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二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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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底的万圣节是三年级第一个去霍格莫德的周末。
晚上的大餐很丰盛，哈利尽量让自己不去想第二天不能去霍格莫德的事。Ginny也不在这里，她早早地回去了，大概是忙古代魔文的事……
古代……魔文，应该很难吧……
他开始神游。
Ginny的确走得很早，但并不是忙古代魔文的事。
她在等Percy。
校长晚餐前就把他叫走了。不知道是什么事，如果只是申请学习守护神魔咒的事断不会去这么久。
坐在他寝室的沙发上翻看他的笔记来打发时间，时不时看看墙上的钟。放在桌上的是她从晚宴上带回的食物，都被加了咒语保温。
倒在靠枕上叹气。怎么感觉自己这么像等丈夫回家吃饭的妻子呢?
……佩服自己居然无聊到想这种东西，她起身继续翻看高年级的课本和笔记。
Percy的字迹很工整，看得出他很认真——事实上他无论做什么都很认真……
有人在开门。
“回来了？”她抬头看向来人。
“你在等我？”他走过去坐在她身边。
“嗯，我有点不放心。校长和你谈什么谈得这么晚？”
“不用担心，应该是好事。”他抚慰她，“他问我有没有兴趣加入威森加摩。”
“威森加摩？”那不是这么容易进入的。
“没错，邓不利多打算在我毕业后就把我推荐过去。”
真是让人惊讶。
略作沉思，她问道：“这算是表示信任吗？他想栽培你？”
“应该是。我们的利益和立场现在已经和邓不利多紧密联系在一起了，不存在分歧问题。我们的家人也一直是站在他这边的，再加上你上次把自己的经营都告诉他。就算我们想抽身也不可能。而且我在他面前一直都表现‘良好’，他似乎愿意相信我，或者说最少相信我偶尔表现出来的野心。”有野心的人某种程度上说其实是容易被影响的人。
“……现在看起来还顺利。”他们没有反抗的前科，也没有叛变的必要性——邓不利多也看到了这一点……而且他们的家族是约束他们的锁链。“不过，万事小心不会错的。”
“我知道。只是,你真的那么放心把自己的经营都暴露给他？虽然他的作风最多只会牵制而不会夺取，但毫无保留总感觉不安全。”
“暴露给他才能得到他的庇护。再者，我当然不会毫无保留。这一点我以后再详细告诉你。”她别有所指，却没有继续解释。脸上是他熟悉的微笑。
他并不追问，她自然有她的想法。而他只要信任她就可以了。
谈话告一段落。她起身拉他的手臂，“还没吃晚餐吧，我从晚宴上带了一些。”
“一起吗？”他看着她，回握她的手。
“当然。”
“这个是什么？”他留意到她手上的文字图案。
“这个？是安德利斯教授画的，据说对魔力凝聚有好处，我脖子上也有。”她靠近他，拉开衣领让他看清楚。
……黑色的衣领，白皙的脖颈和赤红的图腾组合在一起有种难言的艳丽感。
相连的红色脉络缠绕在纤柔的脖颈上，一直向下延伸入衣领的阴影中……因呼吸而略微起伏的锁骨，连带着附着其上的红色纹路也像有了生命般妖异地攀爬着……
“看这几个文字的变体，你应该也认识一点。不过我还解读不了所有的意思，判断不出是不是真的有效。老实说，我没有任何感觉。我觉得如果不是我太迟钝，那就是她在故意寻我开心……Percy？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他猛然回过神来，“抱歉，我走神了。”
“……”
伸手抚上他的脸，“你最近好像常常走神。是太累了吗？……里德尔的那些记忆可以先缓一缓，反正暑假已经研习过一部分了。”
“放心，我有分寸。”他顺势吻她的手，“先吃饭吧。”
……
低头切割盘中的美食，视线却越过睫毛投落在前方。对面的人正浅嗅着浓得发黑的茶的香气。
她越来越美丽。
这一点并不只有他一个人发现。
——比如说还有很多低年级，甚至少数高年级。斯莱特林也有人谈论她，就连哈利·波特也……
哈利，波特。
他默念这个名字，以极慢的速度。
这个男孩是个“英雄”。而她，是“Genevra”。
他记得在罗恩收到的《亚瑟王传奇》里，Genevra就是亚瑟王的王后的名字。
——她的确配得起一位英雄，一位王者。
他也记得他们去买魔杖时她对他说过“黑色和白色很相配”。
可是，黑色和很多颜色都很相配。
……这样的想法让他的心情变得糟糕起来。
收回视线，他发现盘子里的牛排被切得粉碎……
手中的叉子被取走，她正看着他。“你是打算喂猫头鹰么？大小正好呢。”她开他的玩笑。
嗯……难得看到他窘迫的样子呢，虽然不很明显。她一边欣赏他的表情，一边伸手，随手用他的叉子当勺子挖起他盘子里的牛肉吃了一口。
……有趣，他好像更不自在了。
她好笑地凑近他问：“Percy，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没有，把叉子还给我吧。”他叹气。
没有接着打趣，把叉子递还给他，她继续享用她的晚餐。
他不自觉又叹了口气。
第二天就是美好的霍格莫德之行，但哈利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的好友和同学兴高采烈地排队离开。
“哈利！哈利！喂，哈利！你没有去霍格莫德吗？哈利？为什么不去呀？嗨——”科林诚恳热切地望着他，“你可以过来跟我们一起坐，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哈利？”
“哦，不，谢谢你，科林，”哈利说，他现在没有心情让很多人渴望看到他额上的疤痕。“我——我要去图书馆，去干一些事。”
于是他来到图书馆，希冀看到Ginny，但她不在这里。看看四周，往时就算是参观霍格莫德的日子，也总有一大部分准备巫师等级考试的五年级和临近毕业的七年级留下来自习。但是现在高年级的人明显少了很多。
他模糊地记起Percy似乎有过通知让一些高年级在三把扫帚酒吧聚会讨论DA学习守护神咒的事。对了，赫敏还要求了旁听和记录呢，好像很多低年级也很感兴趣，只是限于场地不能所有人都去。
可是，不管怎样他都参加不了。哈利沮丧地想。他在学校里到处游荡，路过卢平教授的办公室时被叫了进去。
到了黄昏的时候，罗恩和赫敏回来到公共休息室。他们给哈利带来了一大堆鲜艳颜色的糖。
讨论着在卢平教授的办公室见到斯内普可疑地送药的事，他们匆匆前往大厅参加宴会大餐。
大厅被成千上万的南瓜灯笼装饰着，蝙蝠飞来飞去，还有很多光亮的橙色的旗帜，就像在天花板上懒懒地游动着的漂亮的水蛇一样。
哈利心情好起来，而且Ginny也在这里，她向他打了个招呼。三人组过去在她旁边坐下，赫敏和Ginny讨论起功课的事，不久Percy也加入了她们的谈话。罗恩无聊地转向哈利，这些事他们一向插不上嘴。哈利勉强地听着，试图理解。
所幸谈话很快结束了。长桌上出现了丰盛的美食，罗恩快乐地狼吞虎咽。
晚餐过后是有霍格沃茨的鬼魂表演的娱乐节目。Ginny仔细欣赏了无头的尼克表演的砍头笑闹剧。
观看鬼魂表演自己的死亡过程可是少有的经验。或许巫师认为这样很吉利，但一般的麻瓜们可消受不起这种演出。
跟随着格兰芬多的人群往格兰芬多塔楼走，当他们来到胖夫人的画像把守的走廊的时候，他们看到一大堆学生围在那里。
剧情发生了啊。Ginny没心没肺地开启看戏模式，她知道实际上不会有危险。
接下来的事都很“顺利”，小天狼星毁坏的画像试图闯入的事引起了一阵短暂的恐慌。邓不利多教授把所有的格兰芬多学生送回大礼堂，不久，赫奇帕奇、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的学生也困惑地围过来了。
“我和老师们要在城堡里面仔细地搜搜。”邓不利多教授看到麦格教授和弗立维教授进来关上门后说，“为了你们的安全，恐怕你们的都要在这里过夜了，我要级长在进口处守卫，由男女学生主席负责。发生任何事情都要向我报告。”
邓不利多教授用魔法把桌子移走，又变出了很多睡袋才离开大礼堂。
他一离开礼堂里就立即沸腾了起来，格兰芬多的学生兴冲冲地向其他人描述所发生的事。
Percy把讨论压了下去，让大家马上睡觉，高年级的学长学姐们也习惯性地开始照应低年级的学生。
三人组把睡袋拖到角落悄声讨论。
卢娜过来找Ginny，“我猜那并不是小天狼星。有一种北美的直鼻虫很喜欢年久失修的画像。”她对Ginny说。
科林拖着纳威过来了。奇怪的是纳威一见到卢娜就满脸通红地低下头。科林抓着他不让他逃跑。
……很可疑的转变。Ginny想。
四个人躺了下来，几分钟后所有的蜡烛都熄灭了。
Ginny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卢娜和科林越来越诡异化的议论……她在想的是，Percy今晚要辛苦熬夜了。
她心疼他今年一直休息得不好。
十一月份的第一个星期六是格兰芬多对赫奇帕奇的魁地奇球赛。这一天天气很恶劣，但比赛不会就此取消。而学生会主席必须在场和级长们一起维持秩序。
Ginny坐在空无一人的图书馆窗边。滚滚雷声盖过了羽毛笔在羊皮纸上的沙沙作响。
外面是狂风暴雨，天空偶尔被闪电划亮。
她安然地做着练习。桌面上是厚厚一叠草稿。
每一个符号都要力臻完美。
几千几万次不断地重复和记忆，把那些复杂繁琐的神秘文字内化为本能般的存在。
偶尔抬头看向窗外，捕捉球场上的动静。
他明年就毕业了……
感觉两人总是没有太多相处的时间。
从五岁起，到六岁时他上学。然后每年只有假期可以相聚。等她能够来霍格沃茨的时候，高低年级的课表也常常错开时间。而过不了多久他又要离开学校去发展更长远的事业，可她离毕业还有很久。
叹气……自己最近似乎时常叹气。
她感觉得到他在她心中日益增加的分量。
比尔和查理，他们更加不常与她见面，但是她不会那么思念他们。
可现在只是这段时间因双方的忙碌而减少见面机会，她就如此想念他。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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