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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生活各不同 谁比谁激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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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比赛由花老师主管,我帮你转交就是,对了……”
“我是杜篆!”
大傻子学乖了,主动报上姓名,高中没有美术课,他还真不认识绘画老师。
“这段时间我很忙,对你有所疏忽,怎么了?可是遇到什么难事儿?”
王老师一边说话,一边打开了手中卷轴。
“先睹为快,话说我也练过毛笔字,这……这……真是你写的?不简单啊!杜篆同学竟然会篆书,来来来!坐这儿,用钢笔写上一段。”
写就写,这有何难?
“你是左撇子?”
大傻子一时忘了,且换只手就是。
“你……你……牛!我有点儿过于激动了。”
王老师搞错了,他是猪,您才是牛!
不知包老师是否也找了付东霖谈话,这家伙一露面,竟然笑着跑了过来,还道:“我妹妹决定放弃你了。”
终于听到一个好消息,大傻子心情为之一舒。
“那俺岂不是有希望了?大舅哥,乃帮帮忙,替俺美言几句。”
“滚!别成天想吃天鹅肉。”
真够嘴毒,欧小浩一时气结。
“付东雪还算明智,东霖,你呢?”
细品之下这话也够损,林壮壮果然是天生找揍体。
“我……我没那傻丫头洒脱,说放就能放。”
言及洒脱,有些人有些事儿的确很难放下,就拿大傻子来说,其心中的牵挂又有谁知?
包老师开始训话,说什么时间紧,任务重,要有使命感和责任心,最重要的还是梦想。
好吧!为了游宇哥,也为了那三个活宝,且强打精神认真训练。可‘活宝’也是宝,一到休息时间,几人又在其身边切磋舞艺。
“我的好壮壮,为何你跳得那么好看?”
“哈!作为一只灵活的胖子,你的舞姿也不错。”
“林帅,乃到底收了多少封情书?”
“没数过,都扔抽屉里了。”
“随时可双栖双飞,让俺羡慕嫉妒恨!”
“去去去!本帅为何要为了一朵花放弃整座花园?”
“你丫要气死我们不成?对了,谁欠篆帅钱了?”
没人欠钱,杜篆只是单纯不开心。
往日里小道士打球是被动型的,不争不抢,无欲无求,别人传球给他,他就接着,不传球给他,他也无所谓。好在其投篮比较准,点位好的时候也能得分。
现在嘛且试试做点儿假动作,投个三分球,再来一个出其不意的快攻。孰能想到这点儿变化竟让梦想家差点疯了,集合之时他是又哭又笑。
“对不起!我有点儿激动。”
真的,他比早前的牛人更夸张。
“终于看到……奖杯向我们招手。”
又一个精神分裂症,已出现幻觉,可除了杜篆不喜不乐,其他球员都傻傻开心。
步履沉重,更沉的在心头。
往日几个活宝吵吵闹闹,能让他开心一会儿,球技略有进步,也能带来些许欢乐,独自奔跑时,尚有余力望望风景,看看天高远阔,今天却是绷不住了。
朝明师兄离去的身影宛如一粒种子,早已种在心里,悄悄生根发芽,不经意间茁壮成长。好几次梦见师兄,无论如何喊叫,他老人家总是匆匆向前,永不回头,让人惊恐失落。
昨晚更可怕,他梦见红彤彤与绿油油两种颜色,细辩之下,绿的是竹叶,漫天穿梭,红的竟是血,溅落四周!
他老人家会不会出事儿了?路远山遥唯有托梦相告?
这样一想便没了力气,跑着跑着跑不动了,走着走着双腿愈发僵硬,正举步维艰之时,耳中却传来小悠的呼喊声。
“哥哥!老道长……来了……”
幻听?幻视?小傻子激动什么?
“快看看这个!”
包裹单!慌乱间却见其上赫然写着熟悉名字,这……这不是做梦吧?师兄还活着!那条老泥鳅还活着!
泪水很快迷糊双眼,让人差点儿又忘了呼吸,其之激动啊有一百分!不!是一千分一万分!
“我打了电话给夕辉道长,他在那边哇哇乱叫,疯了一般。”
嘿嘿!真的有人和大傻子一样激动。
“阿篆,还有没有女生围堵你?”
杜篆摇摇头,才道:“谢谢游妈妈关心。”
“有困难一定要给我们说,来!吃块锅包肉。”
锅包肉外脆里嫩,酸甜可口,谢谢游妈妈辛劳付出。
“这孩子像是小说中的白马王子,怪不得那些小女孩儿会着迷。”
在途牛县地界上有见过白马的,却没见过王子的,大傻子面浅,且笑着低头。
“说了你们可别笑话我,听到你们四人成绩时,我……我竟然激动得哭了好半天!”
从邮局取出一个大包裹,抗在肩上不仅不沉,还让人万般开心。
里面有三套皮袄,还有皮帽和皮手套,药材也不少,有桦树茸,刺五加,细辛等,杜篆仔细清点,货品齐全。
“老道长赚了大钱。”
是啊!单是上好的人参就有十株,啥营生能赚如此多的钱?吃相不雅可是会被人追着打的。
“竟然去了东北,好远喔!”
凛冬已至,但愿他老人家已不在那苦寒之地,否则接下来的日子可不好过。
中午蓝若可拿到衣服自是开心,虽然不是小悠妈妈买的那种新款,但抵御风寒毫不逊色。
“真要试?”
面对游宇哥之问,三人默契点头。
“大长腿就是好,穿什么都有型。”
“非常合身,这不会是给游宇同学买的吧?”
这倒不是,杜篆还在长个子,买大点儿明后年还能接着穿。
“游宇哥若是不嫌弃……”
“这可使不得,阿篆留着就好。”
那大傻子就换着穿,最舒服的是帽子和手套,里面毛绒绒的,还有长长护耳可以放下来。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杜篆一旦认真打球,不仅投球准,步伐活,关键是脑子好使,很有战术意识。遗憾的是,他的目光不能再黏着游宇哥了,唯有投球入框后,才会送来一片笑容。
“要想赢,靠什么?”梦想家又开始聒噪,还道:“杜篆,你来说说。”
凭运气?凭对手失误?凭啥让大傻子说?
“趁着今天游宇同学也在,我教大家一套暗语,看我手势,这个代表……”
说半截话有意思吗?一中篮球队究竟凭什么赢?
“我估摸着知道答案所在。”
杜篆闻言不由睁大双眼,侧过脸来看他的游宇哥。
“包教刚问了凭什么,然后就点了阿篆名字,答案就在这里。”
什么脑子?竟能如此急转弯,只听他又道:“今天的阿篆光彩夺目,那些说闲话的都闭了嘴。”
是吗?大傻子还真没注意到。
“开心!可以学太极拳,还可以在球场上一起拼搏。”
开心是开心,就是教太极拳的时候颇多尴尬,有些动作明明很简单,这家伙非要杜篆手把手教,有的他已经学会了,却又说忘了,尤其是穴位,动不动就让大傻子再确认一遍,还要亲自在身上一一指点。
若是晚上情况又不同,借着夜色遮掩,游宇哥即便做对了,大傻子不知何故,还要亲力亲为再教一遍,甚至两遍三遍……
或许是月亮惹的祸,或许是暗香带来的麻烦,大傻子傻,且糊里糊涂,没羞没耻傻傻乐着。
“对了,这是什么糖?”
“傻乐糖。”
“这个呢?”
“糊……糊涂酥。”
早前包老师就宣布过了,以后每星期都有联谊赛,所以周四在球场上遇见游爸爸,一点儿也不奇怪。
付东霖爸爸果然也是高个子,只是他有点儿发福,几个中年人配合有致,一上场就打出几波进攻小高峰,场内场外一时热闹。
“杜篆,让你弟弟来看球,好不好?”
答案是摇头,小悠与杭思雅在学习上互为对手,难分高下,又都还憋着一股劲儿打算在下次测试中独占鳌头,谁会浪费时间?
“快点儿!包教招呼咱们商量战法。”
“本帅反正是观众,去不去无所谓。”
林壮壮不参加明年比赛,每逢此时难免要坐冷板凳。
“狗屁观众!我看你丫是跳舞跳抽抽了。”
接下来对抗更加剧烈,县队成员经过多年磨练,个人技巧更胜一筹,在最后关头却被年轻学子反超一分,出人意料的胜利让大家都懵了,好不容易才纷纷回过神来。梦想家笑得最傻,童胖子声音特大,林壮壮则是手舞足蹈,柁珂欧是又跑又跳。
“若认为我们会就此服输,那是你们痴心妄想,下次比赛县队势必精锐尽出。”
回去路上游爸爸豪情犹在,只听他又道:“想当年我带领兄弟们摸黑上山,夤夜侦察,那是……”
“爸!好汉不提当年勇。”
“不提就不提,对了,我若是包教,队长之位当属阿篆。”
为什么?找不到任何理由呀!您这么做涉嫌用人唯亲,甚至以权谋私,您不会是个坏官吧?
眼前梅花越开越多,与早时风景大为不同,游爸爸见状又来了兴致,驻足观望道:“‘雪虐风饕愈凛然,花中气节最高坚。’阿宇,可还记得下一句?”
“过时自合飘零去,耻向东君更乞怜。”