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相伴而行》潜水鲸鱼

20、第十六章

　　长袍上沾满了鸡毛和血迹，脚下是几只被她亲手扭断脖子的公鸡。
　　对自己施了几个“清理一新”，迈步离开。

　　天色阴沉，就快入夜了，寒风在湖面刮起涟淇。
　　双手沉入湖水，那种魔咒也带不走的血液的粘稠感渐渐被冰冷取代。
　　……害怕吗？弄脏自己的手，血液是罪……
　　呵，亲爱的汤姆，你还没有放弃迷惑我的心神吗？……

　　“你在干什么！”一声高喝打断了神思，她做出微微受惊的神情抬头看向来者。
　　……这次是真的惊讶，是扎比尼。
　　布莱斯·扎比尼披着防风斗篷，拿着扫帚，像是刚飞了一圈下来。他神色间带着和马尔福相似的傲慢，却更为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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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对兄妹，要谨慎对待。这是布莱斯的想法。

　　他其实对她有过一点印象。年幼的时候，他还没有正式进入贵族的社交圈，相交的同龄人只有家族私交甚好的德拉科和潘西。
　　而潘西，那是个过于咄咄逼人、让他备受折磨的女孩。
　　因此当他跟着母亲在对角巷遇见跟在摩金身后的优雅温顺的女孩时，他很是庆幸地松了口气——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是有真正的淑女存在的！
　　可他的母亲却带他离开，没有让他们结识。
　　后来，他很快明白到，一个血统背叛者是没有资格做他的朋友甚至是仆人的。他们只配像麻瓜们一样舔他的鞋底。

　　……再次见到她是在入学时的礼堂，同院的学生不断有人质疑，无论是衣着或举止，她都称得上贵族风范。
　　先是Percy·Weasley，现在又是Genevra·Weasley吗？他们冷笑着。

　　然后，按照惯例，去试探她。鉴于她是女性，便只让同为女性的潘西·帕金森去。这其实是他们对对手表示一点尊重的做法——帕金森的贵族地位是仅次于他和德拉科的。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那天是分头行动的，他和德拉科去堵疤头，帕金森则去找那只母鼬。
　　而当他们去找帕金森会合时，他们见到的是潘西背靠在墙上，满脸通红，Genevra·Weasley一手撑着墙壁，一手轻抚潘西的头发，柔声说：“女孩的头发很衿贵的，试着用紫红色的发带吧，那会很衬你的眼睛。”

　　他一时怔忪地看着她。她的神情称得上温柔，但那时，他却想起了他那冷艳老辣的母亲。
　　……直到身边德拉科发出冷哼，他才回过神来。潘西努力调整好自己，脸上的红晕却没有褪去。
　　Weasley已经走远了，只能看到她单薄的背影。

　　…………

　　在空中看到她在湖边，一瞬间那些镜头掠过脑海。
　　酒红的发散着，近暮的天色中看不清她的眼神，只能看到她唇边像是带着微笑……冲动地喊出声来，连自己都惊讶，本打算离开的。

　　她讶异地看着他。一丝尴尬飞快地在他脸上闪过，“你是要表演投湖吗？”他讥讽道。
　　Ginny摇摇头，温和地微笑。他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是什么？”他皱着眉头，留意到她的衣襟上有红色的印子。
　　Ginny心中一惊，看见被风吹开的衣领上有血迹。……清洁咒没有清洁到吗？
　　双手仍然在浸在水里，摸到一块有尖角的石头，选好角度在手中用力划下。
　　一连串的动作发生在一两秒内，她一边完成一边抬头对他无奈地笑，转移他的注意力。
　　从水中伸出双手，“我不小心摔了一绞，划伤了手。”一边说一边掏出手绢绑伤口。
　　血染红了手绢，但她看上去好像根本感觉不到疼痛。
　　他莫名地烦躁起来，上前夺过她的手绢，“给我。”
　　两人都楞了一下，扎比尼马上严酷说：“这么简单的伤口都不会处理么。”掏出魔杖施了一个咒语，伤口马上愈合了。
　　Ginny眨眨眼睛，“谢谢，你的魔咒学得不错。”
　　扎比尼冷哼着，骑上扫帚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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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是什么？”Ginny接过Percy递过来的瓶子。
　　“提神魔药和营养剂。”Percy说，“你最近看起来很苍白……是休息得不好吗？”
　　她摇摇头……其实只是那种“学习方式”太消耗精神力。
　　“没什么，可能是天气转冷吧。”她现在还不能对他说。
　　Percy拉好她的围巾，“那自己也要注意些。”“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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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恩！”Percy逮住了三人组，“那是女生盥洗室！”
　　“呃……我们只是随便看看，”罗恩不安地说，看见Percy手里的书，试图移开话题“这是什么书？恩……定向和追踪魔法？”他假装很感兴趣。
　　Percy没有理会他的发问，他盯着他们，一言不发。
　　罗恩只好支支吾吾地解释说：“只是，线索什么的，你知道……那只猫和我们无关……”

　　“我当然知道那不可能是你们。但是别忘了你们是那次事件的重要嫌疑人，你们总是出现在案发现场附近别人看见会怎么想？”Percy严厉地说，“……你们忘了你们入学时我说过的话了吗？你们现在就在超出界限。”
　　赫敏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反驳不了。
　　“听着，如果你们想要侦察的话，就算我反对也是禁止不了的事。可是，在你们做任何事之前，多想想这样做的危险性，随便用自己的生命去冒险是愚蠢的。”
　　三人组低下头。
　　“……再说了，你们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来，等别人都去吃饭了，你们再过来。”Percy看了一眼赫敏，“你们不能违反校规。”
　　赫敏眼睛突然发亮，Percy知道她已经理解。

　　“你们该庆幸遇到的是我，如果是斯莱特林的人发现了你们会怎样？为了公正起见，我必须扣掉格兰芬多……”
　　罗恩和哈利紧张地看着他。
　　“……一分。”罗恩和哈利如释重负。赫敏笑了。
　　“格兰杰小姐，看好他们。”
　　赫敏频频点头。

　　“我们还要继续吗？”罗恩看着Percy远去的背影问哈利和赫敏。
　　“当然，他已经允许了。”赫敏说。罗恩和哈利猛地转头看她。
　　“拜托……他已经暗示过了，只要不被发现就不算违反校规。”赫敏严肃地说，哈利觉得她的表情很像Percy。
　　“我们要更谨慎一些……有必要的话就告诉老师，我们自己冒险太不理智了。”赫敏教训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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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月份的魁地奇球赛很快来临了，斯莱特林们靠着马尔福家的赞助都换上了最新的光轮2001。这让他们很嚣张。
　　不过，这不是她要担心的事，远离救世主=远离麻烦。比哈利低一届的格兰芬多比上一届要轻松得多，蛇院的注意力只会摆在哈利那里。
　　她没有多少同情心，虽然决定对哈利友好，却发现自己果然没办法把他当作重要的人。如果不是罗恩，她可能会把“远离救世主”贯彻得更彻底一些。

　　她坐在球场上观赛，科林在她旁边大声呐喊助威，时不时抓拍几张照片。
　　她有些无聊地在人群中寻找卢娜，然后看见拉文克劳的女极长佩内洛·克里瓦特从自己的学院跑到格兰芬多这边的人群来。正奇怪着，就看到她坐到前方Percy的身边。
　　恩恩，Percy也到这个年纪了，克里瓦特挺漂亮的，不过……
　　正想着，就感到肩膀被人搭住了，抬头一看，是Percy的室友，“埃文？”黑发男生对她露出一个阳光得冒傻气的笑容，向她旁边的科林扬了扬下巴。科林会意地从书包夹层里取出一摞照片递过去。Ginny瞄了一眼，是……魁地奇队长奥利弗·伍德的照片，她马上想起埃文·伦恩是个Gay的事，只是……她上下打量埃文，又想了想奥利弗的外型……觉得无论谁在下面都是一件诡异的事。
　　咳，这样想有点色。但是埃文的审美观的确有点……
　　“Percy的妹妹，今天也很漂亮哦。”
　　“谢谢，你也很帅。”她回他一个微笑。

　　埃文在她身边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仔细端详了几眼手中的相片就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他脸上带着傻笑，目光追随着在球场上的球员，她想那一定是奥利弗。
　　叹了口气。爱情这种东西……不稳定的因素太多了。她很难想象会有什么人让她甘愿冒这种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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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做D·A，防御协会，当然……”他脸上露出一种狂热，但很快平静过来“当然，也有邓不利多军的意思。”
　　“这是个好办法，高年级的学生指导低年级学生，加强对特殊情况的应对……。”邓不利多温和地笑着。“你是怎么想到的，韦斯莱先生？”
　　“是密室事件，”他回答，“已经有一名低年级学生遇害了，低年级的学生普遍缺乏自我防卫的能力，而老师的精力也有限。”
　　“很好，虽然洛哈特教授已经申请了决斗俱乐部，但我特别授权你以课外兴趣小组的形式来运作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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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从校长室里出来，Percy松了一口气。
　　虽然他还不能很好地掌握大脑封闭术，但Kenneth爷爷有指导他怎样操纵自己的记忆，让对方看到他想看的那些“真实”的事。他对邓不利多多少还有些尊敬，只要让对方加深这一印象就可以了。把那些记忆提前，对方便会最先看到这一部分的记忆。所幸邓不利多并不防备他……或者说并不防备韦斯莱家，他每次都没有探访得更深，这样他才有机可乘。
　　……再配合演技和事先收起他一部分记忆的冥想盆，他才取得了邓不利多对他的信任。

　　在他眼皮低下成长，真不是件容易的事。他现在要做的，是韬光养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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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哈特教授决斗俱乐部的第二天，夜里开始下的雪变成了暴风雪，城堡里比白天还黑。
　　哈利在格兰芬多的宿舍里烦躁到极点，他发现自己无法确切证明自己不是斯莱特林的后裔，而贾斯廷·芬列里自从他在决斗俱乐部上和蛇说话后就一直在躲他。
　　他在公共休息室来回走动着，结果撞到了人。“对不起……”他心不在焉地低头道歉。
　　“没什么。不过哈利，你怎么了？你看起来不大好。”
　　柔和的嗓音……哈利抬头，“Ginny？”她对他点头，“到底怎么了？……是决斗俱乐部的事么？”
　　哈利不希望被她看见他心神不定的样子，但同时又希望她多待一会，“是……是的。”他偏过头去。
　　“那没什么大不了的，无论你是不是斯莱特林的后裔，都不重要。”她微笑。
　　“为什么？”
　　“哈利，你看……”Ginny拉他坐下，“我是个格兰芬多，对吗？”哈利点头，不明白她想说什么。
　　“那么，你应该也知道，严格地说，我其实也算是个纯血贵族吧？”
　　哈利不知道如何反应，他再次点了点头，希望自己不要显得那么傻气。
　　“那不就结了，我的祖先和我选择的道路无关。你也一样，重要的是你选择了格兰芬多，无论你的祖先是怎样的人，你只是你自己。”

　　“……”哈利低头沉默着，良久，他说：“你相信我吗？相信我不会那样做。”
　　“当然，哈利。我，罗恩和赫敏不都相信你吗？”
　　“……谢谢。”
　　Ginny微笑着摇了摇头。
　　公共休息室不远处的Percy留意到了这一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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