初五，你能写一首反抗长辈的歌曲吗。”
初五只是顿了一下，而后马上将这首歌给了他，并且与他说这首歌的原唱是一个叫蔡翊昇的人。
那首歌唤做——《哪吒》
初五还简短地为他讲述了一下“哪吒”这个人物的故事。
周公西不禁为故事里的“哪吒”所折服。
削筋肉断肋骨，一人做事一人当，根本不在乎世俗的看法。
太帅了。
他也闭上眼，满是憧憬地吹奏起了《哪吒》的曲调。
在他未注意到的地方，他的长笛隐隐泛起几丝绿光。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街头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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