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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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枢主教最后还是不再劝说拉斐尔留下了。
一来是他确实不擅交流，平常对待拉斐尔好像也带有过私人情绪，拉斐尔估计对他的印象也不太好。
二来，相比起留在这，去帝都才有更好的前途，他没理由阻拦对方，也不想阻拦。
敢于追梦的年轻人……无疑是值得欣赏的。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你走了，那些孩子们以后的课就没有好老师上咯。”也没人帮他牵制副主教了。
“哈，你们的梦想很好，时间也还长，我在精神上支持你们，不会不许你辞职的。”
“等会你去找账务□□领了这段时间的薪资吧，以后……只能有缘再见了啊。”
拉斐尔真诚地道了声谢。
在他临走前，天枢主教又犹豫着喊住他。
“那个……那故事写的很好，应当是你写的吧，你能给我一份抄录版的吗？”
“我想留在教会里做个纪念，毕竟这可是幻神收到过最奇特的一份献礼了，还是由我们教会的孩子们所送上的。”
拉斐尔的脑海里又浮现了前不久初五冷静地嘱咐他，要他将初五所写的内容自称自己写的。
他轻笑了一下，看起来和以往那个散漫随性的教师没什么两样，温声应道：“好。”
“……我们也很希望这故事流传下去。”
*
第二日清晨。
各个村庄的车夫或是村长们来到教会门口接送孩子，住在镇上的孩子则由他们的家人负责接送。
周公西在一个月的学习中已经改掉了爱偷东西的坏毛病，此刻正和周明衍一起站在初五身旁。
他在初五面前也不伪装成一幅小可怜的模样了，但还是不太敢过于逾矩，他说不上来是为什么，或许是心底的愧疚，或许是……发自内心地想臣服。
此刻他正紧张地问初五，“你……你要回百里村吗？”
初五点头：“嗯。”他还得去和白女士说一声，顺便和张木匠他们道个别。
周公西失望地低下头，又小声地问道：“我能和你一起走吗……去你们百里村。”
初五不解：“为什么？”他以为这一个月里他们应该看出了自己的贫穷。
周明衍那双空洞的双眸也循着自己敏锐的直觉找到了初五，那黯淡却又执着的目光如果让心软之人看到，都会在心中不断权衡该如何表达才能让他的目光重焕生机，而不是因此破碎。
他们这是……想和自己走？
初五突然觉得大脑有些空白。
他家境拮据，天赋糟糕，就连在百里村的人缘也不好。
他甚至还要去坚持一件几乎不可能实现的事。
选择跟随他……目前看来实在不是个好选择。
周公西突然掏出了一枚银币，强硬地塞进初五手中，眼睛不敢与他对视，慌忙解释道：“这不是我偷的，是我在外面打工赚到的！我们可以付房租的，如果跟随了你，所有的花销都不需要你担心，我们会自己解决的。”
“反正……我在周家村的时候也是那样，明衍也和我的处境差不多。”
“养我的爷爷已经去世了，那边的人也不喜欢我，明衍的妈妈对他很不好，求求你，你、你能允许我们跟随你吗。”
初五陷入困境。
他要去帝都，拉斐尔会和他一起，可马车只有两个位置。
如果带上他们，他的速度无疑会慢很多。
而且……他们还是个孩子，还有着无限的前途与可能，不该将未来和他绑定在一起的。
【主人，可以收下呀，我们需要很多的人手呢。】
【您纠结什么呢？我们的文娱产业当然是要开遍全大陆的，拉斐尔有钱的很，你可以让他先将这两个孩子安置在这。】
初五：“……”你是让我借拉斐尔的钱解决我的麻烦吗？
【主人，你这话就不对了，拉斐尔不是你的朋友嘛，在朋友困难的时候帮忙不是很正常的？再说，只是拿出金钱对他来说并不麻烦。】
初五回忆了一番自己前世曾见过的朋友之间相处……好像确实是无字书说的这样。
那他也得先问了拉斐尔。
还没等他说话，就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远处走来。
正是百里村的村长。
他看向初五的表情似同情又似无奈，走至初五身前时半吞半吐地道：“初五啊……爷爷有个事要告诉你。”
初五被他欲言又止的神情弄得也有些担忧，“什么事？”
村长的目光更加爱怜，仿佛是在看自己家的孩子。
发现了村长的身影赶忙跑过来的阿瑶也跟着紧张了一下，问道怎么了。
村长叹气道：“你的妈妈……不见了。”
“就是前不久发现的，那次猎魔小队的人去你们家喊她，发现你们家没有人。”
“我们打听了很久，也去了好几次，最后发现你们家的东西基本都被清空了。”
他有一句话憋在心里没说，担心说出来会打击初五。
但他又清楚以初五的早慧定能明白这情况所表达的意思。
其实话说到这份上，稍微通透点的孩子都能领悟出一丝不对——
初五的妈妈……抛弃他独自离开了。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离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