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二十八章(小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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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几乎找不到什么缺点。真是太棒了……”Kenneth爷爷赞不绝口。家谱被放在书架上观看两兄妹的练习。
Ginny靠在沙发上喘气。额前的发丝被汗水打湿。
要赢他是越来越难了，这一次对练赢得格外艰难。
“里德尔的记忆你都研习完了？”她视线落在灯架下的冥想盆上。
盆子里的银色记忆在火光下静静地流动着。
“是的，虽然完成得有点吃力。而且很多地方还不熟练。”他在她身边坐下，一脸疲倦。他的状态也不好到哪里去——她的实力比去年暑假增强了不止一点。
“为什么这么急着完成？”那很辛苦……
“不急不行。我毕业后就会进入魔法部。那时我只有晚上能回来，时间上太紧了。”
她叹气，“的确。”
“现在几点了？”她休息好起身打算回女生宿舍。
“已经两点多了。”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答道。
“是吗，都这么晚了？”她以前和他对练完顶多也就刚过午夜。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在打主意，“反正今天已经考完试了，明天又没有别的安排……我今晚留下来可以么？”
他一愣，“当然可以。”
“我是说，我们一起睡。像小时候那样。”说不定他会去睡沙发……
“……好。”
她微笑。
Kenneth爷爷打着哈欠和他们道晚安，然后自己合上了书。
“还好我随身带着洗刷用品。我和安德利斯教授常常在禁林边露宿……我都养成习惯了。”她袍子里带着被施了缩小咒的简单的行李和书籍。
“不过睡衣你要借我。”她说着已经翻开他的衣柜。她在外露营的时候都是和衣躺下的——安德利斯教授很不安分，而她不想轻易得罪一个学识渊博的老师。
“就这件吧……我先去浴室。”她把睡衣收起来，走进浴室关上门。
学生会主席就是方便，不用去公共盥洗室。Ginny脱下衣服挂在墙上，解开头上的缎带。
简单淋浴了一会儿。她躺入浴缸，在温水里放松身体。
尽管没有见识过6楼据说足以令人燃起当级长的渴望的奢华级长浴室，这间学生主席的私人浴室已经让她非常满意。事实上，待在至少可容纳3人的浴缸里让她觉得自己在可耻地浪费。
不过这至少比游泳池一般大的级长浴室好，要知道整个学校的级长也就只有8名而已。而且明年的三强争霸赛时哈利还会单独使用整个级长浴室来洗泡泡浴……
越想越远了……她回过神来，拉了拉胸前往下掉的浴巾。
呃，Percy应该不会介意她用他的浴巾吧。她觉得大块一点的会比较好使。
起身擦干身体，用魔法烘干头发，她从架子上取下他的睡衣。他比她高很多，所以她只拿了无袖的上衣。这已经非常足够。它一直落到她腿上，可以当睡裙将就一下。
衣服上是她熟悉的属于他的气息。
穿在身上，她有种身体被他包围的感觉……
推门出去，看见Percy坐在床头柜边翻书。家谱摆在一边。
放下手中的衣物，她绕到他身后，双手搭在椅背上在他耳边说话。“你不困么？”
“……嗯，看完这一页。”
“那我先睡了。你不许熬夜。”吻了吻他的脸，“晚安。”
……
他侧头。女孩合眼蜷在床上。光线在她的脸上投下一层很浅的阴影。
Ginny长得即不像爸爸，也不像妈妈——她的长相有些过于精致了。
爸爸说她像他们的曾祖母塞德蕾尔——她因嫁给了一个韦斯莱而被逐出Black家族。妈妈则说她像自己的一个隔了三代之远的表姐。两人为了争论Ginny到底像哪一边还吵了一架，而结果当然是爸爸毫无意外地败北……
抚上女孩的脸。她的面部线条很优美，高高的眉骨常常显得双眼深邃，肌肤白皙娇嫩得像百合花瓣。
她的美丽并不单是外表上的。
他回忆起她的微笑。不像其他漂亮女孩笑起来那样明媚、大方而抢眼，却往往能让人回味到深夜。
如果说那些漂亮的女孩是璀璨的流星，她则更像渺茫而隽永的夜空。
放下手中的书，去浴室沐浴。
……伸手摸到浴巾。
明显的湿润。
他的手在空中停顿了一下。
用浴巾擦拭身体，他努力不去想她用它包裹身体的样子。
……
回到寝室，熄灭蜡烛，他躺在她身边亲吻她的额头。“晚安。”
睡梦中她往他的方向靠了靠。他能闻到她身上草木般的香味。
……
很久没有睡得这么沉了。她微微睁眼，感觉有人在轻轻拉扯自己的头发。
身体的感觉很快清醒过来，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趴到了他身上。
她眨了眨眼睛，看到几根修长的手指在抚摸她的长发。
抬手捕捉他的手指，插入他的指缝。
昏暗的光线里丝绸般的酒红色发丝缠绕着那双相合的手，竟带出几分旖旎感。
她抬头，与他的视线相接。
突然觉得心情很好——或许仅仅是因为睁眼便能看到他。
她低头枕在他胸前微笑。
“醒了？”
“嗯。几点了？”她合上双眼问。无论几点她都不打算马上起床。
“快十点了。再睡会吗？”他拉好她的衣领，它们往下露出了她的肩膀。
“嗯。你也一样。”她模糊地回答，他今年都休息得不好，应该多睡一会。
……昨晚就是期末的“剧情”。
有人逃跑，有人得救，有人沉浸在仇恨中，还有人在自己的身上看见了自己父亲的影子。
而她只要守住身下的人就可以了。
听着他的心跳，她这样想。
他看上去很瘦，四肢修长，不过还好没有想象中单薄。
这样很好——她无法想象一个体毛旺盛的贵族……
睁开双眼端详他。
他虽然长得不差，却并不是出类拔萃的好相貌。他不像里德尔的帅气，比不上马尔福的精致。他很像比尔，却没有比尔的“酷”——他的线条要更柔和些。
但他自然有他自己的魅力。在她看来，他是最好的。
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她认为那应该是“清俊”。像个斯文的学士，可她知道他比他外表看上去要锐利得多。
Percy很惊讶——她很少有这样近乎撒娇的举动。 侧身放下女孩，吻了吻她的前额。“饿吗？我去厨房拿些吃的。”
没等她回答，他就起身带上长袍匆匆离开。
她怎么，觉得他像是落荒而逃呢？她拨开遮住左眼的长发。
这样的Percy不常见，感觉……挺美味的。
等等，美味这个词……
Ginny抚额，自己最近有点受安德利斯教授的影响了。
她移过去，躺在他睡的位置上。床上还有他的余温。
枕下好像有什么方形的东西。
伸手抽出——原来是家谱。
翻开第一页，Kenneth爷爷在喝番茄汁……呃，她以前没怎么留意画像中的人也能吃东西，但她想起自己好像见过胖夫人吃酒心巧克力。
“日安，丫头。不过你或许更喜欢我叫你年轻的淑女。”
“日安。我风度翩翩的绅士。”她笑着坐起来。拉开床边的窗帘，阳光洒进原本昏暗的房间。
她不知道别的学院的学生会主席是把房间安排在哪里的。但Percy的房间是在格兰芬多塔楼的顶端，这里视野很好。
趴在窗台上向外眺望。远处翠绿的山峦与蔚蓝的天空接壤。天气明朗，围场上聚集了很多考完试想要放松的学生。
……没有人会想到不久之后将会有一场战争。
不，邓不利多应该有所察觉。
可她不打算对他的计划介入太多，也不打算和斯莱特林走得太近。
智慧即美德，愚蠢即罪恶。
苏格拉底认为最高的智慧是“善良”。
实现自己的利益，往往需要先满足别人的利益，或者至少让别人相信你会满足他的利益。尤其是当自己的最终目标非常高远的时候。
邓不利多深谙此道，因此他至少是表面善良的。
“善良”，对她来说与其说是美德和信念，不如说是一种生存方式。
——以“善良”的姿态生存下去，可以活得轻松而受人尊敬。
这种“善良”既然是建立在智慧上的，它便必然是有节制、有进退、有取舍的。激进和软弱不会与之为伴。
邓不利多是个伟大的人，因为他懂得“善良”。
仁者见水，智者见山。而智慧和仁义在某些意义上是一样的。
她不需要多做什么。
让邓不利多利用自己扩大势力，她也利用邓不利多获得庇护。
那些贵族，在魔法界的根基太深。
百足之虫尚且死而不僵，更不用说是这些还未到穷途末路的贵族。
她在魔法界的动作已经引起了他们的注意。而那些纯血贵族之间的利益划分早已有了成文或不成文的传统，他们不会愿意有别的人来分一杯羹。
她不会认为，自己短短几年的经营就能够和他们对抗。只有有着上百年根基和同等庞大的人脉的邓不利多能震慑住他们。
顺利的话，她不需要多做什么——邓不利多将在战争中死去，哈利·波特很“单纯”，而伏地魔最终的失败也将重创纯血贵族。
——那个战后双方萧瑟的时候，便是她的时机。
她和Percy将作为胜利的一方名正言顺地接手“正义”一方的一切胜利果实。
“无所作为”便是最大的有所作为。
韦斯莱家尴尬的处境反而是最大的优势。
所以，让故事继续向原有轨迹的大方向发展吧。
她的目光并不放在霍格沃茨。
她在等待，而她一直都很有耐心。
这短短七年是哈利·波特那群主角一生中最绚丽多姿的时期，但她的人生在七年甚至更久以后才真正开始。
忍耐得越久，得到的便越多。这一点，她和Percy都很清楚。
她脸上浮现出温柔的微笑。
“你最近的古代魔文学得怎么样了？丫头。”放在腿上的家谱打断了她的思路。
“还不错。对了，Kenneth爷爷，好像没听你提起韦斯莱家有什么家传的魔文魔法。”
“这个……韦斯莱家在这方面并不擅长。大家都，咳，比较活泼。虽然家主往往自控力好，但是相对也就很难有时间钻研了。而且……”他顿了一下，“而且就算有，在现代的环境中也用不了。”
……的确，她现在知道很多魔文魔法都是要借助特殊的材料来完成的。但是很多用来做材料的古代的动植物现在都已经绝种了。有些残存下来的珍贵的上古魔文魔法只能在理论上被了解。这实在是非常遗憾的事。
一只灰色猫头鹰向她飞来，停在窗边，向她伸出一条腿。
……
“信上说的什么？”Kenneth爷爷问。
“竞争对手的信息。是北欧的麻瓜公司。在抢摩金夫人在麻瓜界的生意。”
“北欧？”
“对……”
……
“回来了？”她下床，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盘子。“早午餐一起解决么？”
“多拿了一点。反正时候也不早了。”
“对了，这些信……”女孩弯腰去拿床头柜上的羊皮纸。
宽大的衣领垂下，他能看见……
他僵硬地转过头。
以后要用扣子扣到脖子的睡衣。他暗自下决心。
“Percy？”女孩把羊皮纸递给他。他瞬间调整好自己，接过信。Ginny抱着衣服去浴室洗漱。
……
“觉得怎样？有什么看法？”Ginny喝了口牛奶，问他的意见。
“这个北欧的集团看起来不简单，麻瓜界也有这种人才。但是要挖过来的话应该很难吧……你看起来好像一点也不担心。你已经有打算了？”
Ginny没有马上回答。
她抚唇笑了一下，“Percy，你的大脑封闭术应该已经小有成就了吧。”她靠近他，坐到他腿上低头微笑。
他点头。
“那么，我悄悄地告诉你……”她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说：“……其实那个集团也是我的。”
停下来欣赏他的表情，然后继续说：“邓不利多在北欧的势力相对要弱一点，而且是麻瓜的公司，他要插手也难一些。而且他要猜到那是我的势力也不容易。麻瓜的手续和法律可以非常繁琐而混乱。那些人又各司其职，想要追查是很困难的。没有人会怀疑到作为利益受害者的我，再说我一直躲在摩金夫人身后表现得恰到好处，要怀疑也是先怀疑摩金夫人。摩金夫人的记忆可是相当“清白”的。”
短暂的宁静。
他轻声低笑，“我该猜到的。”
这的确像是她会做的事。
揽过她的腰，把她搂在怀里。
这样的人是属于他的。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第二十八章(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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