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相伴而行》潜水鲸鱼

28、第二十三章

　　Ginny整理报纸时把这个月的预言家日报都重新翻了一遍。报纸中有小天狼星布莱克逃狱的消息，她看了眼那个瘦骨嶙峋的男子，然后按日期把报纸放回原位。除此以外，相关的报道还有韦斯莱一家在埃及的照片，比尔不在其中，而且是照片里还有她在麻瓜界的一名经常行踪不定的亲信。
　　半个月前她收到过一只鹳送来的信。那个亲信，纽特•巴顿斯解释说他正在那里做市场调查，当地居民告诉他有“两个彩绘舞女”时常出没，他一路追踪过去发现是她的家人，于是就以摩金夫人的派出的调查民族服装的雇员的身份自告奋勇去给他们担当导游。至于她的哥哥比尔，他说他在忙着勾搭几个埃及裁缝的女儿，见有人帮忙做导游在后面几天就遁走了。
　　……比尔大哥，真没看出你那么风流啊。
　　不过帅气又优秀的男子在哪里都吃得开也不奇怪，而且年轻人总是爱玩闹的。
　　她寄了封信给摩金夫人和苏珊经理打个招呼，这样以后就算家里人提起那个员工也能有所对质。

　　快到八月底哈利和韦斯莱一家度假回家的时候已经临近霍格沃茨开学。一家人没来得及好好休整就连忙带着行李前往对角巷，决定剩下的几天都住在破釜酒吧里，他们要争取时间抢购开学用品。
　　“在埃及过得怎么样？”Ginny坐在爸爸的新车上向哈利搭话。
　　“很好。”哈利说，“可惜你没能去看看，巴顿斯先生带我们看了所有的金字塔。”
　　“就是比尔太不够意思了，为了几个黑头发的姑娘中途抛下我们自己去寻欢作乐了。”罗恩抱怨着。
　　韦斯莱夫人显得有点忧心，她说自己不一定能和埃及媳妇相处得来。虽然Ginny知道比尔多半最后还是会选择那位还没出场的法国媚娃血统的姑娘，但现在可不能用这样的话安慰她。
　　到了对角巷，花了一个下午才休整好，大家累得吃过晚饭就上床睡了，只有哈利和罗恩还忙着补魔法史的论文——在埃及他们玩得太高兴以致完全忘了作业。
　　接下来的几天都在忙着为开学做准备，不久后赫敏和她的父母也加入了他们。
　　Ginny去宠物店选了一只灰色羽毛的猫头鹰。虽然她和Percy的邮件和信息都是共享的，但今年她的工作量会很多，一只猫头鹰忙不过来。罗恩他们也和她一起去了，不过他们是为了给罗恩的消瘦的宠物斑斑看病。

　　Ginny提着笼子和赫敏从宠物店里出来，罗恩有点不高兴赫敏买了那只吓到斑斑的姜黄色的猫。他看了眼Ginny选的猫头鹰兴奋地对她说：“Ginny，如果它和Percy的赫梅斯孵了蛋，你可以把小的猫头鹰给我。”
　　赫敏吃惊地看着他，“罗恩，它是雄的！”
　　哈利忍着笑，罗恩则很尴尬。
　　“罗恩，你可以考虑一下哈利的海德薇。”Ginny装作严肃地建议。

　　到了晚上，破釜酒吧的汤姆把三张桌子拼在一起，哈利、赫敏和韦斯莱一家坐在一起解决了晚餐。第二天哈利他们向赫敏和她的父母告别，两拨人分开去车站。
　　哈利和韦斯莱们艰难地挤上车，这辆车对8个人再加上他们的行李来说实在太小了。韦斯莱夫妇和Percy坐在前面，哈利、罗恩和双胞胎在后排紧挨着也空不出位置。Ginny想了一下只好坐到Percy腿上。她手里扶着猫头鹰笼子，Percy从后面搂住她的腰。
　　哈利靠在车背上。他觉得这辆车很适合韦斯莱一家，不奢华但很舒适。
　　“亲爱的，想好给它取什么名字了吗？”莫丽指着打瞌睡的灰色猫头鹰问Ginny。
　　“想好了，叫狄俄尼索斯，是酒神的名字。”
　　谈话间韦斯莱先生驾着汽车穿过街道狭窄的空隙，车辆摇晃时Percy感到手在什么柔软的东西上碰了一下，身后传来碰撞的声音，Ginny扶着车窗坐好……他后知后觉地想到那是怎么回事。双胞胎揉着额头大声抱怨，Ginny像没察觉般继续和莫丽谈话。
　　他望向窗外装做什么也没发生，头脑有种奇怪的胀热感……

　　提前了几分钟到达国王十字路口。由于人多，为了不引起麻瓜们注意，韦斯莱先生先领着哈利跨过栏杆，紧接着Percy和Ginny也出现在他们身后。
　　火车冒着深红的蒸汽，站台上满是孩子和他们的家长。
　　“嗨！Percy！”几个男生向这边打招呼。罗德•丁戈很“自觉”地上前来接过Percy手中的行李，站在他身后做跟班状……
　　不知为何Ginny有种丁戈被“调教成功”的感觉。

　　赫敏和其他韦斯莱兄弟也走了过来，一群人把行李搬上火车，再下来和韦斯莱夫妇道别。
　　韦斯莱夫人吻了一下她的孩子和赫敏，然后又吻了哈利。哈利有点难为情，但是很高兴。这位亲切的女士还把他搂在怀里。
　　“哈利！过来这里一会儿。”韦斯莱先生头向着柱子那边走，哈利在后面跟着他。
　　Ginny知道爸爸是要和哈利说小天狼星的事。她没有多大兴趣继续停留，和罗恩、赫敏道别去别的车厢找卢娜。
　　火车喷出浓烟，哈利在韦斯莱夫人的催促声急匆匆地跳上火车。向韦斯莱夫妇挥手直至火车拐弯看不见挡住他们，哈利转过身来低声对罗恩和赫敏说：“我有话要单独跟你们说。”
　　他看看四周，Ginny不在这里。
　　……有些沮丧，他甩甩头和罗恩、赫敏去找一节空车厢。

　　另一边，Ginny照例和卢娜、科林一个包厢。和他们一起的纳威口中念念有词，背着奶奶交待他的事。科林拼命抄着两个女孩的作业，他去年被袭击几乎错过了一整个学期的课。
　　卢娜给Ginny看她父亲办的杂志，她们讨论着一些诸如“巫师起源于蘑菇”、“家养小精灵救世论”等等令对面的男孩汗颜不止的东西。
　　卢娜发出一阵尖厉的笑声，纳威看上去被她吓了一跳。
　　中午时，外面开始下雨。听着雨声，4个小巫师开始分享午餐。纳威严格恪守着贵族的就餐礼仪，但很快就像个普通的孩子般加入了科林愉快的抢食行动中。
　　……很琐碎平凡的生活，但Ginny很享受，这种轻松十分可贵。

　　到了下午，火车驶过重重山峦，窗外的景色在雨幕下看不分明。
　　雨越下越大，稠密的雨点打在玻璃上，照进来的光线转暗，车顶和走廊的灯都亮了起来。风在火车轰隆的响声中怒吼。
　　车厢里纳威倒在座位上打起了瞌睡，科林继续和作业奋战着，“还剩变形学了。”他说，羽毛笔飞快地舞动着。

　　走廊上的灯闪烁着，然后熄灭，同时火车也开始明显地减速。
　　卢娜要站起来看看怎么回事，她刚起身火车便颠簸了一下停了下来。要不是Ginny拉着她，她就要撞到墙上了。
　　“发生什么事了？”科林抬起头来，桌上的作业掉了一地。
　　紧接着，没有任何征兆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就陷入了黑暗，科林在地上摸了半天才找到羊皮纸。
　　两个女孩摸索着坐下来。外面传来爆炸声。纳威清醒过来说：“火车坏了？我们要下车吗？”
　　“别，再等等看。先不要出去。”Ginny擦亮一块车厢玻璃向外张望。

　　视力渐渐适应了黑暗，他们能朦胧地看到四周物品的轮廓，火车前后传来人群不安的吵杂声，Ginny示意大家不要离开座位。
　　纳威紧张地向科林靠了靠，黑暗中只能听到窗外风雨交加的声音。一种不安的气氛渐渐弥漫在周围。远处似乎有脚步声靠近。

　　“把魔杖拿出来吧。”Ginny提议。其他人照着做。
　　4个小巫师手中握着魔杖，科林打了个喷嚏，纳威惊得猛地站了起来。他刚坐下，一阵强烈的寒意便包围了他们。
　　Ginny紧盯着车门，寒意渗入肌肤。她不打算用守护神咒，一个只接受过一年魔法入门教育的孩子就能成功使出这个魔咒无论怎样想都是不可思议的。
　　“快快禁锢。”咒语打在门上封住门——这是她现在所能做的。其他的人没有出声询问，既是信任，也是因为多少也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门开始抖动，仿佛被猛烈地撞击着——尽管他们听不到撞击声。
　　卢娜抓紧了她的另一只手。

　　在科林的祈祷声中，门被“撞”开了一条缝。一只腐烂的、瘦得像枯枝般的大手伸进来，扶在门边，抵抗着锁门咒慢慢把门移开得更多。门板发出的刺耳摩擦声在黑暗中格外清晰。
　　分辨不出是谁在抽气。几人死死地盯着那只手，混身僵硬。
　　门被打开只是迟早的事。

　　快来人吧！卢平教授解决完哈利那边了吗？这样下去她只能用守护神咒了。她握紧魔杖，手指因寒冷而僵硬。万不得已的话，她就只能……

　　“呼神护卫！”
　　仿佛被烫了一下，撑在门上的手猛地抽走，有银色的光在门缝一闪而过。
　　“阿拉霍洞开。”门被弹开。有人大步跨进来，身上突然被温暖包围。
　　她双手抓紧他胸前的衣服，埋在他怀里松了口气。
　　还好他来了……

　　她推开他，“说不定还有别的学生被袭击。”
　　——他要顾大局，不能留在这里 。
　　沉默了几秒钟。
　　“好，你自己小心。”再看了她一眼，他迅速转身离开。

　　她贴着墙壁坐下来，平复一下情绪。
　　从袍子里掏出巧克力蛙分给惊魂未定的卢娜三人，“都吃点这个。”几人木讷地接过去拆包装。

　　温暖和空气都在回来。
　　“太刺激了！真可惜没拍下来。”科林兴奋地说，他最快恢复过来。Ginny突然很佩服他的神经大条。
　　“他那一手真酷，是什么魔法？”科林问对面的两个女孩。
　　正常人应该先问那个想闯进来的是什么东西吧……
　　另外两个人都很无语。至于卢娜，她恢复了一脸没睡醒似的恍惚神情，或许在她看来什么事都是正常的……

　　剩下的路程都很顺利。明朗得仿佛刚才的惊险只是一场梦。
　　到了霍格沃茨，人们争先恐后地下车，巨硕的海格像往年一样招呼着一年级新生。其他人沿着泥泞的路继续走，前方有一百多辆马车在等着他们。
　　Ginny假装疑惑好奇地打量了一眼马车的前方，然后跟着卢娜几个上车。
　　Percy很快找到她跟了上来。他一上车，科林就惊呼着要给他拍照。Percy马上委拒了，但科林看上去并不死心……
　　她往里坐让出位置。他在她身边坐下，打量着她确认她没事。
　　“冷么？”他把她的手包在手里。
　　“还好。比刚才好多了。”

　　Percy向她说起火车上的事，他遇到了卢平教授，两人分头检查了每个车厢。一共有三只摄魂怪闯入了火车，但绝大部分学生们都只是受到了惊吓。严重一点的只有哈利短暂地晕倒了。
　　哈利的事在预料之中，她确认了之后就不再多问。纳威显得格外担心。

　　卢娜在一旁一声不吭，神情朦胧，看上去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如果Ginny不是知道她有过怎样的经历，她也会被卢娜骗过去。

　　叹了口气，望向窗外。窗外其他的马车前后穿梭而过。
　　她现在看到这些黑色有翼的“马匹”心里却不复当时的震动。

　　有些东西过去了，她只能铭记。
　　……并且，抓牢现在停留在她身边的人和事。

　　坐在她身边的人传来温暖的温度。

　　马车晃了一下停了下来，他们陆续下车。跟着人群通过巨大的橡木门，拐过灯火辉煌的大厅，沿着宏伟的大理石阶梯往上走，进了右边的门就是礼堂了。
　　“波特、赫敏和Ginny，我要见你们三个。”麦格教授在另一边对他们喊话。
　　哈利看了罗恩一眼，和赫敏走过去。Ginny也步出队伍。哈利一想到她可能已经知道他丢脸地晕倒的事就一阵想躲起来的冲动……

　　“不用这么担心，我只想到办公室里跟你们说几句话。”麦格教授跟他们说，“你们走那边吧，韦斯莱先生。”罗恩和Percy看着她把他们领走。
　　麦格教授把他们带上另一边的大理石阶梯，转进了一个走廊。他们走到她的办公室，坐下后不久一个他们没见过的矮小的女巫和庞弗雷夫人就到了。
　　庞弗雷夫人给哈利检查了一下，确认了他的健康，麦格教授便让哈利和庞弗雷夫人出去了。
　　“这位是教古代魔文的安德利斯教授，你们还没见过吧。”麦格教授说。“这位是赫敏•格兰杰小姐。这位是Ginny•Weasley，就是做那付眼镜上的魔文的那位小姐。”
　　两个女孩都礼貌的向那位矮小的教授问好。安德利斯教授和气地点头。
　　“我跟你说过上课后就能见到的，你非要先过来看看。”麦格教授无奈地说，一脸受不了。
　　但这位过了中年的女巫看上去很是随和温柔，不像是会为难人的人。她仔细打量两位女孩，尤其是Ginny。
　　“跟我来一下吧。”她拉起Ginny向麦格示意。麦格教授挥手让她们离开，“你们走吧，我还要和格兰杰小姐说说她课程表的事。”
　　矮小的女巫带Ginny回到走廊，哈利还等在外面。Ginny路过他时向他点了点头就跟上安德利斯教授离开了。

　　哈利又等了几分钟赫敏才出来，她的表情像是发生了什么好事。他们和麦格教授向着通向大厅的大理石阶梯走去。弗立维教授拿着分院帽和三角凳走出大礼堂。
　　Percy看过去。她没有跟着回来。
　　邓不利多教授开始每年开学的讲话，他欢迎了新生，然后向大家宣布今年阿兹卡班的守卫者摄魂怪将守卫学校的消息。
　　“……摄魂怪天生不会理解乞求和借口的，因此我警告你们不要给别人理由伤害你们。我会让最好的学生、我们的新一届学生会主席来确保你们没有找摄魂怪麻烦。”
　　学生陆续鼓起掌来，Percy简单地点头示意。
　　邓不利多校长接着说了新老师任教的事就宣布晚宴开始。Percy起身离开座位，过去问哈利他们Ginny怎么还没回来。

　　“好了，先到此为止吧。”教授兴奋地一拍手，所有的书和羊皮纸飞过去聚拢在办公桌上。Ginny暗叹“感谢梅林。”
　　“韦斯莱小姐，你先下去吃饭吧。我要为我们的单独授课制定一个全然不同的计划。”初见时还很温和娴静的教授现在一脸狂热，笑露满口洁白的牙齿。
　　她弯腰行礼，迅速离开办公室。

　　梅林啊，现在几点了，绝对赶不上开学晚宴了，希望这个教授的教学计划不要让她失望了才好。
　　她关上办公室门，转身就看见有人在靠在楼梯旁看着她。
　　“她怎么留你这么晚？”Percy皱着眉头。
　　“没办法的事。”她摇头，“她让我看了很多书，大概是想看看我的水平在哪吧。她应该很满意我的表现。”
　　“那正式开学后再看也可以。她未免太急了。现在晚宴上估计就剩甜点了，还好我事先收拾了一些吃的。”
　　“谢谢了。”她微笑着说。

　　他们没有回礼堂，直接沿着走廊和移动的楼梯向上回格兰芬多塔楼。Percy沿途和她说晚宴上校长通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